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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天生怕痒,腰处尤其是大忌。
前一刻是因为惊魂瞬间都忽略了这一大忌,眼下身子已然站直了,只觉得那双稳健的大手还托在自己的腰侧,她自己身子略微一动,便尤其觉得那股麻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像是被蹂躏了一遍似的。
怕痒之人的死穴是万万碰不得的!
“离我远点!”池桑桑说时早已竭尽全力的一把推开靳斯南。
其实她推开靳斯南的时候,正巧靳斯南也是松开了手,她这样奋力后退的力道便分明是使过了头。
结果,池桑桑被自己那样大的力道惯性连退了数步,身后忽然觉得碰到了什么冰冷的障碍物。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
池桑桑心头也是被那声清脆的声响吓得呆愣了下。
果然,转身时,身后那盆好端端的绿萝就被她给撞倒了。里面的清水正哗啦啦的朝外面涌了出来,植物倒是没怎么受到损坏,最多是几片叶子折掉了而已。
只是——池桑桑脑海里忽然想到自己先前看带到的,用来蓄水的花瓶倒像是收藏的瓷器,眼下这才忙不迭的将那花瓶捡了起来。
果然,原本完美无瑕的白釉花瓶上此时已经有几道浅浅的裂痕出来了,虽然没有到碎裂的程度,但还是很影响到外观的。
“对不起——要多少钱的话,我赔你——”池桑桑内心是悔恨的要命起来,不过嘴上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这瞬间的变化显然也是让眼前的靳斯南惊愕了下。
他是站在池桑桑的几步之遥的位置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阴霾回去,不过也只是刹那的低气压,随即便开口说道,“算了。扔到垃圾桶里吧。”
“要多少钱,我赔你。”池桑桑听靳斯南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是嫌弃这裂痕碍眼的了。
“至少要抵你半年的工资,难道你接下来准备每个月都过来打扫一趟?”他说这时,语气里倒是不无戏谑之意。
“那也可以。”池桑桑说完后又下意识的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张小脸不知何时已经由红转白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委屈的缘故,他见着她不过是分秒的时间,眼眶里竟然有点泪花闪了起来,不过那泪花也只是盈盈晃动打转着,大概是强忍着的缘故,并未濡湿滴落了下来。
“算了。一个朋友送的,本来就打算扔掉的,正好你帮我解决了。扔到垃圾桶里就好了,也不需要你下次再过来打扫了。”他大概也是未料到池桑桑看似强硬好胜,其实也是外强中干的料,说时语气里相比先前的高冷已经是缓和了很多,若是仔细听去,还有几分的叹息之意的。
“这么贵的花瓶扔了也太可惜了。”他给她台阶下,池桑桑也还是壮胆劝道。
“如果还放在这里,会时刻提醒我你还欠我一个花瓶。我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把这里收拾干净就行了,我不想之后还看到这个残缺的花瓶。”
“我听说有些碎裂的花瓶是还可以修复的,要不我带回去,找人修复看看,修不好的话就扔了,修的好的话我到时候给你送回来。”池桑桑还是努力劝道。
“不用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花瓶继续蹉跎人生下去。”他说完后也不管池桑桑的反应,早已转身朝外面走去,只留了个清冷的背影给池桑桑。
显然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管怎样,池桑桑还是很感激靳斯南的大度能容,竟然没有让自己赔钱,可是从一个花瓶聊到蹉跎人生这么高深有内涵的,她又听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总归是自己的过失才造成这一切的,书房的地板上早已是湿哒哒的,池桑桑想到这时,这才赶紧拿了拖把过来将地板都拖了一遍。
她这人是最欠不得别人人情的。
一个人在收拾书房的残局时,她还是默默的想道,等合适的时候再过来帮他打扫个几次也行,要不然欠着人情总觉得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可不想因为这么点事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因为歉疚的缘由,接下来池桑桑倒是闷声不响的卖力打扫起来。一直到午后,池桑桑这才打扫了一遍楼上那一层的全部房间。
收尾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饿得两眼昏花起来了,因为她虽然只是擦洗下家具表面的灰尘,不过打扫的时候要频繁的起身弯腰,又要跑进跑出的去洗手间里换水,加之工作时间大半天都没有停歇过,其实是最耗体力的。眼下起来走到楼下时,双腿差点都有点晃悠打颤起来了。
她是见着一楼客厅里的沙发,这才虚乏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池桑桑还没休息一会,就见着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她这才抬头随意望了一眼。
“打扫的挺干净的。酬劳我会打进你的工资卡里的。”靳斯南此时正从楼上下来,大概是随意看了下池桑桑的劳动成果。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糖可以吃的?”池桑桑其实平常都是吃早餐的,就是今天早上试穿衣服出门耽搁了下,到办公室里也只喝了一杯水,都来不及吃点零食就被宋海杨喊过去了,之后就是来到这里,昏天暗地的干了大半天的体力活。
她本来就有点轻度的低血糖症状,大概是今天没有吃东西,先前干活又太卖力的缘故,此刻她是明显感知到自己低血糖的症状开始发作起来。
虽然知道这样随口要吃的未免有些不礼貌,不过总好过于待会万一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更是糗大了,眼下池桑桑便弱弱的开口问道。
“没有吃的糖。”
