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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楠吃痛,躲开了,“还真有?我就随便一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面上沉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刚来到民国时,曾日日夜夜都想回去,一直以为是妄想,没想到却真有门道。
他却沉着脸,浇熄了她心中所想:
“穿越之术,在巫师世界里是禁术之一,据说已经失传。你最好千万别染指,这种术法会扰乱平行时空,每施一次,便伴随着一次人界大乱。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好几个世纪以前,出自一个黑巫师的手中,不久之后,就出现了抗蒙大战,宋元两个朝代更迭,民不聊生。”
鹿楠“哦”了一声,佯装无趣地撇了撇嘴,继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灯,深埋瞳孔里的绝望之意,若是一开始不给她这希望还好,有了转机却被告知秘术已经失传,让她如何能心平气和起来。
卖灯的伙计瞧见她那爱不忍释的样子,忙用暗示的眼神看向靳恪。靳恪想到她巫术启蒙时间晚,现在才开始学,日后肯定少不得夜里看巫书,而煤油灯看多了会伤眼睛。
他对伙计说道:“把这个台灯包起来吧。”
“好。”伙计收了他递过来的钱后,赶紧眉开眼笑地照办,最喜欢这种爽快的主顾了。
“别别别,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你买的东西。”鹿楠连忙拉住靳恪的衣袖,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台灯,眼里止不住的流连之意。
靳恪接过伙计送过来的灯,带着她往隔壁的服装店走去,笑得轻浅,“没事,我有钱,想要什么,尽管提,都给你买,就当是给你改邪归正的奖励。”
她还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禁不住靳恪给她比划了好几件衣服,有洋装也有旗袍,都做工精良,款式时髦,最要命的是都符合她的喜好。
不经意间,她手中已经堆了好几件衣服。纤长细腿的年轻男服务生走向二人,目光着重在靳恪面上停了两秒,神色恭敬地对他们道:
“可是需要试衣服?”
靳恪点了点头,路过他时却已经将钱递了过去,说是全买下,同时还递了个什么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靳恪给拉进了试衣间的门帘后,她惊讶地嚷道:
“喂,我试衣服你进来干什么?”
谁料门帘被跟过来的服务生放下后,昏暗的试衣间顿时变了一个天,放东西的椅凳全然不见了,二人倏地站在一座古朴的三层楼别墅面前,看上去更像哪位富商的豪宅。
鹿楠一时还没从门帘后的别有洞天中缓过神来,就见面前的白漆木门缓缓地自动打开,三楼窗边伸出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的脑袋,冲靳恪欣喜地挥手,喊道:
“终于来了!快上来!”
鹿楠发现靳恪面上出现了少见的由衷笑容,冲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观察了一下庭院,将鹿楠带到灌木丛旁的秋千上坐下,把灯也放到了她的身边,柔声道:
“乖乖的,我去处理一些事。”
鹿楠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忙抓住他的手,怯怯出声,“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他蓦地身形一僵,看了眼身旁低矮的树,“这棵树开花的时候。”
她抓得更紧了,很是六神无主,“可是,可是,它好像还没到花期啊,你要把我扔在这里好几个月吗?”
他回头,挑眉道:“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让一树花开,不是吗?”
鹿楠看了眼那株开得郁郁葱葱的树,心里稍安,这树长得正好,若是让她施术,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开花。
她这才不情愿地放开他,糯糯道:
“那我等你!”
靳恪离去的身形一震,没有回话,快步进了别墅里。
作者有话要说: 提起靳恪的身家,忍不住来个小剧场:
鹿楠:大人,你第二次到‘不早朝’去的时候,化名方先生,据说是个天文学家?到警局做笔录的时候,这假身份难道不会露陷?
靳恪挑眉:谁说这身份是假的了?这是我用来隐藏真实身份的众多身份中的一个。
鹿楠大惊:天呐,你真会看星象?
靳恪面无表情:不会,我可以改变星象。
鹿楠心想:……厉害,这能力不做天气预报,可以说是很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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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鹿楠猛地回头,望向别墅一楼的房间窗台,又看到了一个年轻的人头。
这已经是第三个偷瞄她的人了。这间别墅还真是奇怪,入口是服装店的试衣间不说,还住着许多少男少女,他们此时似乎都聚集在一楼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直到她瞥到三楼窗户边站着的靳恪后,方才心安。靳恪此时正在和那位与他打招呼的中年男子攀谈着,他们二人时不时地还会看上她一两眼。
鹿楠趁靳恪又一次望向她时,热情地冲他招了招手,他却似没见着样地别开了脑袋。她无趣地瘪了瘪嘴,将注意力继续放到身边的那株矮树上,嘟囔着:
“哼,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让我使把劲,不仅让这树开花,还让它疯长,长到你窗边,挠你痒痒!”
她凝神看向树根,心中默念着让其开花。可是,别谈冒花骨朵了,竟连一片叶子都不动一下?
这是鹿楠八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意外。她咽了下口水,卯足了劲,几乎是用瞪地看向那树,还是没有任何成效?
怎么回事?
