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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小子。
傅初筵大手一伸摸了摸他的脑袋,俯身低声说道:“待会儿照顾好你小陆姐姐。”
“哼,那是肯定的,我不会让你抢走她的。”小孩儿昂着头,鼻子也翘得老高,看得陆芄忍俊不禁。
好快他们就到了后台,还有20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是根本就不够时间去磨合。
陆芄是真的没有想到傅初筵会让她上台表演,以为他刚刚只是开玩笑,为她撑场面,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跟着他们父子来到后台了。
“傅先生,我很久没弹钢琴了,手生得很,还是让傅小朋友自己登台表演吧。”陆芄为难道。
“咚咚,你告诉姐姐,你待会儿要演奏什么曲目?”傅初筵看了陆芄一眼,不置可否,然后问儿子。
“唔,《小星星变奏曲》~”
“四手联弹?”陆芄不确定地问道。
这曲子听起来耳熟能详,前面一分钟非常简单,可是到了后来,这首曲子真正的难度就出来了,毕竟这首曲子是莫扎特的,哪有可能那么简单?
“嘻嘻,姐姐你待会儿可要罩着我哦~老爸说你钢琴已经过了专业水平哒。”
傅初筵知道她会弹钢琴?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
陆芄微怔,心中那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古怪又浮上心头,她看向傅初筵,傅初筵却没有看她,而是听旁边的助理向他汇报的某件事情。
她只得暂时将心里的疑惑给压下去,和傅亭煜一起上台。
傅初筵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在幕后找了一个极佳的观赏位置,坐了下来,看他们的四手联弹。
掌声开始响起,一大一小在台上致敬之后就双双坐到了琴凳上开始弹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陆芄和傅亭煜之间的配合并不像初次合奏那般,流畅得不可思议。
傅初筵不怎么懂钢琴,但他也能听出这琴音里的愉悦。
傅亭煜小脸上都是笑容和跃跃欲试,比过去一个多月所展现的笑容还要多很多。
看得出他非常快乐。
为什么让儿子去学钢琴?
原因无他,他三年前和眠眠相遇的时候,是在他最低落的时期,她在咖啡厅里打工,随便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还给他拉了一杯上面漂浮着“Happy”这个英文单词的咖啡,希望他不要被悲伤困扰,而要高兴起来。
可是执行任务时所留下的后遗症又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3年前的他刚刚从特种部队里退役,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
他那时候患了PTSD,应激性创伤后遗症,正是敏感易怒的时期,却是因为她的接近才逐渐走出来。
后来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打算将她风风光光娶回傅家,却是没想到她于一夜之间消失,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他。
傅初筵躺在傅亭煜身旁,小孩儿玩儿了一天累了,睡得正香。
他抹了抹儿子的额发,将手机拿出来,翻出那张深藏在某个不知名文件夹里的照片,缓缓摩挲了一下上面笑得一脸灿烂、鼻尖还有些雪糕的少女,眼神怀念。
说是恨她,可是过了3年,他除却无时无刻想要找到她之外,别的好像都被磨得什么都不剩了。
有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明明是浓烈的恨,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敌不过时间的消磨,蜕变回最开始的模样。
傅初筵这一天的心情起伏不断,在回忆和眼前人之间相互交错,几乎都要逼得他忍不住露出真面目。
可是在没有搞清楚一切事情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戴景耀的声音随即传来,带了一丝凝重,“少爷,关于陆芄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第六章
。
傅初筵闭眼,并没有让戴景耀立即进来,脑海里浮现的尽是陆芄在车上微醺的模样儿。
今晚她和豆丁的表演很成功,并没有人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台上四手联弹,弹奏得天衣无缝,仿佛在这之前演练了千万遍那般。
让傅初筵感到惊讶的同时也非常惊艳。
儿子学钢琴其实还不足一年,能弹的也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曲子,《小星星变奏曲》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很难了,尤其是后面那么欢快的调子,很多学了很久的成年人都未必能准确把握。
但是小咚咚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自家母亲优良的基因,他对钢琴特别有天赋,基本上那些曲子学一遍就会的了,有时候还会灵活变通。
他这么聪明还真不排除眠眠在怀孕的那段时间每天都听莫扎特、卡农、贝多芬等等的古典名曲,让儿子提前受到了熏陶。
说起来让儿子去学钢琴一开始也是抱着想念她的缘故,毕竟他们是因为一首钢琴曲而认识的,而他们的儿子也很应该会钢琴。
只是咚咚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想去学的,原因无他,基础课大多都枯燥的,儿子正是爱玩儿的年纪,哪里会喜欢去学钢琴?
