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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本姑娘今天可是专门来检查你的工作,要是让我在藏书楼里看见一粒灰尘,我就告诉大小姐你偷懒…”
陈平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哪里忍得下小溪的这一番数落,当即板着个脸,怒气十足:“好啊,你去告啊,反正你都告习惯了的,也不差这一次了,大小姐有什么手段都放马过来,我陈平要是认了怂是你孙子,叛徒,小人…”
“你…”
小溪跺脚,都有十天没见了,来之前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应该和陈平说些什么,没想到刚一见面双方的火药味儿都这么浓。
小溪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在眼睛里打转了,不过毕竟也是经过杨妍娥调教过的,尽然没有立刻哭出声来:“哼…说到底你心里还是记恨我了是不是?怪我那天出卖了你?还男人呢,小气鬼…”
“是…怎么着?没事儿别来烦我,该干嘛干嘛去…”
陈平是真没心情和一个小丫头纠缠,看也没看地上的包裹一眼,直接推开了藏书楼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你…”
小溪语塞,这一下是真觉得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为了给陈平拿这些点心和水果过来,刚才她可没少被大小姐戏弄。
眼泪终于还是顺着眼角哗哗的流了下来:“陈平…你混蛋…”
说着,小溪泣不成声,转身跑了好远才想到自己这一趟过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擦了擦一脸的大花脸又硬着头皮折了回去,也不进藏书楼,而是叉着腰站在门口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陈平,把上次你给陈子玉讲的那个故事的读本拿来,大小姐要看…”
等了半晌,藏书楼里依旧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并没有听见陈平的回答。
小溪又是气得不行:“陈平,这可是大小姐吩咐的,你是要造反了是吗?连大小姐的命令也敢不听?”
又来了!
卧槽!我tmd到底要听多少人的命令!
一个多月了,自从穿越过来,陈平真的烦透了这种谁见到自己都高人一等,无论是谁都可以对自己发号施令,谨小慎微,处处如履薄冰的处境。
心里积累到了极点的怒火终于潮水般的爆发出来:“滚蛋…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来爹比别人好吗,有种拉出来比比,算个球啊!整天除了欺负下人还能有什么本事,要是真有本事,敢去外面欺负一下外面的人吗?没卵蛋的孬货…”
“你…你竟然敢骂大小姐…还骂得这么难听…我要…”
小溪直接傻眼了,看这情况,陈平当真动了肝火,后面半句本想说的是我要告诉大小姐去,却被他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目光在门脚的几个牛皮纸包裹上扫过,小溪又是一阵委屈心头起,完全是泣不成声。
心里又一想,陈平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哪里又还敢说刚才杨妍娥的那句“这些东西是狗会吃坏肚子才赏给你的”这句话。
抬起袖子又在她大花猫一样的脸上擦了擦,小溪站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忏悔道:“我知道出卖你的事情是我不对,可…可我当时确实是被吓傻了,好吧,你不说话就算了,东西给你放门边上了,好歹你也吃一口,毕竟这些都是大小姐特意赏给你的,对不起…你要是心烦,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小溪委屈万分,这一次说完话,是当真走了。
藏书楼终于陷入了安静,北风拍打了着纱窗,不知不觉之间,这一年的冬天迎来了第一场雪。
雪花飘飘洒洒,远处的街道上,远远的传来孩子们欢呼打雪仗的声音,陈平的心也在这一刻渐渐的归于平静。
陈平没有继续他的打扫工作,而是翘首站在窗前目视着即将变得银装素裹的落河县城。
心里升起淡淡的愁绪,这是对家乡的思念,想要对那个穿越之前的父母说一声对不起,更想对穿越之前的朋友和一切说一声再见,这里都下雪了,新年快要来了,爸妈,同学们,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或许,这个时候应该有一首歌来抒发心情。
陈平的手下意识的做出一个怀抱吉他的动作。
可惜,怀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那种拨弄琴弦的滴答声,作为一个出色的走廊歌手,没有吉他,张了张嘴,陈平尽然一个音符都没有吼出来。
呵呵…
陈平自嘲一笑,看来空了得做一把吉他才行,或许哥这种被那几个牲口说成了听哥唱歌会要命的歌手会成为这个时代的流行音乐天王。
嘴角弯起一个斜斜的弧度,很显然,某人已经不自觉的yy到了高兴的地方。
视线飘散,从藏书楼的三楼居高临下,大雪飘飞的巷道里,陈平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藏书楼前面的巷子里哭泣,抽泣声婴婴可闻,令人心生不忍。
哎!尽然被这样的小事情弄得乱了心智,陈平啊陈平,你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欺负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那哭泣之人定是小溪无疑,回想一下刚才的事情,陈平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尽然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非男人所为。
心里检讨,以后得更加稳重才行。
不过小溪这个样子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可是有限的很,一个感冒就死掉不是什么稀罕事。
着急忙慌的从三楼上下来,冲出藏书楼的大门口,却不料眼前尽是一个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完全不辨面目的邋遢男子迎面走来。
陈平吓了一大跳,大喝一声:“藏书楼重地,闲杂人等不能乱闯…”
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然而那个疯疯癫癫的男子却已经来到了门前。
“不得无礼…”
远处响起一声及是好听,却又带着发号施令的声音。
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外罩雪白貂裘小袄,内束翠绿锦丝长裙的及美女子姗姗而来。
带着两横清泪的小溪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这女子身边。
陈平认得,这美得人间难见的女子正是主家大小姐无疑。
不待陈平请安,就听迎面走来的疯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出来:“这道题,你来做一下,应该如何来解?”
