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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二选一。”
二选一,什么二选一?
“我带你去!”见他抬手要动,许微澜忙窜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一直在发抖,如同声音。她装傻扯了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师兄弟见面是好事,我开车带你去吧。你等……我去拿钥匙。”
她说完就跑上楼,却发现那人并没有追上来。
许微澜把自己关卧室里,眼泪这才不停往外涌。她咬着手背不让哭声传出去二楼卧室有个大阳台,阳台下是小花园。
跳下去吗?倒是可以,可他难道不会追?自己的双腿怎么跑得过对方的轻功?而现在大叫救命也不是办法,背后那扇门什么都挡不住。
许微澜绝望地意识到那个男人之所以放任她上楼,是因为她压根跑不掉。
别慌,冷静……要冷静。
她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掌心被刚才偷捡的陶瓷碎片抵得生疼,意识到疼痛能转移部分恐惧让脑袋灵活一点后,她再用力捏了一把。
那个人想利用自己去找沈舟,那么这个期间他应该不会想着处理掉自己。如果她拖延时间,求救的机会就很大。何况对方是另一个时空来的,可能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如果长的话早就找到沈舟了。所以相比之下,对这个城市和规则比较熟悉的自己还会有一点优势。
许微澜知道自己不能呆的太久,视线在卧室里扫,恨不得里边能听见她的祈祷变出救她的东西。
东西……对了,衣柜。
许微澜忐忑地拉开门,差点和站在门口的身影撞上。那人阴冷地盯着她,狭长的眼睛像是不会眨。
“啊!”她后退两步,差点还没求救先被吓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门外,又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惊骇之余担心自己的小动作被他看见,那么一切都完了。
还好他没有动,站在门口等她带路。
到了车前她掏了好几次都没握紧钥匙,上车之后发现手脚像是僵住了,一点协调性也没有。身边坐着一个随时会要自己命的男人,表面再如何冷静,肢体还是会出卖她。
车子歪了几下才上正规,许微澜握紧方向盘,那家伙在副驾驶里擦剑。
一抹横过,原本还带着深褐血迹的剑身散发寒芒,他见许微澜在看,抬手将剑尖落在她的脖子静脉处:“想试试?”
她想摇头又怕一个动作吧自己摇没了,牙齿缝里挤出声音:“不……”
“那就别给我耍花样。”
许微澜用力眨眼表示懂了。在剑撤回去后,她捏着方向盘的地方全是汗。
车子开了闹市区,许微澜慢慢摸索安全带,刚一抬手对方就要动。
“别别别,”她忙扯过安全带系上后解释:“我们这里开车都要这么做,你看我捆着自己也跑不掉。前边那个警察在查这个,被发现了谁也走不了。”
男人看向路边指挥的交警:“那就让他试试。”
“不,那我快点走。”许微澜可不敢让他试,在过了红灯后她开始加速,看似赶路的瞬间猛踩油门!红色Z4一阵旋风般飚射出去,她眼底带着与恐惧孑然相反的决绝与冷静,直接转动方向盘朝着街角邮筒狠狠撞去!
哐当一声巨响,车子右前方直接碰得变形,安全气囊瞬间探出,许微澜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猛地被人糊了一掌。
有人在尖叫,车前盖开始冒烟。
鼻梁快断了,可这会这点疼算什么?忙按了开关冲出门外边跑边高喊:“救命——!!”
是的,她是在赌命!那个人压根没有系安全带,刚才的撞击绝对会造成一定影响的!因为自己清楚地听见一声闷哼。
许微澜跌跌撞撞地求助,终于有人站出来:“你怎么了?”
可下一秒所有人尖叫着如潮水般散开。
许微澜被一道大力给拎了起来,对方直接卡着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很难受。许微澜脑袋充血,太阳穴跳得快要出来,她感觉自己脚尖在离开地面,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鸣音。
双手怎么都掰不开那只铁钳似的手,许微澜不住蹬腿:“咳咳、救、救命!”
“我给过你机会。”她只听了这一句,眼前就红了。许微澜意识到自己的脑袋撞在地上时知道她晕倒了。残存的意识朦胧,可身体却无法被支配,然后再隔了几秒,所有的感觉随之消失。
而在这一个多小时前,沈舟接到林正电话。可那时候他在高速路上堵得火烧火燎。
“滴滴——”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在堵!”
高速路堵成了停车场,从4点堵到7点大家的耐心都耗尽了。蓝牙耳机里是林正的声音,沈舟边听边探头往望,耳朵却隐约捕捉到救护车的动静。
“难怪啊前边有车祸,”之前下车去看热闹的人回来摇头:“大货车侧翻把路挡完了,有几辆小车遭殃,应急车道被堵了清障车和救护车都过不去。”
“啧。”沈舟探头,入目全是车尾灯和被雨雪打湿的路面。这个季节很容易出车祸,尤其下雨之后地面总有薄冰,他一路开都很小心,稍不注意车胎就会打滑。
“所以你说什么意思?”沈舟不耐烦,电话那头的人也意识到了。
林正当然不能表露自己的本意,可又必须让自己和沈舟见一面,只沉声:“是这样的沈先生,我查了资料,您的个人信息真还有些问题。”
他这会真的在档案室,沈舟的资料看似完美无缺,可是有一点引起他的怀疑。
纸。
十几年前的档案,纸张却很新。
沈舟侧耳,眼神发沉:“所以?”
“见个面吧,”林正深吸一口气:“不想事情闹大的话,我们见面谈。”
“你在威胁我啊警察叔叔?”