某次他大吵大闹哭喊着不想去上课,他这个老父亲迫不得已将手机里保存的一个钢琴曲的片段拿出来给他听,并告诉他这是他妈妈弹的。
自此之后,傅亭煜这小子就没有说过不弹钢琴了。
可以说是,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一直是他心目中的支柱,小孩儿想要找到自己的妈妈已经是很久很久了。
“叮咚——”
傅初筵正想着事情,手机便有信息进来了,是陆芄发过来的。
临走的时候他们还是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他有两部手机,私人手机里的联系人其实寥寥可数,再加上她也不过是5个人。
她今晚喝得有点儿多,她的闺蜜临时有事只能让她自己回家,那么他恰好有机会将她送回家里,顺道就能知道她住在哪里了。
傅亭煜也很兴奋,一上车就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到了下个红绿灯的时候就突然安静了,小脑袋瓜枕在陆芄的大腿上,呼噜噜地睡着觉,小嘴巴始终是翘起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傅初筵自然是和他们一起坐在车后面的,司机在前面专心地开着车,挡板不知何时被升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突显幽暗和紧张。
陆芄的心情也紧张起来,脑袋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吹了风的缘故。
又或者是身侧的男人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压根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
傅初筵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维持谦和有礼的形象,转头对她说道:“今晚真是谢谢陆小姐了。”
陆芄原以为他不会和自己说话了,没想到……她一个激灵清醒了点,腰也挺直了一点儿,“那也是我该多谢傅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上台表演啊,今晚我的收获是真的多了。”
“哦?怎么说?”傅初筵专注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我今晚过来其实是想沾光看看能不能找到试戏的机会,没想到洪导直接找过来让我明天去试一试。”
陆芄的声音里透着轻快,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有麻痹的作用,她虽然对傅初筵戒备,然而还是说了实话,“真希望这次回国之后能顺利点啊,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做呢!”
她可能是真的困了,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渐渐失去了知觉。
傅初筵就坐在她旁边,看向她的眼神愈显幽深和复杂,而且有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仿佛要从这张似是陌生其实熟悉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陆芄。”他突然叫道,嗓音低沉,透着一股压抑。
“嗯?”陆芄已经闭上了眼睛了,听到他的叫唤只睁开一条缝来,慵懒地睨着他。
“你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见我?”他尽量用委婉的方法去试探,只是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是握得死紧。
“嗯?”头脑混沌,她艰难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嗯。”尾音轻飘飘的,有些酥。
完了又补充,“你这么好看,我以前如果见过你的话,不可能忘记你的。”
女孩说得理所当然,倒是让傅初筵哭笑不得,抬手帮她掖了掖鬓边的发,露出她半边熏红的侧颜,“原来眠眠你也喜欢以貌取人。”
“眠眠?眠眠是谁啊……”
陆芄是真的困得不行了,问完之后就睡了过去,可是一只手还是护着傅亭煜的小脑袋瓜。
傅初筵盯着她纤细锁骨所露出来的那颗小痣,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以前他亲她的这个地方的时候总是能引起她的不满,嗔怪地想要打开他,那是她其中的一个敏感点。
而现在其实也是,女孩还在熟睡中,可是脸色不知道怎么地越变越红,呼吸微微急促,像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惹人采撷。
傅初筵逗弄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克制地收回了手,唇边有淡淡的笑意,他突然觉得自己恨不起来,纵然她装得真的挺像的。
顺利将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看到小区无人,还是问道:“陆小姐是一个人住吗?”
他对她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脸上风淡云轻,可是内心已经紧张起来。
他真有些害怕她是因为别的男人而抛弃他们父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傅初筵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是啊。”陆芄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多了,她对傅初筵在车上对她做的行为一无所知,“今天夜深了,改天请傅先生和小咚咚到我家里喝一口茶吧。”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和小咚咚啦。”
她说着便跌跌撞撞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傅初筵在身后看着,眼神逐渐晦暗,直至她安全进了小区了,这才驱车离开。
~
“少爷,关于陆小姐的资料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请问要现在看吗?”
戴景耀的工作效率极高,他陪在傅初筵身边已经很久很久了。
三年前傅初筵刚到国外的时候,他其实也跟了去,只是暗中观察他的情况,并没有直接现身。
那段时间傅初筵和眠眠的相识鲜为人知,但是戴景耀却是知道他们相逢、相知、相恋的整个过程。
虽然不赞同自家少爷这般不要命地投入到这段感情里,可他在旁边看着并没有阻止。
因为,傅初筵的应激性创伤后遗症的确是在眠眠的帮助下有所好转。
起码不会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抑郁甚至是产生了要自残的倾向。
“你直接进来吧,让我看一看。”
傅初筵接过戴景耀手里的平板,开始往下划动。
戴景耀在一旁简要汇报:“调查所得,陆芄是A城陆家长子陆长礼的小女儿,陆长礼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陆燃,早年参军去了,现在也是行踪不定,和陆芄极少有联系。但是两兄妹的感情很好,在陆家发生变故的时候双双回家,可是还是阻止不了惨剧发生。”
傅初筵看的速度比他说的速度快多了,简直是一目十行,看至最后,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戴景耀也有些说不出口,只是以一句话作为结尾。
“她失踪的原因很可能是陆家发生了变故,不得不回家。再之后,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她就飞回到英国,继续学业。”
戴景耀觉得傅初筵当时很可能因为愤怒而错过了寻找陆芄的最佳时机,因为他刚刚所说的继续学业,并非是在原来的大学里继续学业,而是去了别的大学。
而且真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景耀当年虽然一直跟着傅初筵,但是傅初筵并不喜欢他一直跟着他,再加上他和陆芄在一起之后,他觉得他更加碍眼了,所以他很是被放逐了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