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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睇着她的俏脸,没急着点烟,其实他真正想品尝的是她嫣红的菱唇,他思念了整整两年!
舔舔干燥的嘴唇,暗暗咽下一口唾液,他这才侧过头在女子颤抖的手里点着了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的时候故意喷到她的脸上,恶意地欣赏着她被呛得直咳嗽。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楚妍咳了半天才止住,擦把眼角的泪,呐呐地请示道:“我去法院撤诉状。”
“现在法院上班吗?”他狠狠瞪她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连一秒钟都不愿跟他多待。
“没有,不过我可以去门口等着!”很蹩足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嗯!”满意她的积极态度,不过他要让她知道他的目的可不止这些,“下午我派律师跟你一起去,你撤了诉状,我的律师马上会递上离婚申请,你懂吗?”
她直接目瞪口呆。
“蠢货!要离婚也要我先提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甩我?”
“哦。”
“我提出离婚,你是不是很乐意马上签字?”他冰冷的棕眸隔着薄纱般的烟雾睨着她,满是警惕和戒备。
这个问题很危险,如果回答不慎,她很清楚后果。
“回答!”
“不……不签字!”应该是这个答案吧!
“嗯。”他绷紧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弹了弹烟灰,神情变得轻松悠闲,“法院调解无效,等两年后解除婚姻,你是被我殷圣奕甩掉的女人,看谁还敢再要你!”
苦哇,还要再等两年!
“把衣服脱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在说把外套脱了。
她顿时紧张,结结巴巴地提醒道:“你、你、你说过嫌我脏……”
“我说过的话那么多,你也没见都记得!”他扬扬眉峰,冷声道:“我说不让你搞婚外恋,你非要搞;我说不让你勾搭野男人,你勾搭了一个又一个;我说不让你离婚,你还非要跟我离婚!”
他眸凝残佞,语气陡然森寒:“我的话不愿再重复第二遍,你动作利索点!”
难堪地咬起菱唇,她无法照他的吩咐去做,毕竟她从来都没有主动献身过,难道她已习惯他的掳掠?
没有对她用强,他告诉自己绝不许再猴急,他要保持骄傲的姿态,哪怕占有她也要让她主动宽衣解带投进他的怀抱。回想二年前他的卑微,简直像被鬼蒙住了心窍,那是他毕生难忘的耻辱!
一定好好地折辱她,再狠狠地报复夏子寒,以雪前耻!
“不情愿是吧?那你滚!”他将手里未吸完的香烟摁进烟灰缸,潇洒起身。
“不要!”楚妍生怕惹恼了他,现在夏家五口人可都被抓了起来,什么样的审判结果好像都在他的一念之间。顾不上再矜持,她只能含着屈辱的泪水从身后抱住他的健腰。
男子的身体在她的怀抱里一阵僵硬,每根肌肉似乎都绷紧起来,一动不动。寂静的空气里,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
“我、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她贴在他紧实的后背上,泪水渗进他的黑色衬衫,灼烫着他同样滚烫的肌肤还有他的心。
有一瞬间,他的心几乎软下来,想回身抱住她,擦口口眼中的泪水,告诉她,只要她愿意重新回他的身边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他就放过夏家,一切既往不咎。可两年前他挥刀断指的那一幕如梦靥般不时浮现在他的眼前,那种深刻的耻辱令他简直发狂,这种耻辱只有用鲜血才可以洗涮!
右手小指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那一切不是恶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存在过!所以他不能原谅夏子寒带给他的侮辱,更不能原谅凌楚妍的狠心和薄情!
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冷冷地扯开那双缠绕着他腰的玉臂,回身睨着她,邪魅地笑道:“脱……光!”
“在这里吗?”她悲哀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绝望和惶恐。
“对,就在这里,在地板上!我说过你不配再上我的床!”
“不要这样……求你!”她哭着跪倒在地板上,可这个动作却引得早就狂躁不安的野兽发起了致命的攻击。她随即被他按倒在地。
这一刻,他真的很恨她!恨她!恨她!
焦灼、迷茫、痛苦,所有复杂纠结都用这种方式发泄了出来。
结束的时候,他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地平复。整理好衣服,如同高傲的帝王般睥睨着俯在地板上几近赤身的她。
“赶紧滚!”他无情地驱赶着她,“限你半分钟穿好衣服,滚出我家!”
她含着屈辱的泪水挣扎着撑起酸痛的身体,捡着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在男子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忍气吞声,只弱弱地提醒他:“你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果然这一切在她眼中只是一场交易,他不怒反笑。受过的打击太多太重,他已趋近麻木,心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痛!理好衬衣的最后一丝折皱,他挑了挑眉尾,阴魅地笑道:“看在你刚才表现得不错,我决定不要他们的命!”
那就好,她暗暗松口气。
“不过……”他看着她在意的样子就不爽,他不爽当然更不会让她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夏家在香港休想有立足之地,你要再跟着夏子寒,就只能跟他去讨饭!”
她没吭声,心里却想如果可以跟夏子寒在一起,她情愿跟他一起讨饭。
好像会读心术,他竟然能清楚地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不由更生气,喝斥一声:“完事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滚!”
