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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帅不过三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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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嵩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一时气得不知该接什么话。
  施一羡可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来了就是想让郑嵩之下不了台的,亲厚地拍了拍他的肩道:
  “郑哥,咱俩生意上虽然是同行,有竞争关系的,但别忘了,咱俩都在万哥手下做事的,我们可是清江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别被功利熏昏了眼。学学我,对你多么友善,怕你这忒冷清,将这么尊贵的客人都往你这带了,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众人闻言皆是往他身后一看,随即都有些哑然,好家伙,清一色的黑色便装,这是哪门子的客人?分明就是他手下的小弟。
  郑嵩之身后的经理怒气冲冲,撸起袖子正欲冲上前,却被郑嵩之拦住了。郑嵩之沉着脸,看了靳恪和那金丝眼镜男子一眼后,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怕惹了施一羡的不快,双方动起手来把场子砸了不说,还把这最后的客人给赶跑了。
  他勉强地笑道:“多些施弟的好意,让你们久等了,这就给你们上好酒。”
  施一羡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背着手随性地往边上的沙发上一躺,“记得一定要好酒啊!要是上的是假酒,我的兄弟们可是不依的!”
  身后那群黑衣人纷纷不怀好意地怪笑起来,郑嵩之的脸色惨白,施一羡的话当真戳到他的痛处了,他一向是注重信誉的,断不会行这种掺卖假酒之事,不知日前一些熟客为什么要传出这样诋毁“不早朝”的事,一直在他心中耿耿于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吧台走去。
  屁股还未坐热的施一羡,发现有数道刺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了过去,发现是那群娇弱的肖家妇人。她们深知,自家的肖少儿郎,极有可能就是死于他之手。
  施一羡倒恍若未觉,盯着她们咧嘴邪笑,惊得她们连忙撇过头,就连眼里最具恨意的冯思卿都心下一颤,脸比刚才还要更白上片刻。
  施一羡心情大好,大嚷道:“音乐呢?舞蹈呢?这都几时了还不开始?还做不做生意了?”
  “好生霸道。”清骨蹙眉,极不喜这施一羡的作风,混道上的也是有极讲礼数的,类似郑嵩之这种。而这施一羡就是流氓土匪的行径,让他十分看不惯。
  头顶的灯忽然骤灭,聚光灯打到舞台,幕布徐徐被拉开,穿着紫色亮片开衩礼服的歌女缓步而出,极尽媚态地朝众人一礼,胸口的迤逦尽显似不觉,莺婉的调儿流淌:
  “看丝丝小雨轻飘在窗前
  听丝丝小雨轻轻打在屋檐
  丝丝的小雨悄悄来到人间
  小雨多诗意那小雨多可爱
  ……”
  所有的明枪暗箭在顷刻间暂避锋芒,连施一羡都轻点着脚尖应和着拍子,一脸的享受。清骨自也是沉醉其中,但仍要装腔作势,兀自鼓掌,“唱得真好!怪不得老听人说舞厅是让人醉生梦死的地儿,今儿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靳恪看似放松地靠在松软的垫背上,心却一直警醒着,暗地里观察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那姓许的服务生单手端着洋酒香槟与果盘,客气地为众人一一将酒水倒好,确认无需其他服务后,方才走开。
  忽然,一个娇小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是她!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笨拙地朝靳恪所在的地方挪步。因为花束挡住了视线,没能注意脚下的台阶,身子一歪,靳恪右手微抬,却有人比他早先一步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她。
  “呼……是衷初哥哥啊,谢谢你!”卖花女对许衷初谢道,表情熟络自然。
  许衷初笑笑,连声嘱咐她注意安全。卖花女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口疑问道:
  “咦,今儿衷初哥哥怎么不在店外迎宾了?”
  许衷初微愣,随即笑得无奈,“店外哪还有客人愿意来?近来因为那些糟心事,不少伙计都走了,厅内人手不够,这才进来帮忙的。”
  说完他便急着去招呼施一羡那尊大佛,卖花女继续蹒跚地朝靳恪走来,直至在他面前站定,冲他粲然一笑道:
  “先生,要为您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买束花吗?”
  靳恪被这笑容给恍到了眼,一瞬间的失神,直到清骨轻咳出声,他才恢复清明,声无波澜,“不用。”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成为人的生物,买花送谁?
  卖花女表情一滞,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般果断,随即瞥了一眼他身边的俏女郎,笑得暧昧,“可是,这位女士,似乎很喜欢呢。”
  靳恪失笑起来,这姑娘做生意真是强买强卖,什么话都敢说,身边的女伴都是动物变的,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正欲反驳,余光忽瞥到右侧这位穿着鹅黄束胸礼服的姑娘,双眼竟真的直勾勾地望着玫瑰花,那模样恨不得马上抱上去啃两口。
  靳恪呆愣在原地,呃……怎么偏偏这只蜜蜂变的女伴坐到了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舞女唱的那首歌,选自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提早出现了几十年,因为是架空,因为很喜欢,所以拿来用了。


☆、厮磨

  清骨在一旁笑得捧腹,心里暗爽,谁让你自己刚才把那俏生生的蚯蚓女郎给吓跑了?
