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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都糊里糊涂的状况,所以你敷衍我一次两次还行,敷衍我的次数多了,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就是个傻子了?”
“妈,谁也没说您是……”
“你是没说我是傻子,但是你做的事情却是把我当傻子了,我早就说了要住进养老院,可是你一直敷衍我。”
听到慕茵这么说,凌慕泽轻叹了一声,下意识的看向静之。
静之明白了凌慕泽的眼神,但是去养老院演戏这事要提前套好招儿,不是说现在去就行的。
临时就这么去了,说不定就穿帮了。
凌慕泽也明白,他安抚道:“妈,我真的没有敷衍你,一直在考察养老院,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这还不是敷衍吗?!”慕茵没好气的说。
凌慕泽给静之使了个眼色,静之会意,她走到沙发旁边,拿起电话给韩菲菲打了电话,问她之前说的那个姐姐在那个养老院。
韩菲菲有点不明白静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静之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慕茵说:“我婆婆她想去……”
“为什么啊?”
静之默了下说:“先不说这个了,你能不能那个姐姐联系一下,你和她联系好了,把她的电话给我,我带着我婆婆去看看。”
韩菲菲听静之不想说,就没追问。
加上这段时间凌慕泽一直处于休假阶段,韩菲菲不知道凌慕泽是被休假,以为是家里出事了,挂了电话就和那个姐姐联系了。
静之挂了电话之后对慕茵说:“妈,这下你相信了吧。”
“咱们是交钱的,何必找什么熟人。”慕茵其实是不太想在那里面认识熟人什么的。
毕竟她的状况时好时坏,说到底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静之叹了口气:“妈,养老院这在咱们传统的观念里是极其不孝的,现在改革开放多年,大家的思维方式什么的也都变了,知道住养老院也没什么不好,可是好多养老院的硬件设施根本就跟不上,根本就没广告上吹嘘的那么好,所以你要是真的想去,我和凌慕泽肯定是要考察好的,不然万一你住的受罪了怎么办?”
静之说的这是现实的大实话,慕茵不好反驳。
虽然是大实话,但是慕茵也听出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所以不管和静之的关系好坏,人家这么为自己着想,慕茵也不好反驳。
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刘姐见把慕茵暂时安抚住了,赶紧拿着她的行李往回放,可是慕茵却叫住了她:“不要拿出来的,省的来来回回的收拾,就先那么放着吧。”
刘姐忐忑的看了眼凌慕泽和静之,静之悄无声息的点了点头。
慕茵是不闹着要去养老院了,然而看到何然的时候,她凉飕飕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何然一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慕茵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话让人尴尬了,她又说:“走吧,我没事,晚饭就不留你吃了。”
“妈……”凌慕泽想要替何然说几句话,可是慕茵也凉飕飕的看向他。
见状,何然说:“那我先走了。”
之前的时候凌慕泽以为母亲变得平和了许多,但是突然发现她又执拗和阴冷的起来,心中有点五味杂陈。
静之看明白了凌慕泽的情绪变化,悄悄的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凌慕泽抬头表示没事。
慕茵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有病,但是不代表自己时时刻刻都是糊涂的状态,有的时候自己的情绪自己无法控制,但是刚才的情绪却是她自己控制的。
所以看着儿子难过担忧的神色,她也不是无动于衷,可是他们母子之间长久以来的相处方式就没亲密过,所以这个时候让慕茵和凌慕泽刻意的说几句温和的话,她也说不了,索性就不说了,起身准备回卧室。
可是刚站起来电话就响了,她下意识的就等了一下。
电话是凌慕泽接的,也是找他的。
电话那边是久违的凌慕泽的搭档,指导员徐图。
战友的声音让凌慕泽有点激动,似乎有点语无伦次。
虽然不知道徐图说了什么,看到凌慕泽激动的样子,静之知道应该是好事,也为自己的丈夫感到开心。
慕茵因为不知道一些具体的事情,所以对于凌慕泽的激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问:“怎么了?”
之前凌慕泽光顾着激动了,现在听到慕茵的话才意识到,虽然对自己是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可是却也有点两难。
又在电话里和徐图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看着凌慕泽前后的情绪变化这么大,本来跟着他高兴的静之也有点紧张了:“徐图说了什么啊,你的情绪变化这么大?”
凌慕泽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静之,最后移开视线,盯着某个地方,长久的安静。
之前还有点漠不关心的慕茵也被凌慕泽的态度给吓到了,她又坐了下来:“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啊?”
“……没事,就是通知我休假结束了,让我回去,这两天领导就给我打电话,徐图是先得到信儿了,就先和我说一声。”
“这事好事儿啊。”
慕茵和静之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虽然官司还没开庭,但是马强东被抓了,他说了一些事情,从张建国那边也调出出来一些,包括李燕的,现在所有的事情几乎是明了的了,那就是凌慕泽和静之是无辜的。
特别是凌慕泽。
所以结束休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慕茵问完之后,意识到了什么:“让领导通知你?之前你不是休的婚假吗?这是正常的休假啊,即便是提前结束休假,也用不着领导通知你吧?除非你是被休假?凌慕泽,到底怎么回事!”
