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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请新娘上台。”司仪已经站在了台前。
宾客虽然不多,但婚礼现场却并不简陋,毕竟是君家与白家的联姻,一国元帅的婚礼,甚至暗处还有不少被人暗暗通知后赶来的记者。
随着司仪的话落,一曲仲夏夜之梦在堂中悠然响起,‘君漠’一向笔挺地站在了台前,而白轻谣也手捧鲜花跟其父白正德相偕而来,慢慢地从门口走向了台前。
音乐、鲜花、宾客们的掌声和祝福声,这一切都是那么地温馨幸福,然而,在这表面的温馨下,藏着的却是冰冷刺骨的杀机。
当快要走至台前时,白轻谣的脚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她的目光透过那薄薄的白纱射向了前方,带着锐利,带着审视。
那里,‘君漠’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一如既往地冷硬毫无表情,就好似在这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也不能溶化一丝他脸上的冰寒。
这样的他,众人已经非常习惯了,在众人心中,这样冷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但在白轻谣眼中,这一幕却打破了她最后的一丝妄想,让她如置身冰冷的深渊。
‘他’的眼神也很冷,却不是那种好似生来就冷漠的感觉,而是一种平静的冷,且君漠的身高比‘他’要矮上几厘米。
这么小的差距,这么细微的表现,也许别人分不清,但追逐了君漠多年,一直在他背后默默地看着的白轻谣怎么会分不清?
‘呵,君漠,就连一个假的婚礼,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也是,你从来就没有将我看在眼里过,又怎么可能来演结婚的这出戏?
一层绝望的泪液从眼底弥漫,无人注意到的白纱后面,晶盈的泪珠已从白轻谣的眼角溢出,经过脸颊,滑落至嘴角,流入了口中。
‘呵,味道真不好’
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又酸又涩又苦。
池雅,不得不说,我白轻谣羡慕你,羡慕你能那么好运地得到了他的喜欢,羡慕你虽然清苦,却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像自己,表面看着光鲜,却在失去了价值之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哥哥如弃敝屣。
不,不是如弃敝屣,他们连她这一百斤的身体也没放过,而是想榨干它的每一滴血肉。
被她念叨羡慕的池雅正跟小一凑在电脑屏幕前面,目不转睛地透过屏幕望着婚礼现场。
“小雅,咱们炸吧!”小一有些着急地挠了挠小下巴。
再不炸的话,那两人都要交换戒指了。
望着屏幕中的男人,池雅凝眸思索了片刻,忙伸手阻止了它:“等等。”
“哎呀,还等什么啊。”
小爪子在草地上挠了挠,小一有些不耐地道:“把这教堂炸了,然后咱们抢了人就走,再等下去那老男人就要成别人的了。”
到时候就只有你哭的份了。
小一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池雅指着站在台上的‘君漠’,神色非常笃定:“你看,不对。”
这根本不是君漠。
君漠的眼神根本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对?”多多也凑近了一些观察,但左看右看,就没看出来个啥。
池雅的心蓦地落下了,十分淡定地盘腿坐在了草地上,托着腮,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不是他。”
“不是?”
这下大伙都凑过来了,一个个的视线都落在了‘君漠’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点什么跟真正的君漠不一样的‘证据’。
可是找了老半天,愣是没有人找到一点不同。
另一边的现场,白正德感觉到白轻谣迟疑的步子,暗自扯了扯她的手臂,低声威胁地冷喝:“走!”
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她就是不愿意也得给他走下去。
他白家需要一个继承了君家血脉的孩子。
‘难道她认出来了?’
对于白轻遥那炙人的眼神,一向观察细微的包达远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漾了漾眉。
白轻谣脚步不由自主地再次跟随着白正德前行,很快就到了台前。
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前方那张给了她无限憧憬,又给了她无数伤痛的脸,白轻谣嘴角含着一抹绝望的苦涩。
就这样吧!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没有人会牵挂我,也没有人会在乎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开脑海中所有的一切杂念,眼底滑过一抹诡异的笑,不等司仪说话,一脸感激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谢谢您生养了我,也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疼爱和栽培。”
白正德眼神顿了顿,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嗯,以后嫁人了就不要像在家里一样任性了,要跟君漠好好相处,要孝敬父母长辈。”
“是,我会的。”白轻谣就像一个真正出嫁的女儿一般,一脸动容地望着白正德,顺从地点了点头。
顿了片刻,不等他回复,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诡秘的笑,眼中却带着刺骨的恨意,声音轻柔得好似轻纱滑过:“我不但要孝敬君家的长辈,也要—孝—敬—您!”
话未落,她已从捧花下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鲜花的遮掩下,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噗’地一声捅进了白正德的胸膛。
“啊!”
白正德一声惨叫后,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而所有正祝福地看着他们的宾客们拍掌的动作停了,均是满眼愕然。
“你……你……?”白正德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不敢置信地指着白轻谣。
白轻谣随手扔掉手上的捧花,拂开遮挡在脸前的白纱,一脸无辜地轻笑着,眼底却尽是冰寒之气:“呵呵,我?我在回报您的用心栽培啊?”