  黄蜂女伴觉得自己的左半边脸有些灼热,这才发现靳恪正静静地看着自己,顿时干笑两声,从嘴里强对卖花女挤出了一句话:
  “不不,我不太喜欢这花,我不要。”
  卖花女咬着唇,转而又凝着希冀的眼神望向看着很好说话的清骨。清骨瞥了眼面无表情吃了颗葡萄的靳恪,虽心有不忍,但仍是对她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他虽是个心软的狗,但深知这群女郎出了舞厅就会化作虫飞,买花并无用,难道给他们两个大男人欣赏吗?况且他荷包空空,也没这闲钱做慈善。
  卖花女从清骨的眼神里算是明白了,这群人里做主的是靳恪,他若不吭声,这生意便做不成。当即微撅着嘴,低声嘀咕了句“小气鬼”,转身失望地离开了。
  虽然她的声音极小,却是无法逃过靳清二人的耳朵,清骨瞥见靳恪似乎被葡萄噎了喉咙,用手顺了好几下胸口,顿觉好笑。
  “那个穿红衣的小姑娘!来!这里!施爷我今儿个心情好,要买束花庆祝一下!”施一羡高扬的音调传透了整个舞厅,被喊住的卖花女也是一愣,面上迟疑,似乎有些害怕,犹豫不前。
  最后在施一羡逐渐变冷的神色中,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清骨眉头一皱,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卖花女,又望向靳恪,发现他竟如没事人般忘情地享受着台上的歌舞,有些无奈,自顾自地留意起卖花女那边的情况。
  卖花女瘦弱的身子站到一干壮汉面前,宛如一根羽毛一样,对面的人轻吹口气,都能将她掀飞。只见她怯懦地道:“先生,这玫瑰花,一个大洋一束。”
  施一羡身后众人突然哄笑起来,而他则含笑上下扫视了她一个遍,语气轻浮,“我才不要这破玫瑰花,我要的是你这束娇嫩欲滴的美人花。说个价吧!”
  小姑娘家的脸皮薄,哪经得起这样的调戏?卖花女当即脸吓得惨白,撒腿欲离开,却被施一羡身后的壮汉欺身拦住,一脸坏笑地望着她。
  清骨猛地身子前倾,就连靳恪也望了过去。正在给金丝眼镜男倒酒的许衷初也注意到了卖花女的窘境,忧心忡忡地,手一抖,将酒给洒出了杯沿。
  他连声道歉,金丝眼镜男却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许衷初又情不自禁地瞥向卖花女的方向,金丝眼镜男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了众男子为难一个小姑娘的局面,面色有些不豫,显然也是极不赞同。
  施一羡尖嘴猴腮,见卖花女如笼中困兽般神色哀求,他就愈发地兴奋,随即站起身,欲把手抚上那冰肌玉骨,却忽然被一沉稳的声音打断:
  “喂,你在那傻愣着干什么呢?不是说要给我去拿束百合的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将就玫瑰好了。”
  靳恪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外一只摇晃着手中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神情慵懒地对着卖花女说道。清骨大感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冷言寡语的他会插手。
  许衷初与金丝眼镜男皆是吃惊地看向靳恪,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相助。
  施一羡的好事被人给破坏了,面色别提有多臭。卖花女身子如筛糠似地抖了起来,脚下发软,不敢置信地望向靳恪。
  靳恪语变严厉,“还不快送过来?”
  卖花女犹如在深沼中抓到了一根浮木,跌跌撞撞地朝靳恪这边跑来。
  施一羡身后的人再欲阻拦,却被他给抬手制止住住。他阴鸷地望向靳恪,见其淡然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原本被怒气冲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自己也是做舞厅生意的,心知平日里闲着没事来舞厅寻欢的公子哥们大多背景不凡,是否需要为了一个卖花女与这些显贵人士起争执,他得好好斟酌一番。
  施一羡脑中寻思着,身子坐了下来。可是!沙发却没有如期地接住他的屁股,在众人始料未及中,摔了个底朝天!
  “他娘的!是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把大爷我的座位往后移了?”施一羡恼羞成怒,一巴掌猛地拍在站在一旁的跟班脑袋上。众人一瞧,施一羡所在的沙发位置,确实是变了。
  卖花女听到后面的咒骂声,吓得脚步更急了,生怕施一羡迁怒到她的身上。而远处的金丝眼镜男瞧见了施一羡的洋相,抚掌大笑出声,许衷初也直觉解气,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
  靳恪却浑身一震,责怪地看向清骨,“不是说过不准随意动用巫术吗?”
  清骨发懵,高呼冤枉,“我没用巫术啊!”
  “刚才施一羡的沙发被挪动的瞬间,我分明感觉到了巫气……”靳恪的声音忽然顿住,与清骨对视了一眼,靳恪心惊:不对,这巫气有些熟悉!与死者身上遗留的一样!那凶手竟然在现场!
  卖花女气喘吁吁地跑到靳恪面前,心里有万千个感谢想要说出口,终是汇成了一句,“这位先生,刚才谢谢您了。”
  到底是谁?靳恪不作声色地将在场的众人扫了一个遍,就连一直在角落里沉默的冯思卿,此时面上都露出了解恨的神色,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像凶手?
  卖花女微怔,没想到自己由衷的谢言会被他给无视。眉头微蹙,这人怎么从一开始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好不容易产生的好感,刹那间不翼而飞了。
  她不想再与他过多的纠缠,将手中的花递到了他的面前,尊敬道:“喏,这是你要的……”
  “咚……咚……”
  忽然,脑海里又想起了那道远古悠长的钟声!卖花女咬牙,心道:该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钟声了,她曾经问过别人,这声音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而且每次响起时,她的脑袋就头疼不已。
  这次的钟声更是愈敲愈急,仿佛要将她的脑袋炸开似的,顷刻间天旋地转起来,她再也顾不得握住手中的鲜花,双手捂紧头部,低呼出声,如弱柳般往地上载去。
  靳恪也被她突然间的异样给吓到,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没料到她昏眩起来,身上哪还有半分的力气站稳,歪歪地坐在了他的身上,顺带着没骨头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清骨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香艳的景象,已经比凶手在现场的这件事更让他惊讶了。
  “你……你没事吧?”靳恪何曾和女子这般亲密过?发现她的神情痛苦,以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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