余光瞥见靳恪所在的窗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一头烂漫的大卷发,只不过背对着鹿楠在,所以认不出那人的身份。
别墅里。
靳恪对中年男人恭声请求道:“那鹿楠就拜托院长了,她性子有些皮,但是心眼儿不坏,平日里多多约束一下就好。”见男人颔首,他沉吟了片刻,还是补充道:
“呃……她很听话的,稍微管制一下就行,别太苛刻了,毕竟是个女孩子。”
男人名唤林轶同,是巫师学院奉天分院的院长,在靳恪还未搬去金陵前,便对他多有照拂。靳恪自是了解林院长的为人,断不会因为学生不守纪律而为难他们。
只是那小丫头总是没规没矩的,靳恪情不自禁地就会担心她因为犯错误,而吃亏。别的学生虽然也是住校学习,但出了巫师学院,都是有家庭的,受了委屈还有个归宿,她若挨了训,怕是只能躲在被窝里哭了。
他想到她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哭相还特难看,微微一滞,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给她买个墨镜?这丫头还好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软弱的一面。
林院长听到他苦口婆心的嘱咐,又见他出神了片刻,觉得万分地惊奇,天下间最是寡淡性格的靳恪,竟然还会心有牵挂?
他拍了拍靳恪的肩,安抚道:
“这鹿楠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梦到来巫师学院报道,现在才来是迟了些,但是我刚才大致瞧了下,这丫头的资质绝佳,连我都生平少见,快赶上当年你的潜力了!放心吧,我爱才,也惜才,一定会好好栽培的。”
见靳恪面色松动了些,林院长这才与他交接了一下旧任神罚者留下的一些事宜。两人聊了有好一会,林院长看了一下日头,邀请靳恪留下来享用完中饭再走。
不过被靳恪以店铺刚开张,还有些琐事需要打点为由给婉拒了。其实店里的事没有急到需要他现在就赶回去,只是不愿在这久留。
也是奇怪,他自己向来是个狠心的人,所剩为数不多的心软,偏偏总是会用到那个小丫头的身上,还是快走吧。
当即靳恪便与身边二人道别,向楼下走去,途经二楼的集体寝室,与一楼的课堂,设施齐全,卫生干净,同窗看上去也面善,他心里踏实了一些,刚才也给她买了些衣服,还差什么生活用品,过两日再让清骨送来就好。
早就放弃与矮树做斗争的鹿楠,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秋千。发现靳恪从一楼的别墅大门走了出来,忙激动地唤他。
秋千摇到最高点时,她发现三楼的卷发女人侧过了身子,面容有些熟悉,仔细一瞧,竟是那爱纠缠靳恪的师妹—缪柳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难道……不好!鹿楠色变,顿时明白过来,靳恪在进门时,递给服务生的,正是象征着他身份的神罚者令牌!这里是巫师学院!
她忙放下双脚,摩擦着地面,让秋千减速,却发现靳恪看都未看她一眼,身形瞬移,刹那间便出现在别墅区外。
不待秋千停下,她就猛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崴了一下,脚踝处传来锥心的疼痛,她也不管不顾,跛着脚往门边跑去。
站在窗边的缪柳双,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一挥手,最外面的铁门“哐”地一声在鹿楠即将走到的时候,无情地关闭了。
鹿楠仍不气馁地挪到铁门边,双手用力,无论是扯还是掰,怎么都打不开。
她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靳恪!”
靳恪的身子微颤,未回头,脚下突然漫出了大批的树藤,捆住了他的双脚,将他往别墅的方向拉去。
他瞳孔张大,对于她异于寻常的巫力认知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忙聚了一掌的紫气,抹向双脚。
树藤似极其畏惧那紫气,挣扎了片刻,就畏惧地缩回了地里。靳恪不敢再耽搁,念了段飞翔的咒,眨眼间便消失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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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嘞……掌柜的你是在院子里挖蚯蚓了吗?怎么地皮都被你掀给起来了?”
清骨听到后院里有动静,心知是靳恪回来了,刚撩开门帘,就看到了这满地疮痍的景象。
靳恪也是满脸的错愕,店里和巫师学院可不仅仅隔着平面上的距离,巫师学院处于一个凭空捏造的空间中。
鹿楠的巫术竟可以维持到这么远?她的意念究竟是有多强?
他想要回房,却发现寸步难行。清骨看着他手足无措地施巫术对付地上窜起的树藤,笑得岔气,还不忘挤兑道:
“人家都是步步生莲,掌柜的你倒威武了,步步升藤!”
靳恪懒得理他,被那树藤搅得烦闷不堪,大力地一跺脚,雷声乍响,以他右脚为中心泛出阵阵的闪电,刹那间将这一片的树藤烧得焦黑,再无力生长。
院中顿时归于平静。
清骨这才意识到靳恪是独身回来了,虽不出他所料,但还是难免内心的怒意,质问道:
“你当真将楠楠送到巫师学院了?”
靳恪“嗯”了一声,心情不佳,不愿与他争吵。
清骨快步地拦住了他,“你竟真的忍心?”
靳恪挑眉,声音渐冷,“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是她自己嚷着要做巫师的,只有在巫师学院,她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还有,她一个小姑娘,与我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的!”清骨反驳道:“自从她来了以后,我觉得每天都开心了不少,整个家里都变得有生气了!”
靳恪面上的厉色一缓,环顾了一下四周,她不在,确实有些乏闷。
但是紧接着,他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他心里一时不适应所致。在八岁那年的变故后,他就习惯一个人住了。与很多人打过交道,却从不愿让任何人干预他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身边,只有一个真身为狗的清骨。
送她走,是他昨夜想了整整一晚,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