“如果你是光明正大,我道歉,如果你真的做了些什么,那我就是在威胁。”
沈舟的眼睛微微眯起,“那行,你说吧。”
“就今天,我在下高速的地方等你。”
这么迫不及待?
挂了电话外边却骂作一团,他听了几句就明白是为了应急车道的事。
“你们有没有最起码的素质啊?!这是生命通道,你知道什么叫生命通道吗?”
“要是受伤的人死了,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着安心过日子!”
高速路的应急车道就是生命通道,堵车的时候多等等就是,偏偏还是有人一味地往那里挤。现在应急车道上堵着的那些司机自知理亏,一个个都不敢摇窗还口。
沈舟回头,救护车只能在后边无力地鸣笛,刺耳的声音每响一次他的心就莫名发紧。看来是林正的电话让他今晚有些烦躁。
医生只能抬着担架车往事发地点赶,沈舟看了眼时间,跳下车对副驾驶的那家伙说:“你开回去。”
动作麻溜噼里啪啦拨算盘的君莫愁抬眼:“不开,我忙,我在算你这一阵子的收入。”
这种税那种税,外加各路收支,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也苛税!
君莫愁的算盘功底把之前按计算器和她核价的财务小妹都震慑到了,因为她从没想过21世纪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用算盘算账,更没想到这算的速度比她按计算器还快。
沈舟抓了把脑袋:“开药扎针也没见你这么麻溜过。”
“哦?”君莫愁抬眼:“想试试?”
人却一溜烟就跑了。
沈舟戴上口罩后直接从医生手里接过担架车,露出的眼睛清澈又漂亮:“我帮你们。”
“哎?”出诊医师要说话,却见那人拎着铁架子健步如飞,仿佛没重量似的。
“琴姐,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我们快走吧。”两手的空,速度快了不少,带头的医生脚步不停:“救人要紧。”
沈舟把所有担架都抗到了侧翻点。侧翻的货车拉了一车石头,眼下全部散在路面上。中间的防护栏断了,差不多有五六辆车被石头砸出问题,其余的都是追尾。而能救出的伤者被热心人帮着抬出躺下,匆匆赶来的医生开始救治,场面终于得到控制。
“咦?”边上站着的人不少,他听见背后有人在小声:“你看这个人的背影,像不像——”
沈舟立刻掀衣帽转身赶回,见君莫愁还在车里闷头算,他不耐烦地敲玻璃,也不知道在不耐烦什么:“前边有人受伤,你过去看看。”
里边的人头也没抬:“伤势?”
“有轻有重,我说你……”他拿起算盘扔后排,把君莫愁扯出来:“你去,看了之后自己把车开回去,这阵子你也应该会了,不会开自己想办法,我有事先走。”
君莫愁跳脚:“凭什么!你去哪?”
“就凭你是医者。”沈舟拍拍他的肩膀:“我有点急事,要你回去了我还没回,你给澜澜说一声。”
君莫愁眼底发红地看着他,最后气哼哼地转头:“去就去!”
可他没有职医证,刚过去还没碰到人就被赶走。白大褂们忙作一团,一个个病人往回抬。君莫愁索性抱着胳膊看,每个担架上的人都扫了眼,见都是能救的那种后拂袖转身:“哼,哪都不忘瞎忙活。”
当他回到车前,沈舟却已经一路轻功到了高速路口。收费站斜前边有休息处,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他站在门口:“喂。”
林正开门,沈舟犹豫了下坐进去:“说吧……你什么意思?!”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手腕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铐,而手铐的一端却套在对方的手腕上。
沈舟是真生气了,眼眸黑沉地看想林正:“你究竟想做什么!”
☆、第85章
雨还在下,被莫名其妙套上拷的沈舟憋了一肚子火,他扯了把手铐烦躁得很:“给我个解释。”
“是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手腕被拉出红痕,林正直视他的眼:“你是演员,我知道你演技很好,但是今天两条人命摆在面前我希望你说真话。”
沈舟无语至极,甚至觉得莫名其妙:“你找我说事,招呼不打又没逮捕证就给我铐上手铐,让我说什么真话?”
“7月23日22点17分,你究竟在哪!?”
“散步?吃饭?打球?那么久的时候我怎么记得清楚。”他转着手铐,发现这个东西竟然还挺结实,顿时更烦躁了。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林正翻出视频:“你带着一扇门当众蓄意伤人,身上还携带了管。制刀具。”
原来是那天。沈舟嘴唇紧抿就是不认:“当时就已经证明不是我,还要怎样?”
“可你那个不在场证明没有任何说服力。”
沈舟后仰,冷哼着不配合:“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还要问什么?不问我要回家吃饺子去。”
他说着就往包里摸,发现电话没带身上。许微澜肯定饿着肚子在等他,可这回连说一声的机会都没有。越想越气,沈舟看林正一百个不顺眼。
“前天下午16点24分,你在哪?”
沈舟故意把手抽回,带得林正不得不往这边靠。他懒洋洋靠在门边:“钓鱼。”
“哪里钓鱼?”
“三里水库。”他冷声回答:“要证人吗?”
“有证人吗?”
“水库边一堆老头子钓鱼呢,都是老常客,你问谁都能作证。”
笑话,他临时开了个太极班,老头子们钓鱼打拳两不误。
林正一窒。
他看样子不像撒谎。可万千蛛丝马迹并没有绕开自己对他的怀疑,因为眼前的年轻男人虽然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甚至在荧幕里,可是他总觉得沈舟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他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