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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79;“那你想怎样杀了我呢?”上弦月凝望着秦茯苓平静宛美的眼睛,她的确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知道一个人的双眼是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弱点,所以,她隐藏起了自己的眼睛,用平静隐匿了她的城府。
“我曾经想过还是下毒,可闻名天下的毒谷四公子都归在了你名下,下毒,恐怕衬不起你如今的身份。”秦茯苓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圆桌前拿起那些冥币、纸钱,在红烛上一张一张的点燃,眼色清明地看着它们慢慢地燃烧,继续说:“再派人上演一场刺杀,祈肯定会奋不顾身去救你,我讨厌那样的画面,所以,你说,如果祈王妃因介入了第一才女与祈王爷的感情,羞愧于心,焚火自杀,这样是不是很完美呢?”秦茯苓透着火光笑意浅浅地望向上弦月,她死了,祈就自由了。
“所以,你把我引到船上来,想要上演一出祈王妃焚火自杀的戏码么?”上弦月挑起秀眉,这个女人是不是爱楚祈爱到失心疯了,抬眸望了眼船舱外,发现船早已使出了湖中央,湍邃湖是北阐的一大湖之一,相隔在北国与东禺国之间,它闻名于只要出了湖中央,水流便会比前面急上好几倍,虽然湖面看似平静,倘若不小心跌入湖里,即便是水性再好,也比不过湖里的急流,所以才取名叫湍邃湖。上弦月不动声色地看着秦茯苓,她真是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扫视了眼两旁的酒坛,燃烧着的纸钱因湖面刮入的风飘向了两边,只要酒坛一破,一场红红大火将会上演。
“怎样,喜欢么?”秦茯苓望着上弦月,“听说你和祈大婚那天跳河自尽了,可惜死不掉,今天我为你准备的是不是很满意?湍邃湖的中央水流最急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即使烧不死,沉入湖里也能死掉的。”此时的秦茯苓就似温柔的荆刺般,轻柔地一针一针刺来,却针针致命。
上弦月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她也不会停止她疯狂的行为,就算现在放烟雾弹,他们也赶不及来的,况且船已经驶出了湖中央,赶过来也是冒险!
“好好享受吧!”秦茯苓长手一挥,船舱两侧的酒坛忽然爆破,满泻的酒全然流出,触及燃烧着的花火,轰然染红了一片,整个船舱就立即燃烧了起来,秦茯苓一拂衣袖,轻然一笑,飞身跃出了船舱,飘然离去。
上弦月望着那愈烧愈烈的烘烘大火,无奈地一叹气,她早该学会轻功的。。。。。。真是屡试不爽!火焰不停地蔓延,上弦月一咬牙,纵身跳下了湖里。
。。。。。。。。。。
楚祈看着荆霜拿回的资料,眼眸甚为冰冷,放下了已被他搓得有些皱巴的纸张,心中突然有股强烈的不安,极其迅速的传遍整个感官,脑中砰然而出的是上弦月的身影,月儿。。。。。。不顾乐逾和荆霜惊异的目光,楚祈飞奔出书房,朝着上清阁飞去。
朗以逸他们刚赶到便看到楚祈匆匆朝着上清阁方向飞去的略有惊慌的背影,相视了几眼,马上跟了上去。
“芊绒,王妃呢?”楚祈拦住了刚准备进房整理的芊绒,不知怎么的,越是靠近与上弦月气息相熟的地方,他心中的不安与空洞就越多,月儿肯定是出事了!除了母妃出事那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就从未曾有过,今天怎会突然又有这样的感觉呢!楚祈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那种害怕与他当年害怕失去母妃时的感觉似曾相识。
“小姐说今天与客人去商谈生意了,好像是在湍邃湖!小姐说那商人租了一艘船,在船上谈的。”芊绒把上弦月走前嘀咕着的话说给了楚祈听,小姐还说那商人很奇怪呢,第一楼那么好的环境提供给他,他偏偏要选择在船上谈。
楚祈的心仿似被狠狠撞了一下,“去了多久?”月儿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芊绒想了想,说:“也有好一会了,应该也快谈完了吧!”小姐说谈完之后会给她买小吃的回来,呵呵。。。。。。
