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房间里又变得一片漆黑,红毛儿稀里糊涂地好像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公园的长椅上。
天刚蒙蒙亮,长椅旁,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不断经过。
红肿的双拳,血迹犹在,指节像断裂般的疼,如果不是因为剧烈而明显的疼痛,他几乎以为自己就是在公园里睡了一觉,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他坐起身来,对着身边经过的人,随口问道:“今天几号?”
对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19号!”
原来楚漓的事儿已经是前天晚上了。
红毛儿在长椅上枯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里走去。
胸腔里的心,突然变得比脚步还沉。
回到家里,杜若雪还在。
一听到门响,她赶紧跑了出来:“成了吗?拍照没?”原本就很大的眼珠子差点窜到地上。
“我出去这么久,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危险?”红毛儿脸色平静,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看着她时的激动和狂热。
“矫情样!你有危险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快点快点,去这么久也没个动静,急死人了!”
“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关心结果?”红毛看着杜若雪的眼睛。
“当然关心你呀,不都看见你了吗,所以才问结果嘛!快点快点,别卖关子了!”杜若雪一把搂住红毛儿的脖子就要往他身上窜,红毛儿却一把把她拦了下来。
“收拾东西吧,我们离开这儿。”
“什么意思?离开哪儿?”
“事儿成了。”
“成了?可我一直关注西京的社会新闻,没听见消息呀。”
“你不是说她有钱有势吗,封锁消息还不容易?”
“在哪堵住她的?给她拍照没?”
“在京帝会所的门口,拍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杜若雪伸手就去翻红毛的裤兜。
红毛儿再次躲开。
“收拾东西和我一起走。”红毛儿开始翻箱倒柜。
“你把照片给我我就和你一起走。”
“你和我走我就把照片给你。”
“为什么一定要走?”
“不走在这里等着人来抓吗?”
“你把照片给我,我拿照片去找她,和她说她要是再让警察抓你,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
“合着警察都听她的?尚天良的老婆又不是省长的……老婆,有那么大本事?”
杜若雪心里奇怪。这红毛儿是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还想用这照片拿一把?还要让她一起走,就算他以前不是通缉犯,她也没打算过和他一起呀,现在让她一起走,开什么玩笑。
杜若雪愣神的时候,红毛已经飞快地整理好了值钱的东西,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诶,诶,你慢点,我们要去哪,总得有个目标吧。”
“走哪算哪,不被抓着就行。”
“你怎么知道警察一定能找到你?”
“我绑她的地方有摄像头,照了我的脸。”
“你就是个猪脑子,眉毛底下的两个窟窿留着喘气儿的?咋不看着点呢?难道下半辈子我就一直跟着你东躲西藏吗?”
说话间,杜若雪踉踉跄跄地已经被拖着走了挺远。
一眼瞥见路边有一个大型快餐店,杜若雪赶紧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趟厕所,刚才走的太急。”
红毛儿绷着脸说:“快点儿!再晚铁路就该有通缉令了。”
杜若雪一边往快餐店走一边合计,他们一起走,一旦他被抓了,她不就是从犯吗,要不也是窝藏啊,不行。得想个法子。如果他被警察抓走了,他手里楚漓的照片是不是也就曝光了?
这次他动的是省长的女儿,一旦被抓了,下半辈子他就不用再想出来了,她也不用再想办法摆脱他了,她让他找的是尚天良的老婆,结果他自己弄错了人,误伤了楚漓,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越想越觉得只有警察把红毛儿抓走了关起来,对她才是最有利的。如果是她报案,那她不仅不是从犯和窝藏,而且还会立功受奖呢!
她站在快餐店的洗手间里,拨通了110。
“我要报警……在中山西路5号的快餐店门口有一个通缉犯。”
“Duang”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踹开,黑头发的红毛儿赤红着眼睛站在门口,杜若雪吓得手机一下掉在了地上。
听筒里不断传来女警察的声音:“请您再重复一遍通缉犯的位置,请您再重复一遍通缉犯的位置……”
红毛儿狞笑着,把她的手机踩烂,女警察的声音淹没在手机碎裂的咯吱声中。
红毛儿的突然闯入,引来女洗手间里其他女顾客的阵阵惊叫。
红毛儿置若罔闻,一把薅着杜若雪的头发就把她在洗手间里拽了出来。
杜若雪吱哇乱叫:“各位姐妹快报警,这个人是通缉犯,不能让他跑了,快打110……”
红毛儿一手薅着她头发一边用尽全力踹了她一脚,手上留着她的一缕头发,人却被踹到了墙角。
“我们是两口子,她却背着我偷人,还污蔑我是通缉犯!”红毛儿边说边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那天早上他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后,就发现手机里多了这段视频。
大屏幕的手机画质清晰,立体声音环绕,满屏幕都是白花花的身体,原来还在吃早餐的顾客早就循声围了过来,一个个看的啧啧有声,津津有味。
☆、第八十四章
大屏幕的手机画质清晰,满屏幕都是白花花的身体,原来还在吃早餐的顾客早就循声围了过来,一个个看的啧啧有声,津津有味。
“这样的贱人我不打死她,还留着给我带绿帽子吗?”红毛儿指着手机里的人气丢丢地说道。
“大兄弟,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好聚好散,你也别太上火,为这事闹出人命,不上算,别打了,消消气。”
“就是就是,自己偷人也就算了,还污蔑男人是通缉犯,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揍!”