抱着臂膀蹒跚着走出殷家,她的步履轻微的一瘸一拐。在保安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往外走。
可身体深处的酸痛让她不可能走得太快,踉踉跄跄地出了殷家大门,看到裴忆凡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泪水便不由迷糊了眼眶。
记不清是怎么上车,她只记得身体触到座椅的时候,泪水便汹涌而出。
裴忆凡默默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依然没有劝慰,只是递过去一叠纸巾。
她边哭边接过来,一张张地擦试着眼泪和鼻涕,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总算止住了泪水,只是仍然间歇性地抽噎着。
没有问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直接发动开车,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法院。”六神无主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殷圣奕能够说话算数,放夏家人一条生路。“我答应殷圣奕撤消离婚诉状。”
这个结果不出裴忆凡的所料,只轻轻叹息一声,道:“他用的手段太偏激了!原本我邀请他再去诊所做治疗,可他拒绝了!”
“他的病根太深,任何人都治不了!”楚妍咬着牙对他下了绝症断语。
“你会再回他身边吗?”如果殷圣奕依然不肯改变,把楚妍强掳在身边,那么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只会越来越糟越来越僵。
“不会!他说等我撤了离婚诉讼,他再起诉离婚,因为他要求必须是他甩掉我而不是我甩掉他!”楚妍坚信殷圣奕的心理疾病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裴忆凡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嘴角绽出一抹苦头,微微摇头。
“裴忆凡今天一整天都陪着她?”殷圣奕坐在宽阔的青皮沙发里,没有抽烟,却在喝着酒。他喝的是香槟,因为上次的胃穿孔事件,龙峻煊严令禁止他再沾白酒。
“是的,少爷!”
他举起杯,浅抿一口酒,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良久,才极淡地叹了口气。转首问身旁的安淳风:“你说我应该不应该让他回到殷家?”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安淳风聪明地四两拨千金,“少爷是殷家的主人,这件事情你无需请示任何人。本来应该问问太太的,不过她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说还得你做决定。”
“我倒不是怕他跟我争什么!不过……”不过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殷家独子的身份,冷不防又冒出个哥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安淳风没哼声,跟随殷圣奕这么多年,只有他活得最久,实权也最大,除了忠心,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嘴。
他的爸爸安清原本是三合会的得力干将,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丧生,是殷凡收养了他,让他自小跟殷圣奕一起读书练枪,对他视若己出。他对殷凡充满了感激爱戴之情,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地扶持殷圣奕,丝毫没有二心。
尽管殷圣奕喜怒无常生性多疑,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戒备和疏离。他对殷圣奕唯命是从,两人几乎没有摩擦。在得知裴忆凡竟然是殷凡曾全力寻找过的私生子,他也很吃惊,但见殷圣奕并没有要认裴忆凡的意思,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一山难容二虎,殷圣奕无论在三合会还是冠凰或者殷家都唯我独尊习惯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跟他平分江山。
虽然发过誓会效忠殷凡,但殷凡已经死了,现在的少主人是殷圣奕,他为难了一段时间,便坚定地站到殷圣奕这边,一切看他的眼色行事。
“事关重大,等我考虑好了再作决定。”他仰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若无其事地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们先看戏!”
楚妍是跟律师张铭志一起进法院的,她撤消了离婚诉状,张铭志便代表殷圣奕递呈上离婚起诉书,将楚妍再次拎上法庭。
看着旁听席上蜂涌而至的记者,楚妍便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殷圣奕安排的。他要痛雪前耻,报复她曾经将他告上法庭。
在咔嚓闪烁的镁光灯的包围下,楚妍的小脸更加苍白,就连鲜润的菱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丑,任凭众人的评头论足。
曾经,她在法庭上义无反顾地喊着她除了自由什么都不要,必须要跟殷圣奕离婚,令媒体大跌眼镜。
然后,夏子寒带着她骄傲幸福地向整个香港媒体公布了他们的恋情,令她成为引发争论最多的女人。
如今,她再次站到了公众媒体前,却是在法庭上死皮赖脸都不肯签殷圣奕递上的离婚起诉书。也许媒体会认为她是个神经错乱反复无常的女人,不然真的无法解释她的异常。
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任何人拍她。整个过程她只需站在那里“亮亮场”,一切都不用她开口说话(其实她也没权利开口讲话)。
她的全部发言都由她的律师代劳。(当然律师也是殷圣奕为她安排的,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完全按照着殷圣奕的吩咐说着些狗屁不通的话。)
“我的委托人凌楚妍小姐现在已经彻底悔悟了,两年的时间,她看穿了夏子寒的虚伪和阴险,坚决要求跟他分手,并且撤消了离婚请求!希望殷圣奕先生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他的老婆!”听着那位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律师在那里大放厥词,她却只能沉默。
张铭志挺胸凸肚,神气非凡,听完了对方律师的请求,才清清嗓子说:“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殷圣奕先生说几句话。首先,他对凌楚妍小姐背叛婚姻的行为表示异常地愤怒!其次,他对她出尔反尔的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请原谅我的委托人无法宽容这个女人,他坚决要求离婚!这是殷圣奕先生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请凌楚妍小姐在上面签字!”
楚妍依然捂脸低垂着头,直到她的律师将那张离婚协议书送她的面前,她才醒悟过来。
看着这张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她的眼前,她只需拿过笔签个字就可以解脱了。刹那间,她几乎有签了它的冲动。
“凌楚妍小姐,你、你不是不想离婚吗?”律师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背叛大脑的控制抓起了签字笔。
脑子一机凌,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差点闯下大祸。额头冒汗,连忙扔了笔,再继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