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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上前:“我是,抽我的,想蓝你身体弱还是别了,”
护士说:“都跟我走吧,人越多越好,你们再发动一下,我们不敢保证中心血库的血够用。”
想蓝和李峰分别去验血,过了一会儿李峰给带走了,护士对想蓝说:“你是ab血型,和病人的血型不匹配。”
“ab型?护士,你弄错了吧?”
展家医院的护士态度都特别好,更何况想蓝还是展封平的朋友,护士耐心的解释:“苏小姐,这个都是最先进的检测仪器检测的,绝对不会有错,孩子的血型并一定和父亲一样,您可能是遗传了您的母亲。”
想蓝从小到大没有特意去查过血型,所以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血型,她一直以为自己要么是o要么是a,这是父母亲的血型,可现在她竟然是ab,一个o一个a能生出ab的吗?
想蓝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升起来,像冰锥一样穿透她的心脏,是她有种血液冻结的疼痛。庄叨纵血。
瞬间,珠珠的那些话,婉婷一直喊的那些疯言疯语,她梦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潮水般涌过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想蓝,想蓝,你还在站着干什么,你爸进手术室了。”
小安过来拍了她一下,看她雪白中透出青灰色的面孔以为她是在担心苏文清。
想蓝的手指紧紧蜷起,指甲戳着手心里的嫩肉,稳了稳心神,和小安一起去了手术室门口的家属休息室。
家属休息室对着手术室的整面墙壁都是钢化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手术室的大门,想蓝坐在椅子上心如乱麻。
过了一会儿,叶崇劭也过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深色短风衣,显然是一出来就接到消息过来了。
要是没有刚才验血的事想蓝一定会扑到他怀里,可现在她却被一种不真实的情绪包围着,她用抵触的眼光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想蓝,别怕,不会有事的。”温厚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想蓝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滴在了手背上。
叶崇劭赶紧坐在她身边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哄着:“一定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不说还好些,这一说仿佛触及了想蓝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她哭的更凶了,整个人都趴伏在他膝头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叶崇劭不会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抚的力量,想蓝哭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她小声啜泣着,时不时耸动肩膀。
叶崇劭皱了眉心,他把人从膝盖上拉起来,温暖的大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直到她的瞳仁里只有一个清晰的自己。
“想蓝”叶崇劭的声音沉沉醇醇,仿佛大提琴演奏的乐曲,“你该知道,苏教授的病是世界五大绝症之一,死亡……是最终的结果,其实你早就在做准备了对吗?从第一天知道这个病情开始就做失去他的准备,所以现在你要坚强,不管手术成功与否,好好陪他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刻,好吗?”
隔着一层水雾,他的坚定沉稳成熟强势依旧一点不落的全收在眼底,想蓝心里乱的没有一点头绪,只是对他机械的点头。
“这才是好女孩儿,笑一个。”叶崇劭粗粝的指尖勾着她尖尖的下巴来回摩挲,墨黑眼睛里的爱怜第一次这么毫无掩饰的泄露出来,满满的灌到想蓝心里。
想蓝想,如果没有那份血液报告该有多好。
哪怕知道你这份柔情给的是珞珞我都认了,可现在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不是个可笑的笑话,我是个怪物一样的存在,偏偏你却不给我知道真相,这是为什么?
叶崇劭很敏感,他觉察到她情绪的异样,刚想说话忽然看到对面的手术灯灭了。
“你爸爸的手术结束了。”
想蓝抬头想站起来,也是眼前一阵眩晕,叶崇劭一把抱起她迈着长腿几步就到了手术室门口。
正好汉斯和展封平从手术室里出来,虽然展封平是个胸外科专家,但是为了兄弟情,全程跟在手术室里。
想蓝抓着汉斯医生的手,大声问:“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
汉斯显然很累,这个欧洲大个子满脸倦色,拍着想蓝的手说:“美女,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想蓝的脸血色全褪,她颤抖着后退,给叶崇劭宽厚的胸膛抵住,扶住她的腰叶崇劭皱起浓眉,问展封平:“怎么回事?”
展封平气的把汉斯弄一边儿去,他赶紧解释:“小嫂子,你别害怕,你父亲没事儿,这外国二货成语用的比知知还瞎。”
“你的意思是人没事了?”想蓝紧紧抓着叶崇劭的手,甚至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
展封平摇摇头:“也不能说没事,手术进行到一半发现病毒已经扩散到全身了,根本就无法全部分离,现在只分离了一部分,也就是说他暂时是熬过来了,但虽然有可能……”
想蓝的手蓦然松开,她在心里苦笑,这都是无法改变的结局呀,所谓的奇迹都是骗人的。
叶崇劭把她扣在胸前,然后去问展封平:“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他?”