“对,就是打得少,偷一次把腿打折一次,看她长不长记性。”
杜若雪窝在墙角,嘴里泛上阵阵腥甜,声音细若蚊蝇,“求你们,快报警,他真是通缉犯……快……”
吃瓜群众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杜若雪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红毛儿看她的嘴唇不断翕动,恍惚还是报警的口型,索性俯下身来告诉她:“前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干,楚漓现在还好好的呆在家里,杜--若--雪。”
后面三个字红毛儿咬着牙齿,一字一顿。
杜若雪惊慌地抬起了头。
他叫她“杜若雪”。以前上学的时候,她的名字一直是杜雪。
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红毛儿粗暴地拽起在地上摊成一滩泥的杜若雪,步履踉跄的走到外面,把她塞进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
只听红毛对前面开车的人,说了一个地方,前面的人,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
“红毛儿哥,你要带我去哪?”
“现在又叫红毛儿哥,不是通缉犯了?”红毛儿满脸嘲讽。
“红毛儿哥,你听我解释……”杜若雪语声发颤。
“你闭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会信!”
“红毛儿哥,我不知道楚漓和你胡说了什么,我只是改个名字而已,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可你骗我,我认了,但你却一直把我往火坑里推,楚漓根本不是尚天良的老婆,她是省长的女儿,你让我去动她,是想让我去死吗?”
“我也不知道她是省长的女儿,一定是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红毛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先解下了杜若雪的腰带,随即又扯下了自己的。
“你要干什么?”杜若雪把身子往远离红毛儿的方向缩了缩,以为他要在车上兽性大发,“你别乱来,这里还有人呢!”后面的话声音极低。
红毛儿嗤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以前虽然喜欢你,但绝不等于可以让你骗得团团转,用我当枪的时候就来找我,逍遥自在的时候就把我当成破抹布一样撇在一边……为了你自己,不惜置我于死地。”
边说边拉过杜若雪的手腕,用他的腰带把她的双手在身后紧紧捆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要犯法的!”杜若雪扭着身子拼命挣扎。
“你说对了,我们俩的账一时半会儿算不完,我怕你又像十年前一样消失了,一会儿,我们就有无数的时间,好好地算。”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她想说她是冷焱的救命恩人,他这样做,冷焱是不会放过他的,结果,话未出口,就直接被红毛儿从脚上脱下来的袜子塞了嘴。
“终于安静了,怪不得别人说撒谎是女人的天性,你看,你现在不说话,就可爱多了……”
杜若雪拼命地晃着头,恶心欲呕,两支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又塞得紧紧的,一下就把眼泪憋出了眼眶,看着她像吃了苍蝇一般的神色,红毛儿的心里涌起莫名的快慰。
他捧起她的脸,粗粝的手指在她的喉咙附近游来游去,还用赤红的舌尖儿不断在他自己的唇上画着圈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杜若雪的惧意自心底泛起,她感觉此时的红毛儿就像一个吸血鬼,也许下一秒,就会一口咬破她的动脉吸干她的血液,或者直接扭断她的脖子,她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恶心吗?我比你恶心一百倍!本来我是想不计前嫌,真心带你一起走的,我们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你故意躲着我的十年,我都可以不在乎……”
红毛儿的嗓音里带着沙哑,短短时间里,他的脸上似乎就比往日多了几许沧桑。
“可没想到,你想让我去送死,如果我真轮了省长的女儿,你报了警后,我还有活路吗?卸了磨就想杀驴?”
开车的司机是红毛儿的手下,他说话时没有丝毫避讳,汽车很快开到了一个废弃的旧厂房。
杜若雪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用力挣扎,红毛儿一个拳头挥去,砸得她眼冒金星。
“雪儿,想我死的人都不得好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慢慢儿来……”红毛儿的声音嘶哑中还带着温情,宛若情人间的低喃和私语,杜若雪感觉双脚也被皮带捆住,身子一轻,就被连背带扛地弄下了汽车。
杜若雪勉强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很荒凉、很空旷,到处都是废弃的厂房。红毛儿像拎着小鸡仔儿一样带着大头朝下的杜若雪,七拐八拐,越走越暗,最终拐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
“雪儿,你应该很庆幸,你是一个我带到这里的女人,以后,我就让你在这里过上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王静华一直在重度昏迷,但各项生命体征渐渐趋于平稳,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高级单人病房。
田谧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天两夜,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不假护工之手,累得人都瘦了一圈,看得冷焱心疼不已。
冷焱陪着田谧在病房里呆了一下午,看着她不停地忙这忙那。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他还赖在病房不肯走。
“晚上有护工就行了,今晚回家吧……”
田谧趴在冷焱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低声说道:“医生说,只要今天晚上不出现任何问题,病情就完全稳定了,可是也只能维持目前的状态了,妈妈生病,我一直都很内疚,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