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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干杯!”
也是因为情绪紧张,田谧一仰脖,干了整杯红酒。
脸上很快被染上红霞,被冷焱吸得红润润的唇上,微微带了些红酒印,一呼一吸之间,除了原有的芬芳,还夹带了红酒的醇厚和甘甜。
四目相对,浓得化不开的眼神中,除了彼此,再容不下别人。
窗外明月高悬,怀中娇躯温软,田谧乖顺地仰着头,倚在冷焱身前,吐气如兰。
清甜柔美的气息顿时点燃了冷焱所有的细胞,情不自禁再次俯身低头,采撷那两片润泽的红唇。
他如同品鉴着稀世珍宝,用灵活的舌轻轻探索着田谧软软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划过口腔内温润的粘膜。
连日来一直和冷焱勤于练习此项技能的田谧在红酒的催化下,突然间技能满点提升--无师自通地捕获了冷焱的舌,还好奇地用力吸吮了几下。
瞬时有白光在冷焱脑海中炸开,把所有的理智炸的片甲不留。
他一把捞起田谧,一边吻着,一边走向卧室。
月饼到底还是没有吃成……
自从和冷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对这件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尤其经过早上,她觉得目前的一切,顺理成章。
可当真正的兵临城下,她还是紧张得微微颤抖。
“不要怕,都交给我……”
“你很有经验?”田谧的眸光带着魅色,让冷焱浑身发紧。
“每天晚上在梦里和你演习一百遍……”
“……”
冷焱的脸色也带有掩饰不住的紧张,这种神色,突然让田谧心里生出无数的小欢喜,庆幸有机会与他携手,共同去探讨彼此生命中,各种第一次。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那件“本不太会,很快就会的事儿”难道是指这个?
田谧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只露在外面一片烧得火红的耳朵,冷总,说好的高冷呢?曾经的冷面阎王呢?每天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调情的话,中盛的员工知道吗?
冷焱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四目相对,久久凝视,一吻千年。
当温热的肌肤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时,她心跳如鼓,耳膜嗡嗡作响,目光迷蒙,手脚冰冷,有薄汗渐渐渗出,紧张的小腹都在一揪一揪的疼。
冷焱一直在不断安抚田谧,语言动作极尽温柔,看着她一寸寸软化成水,而他的额角开始有汗水汇聚成滴。
看着冷焱额角暴起的青筋,田谧心头大动,用手拂过他完美精致的脸庞,并向他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可冷焱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她突然面色一白,一把推开已经箭在弦上的冷焱,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挡在身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洗手间。
歪在一边被打断了的冷焱,第一时间看到了印在床单上的一朵红梅,脸色堪比锅底,一拳锤在床上,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平静了一好阵儿,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
田谧随手抓的衣服是冷焱的T恤,她把T恤套在身上,恨不得直接老死在马桶上!
以往的大姨妈虽然不靠谱,总要折腾得她死去活来才肯露面,这次大概是因为改了国籍,换了风水,竟然没打招呼就突然造访,这样突然跑出来,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田谧把脸埋在膝盖上,老天哪,让她先死一死吧。
正在她囧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传来冷焱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
“你没穿鞋子,地面太凉,先出来,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田谧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侧耳听听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他在穿衣服吧。
又过了一阵儿,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准备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先瞄向案发现场,原来的床单已经不见了,大概是怕她会难为情吧,刚想去床边捡回她的衣服,一下被门后的人结结实实的一个公主抱揽在了怀里。
田谧轻呼一声立即把脸埋在他胸前,带着满满男性阳麝味道的好闻气息立即弥散到整个鼻腔,好吧,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她如同被烫到一般把脸转了过来,还想故技重施,逃离现场,可却被冷焱紧紧固定在臂弯里。
田谧的双眸中又燃起愤怒的小火球,体贴呀、善解人意呀,又是错觉!还骗她说去冲红糖水,结果她直直地撞入人家怀里。
肥大的衣衫半遮半掩地包裹着她的身体,此时她香肩微露,锁骨上刚刚弄出的红印子还清晰可见,相比之下,比较遭罪的还是冷焱。
吃不成,也不敢撩,他也只能干过过嘴瘾。
“你这样出去会着凉,和我在一起,用不着害羞,哪天让李远好好给你看看,总这样下去……”
顿了一下,贴着田谧通红的耳唇低声说道:“再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会影响我们下半身,不……是下半生的幸福生活”
田谧能说她听见的语调重音在“幸”字上面吗?
弗罗伦萨一栋古堡式的建筑里。
艾森在窗前长身而立。
此时他并没有戴墨镜。
一身黑衣黑裤包裹着紧实有力的身材,满头浓郁的黑发,看不出他实际年龄。
眼神如古井无波却能直指人心,充满凌厉,浑身的霸气中还夹杂着血腥的匪气,让身边的人不寒而栗。
窗前的草坪依旧翠绿,一位长发的白衣女子在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清风吹动衣衫,显得她的身形异常单薄,突然她随意地在草坪上席地而坐,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女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一阵儿,白衣女子才点点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
艾森揉了揉额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威廉,昨天的事有消息了吗?”