“那厨房里有没有白糖或者红糖之类的,借用下你的厨房我自己去泡杯糖水喝。”池桑桑此时额上都已经开始冒虚汗了,说完后就虚乏的起来朝一楼那边的厨房间走去。
“厨房里也没有任何种类的糖。”他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及时提醒道。
“那你这里有什么其他吃的吗?”池桑桑显然也是错愕了下,不过脚步随即停在了原处。话说她都有点眼冒金星起来了。
“冰箱里有速冻饺子和汤圆。”他说完后又瞥了眼身边脚步虚浮的池桑桑,脸色苍白无比,像是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似的,“要送你去医院吗?”他显然也是看出了池桑桑的状态不佳。
“不用了,就是早上没吃早餐有点低血压犯了而已。”她说时大概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勉强冲他挤出了点僵硬的笑意出来。
“毛病倒还真不少。”他说时眉梢微皱,冷冰冰的撂下一句后,转身却是朝厨房间那边走去。
池桑桑再怎么饿的有气无力也不敢劳驾自己的上司替自己下厨,尤其那个人还是靳斯南来着,眼下也只得虚弱的在他身后喊道,“靳董,我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某人清冷的背影并没有停滞下来。
见着靳斯南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间,无事可做的池桑桑也只得坐在客厅里干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后,靳斯南便端了两碗汤圆出来,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饿的缘故,池桑桑此时光看到碗沿上方白花花的热气,就觉得汤圆的馅香已经扑鼻而来的了。
既然都已经烧好了,而且他自己也是要吃的,自己也只是顺便搭碗吃下而已,等靳斯南把一碗汤圆推到池桑桑面前时,池桑桑说了谢谢后这才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只是——那汤圆实在太烫,一时半会也凉不下来,饿的发慌的池桑桑便舀了一颗汤圆放在汤匙里,之后便呼呼的吹着气,希望那汤圆快些冷却下来。
因为顾虑到靳斯南坐在对面进食,池桑桑也不敢发出很大动静,结果被靳斯南不经意间带到,只见着对面的池桑桑嘟着粉嫩的樱唇,分明是急不可耐却又小心翼翼的吹着汤匙里的汤圆。
其实也是最正常不过的场景,可他就是无端被扰的失了食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自己疾步上前揽过她腰身的缘故,不堪一握可是那种绵软滑腻的触感,此时竟然也后知后觉的重温了上来。
加之视线里才一带到池桑桑那嘟着嘴巴沉浸其中的样子,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某个不健康的画面上去了,脑海里才有这个念头上来,身体的某处顿时很老实并且无比及时的有了反应。
他靳斯南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然而竟然在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对着一个素面朝天的满脑海里只有一碗汤圆的女人,他竟然起了反应!
一想到这时,靳斯南这才没好气的将手上的汤匙给放了下来。
他最近一定是哪里不正常了!
☆、第十四章
话说在不熟的人家里吃顿饭就是难。池桑桑才艰难的吃了两个汤圆下去,就感应到对面的某人无端上来的低气压。
“靳董,这汤圆味道很好,你怎么不吃了?”好歹是已经几个汤圆下肚,她已经有点力气精神回来了,不过还是有点拘谨的问道。
“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吃完后你自己回去吧!”靳斯南说完后就已经起来,快速的转身只留了个孤傲的背影给池桑桑。
池桑桑一边小心的吃着碗里的汤圆,一边好奇的偷瞄了下靳斯南的背影。
话说不吃汤圆就不吃,做什么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
可能又想起来自己给他打碎的那个贵重花瓶了,也有可能是后悔不让自己赔偿了。池桑桑这么心事重重的一想,原本香甜可口的汤圆都觉得难以下咽起来。
不过,没多久后她还是顺利解决了自己碗里的汤圆。
见着偌大的住处突然安静下来,外面倒还是艳阳天,院子里种的大树上的知了卖力的叫着,惟有这点喧闹的声响让她还觉得自在点。
知道他也不会再吃了。池桑桑把靳斯南先前那碗几乎未动的汤圆倒进垃圾桶后,就把碗都拿进了厨房清洗起来。
才一进去厨房,池桑桑这才顿时明白了靳斯南口中的“厨房里也没有任何种类的糖”的含义,因为本该是豪华奢侈的大厨房里一尘不染的就像是展览的样板房似的。
难道靳斯南从来不在家里做菜吃吗?或者他的亲人朋友从来不过来拜访的吗?池桑桑视线范围内竟然连基本的烹饪调料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眼下便也在心里嘀咕道。
家里组员未知,不过不要尝试过问他的家人。
池桑桑脑海里忽然闪过这句话,眼下便自然而然的想着他这人实在是孤僻难处的可以。所以说,有时候金钱和幸福也是无关的。
要是让她一个人对着这么空荡荡的大房子,她觉得自己是很容易会胡思乱想并且患上精神疾病的。
池桑桑没想多久,就麻利的把厨房收拾完毕了。
出来时见着客厅里还是安静如初。
对了,他是提醒过让她自己回去的。
池桑桑这么一想,便又去垃圾桶边上把那个花瓶和已经有点损坏掉的绿萝捡起来,虽然他是让她直接扔掉的,她还是想拿去修复看看。
出了院子的大门,池桑桑望着外面空旷的马路,人迹罕至。
因为这边区域她也不是很熟悉,她便炯炯有神的拿出手机定位了下现在的地址,之后打电话给黄莺,“莺莺,帮我叫辆出租车过来,地址你记下。”
“靠!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情啊!害得老子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八卦绯闻要和我分享呢!导致我一上午上班都心不在焉呢。”黄莺虽然牢骚归牢骚,不过还是很上道的答应了下来。
池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