楚祈不多想,刚想要让乐逾备马赶去湍邃湖,回头却看到了已跟上的朗以逸他们,也无暇理会他们,心中全是对上弦月的担忧,好像越待留多一刻,他心中的不安就多一分。
“祈,发生什么事了?”看出有些异样的好友,朗以逸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楚祈。今天早上他就感觉好像有些不安,以为只是一时的感觉,等下就会没事的,可已经过了很久了,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浓,半点消减的意思也没有,便决定出去走走,刚一出门就碰见了笙和浠他们去祈这,便跟着一起来了。
“等我回来再说。”楚祈挥开朗以逸的手,快步走去。
基于好奇和担心,朗朗以逸他们决定跟上,却不料,此行,他们将毕生不忘。
待他们跟着楚祈策马狂奔来到了湍邃湖时,发现湍邃湖的岸边围满了人。
湍邃湖的正中央,冉袅起一阵阵浓浓的黑烟,一只大船燃烧着浓烈的火,船早已沉下了一半,一半还在燃烧着,通红的大火伴着黑乌乌的浓烟冉冉上升,剩下的半身慢慢的也跟着沉入湖底,只留下吹不走的浓烟弥漫在湖面上。
“哎,怎么会着火了呢!”一围观的人说。
“是啊,刚刚还有人看到祈王妃上了船!还没有下来啊!”
“那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凶多吉少,那么大的火,就算烧不死,掉进湖里也得淹死了!”
“是啊。。。。。。。”
身后的几人把这些杂言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一变,楚祈忽然跃身上前想要飞去湖上,幸得阎浠和沅离笙眼明手快的捉住了他两边胳膊,制止了他的动作。
“放开我!她不可能有事的!”楚祈拼命挣扎着,不惜用内力与阎浠和沅离笙对抗,他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在处于危险中的,他都还未来得及跟她说他愿意背负起这个一生的责任,她怎么可以有事,不可能的!楚祈双眼已然泛红,紧紧死盯着那船下沉的位置,仿佛想要把整个湖底都要看穿,知道找到他心中的那抹身影为止。
沅离笙和阎浠两人合着力,用内力镇着有些失去理智的楚祈,心中也是怆然一片,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朗以逸呆望着那片浓烟,星眸全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纤影就沉入了这片湖海中,朗以逸挥袖上前,拨开人群,想要跳入湖中,沅离笙真狠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松开了楚祈的手,飞身抱住了正要往湖里跳的朗以逸,怒骂着:“你们都疯了是不是?!船里的人不一定是她!就算是,也不一定会死!你们现在往下跳,是想要证明些什么,证明你们很爱她吗?!跳下去她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吗!”因为刚刚使用过多的内力,沅离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拦住了死命往下跳的朗以逸。
楚祈停止了挣脱,锥心的痛万无边际的砸来,连呼吸也是无边的痛,那种与当年失去母妃时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他,是他伤了他的月儿,害了他的月儿,他不该拥有这般的仁慈,他不该还惦记着那一丝丝的责任和情分,楚祈清冷如画的脸庞上全是绝望后悔的神色,沉色的眼眸紧盯着那浓烟下的湖底,他的月儿,就消失在那。。。。。。
“放开我!她还没死!她等着我们去救她!沅离笙,你放开我!”朗以逸不停地扒着沅离笙的手,脑中疯狂的早已吞噬了他的理智,她怎么可能会死?他连一次喜欢她的话都还没向她说过,忽然,朗以逸星眸迸发出火光,不知哪来的力气,猛一推开了沅离笙,转身挥拳打到了楚祈的脸上,“你不配!你不配拥有她!你不是说你会保护好她的吗?现在算什么?!她就在这冰冷的湖里!”他承认他疯了,他承认他承受不起这个不可能的消息,可它偏偏是真的。。。。。。朗以逸捂住胸口不停涌上的疼痛,气急攻心地噗地吐了口血,紧接着,晕倒了过去。
沅离笙马上扶起了朗以逸,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湖里的那个生死未明,岸上的倒是争先恐后要去陪葬!