“司徒总裁,这是全部资料,请您过目。”威廉伸手递过一沓资料。
艾森是纯正的东方血统,中文名字司徒继业。
司徒继业简单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先说说吧!”
“那位姑娘叫田谧,是今年九月下旬才到卡斯兰特留学的。有个东方的男朋友……”
“说重点。”
“她父亲叫田志国,早已过世,家里还有母亲和哥哥。王静华二十二年前在她工作的医院里早产,生下一名女婴,资料里有出生证明的复印件。”
司徒继业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你先下去吧!”
然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的人看。
女孩年轻、漂亮,笑得干净、纯粹。目光清澈,不带一丝杂质,这笑容像极了当年的嫣然。
随后又把目光转向窗外坐在藤椅上的女人,远远看去,依旧仙气飘飘,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女子目光呆滞,行动迟缓,像具失了心的木偶,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神采。
有出生证明,不是领养,可天下为什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如果找到她,要怎么面对她?
他在房间里宛如雕塑,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直到天明。
自从田谧有大姨妈保驾护航,日子对冷焱来说每天都是煎熬。
能亲、能摸、不能……
白天除了上课,冷焱一直联系着和田谧在当地注册的事儿。
因为冷老爷子身居高位,他在国外七年也没考虑过加入外国国籍的问题,现在要和田谧注册,被告知需要由国内提供他们的婚姻状况证明。
易俊峰接到指令,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
民政局里。
顺利地拿到了田谧的单身证明,轮到冷焱时却出了点麻烦。
“对不起先生,系统里没有您说的这个人的信息。”
“你看,这是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护照复印件,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没有呢?”
“您不要急,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身份达到一定级别,他的各种信息都是加密的,不是我们想看就能看到的。”
“哦,那该怎么解决。”
“这样的问题我必须请示领导,您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
易俊峰多年和冷焱一起摸爬滚打,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冷焱再出色,不过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至于把他的信息都加密?看来要采取点特殊手段呢!
刚要回去,却在门口看见了李美。
以往易俊峰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冷焱捆在一起,李美是他人生道路上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
他虽不善言辞,但却心细如发,他敏锐地发现李美双眼红肿,连发型都比往日散乱。
此时她正在用力地甩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
易俊峰刚要上前,却在听见李美的话后,停下了脚步。
“爸!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原来那个人是她爸爸,他还以为李美被骚扰了呢!
刚要离开,李美的声音又低低的传了过来。
“爸,我会嫁的,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一会儿我和他登记后,我们就在这里开一个脱离父女关系的证明,我用婚姻给你还清全部赌债,就当还你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了,你以后再赌下去,我也没有任何可以出卖的东西,来给你还赌债了……”
“乖女儿,把你嫁给身价千万的大老板去享福,怎么还苦大仇深的,当了阔太太就不想认你的穷老爹了?那不行,到啥时候你都是我的女儿……都是我的摇钱树……呃”
李保镇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走走,快进去,别让郭老板等急了。”
易俊峰在一边听的断断续续,李美要用婚姻还赌债?
看着他们进了登记大厅,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向李美父女走过去。
呃,看了眼前这个,他突然觉得赵四方也顺眼了许多,李美要嫁给他?这个比她爸爸的年龄都大了好不好!
易俊峰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拉住李美的手,“你脑子让门挤出去了,为了替你爸还赌债,搭上一辈子,你缺心眼儿呀!”
简直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李美的脸上还挂着没擦的泪水,挣开易俊峰的手,“你走开!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儿。”
李保镇在一旁看出了门道,腆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小子打哪钻出来的?你也看上我女儿了?行,趁着他们现在还没登记,你开个价,价高者得。”
“诶,李保镇,你好不讲道理噢。”肥厚的郭老板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你不是说要把女儿嫁给偶,怎么现在还反悔。”
“我哪有反悔,你比他给的钱多,我女儿当然还嫁给你,哪有反悔。”
此时李美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一定是她一辈子中最黑暗的一天,自己最不堪的一切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她最在乎的人面前。
她像一头发怒的小兽,用力推搡着易俊峰,边哭边说:“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你离这里越远越好……”
易俊峰趔趄了一下,就稳住身体,双手像铁箍一下握住李美的两只胳膊,眼睛却看向李保镇。
“你还欠多少钱?”
“不多,八百万!”
“别听他胡说,昨天不还是500万!”李美对这个老爸实在是忍无可忍。
“对,今天就涨了,这个小子不拿800万,就别想娶你。”
“爸,你一定要逼死我吗!谁要娶我了,看在我帮你还赌债的份儿上,你就别说了,给我留点尊严吧……易俊峰,你要是不想看到一具尸体,你他妈的就放开我!”
李美挣扎了一阵儿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