“你这个该死的孽女。”白正德在手下的搀扶下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喘着粗气眼神阴狠地盯着白轻谣。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个父亲动手。
手都还没治好,她自己就从研究院跑出来,他还没有惩罚她。
在包副官上门提亲的时候,他还想着成全了她这些年的执着,答应了这桩婚事,却没想到最后得来的是这样的回报。
“呵呵,爸爸,您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白轻谣在如雪般的婚纱裙摆上慢慢地擦拭着手指上鲜艳的血迹,冷笑着抬眸:“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您看,您刚才让我结婚后早点生下君漠的孩子,我也想啊,可是我生不了啊。”
“我被你和哥关进研究院,身体里注射了那么多不知名的药水,整个身体都已经坏了,还怎么生下他的孩子?”
白轻谣笑着,眼角却流下了悲哀的泪水,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整张脸上只剩下了麻木和阴森。
那眼底的绝望哀伤让人忍不住心疼,就仿佛能看到她的灵魂也在哭泣,众人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不忍。
“呵呵,您别着急,您一下子是死不了的。”
第八十二章不怕死的就来!
扭曲的笑意从精致的妆容中漫延出来,白轻谣笑得畅快,眼中带着大大的讽刺。
“我这刀上的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上次哥从研究里拿来给君漠用的那种,最多再加上几种研究院里的人一直还没有弄清楚的毒。”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要杀了你。”
白正德没想到她这么狠,感觉到越来越疼痛的身体,暴怒之下,满身杀气腾腾地踉跄着冲向了她。
白轻谣一闪,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还没忘记再次刺激他。
“您可别激动,你越激动,这毒就在你的血液里跑得越快,要是一不小心冲到心脏或脑子里,那可是连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哦,对了,那几个研究院看起来太讨厌了,我一不小心就在里面放了一些东西,估计这会已经炸了吧?”
“其实没炸也没事,反正有君大哥呢,他是不会放过这些害人的东西存在世上的,说不定这会那几个研究院都像之前的一样被他端了呢。”
白轻谣轻描淡写地说着,声音平缓,就好似说的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一般。
事情发展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今天的婚礼就是一场预谋。
君家父母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君漠’,而赵世雄父子对视了一眼,感觉大事不妙的他们同时起身向教堂外匆匆而去。
然而,门外已经是天罗地网,又岂容他们逃脱?
两人刚走到门口,两个身着深色制服的男人就挡在了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拿着一张逮捕令。
“赵议长、赵上校,我们是监察院的,现怀疑两位利用职权泄露国家机密,多次给他国提供国家机密情报,请两位随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赵擎宇有些惊慌地叫出了声,随后有些外强中干地咄咄逼人地喝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为首的男人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请到监察院说。”
“不可能,如果你们胡乱给我们按个罪名,然后屈打成招怎么办?”赵擎宇十分抗拒,脚步不自主地往后退。
而他的父亲赵世雄,目光在那张盖了红章的逮捕令上定定地看了一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最高领导者的批示!
这说明自己以往做的事情都败落了,而这次自己是彻底栽了。
然而,没等他想太多,‘君漠’冷硬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传来。
“拒捕,抓起来。”
赵世雄眼含杀气地转头:“君漠,你有什么权力抓我们?”
就算他们真的拒捕,也轮不到他一个军部的来管。
‘君漠’表情冷硬,眼神平静:“本帅刚接到统帅命令,协助监察院执行此事。”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包括白家的事,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赵擎宇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真想冲上前打碎他眼中的那份平静。
每次看到他这副淡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握当中的样子,他就种他在嘲笑自己,自己是一个小丑一般的错觉。
“操纵?”
‘君漠’挑了挑眉,一阵冷笑:“呵,我君漠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操纵他白家私立研究院,做人体实验,更没有那个能力去让他白家的人在药剂里面动手脚,妄想通过控制我华国的所有异能者,以达到控制整个国家。”
“我还说错了一点,妄想控制国家的还有你赵家。”
赵世雄满脸阴沉地看着他:“你别含血喷人。”
控制国家,这罪名一旦成立,相当于叛国罪,他们赵家父子都没有了活头。
“是不是含血喷人,监察院的同志会查清楚的。”
‘君漠’懒得再跟他们多手,手一挥,一列手拿突击步枪的队伍迅速将两人包围。
“爸……?”面对着数个黑黝黝的枪口,赵擎宇畏俱地退到了他父亲赵世雄的身边,眼含着急。
“逃!”赵世雄只顿了片刻,就朝自己唯一的儿子吐出了一个字。
只要能逃出去,他还可以去其他的国家,再不行,还可以去外大陆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想逃?那你有问过我吗?”
人群外,一声平静中带着威严的冰冷质感的声音传来。
一道深蓝色军装的高大身影很快就印入了众人眼帘,当看到他那熟悉的脸庞时,众人又是一阵错愕。
他们茫然地回头望了望大堂内的‘君漠’,又望了望外面一身坚挺深蓝军服的君漠,最后终于确定了。
外面这个一身冰冷气息,气势强大,自带气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君漠。
所有人里面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