“备船!我要亲自去找!”楚祈抹去嘴角的血迹,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如同萧瑟的冷风,除了颤人心扉的冷外,还有丝丝刺骨的冰痛,直直侵入人心。青蓝锦袍彷如一锦黑夜即将落下帷幕般,幽沉萧冷,似是幽冷的湖底,荡着点点死亡的气息。
。。。。。。。。。。
整个祈王府都是一片死寂,他们万般敬仰喜爱的王妃不幸沉入了湍邃湖中,连尸体也打捞不了,王爷也自从王妃死后便一直未曾出过上清阁,连经常上府的严公子、沅公子、朗公子也不再来访,王爷也不让他们挂上白挂,只有皇上来过一次。
尘泠他们看着静坐在平时上弦月最爱坐的藤椅上的楚祈,风采依旧,遗世独立,此时的他更多了一分绝然,尘泠忆起她出事那天跟他说的话: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要按计划行事。她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事的么?为何那天不让他们跟在身边呢!沉痛的内疚折磨着他的思绪,他们应该跟着她的,师傅说了,出了毒谷,她就是他们的责任,可他们居然失职了。。。。。。让她犯险了。。。。。。。
“那天我们不该听她的话留在这的。”尘汶清雅的脸容忧伤显见,抚过上弦月平时最爱玩弄的那套茶具,轻轻地说。
“那船不会无缘无故着火的,而且,怎么可能会驶出湖中央去商谈生意呢!”尘易回想起那么路人描述当时的情景,总觉得错漏百出,这明显就是早有预谋!等着上弦月去送死!
“是的,但,她也不笨的啊,怎么可能就察觉不了呢。。。。。。。”这点也是尘姬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上弦月的聪明灵敏他是见识过的,那么明显的算计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即使看不出来也总有些感觉吧!为何还要撇开他们四人呢?
“除非。。。。。。那人她认识。”尘泠淡淡的说。是责怪她太自信,还是该恨自己太过于放心呢!
楚祈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有着她熟悉的气息的藤椅上,凝望着小圈里想要跳出的小鸡,以前的一幕一幕画面倒影放出,她的精灵古怪,她的聪颖狡黠,她的伶牙俐齿。。。。。。。没她的日子,连一刻也变得漫长,他知道,她没死,因为她不可能会死。他相信她,她不可能抛下所有就这样走掉的!这丫头。。。。。责任心大得很。。。。。。。只是,她终究还是受到了伤害,他终究还是失了自己的诺言,如果可以,他绝不放任任何危险在她身边。。。。。。如果可以。。。。。。月儿,他愿放下所有一切,去完成她的期待。
月儿,处理好这些事之后,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楚祈冷然绝尘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南国
“你说什么?!她死了?怎么会死的!说清楚!”卿萧觞怒不可及,紧揪着禀报消息那人的领袖,萧狂疏离的俊脸上愤怒可见,凌厉的目光像是扫杀着敌人般。
“主子。。。。。。祈王妃。。。。。。的确是。。。。。。沉入了湍邃湖。。。。。。葬身在湖中。。。。。。”那人战战磕磕的说。
卿萧觞松开了手,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可以死。。。。。。。
东禺国
“主子,消息千真万确,祈王妃。。。。。。的确是葬身在湍邃湖。”
正在批阅账簿的温润公子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眸冷意闪过,心,狠狠一动,她,死了?
沈玥砚沉吟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