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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喊我了,我可受不起。好不容易卸了你这累赘,我算是快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柔眼角有隐隐的笑意。
老人满是皱纹的手掌摸了摸我的脑袋,示意身后的保镖将我抱起来,“走,爷爷带你回家。”
我虽小,个头比那灶口高不了多少,可煮饭做菜我都会,上午放学煮好了,便叫林柔起身吃午饭,早一刻都不行。平日最得意的就是她被我养得白白胖胖。林柔虽然不靠谱了些,可我知道她是对我好的。没有了我,以后下雨天谁给她收衣裳?谁煮了饭陪她吃?
谁来养活什么也不会的林柔呢?我伤心得紧,呜呜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被抱上了那辆加长林肯后,刚坐稳,林柔就追了出来,我以为她回心转意了,急得直拍车窗。
车窗半降,谁知她伸手进来,只递了个雕花小木盒给我,我还没反应,她就已经收手往后退了一步。林柔细眉之下是淡漠的眼神,见我泪眼汪汪,不由得皱眉,“别老是哭哭啼啼的,去了那边,还以为是我家教不好。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了,你可别给我丢面子丢没了。”
我呜咽着还没说话,就听见林柔继续说道,“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以后不用回来看我,就当我已经死了。”
她低头揉了揉眼角晶莹的地方,“今天这妖风,害我这眼进了沙!”
小道颠簸,司机低声咒骂了一声,轿车缓缓行驶,林柔也渐渐淡出了视线,她窈窕的身影在微风中略显单薄,以前总觉得她犀利刻薄,可现在却觉得她是纸老虎,不然为什么连哭都不敢承认。
自那以后,我真的就再也没见过林柔。她身份尴尬,木家人更是从未在我面前提起,只有那个小木盒放在身边,提醒着我林柔曾经存在。
在我面前肃着一张脸站着的老人,头发已然花白,满脸的皱纹,可是威严却不减当年。
我低着头走过去,“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昨晚的事情,你母亲华兰已经告诉我了,你之前和苏家那丫头有什么过节么?”他拄着拐杖,面容不怒自威。
“她说了两句,我们发生了一点口角,之后是我没控制住……等她情况好些,我会亲自上门道歉的,到时随她怎么拿我出气都好,左右是我犯下的错。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会连累木家名声的。”名声,这可是木胜南最为在意的一点。
谁知他竟然不责怪我,反倒叹了一口气,“你不用登门去道歉,我已经帮你都办妥了。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爷爷的不好,你回来这么多年,也没兼顾好你的感受,才导致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听这话头,木胜南似乎还想说什么。
果然,没等我发问,木胜南就将茶几上的件拿给我看,“我将这上面的东西都拿给苏家看了。到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继续把事情闹大,只是要委屈你了,小夏。”
几页单薄的纸,一份是我的心理医生雷生出示的我的精神状态评估报告,一份是转学通知书。
离了林柔,我莫名心慌,似乎和以前平淡的生活有了天壤之别,而且频频遇见一些阴邪的事情。夜里睡梦间,我总能够感觉到有湿冷粘稠的物体划过我脆弱的脖颈,我不敢睁开眼睛,只好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祈祷黑夜赶快过去。角落四周阴冷的诡笑,咯咯咯,格外清晰。
雷生是我的心理医生,可他从来不觉得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判定我是出现精神状态不佳以致幻觉,而现在还成了会随时暴发伤人的疯子,相比之我口中的鬼,我想他们更怕的是我这个不定时的,毕竟现在这个世界上谁会相信鬼魂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呢?
“你去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有什么短缺的和那人说就好。”木胜南咳了咳,沉声说道。
“我知道了,爷爷。”
如果不是林莫凡出手帮忙把事情压住,恐怕市对我的议论谩骂已经不绝于耳了。当晚宴会上的宾客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我“发狂”的模样,人多口杂,为了不让这件恶劣事件继续发酵,就算我是木胜南的孙女,也必须离开市先避避风头了。
从繁华的大都市被送到江南一带,美其名曰疗养,其实不过是换了个清静地把我丢出去罢了。水木镇,我的大三生涯也将在这里度过了,我在市没什么朋友,所以也没有告别仪式,定好车票就走了,反倒是盛华兰拉着我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嘱咐这嘱咐那的,一脸忧愁,担心我在外头照顾不好自己。
别说,还真是一副慈母的情景。
木坤只托人带了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就再没别的了。
是这样了,我对木家一直无足轻重,没价值的时候,我就是弃子。
好在我也没对这些人抱有希望。
第7章 独居老婆婆
水木镇,飞机没有直达,我只好转乘大巴绕山道进去,一路颠婆,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入学前的临时歇脚点。
下了车,大巴朝更深的山道驶去,远远看着只剩下一个小黑点,我松了一口气,像是和过去做了个告别。
我在路口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来接应,打电话也没人听,无奈之下只好按照纸条上记下的地址找过去。
街道参差复杂,行人寥寥,就这么一段路程,我废了半个多小时才打探清楚,一路拖着大小行李箱,到的时候早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巷铺着青石板砖,又窄又长,朦胧着薄雾,看不清四周的景色,偶尔有个路人也只是匆匆走过。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忙拎着行李箱疾步往巷子深处走去,就在我以为这条路永远到不了头的时候,终于到了巷尾一扇油漆剥落的红木门前。
古宅大门紧闭,映着斜阳碧波,怎么看都让人提不起好感来,更像是屹立在血红夕阳里一座幽深可惧的鬼宅。
该不会是走错了?我将纸条拿出来对了对上面的地址,木子路39号,虽然上面的门牌已经老旧锈化,但是依稀可以辨别出39的轮廓,确认无误之后,我敲了敲门上的铁环。
“有人在吗?”