慕茵突然脑子变得怎么清醒了,让凌慕泽一滞。
静之见状想要替凌慕泽解释,可是却被慕茵打断了:“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上次郝莹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事儿啊?我有点忘了,是不是郝莹陷害你了?”
正文 第544章两难
凌慕泽和穆静之相视看了一眼之后说:“妈,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而且都要回去上班了,还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
慕茵有点不依不挠的问:“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之前静之没想那么多,现在听慕茵这么一问,也明白了凌慕泽为什么前后的情绪变化这么快。
担心自己,担心家里。
慕茵闹着要去养老院,但是凌慕泽的私心是不想母亲去。
但是即便不去的话,慕茵和静之的关系不好,生怕她们俩有什么冲突了。
即便是有了冲突,凌慕泽也不担心静之会怎么样母亲,他担心的是静之受委屈。
因为慕茵现在是病人,她要是真的和静之有了争执的话,她是肯定不会让自己委屈的,那么委屈的只能是静之。
以前慕茵好好的,没生病的时候,凌慕泽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静之在母亲面前不会吃亏。
但是现在,静之会本能的让着母亲,而且她还怀孕了。
结束休假,对凌慕泽来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家里的事情让凌慕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牵挂,和身为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无法两全的艰难。
静之抱着凌慕泽拍了拍他:“放心,我可以。”
凌慕泽回抱着静之,没说话。
慕茵很想刨根问底。
但是看着儿子的样子,她好像也明白了凌慕泽的为难,她说:“所以在你回部队之前,把我去养老院的事情给安排好了,你也没了后顾之忧了不是吗?!”
慕茵深深看了眼儿子然后进自己屋了,一进屋,她捂着嘴巴默默的啜泣。
凌慕泽其实并不想母亲去养老院,可是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母亲去养老院从某种程度上真的能解决好多问题。
客厅只剩下静之和凌慕泽两个人,静之默默的趴在凌慕泽的怀里,为他高兴的同时也有很多的不舍。
半晌,静之问:“不能过完年再走吗?”
凌慕泽摇头:“恐怕不行,要是可以的话,徐图刚才电话里应该会说的,他没提这茬儿,就证明会让我近期就回去。”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以前静之对这句话的理解可能不是很透彻,但是自从她自己也穿上军装之后,特别的理解。
可是她到底是个女人,而且是怀孕的女人,很想丈夫在身边陪着的。
“静之,你说我要是真的……”
在凌慕泽怀里的静之听到他的话,微微抬头:“真的什么?”
本来以为自己能潇洒的说出来,可是话都到嘴边了,凌慕泽又犹豫了。
以前的时候只是说说,现在是真的要面对这样的选择了。
静之盯着他了一会儿,突然也明白了凌慕泽是什么意思:“转业吗?!”
凌慕泽艰难的点了点头:“嗯,转业。”
内心深处静之希望凌慕泽转业,可是她也知道凌慕泽转业了不见得会快乐。
可是一味的阻止并不能真正的打消他的念头,所以穆静之沉默了一下说:“现在并没有到你非要转业不可的地步,家里家外的事情,即便你不在了,我也还能应付,所以不用着急做决定,等你真正想好了再说。”
静之的话是冷静的办法,可是凌慕泽知道自己在部队待的越久,越是眷恋,离开就越是变得艰难了。
所以凌慕泽对穆静之的话不置可否,不过转业这个话题再次在她脑海中徘徊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你外公家一趟吧,本来说好是过年去的,但是现在我说不得不能在家里过年了,所以走之前去看看他们。”
凌慕泽也知道现在做不了决定,就没多想,提议去静之的外公家。
去外公家,静之不排斥,可是一想到外婆就……
虽然有点不太愿意,但是于情于理都要去,所以就点了点头:“行吧,和你妈妈说一下。”
凌慕泽点头,放开静之去敲慕茵房间的门。
听到敲门声,慕茵赶紧擦干眼泪,“进来。”
推门进去,凌慕泽站在门口说:“晚上我和静之去她姥姥家,如果晚了,我们就回自己家了,就不过这边了,妈你可以吗?”
“可以,去吧。”
说完之后凌慕泽就准备转身出去了,可是余光扫到慕茵的眼角的痕迹,他楞了一下,脚步再也迈不动了。
在他印象中,他几乎没见到过自己母亲流泪的样子。
这一刻,凌慕泽心中的触动无法表达,太震撼了,“妈……你……”
慕茵不想在儿子面前示弱,她凉凉的反问:“还有事儿?”
下意识的摇头,可是凌慕泽却依然没动。
慕茵瞥了眼凌慕泽,歪倒在床上,拉上被子搭在身上:“要是没事的话,就出去吧,我睡会儿觉,中午没事,困了。”
母亲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可是刚才无意间发现的母亲眼角的泪痕对凌慕泽的冲击太大,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
像是树桩子一样在那里杵了半天,凌慕泽才缓缓的转身,出了母亲的房间。
转业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里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穆静之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凌慕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