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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璇感受到液体凉凉的触感,轻阖上自己的掌心,垂眼跟随他的每一个动作。
而班柯因此像是被她的眸光吸引,伸手撑在她的椅子扶手上,俯身贴近了她。
她的呼吸微滞。
视线交错中,班柯的指腹轻柔的划过她的眉心,在她的额头上也涂上圣水,又递给她一把小巧的宝剑。
司璇伸手接过。
对方看到后放下心来,更靠近了一些,用鼻尖轻蹭她的脸颊,和着缓缓起伏的乐声,是绸缎般的小提琴的音色。
司璇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宝剑,脸上一阵阵发着烫。
也不是心动,只是特别不好意思。
但这一过程并不太长,班柯在片刻温存的亲昵过后便离开了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喃喃了一句“remember me”,然后起身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
门口带白面具的观众们依旧停留在原地,只是司璇的外套辗转到了某人手中。
于是等她轻声对演员说完“thank you”并被松开时,谢景濯就站在一旁捉奸似的透过无表情的白面具看着他们俩,半晌后,不情不愿地伸手为她披上外套。
而且要是司璇没听错的话,他在靠近自己的耳畔时,竟然还小小声“哼”了一下。
而那位演员完成戏份后就不再停留,径直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朝楼梯间拔足飞奔。
司璇的心都跟着飞走了,一时半会儿没工夫哄小谢同学,匆忙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一起跟上。
但谢景濯不肯配合,在楼梯间忽然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拖着她和那位班柯分道扬镳,然后绑架她上了四楼。
司璇在黑暗中伸手掐他的腰,可是掐不动,被磕磕绊绊牵着走了好一段路,才重回光明。
抬头处挂着一闪一闪的霓虹灯管招牌,有“刺啦刺啦”接触不稳的电流声,写着“伊乐园”三个字。
两侧是砖砌的红色墙面,身后隐隐传来许多人杂乱的脚步声,谢景濯扣着她的手腕,先一步带她进入房间。
司璇还是第一次探索这片空间,并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跟着他绕过房间中央的那几张桌椅,挑了个绝佳的观影位置。
这头他们才刚站好,房内的音响就从平缓宕入起伏,司璇之前眼熟的那位和班柯跳舞的女巫加入了房间,随后三巫到齐,麦克白也以一种极恍惚的、渴望在清醒中寻找堕落的状态进入。
演员就位后,音乐声更大,是震耳欲聋的鼓点和金属音。
司璇的心脏在第一时间被这样的声音擒获,捏在爪间,一下一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那样的触感几乎漫到嗓子眼,她忍不住张了张唇,努力在令人窒息的声音中获取更多氧气。
而头顶全白的灯光随鼓点短促地一明一灭,闪电般劈中这片处于颠倒幻梦中的祭祀所,在全然的黑和白的交错间,面前的一切都浮上刺目的颜色。
司璇的眼睛在这样的刺激下迅速浮起一层水雾,几乎看不清台中的四个人在做什么,在过快的灯光闪动下,他们的动作成了凝固的胶片,带着诡谲的肃穆和放荡,一切都不可思议。
麦克白饮下烈酒,有女巫高举着祭祀的牛首,在房梁上荡走,另一位从怀中取出鲜血淋漓的死婴儿,空气中一下子充斥了巧克力的浓郁味道,混合着原本浓郁的香氛和他们一声声尖利的嘶叫,有热吻、鲜活的□□、死亡与咒语。
司璇在看到这些场景在眼前上演时实在太震撼,不知不觉原谅了谢景濯刚才不顾她反抗把自己带来的举动,伸手攥紧了他的掌心,指间一点点往外冒着细汗。
但好在他也不嫌弃她,又或许看得太入神,暂时忘记了刚才司璇被脱下外套拉进小黑屋的事实,默默回握住她。
直到三巫的叫声跌入高潮,一触即溃般的,灯光和噪声陡然湮于沉寂,纷纷退走出原本热闹疯狂的伊乐园。
谢景濯在过程中带着司璇跟上已经彻底扭曲和道德沦丧的麦克白,然后亲眼看见他在台球房遇到班柯,两人在激烈的打斗过后,班柯最后被杀死在柜台之下,麦克白染血离开。
司璇在看到他们一次次被重摔到墙面和地面上时,都忍不住跟着揪心一下,尤其是演员即便很有技巧性地不会伤害到自己,仍然会发出痛苦的□□和闷哼。
更别说其中一位在不久前才刚对自己说“remember me”,或许在无法逃脱命运的警示之下,他在个时候就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最后班柯无力地倒在地上,麦克白提着酒瓶的手伴随着一声发泄的吼叫重重落下时,司璇跟着闭紧了眼睛。
谁知道再睁开,就发现谢景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手捂在她的面具前,然后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带离那个房间。
……
三个loop将尽,所有的观众和演员都再次回到开场的酒宴上,在班柯以鬼魂的姿态出现的时候,司璇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才散去许多,知道这毕竟只是场话剧。
而故事最终以麦克白被吊死在酒桌上作为结局,有少数幸运的观众被演员牵着手返回至曼德雷酒吧,听完今晚的最后一支爵士乐,结束这场入梦之旅。
司璇毕竟是第一次看,结束后的回味比谢景濯要多得多,从酒店到停车场跟他絮絮叨叨了一路,问他看了什么什么,然后告诉他自己看了什么什么,结果发现她除了麦克白的主线,几乎所有的支线情节都错过了,什么许仙白蛇、护士疯人院,甚至都怀疑这人在睁眼说瞎话忽悠自己。
到最后谢景濯看她满脸的“岂有此理”也觉得无奈,拉过安全带扣上,顺便掐了一把她的脸,道:“下次再带你看一次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就怕你到时候又一个人从电梯里被推出去。”
司璇被这句话噎到,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故意嘲笑她一开始的怂样,气得忍不住转头瞪他,嘴上小声忿忿:
“推出去就推出去……反正我到时候一个人也可以去五楼蹲守,说不定还能被护士小姐姐一对一!攻略上说和同伴分开来才容易被演员小黑屋,我还多亏了今天推我的那位James。”
谢景濯听她竟然还敢跟自己提那个小黑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后“哦”了声,毫无诚意。
司璇听到后眼睛一亮,觉得在一对一这方面还是自己赢了,不怀好意地凑近了一点,放软嗓音问他:“谢景濯,你是不是还没有被小黑屋过?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小黑屋里发生了什么呀?”