“等一下,等转去病房的时候,记住不要和病人说太多的话。还有,小嫂子,你也不要哭哭啼啼的,病人神志很清醒,他会不好受。”
想蓝咬着下唇点头,叶崇劭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粗砺的手指轻轻的擦过她的唇瓣儿,低声在她耳边说:“别咬,不要弄伤自己。”
转到特护病房,想蓝和叶崇劭换上隔离服相继走了进去。
苏文清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清癯的面孔仿佛一个失去水分的苹果,干瘪的皮肉缩在一起,想蓝心里一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这个人,可能并不是她的血亲,可却是记忆里最亲的人,她真的接受不了他将死的消息。
苏文清的眼珠了转了转,微微动了动颤抖的手指。
想蓝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哭着说:“爸爸,我是想蓝,我在这里。我再也不到处跑了,我会好好陪着你。”
一滴浑浊的老泪从苏文清的眼角溢出来,他的手握了想蓝的一下,似乎用尽了他仅存的一点力气,眼睛却一直盯着叶崇劭。
叶崇劭上前问:“苏教授,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教授又看看想蓝,喉咙里发出类似嘶喊的古怪声音,一会儿才含含糊糊的说:“想蓝出去。”
原来,他有话要单独对叶崇劭说。
想蓝不舍的走出去,同时心头又疑惑,到底要说什么?
等想蓝关好门后叶崇劭才坐在他身边,低声问:“苏教授,您想说什么?”
“想蓝……”苏文清说话非常困难,就像一把钝刀在割木头。
叶崇劭其实懂他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连接管子的仪器上,那里红红绿绿的线条起起伏伏,代表着还有生机的生命,又何尝代表的不是波折起伏又脆弱的人生。
苏文清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有了力气,他断断续续的说:“我觉得……你还是该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她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她……能承担……”
眼见着苏文清累的又喘不上气来,叶崇劭制止了他,他看着苏文清,眼睛里是深深的怜悯,他沉声说:“我已经做好准备把一切都告诉她,你说的对,她没那么脆弱她能承受起过去的一切,等你好一点,我就告诉她。”
苏文清长喘了一口气,然后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叶崇劭悄悄的褪出来,给他关上了门。
想蓝一见他出来就迎上来,“怎么样,我爸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叶崇劭拍手摸了摸她雪白的小脸儿,微微勾起嘴角说:“你爸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已经跟他保证一定像他那样疼你,把你当成我的大宝贝一样宠爱,一辈子。”
想蓝粉嫩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扑到叶崇劭怀里哭着说:“叶崇劭,我不要做孤儿,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没有爸爸。”
叶崇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直暖声说着一句,“宝贝你还有我,有知知,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到底有多远?
曾经以为那是我们彼此生命的末端,曾经以为那是山塌地陷的末日,可它却藏在一幕深雪的背后,隔着雪花,永远,就是你已把我遗忘在眉间。
虽然手术没有成功,但苏文清真的有了起色,隔了一天已经能连贯说话了,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怎么也不想住在医院里,执意要回去完成他的书,和叶崇劭商量之后想蓝把他接回家,医院里也派了护士医生定下时间去给他打针。
想蓝推掉很多工作专心在家里陪着他,可是苏文清却外赶她,说她耽误他工作,看着他艰难的通过语音在电脑上存稿的过程,想蓝心里酸酸的,现在她没有心情和理性去分析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只知道她叫了他这么多年爸爸,是最亲的人。
这天,她正在客厅里浇花,忽然接到了一个属于陌生号码的电话。
作为艺人,他们对自己的私号都能保密的很,不希望一些记者影迷的打扰,望着这个陌生的号,她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
想蓝说完话对方却没有声音,想蓝又喂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她立刻把电话关掉,拧眉骂了一句神经病。
可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又大作,还是那个号。
想蓝按了接听键,不客气的说:“你是哪位再不说话我挂了。”
“苏想蓝,是我,付西蓉。”
听到这个名字想蓝就像给蛇爬上脚面一样,她差点把电话给扔出去。调整了呼吸,想蓝不客气的问:“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付西蓉在电话里娇滴滴的笑:“听说你父亲生病了,怎么说我们还有点亲戚关系难道不该问候一下吗?”
想蓝现在耐心很差,她不耐烦的说:“付西蓉,这样有意思吗?有话赶紧说,我没功夫陪你演戏。”
付西蓉也收了笑,干巴巴的说:“好啊,苏想蓝,有空出来见一面吧,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想蓝当然不能答应她,“对不起,我没空。”
“怎么,你怕了?苏想蓝,不对,或许我该叫你白璎珞,就凭你是我那个疯子哥哥小姘头的份上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出来,要不你会后悔的。”
白璎珞三个字让想蓝头疼,小姘头更让她想吐,看着面前一盆盛放的雪茶花,想蓝终于说:“好,在哪儿?”
付西蓉报了个地址,想蓝谁也没说,换了衣服自己开着车就去了。
付西蓉报的地址不算偏僻,属于闹中取静的地方,是一个书吧里的咖啡屋,想蓝是靠着导航才找到的,很难想到付西蓉这样的女人也喜欢这种清雅的地方。
想蓝一进门就看到了付西蓉,美女到了那里都耀眼,今天她打扮的很简单,一袭黑色的长裙,长发用一条奇怪的珠链缠绕着,这样的穿戴很符合一个画家,可是她人再美心却毒如蛇蝎,让人自然的就生出了厌恶。
想蓝坐在她对面,她穿的更简单,一袭天鹅绒卫衣,带着白球帽,像个大学生的样子,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个大明星。
付西蓉手指敲了敲桌子:“喝什么?”
想蓝冷声说:“我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