你说解,我便要解?
陈平嘴角一斜,心里升起一丝傲气,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屑,这种要求人,又没礼貌的人陈平从来不会待见。
“没看见先生在和你说话吗?还不赶紧做?”
那美丽腹黑的女子再一次拿出了她大小姐的优越感,直接对陈平命令式的说道。
呵呵…笑话!谁规定了一个小小的家奴就一定会做了,难倒满杨家的家奴不会做的你都敢杀了不成?
老子又没蒙过学,更没有学过算筹,就为什么要一定会做?
这样的命令陈平感觉毫无威胁,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几分。
不仅不接那疯男子递上来的纸,反而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不好意思,大小姐,小的连字都不识,又如何能够做得了您的先生出的题目,大小姐这是强人所难了!”
“你…”
陈平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即便聪慧如杨妍娥这般妖孽也找不出半点漏洞!
你了一声,杨妍娥竟然发现无话可说。
“哈哈…”
陈平放声大笑,能把主家的大小姐弄得吃了瘪,这是陈平穿越以来前所未有的大爽。
停顿一下,他的目光看向躲在杨妍娥身后的小溪身上。
小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介怀,目光躲闪,并不敢向陈平看来。
然而正在小溪局促之时,却见陈平指着小溪,异常认真的说道:“除非是她让我做,我才做,否则,大小姐就把咱们家奴区这边不会做的人都打杀了吧!大小姐知道的,小的并不识字,何来做题一说!”
☆、第26章 赵颂拜师(上)
陈平的话让人始料未及,雪依旧在下,寒风撩起几缕青丝打在那张枯瘦的小脸颊上,看不清楚小溪的表情。
杨妍娥的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仿佛单色的雪花都变得五彩斑斓。
她不仅不怒,反而带着几分莞尔的缓缓扭头向身后的小溪看了过去,低声道:“有眼光,你这小情郎不错…”
“他…”
陈平的话让小溪触不及防,杨妍娥的调侃更是让小溪羞涩难当。
脸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浓浓的羞涩,带着几分嗔怒,带着几分惶恐,更带着几分局促和对陈平顶撞了大小姐的不安…
可这一切都掩饰不住,心里那浓成了蜜的窃喜,不敢去看陈平,更不敢直视大小姐那双能看透人内心的眸子。
小溪羞羞的把头垂得更低了,欲盖弥彰的说道:“不是大小姐您想的那样…”
那样?
那样是哪样?
就连空气里都充满了怪怪的味道。
臻首又缓缓的转了回来,薄薄的眼帘下面那双漆黑的眼眸最终却落在了陈平脚边的那两个牛皮纸包裹上面。
余光落在疯子一样的赵颂背影上杨妍娥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呵呵…”
笑容很僵硬:“怎么,你算什么东西?狗吃剩下的你就吃不得了?”
狗吃剩下的,果然还是狗吃剩下的。
假象,刚才的一切都假象,现在才是那个一句话就能活生生的扣掉一个下人眼珠子的恶毒大小姐。
恶狼,即便伪装得再好,终究还是有露出獠牙的时候。
刚才那一番话,本就是为了把小溪哄高兴而已。
目光落在脚边的包裹上面,陈平出奇的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把腰板挺得更直了,理直气壮的说道:“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大小姐几次三番无故折辱小的一个下人,让先生处于何地?”
陈平可不是傻子,这大小姐可顶撞不得,直接不着痕迹的将祸水引到了疯子一样的赵颂身上。
这九思即是十一意:温、良、恭、俭、让、忠、孝、仁、义、礼、智。
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这学生没教好,责任自然是在先生身上。
“你…”
杨妍娥又一次在陈平这里吃了个哑巴亏。
身旁的小溪看得直乐,能让大小姐两次无话可说,陈平在小溪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了起来。
见杨妍娥有要发怒的暴走趋势,小溪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嘀嘀咕咕的说道:“大小姐您也真是的,明明是特意打赏的,干嘛非要说成是狗吃剩下的,我就说呢,这陈平性子觉得跟头牛一样…”
“哼…回头再来收拾你,这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大小姐…”
小溪再一次无话可说。
然而就在此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刚才还疯疯癫癫的赵颂这会儿已经换了一个人。
完全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对着陈平就是深深的一礼,直接鞠到了膝盖这么深:“小兄台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赵颂无地自容啊,给小兄台造成了这么多麻烦,都是我这个做先生的错…”
书呆子?难倒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
陈平也是被赵颂一板一眼的模样逗乐了,双眼放光,好像看珍惜动物一样的看着赵颂。
“先生…”
杨妍娥不干了,堂堂的落河第一秀才,就连臬台周大人都赞不绝口的赵颂赵大才子尽然给自己家里一个小小的五等小家奴行大礼,这杨妍娥又哪里能够甘心。
“还不给我回去温书,今日之事,回头我得问杨老爷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