我接连着又喊了几声,可声音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人回应。
眼看天就要黑了,一个人站在街道上面对着萧索的景色,我心里登时毛毛了,只好又加重力气敲了敲门,谁知道门闩没把好,我这一推,竟然开了。
厚重的木门嘎吱一声响,开了一条缝,往里看可以看见一条石子路逶迤通向内堂,小道两旁是青翠的花草,庭中放着一套石桌石凳,院墙上青苔滋长,藤蔓环绕,满是历史岁月的打磨痕迹。
我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迈步进去,可是门后突然探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浊白,我着实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拌到行李箱,差些就摔倒在地上。
她佝偻着身子,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转了一圈之后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确定她的眼睛能不能看见,只好礼貌性的躬了躬身,“老婆婆,请问这里是木子街39号么?”
半晌后,才听见她苍老年迈的声音,像是嗓子里有一口厚重的痰卡着,就连声音都含糊不清,“走开。”
说完,还没有待我再继续说话,就已经干脆果断的将木门阖上了。
我站在门外,气得一跺脚。
怎么会有这种脾气古怪的老太太?
这下可好了,唯一遇见的人半点不和善,想问问路都走不通,难道今晚刚初来乍到就要露宿街头了么?
正在发着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头忙不迭开始道歉,说因为手头事忙,派了伙计接我,结果半途又遇上意外给耽误了,我手机信号不上,打了半天电话这才打通。
一通解释之后,我哑口无言的发现那家人的地址竟然就在这个古怪老太太的隔壁。
擦,让我一通好找!
来接应我的人是悦来客栈的老板王喜乐,小镇旅游业发达,每年来这里游玩的不少,悦来客栈是最具有特色的一间,装横布置都十分古香古色,大概是因为木胜南的吩咐,店主对我十分恭敬客气,又是递茶又是准备吃食的。
“木小姐你不用拘束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木老爷之前对我有恩情,就我这间小店都要多亏了木老爷当初的帮忙,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回报的机会。”
王喜乐体型偏胖,大概五十来岁,面相憨厚,虽然客套话居多,却很和善。他的妻子做得一手好菜,底下两个毛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约莫五岁,整日四处跑,着实让人头疼,可是一家大小嘻嘻闹闹,反而更亲切起来,没有寻常客栈酒店的清冷。
现在是淡季,客人并不多,吃完饭坐在窗前茶,肺腑暖暖,我居然也难得惬意起来。
“王叔,你们留给我的地址不是写着39号么?准是留错了,我方才找了过去,可是来开门的却是一位古怪的老婆婆。”
“我们这是39号,隔壁是37号,门牌许久没换都生锈了,你大概是看岔了。”王喜乐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声音一低,“小夏,那个老女人没有为难你。”
因为不想彼此过于拘束,所以我让王叔称呼我小夏就好,整天木小姐木小姐的,显得我排场多大的样子,我不想图这种虚名。
“没有,只是很不和善的样子。”我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有就好。”王喜乐低头沉吟了一声,嘱咐道,“小夏,你以后少往那边走动。”
“怎么?”
王喜乐却又支吾着不肯说清楚,“那是我们镇上脾气出了名古怪的老**,平时都在宅子里,不大出来走动,眼神也不好。但你别看她年纪大,凶起来比谁都厉害,前阵子有个过路人在她门口台阶上歇了歇,被她看见了,当时就抡起拐杖被打得够呛。你过几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还是注意些别生事端的好。”
这样说来,我下午那情形,还是幸运的了?
悦来客栈的小木楼是个绝佳的观景台,细珠帘子点缀其间,白天是个泡茶闲坐的地儿,穿过一条走廊就是几间客房,不过目前就住了我和一对来水木镇旅游的情侣,王叔一家住在南面一栋木楼里,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能听见。
我从二楼就能看见隔壁那间古宅的全貌,大概有人定时打扫,除了大门上藤蔓缠绕,内里并没有给人古老阴森的感觉,只是却没有看见那位老婆婆的身影,我觉得奇怪,但也不以为意。
因为稍作整顿了几天,我就要去新学校报到了,转学手续加上各种繁杂事,都得我自己处理,一时间忙得晕头转向。
第8章 看不见的东西
我叫木夏,四肢迟钝头脑简单,再普通不过的大三学生,但是我却有着异于常人的一点,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团乌黑如墨一般的黑气,有时候却是面色阴冷惨白的可怖鬼魂,你不招它,可它偏要来招你,我惹不起可是更躲不起,从小到大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又因为我体质特殊,是鬼魂附身的最佳人选,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些倒霉事情。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最近我的生活一下子清静了不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