谢景濯不答,伸手给车子点火,等从车位上倒出来之后,才虚情假意地冲她哼笑了声,道:“抱歉,不是特别想。”
司璇老不高兴地鼓了鼓嘴,从鼻尖闷闷地拖长了尾音,有点泄气。
好在下一秒还是反应了过来:
凭什么他不想听她就不能说?她偏要讲!
……谁叫这人中间不让自己跟着他,自己一个人暗搓搓跑去看支线最后还嘲笑她看到的剧情少!
于是涂着红色唇膏的小嘴一张,开始极尽夸耀之能地跟他吧啦吧啦起来:
“没关系,反正你开车也很无聊,我刚好可以跟你讲讲……
“那位演班柯的男演员近距离看真的超级帅,而且是蓝眼睛,睫毛颜色很浅,现在想起来觉得他有点像锤哥,《雷神3》里面的短发造型,特别man那种……
“进去之后他先是摸了我的面具,然后帮我摘掉了,还很用力地抱了我,我当时的身份可能是他很久以前的恋人,而且他预感到自己不久后会被杀害,所以眼神里又脆弱又深情,为了保护我,还在我的手心和额头涂了圣水,送了我一把宝剑……”
司璇说到这儿时慢慢有了些真情实感,之前没有联系后面的情节,只看出他眼底的温柔,这样一想的话,就发现剧情一下子更虐了……
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再抬起眼就看谢景濯搭在方向盘上一点点泛白的指节忽然松开了,下一秒索性垂下手,刹住车子。
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妙,紧张地舔了舔唇,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刚才的叙述,硬着头皮继续道:
“然后最后的时候……他蹭了一下我的脸,在我耳边用特别好听的声音说‘remember me’,才帮我……唔……”
话没说完,已经被他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该家教了:)
璇崽:?????????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你在家里的地位?
第64章 Cello Conc
司璇被重重地压在椅背上,唇齿间的呼吸在第一时间就被搅乱,而且显然他是故意的,根本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她之前一直都默默地觉得谢景濯的吻技很好,会特别温柔地照顾到她的感受,有时候中途说话的嗓音也比平时更低更磁性一些……所以每次结束的时候她也会很……脸红心跳。
但今天他的力道很重,简直是肆虐一般的,没一会儿司璇的舌根就传上发麻的钝痛,疼得她忍不住从鼻尖低低地呜咽,手上一边无措地去找他的衣角,却发现他的西装太挺括,甚至没有能让自己落手的地方。
直到她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人才一路从她的舌尖辗转咬到下唇,每一次都使了劲儿的,等再离开的时候,司璇原本完整漂亮的唇膏已经花光了,唇上泛着血色和水光,可怜得要命。
倒是谢景濯还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眸光沉沉地抵着她,片刻后唇角蓦地一弯,轻哂:“很喜欢他?”
司璇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抿着唇不肯开口,只是满眼不服气地瞪他。
僵持半晌,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弱了气势,故意点点头,跟他呛声:“嗯,喜欢啊。”
谢景濯听到这句“喜欢”,微眯了眯眸子,神色更暗。
下一秒再次俯身吻住她。
司璇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但这次他好像冷静下来了,只是轻轻地在她刚被咬过的地方打着转,然后试探性地往里伸了伸。
司璇明明是应该生气的,但谁叫他现在的吻太熟悉,总觉得像是在对自己示好,于是莫名其妙地心一软……就让他进去了。
好在谢景濯也并没有恩将仇报,勾着她的舌尖一点点舔舐,很泛起细细密密的酸麻,像是刚吃了一颗过分青涩的橘子,偏偏又在回味中让人上瘾。
司璇向来是生气不了太久的人,这会儿被他稍稍一讨好,嘴巴就很自觉地慢慢回应起他,甚至还在脑袋里反思……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过分了……?
毕竟他才是自己的男朋友,在他面前不停地夸另一个抱过自己的男人……虽然是在演戏,但确实也不太好。
所以等谢景濯结束这个吻,司璇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气势比之前弱下来不少,小声问他:
“……你真的、生气了啊?”
谢景濯看她一副心虚的样子,笑着轻“哼”了声,一边伸手捏她的脸,声音还带着点哑:“没有,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我还不至于因为一场话剧生气。”
司璇听到之后有点迷糊,分不清他是骗她还是逗她。
“但是……”谢景濯垂眼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把她唇上洇开的红色抹掉,接着提醒她,“宝宝,你不能总是在别人面前这么漂亮啊……那样会给我添好多麻烦。”
“但是我……”司璇的长睫垂了垂,开口轻诽,“我上台表演还要靠脸吃饭呢,你总不能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