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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看上去很普通,没有任何的华丽花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用来置放贵重物品的盒子!不过之前虽然在那木屋之外,队伍内两人的谈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却也意识到了这盒内只怕放了什么宝贝的物件,不然那刀疤也不会到了逃跑的时候还要带上它!
至于上了锁,对于李汉来说根本不是难题!
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戒指,用力将它拉扯成细细的银条状,这才将它对准了钥匙孔慢慢地度了进去!
冥神自己的听了一阵,只听那精致的小锁突然啪的一声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李汉收起了那已经不成样子的戒指,开了小锁、掀开了盒子!
“哗~~~”
差点没惊呼出来,抽吸了一口冷气,李汉拿起那盒子内的厚厚一叠汇丰、花旗、道胜银行券等,还有不少的国内钱庄的银票,常年跟钞票打交道的他可是科内里少有的几个对近代货币知之甚详之人,只凭着手感摸了一下之后,便已经确认了这盒子内放置的都是真的银行卷跟银票。又花费了点时间数了一下之后,顿时脸上乐开了一朵花,乖乖,差不多一百九十多万两的票子,这可是一笔标准的巨额财富!
要知道清末普通老百姓所使用最多的货币可是各式各样的铜币,而在宣统二年(1910年)的时候,一袋25斤的面粉售价可是不到一两银子的。按照购买力的计算公式来计算,这时的一百万两银子,那可是几乎等同于2007年的人民币近十五亿到二十一亿人民币的购买力,当真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真是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本来还对自己信心不足的李汉,在拿到啦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之后,当下也是惊得不得了,心中更是平添了几分豪气,至少他知道一点,孙大炮的南京临时国民政府成立的时候,那可是连100万银元都拿不出来的!
只是,令他好奇的是,这么一笔就算是满清朝廷也要犹豫再三才能挤出来的巨款,他义庄的一帮马贼们是如何积攒这么一笔巨资?
“……啪!”
一声茶杯摔落的声音…
“谁!”
李汉赶忙抬起头,却看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双眼还略有些红肿的那年轻女子—田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不远处,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紫砂水壶的碎片,丝丝水渍溅的到处都是!
“恩…恩公,是奴家!”
田氏手忙脚乱的将摔在地上的紫砂壶碎片一点一点的全都捡了起来,“对…对不起…”,口中更是忙不地的跟他说对不起!
“没什么,我来帮你吧!”
李汉点了点头,红木盒子依旧摆放在桌子上,不过里面的银票、银行券却都被他收进了防弹衣里面的贴身口袋中。
“你知道那奎盛在哪里吗?还有他一个马贼是如何拥有这么一笔巨大财富的!”
见那田氏看他收起盒内银票时脸上闪过的慌乱与绝望,李汉相信,她必知道些什么,所以,接着帮她收拾掉落在地面上的紫砂壶残渣的机会,低声问道。
“这…”,田氏明显脸上有些犹豫,“恩公,奴家见你并不是一般之人、能问一下吗?你趁夜摸进这庄内,是不是…是不是要结果了那马贼头子—奎盛!”
说及奎盛这厮,田氏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恩爱夫妻应该有的感情,恰恰相反的,李汉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深深地仇恨与怨毒。
“没错,我与人承诺,要来结果了这为害乡里的恶贼头目—奎盛!”
李汉并不像隐瞒、听她的口气,他便肯定了田氏怕是被马贼抢掠来给奎盛做妾的女子之一,因此,倒也不想隐瞒。
那田氏果如他所想的,听到他言自己乃是前来刺杀奎盛老贼的好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很快的就黯淡了下去。
摇了摇头,田氏有些感伤的说道:“恩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奴家本是这赵家庄园里侍奉老夫人的一个近身丫鬟,自赵家被灭了之后、被那畜生强占了也有段时间了。这几年里虽然也有些当年老爷的知交、亲好之人雇佣、派遣死士前来暗杀那奎盛,但是结果全都折在了他的手中。那贼子作孽甚多,虽手段狠毒、但也有些走漏之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寻仇。贼子身边不但跟着两个能百步穿杨的枪法好手,本人也用的一手好枪术,加之这府院之内巡查、守备甚多,想要取他性命不亚于登天!”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十八章 密道与暗杀
见那恩人脸上只是淡笑不语,田氏以为他不相信,当下有些急了:“恩公,奴家所言均是属实,没有半句虚言!那贼子为了得到赵家数百年来积攒的万顷之财,留下了一十八位曾经跟随在赵家老爷、大少爷、夫人、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百般手段全都用出了、甚至有几位姐妹被他残酷的折磨了两年之久,才与他道出了院内几处可能藏宝的地方。恩公刚刚见到的银票,据是那贼子变卖了赵家数百年积攒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还有棉庄、银楼甚至数万亩良田,方才凑得的钱财、庄内还有数十万两的银子,都被那贼子藏在了西南庭院的地下密室内!那厮不知从何处听到了奴家跟随赵老夫人、知晓这庄内诸多密道!方才留下了奴家的性命…并且还…还……”
说道最后,田氏颜面啼哭,显然是又想到了自己的不幸!不过她也算帮李汉解决了一个问题,如果是钱财来自赵家,毕竟一个在当地传承了数百年而不灭的豪门望族,有那么些的资产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嘛…
“这个…姑娘你误会了…”
李汉傻了眼了,这女人哭估计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场面了!许是小时候他那妹妹经常用这一手对付他的原因,一看到女人流泪他就一个脑袋两个大,没了主意!
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下面前这个不幸的女子,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换个方法安慰与她:“田姑娘,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不信姑娘的意思!李某之所以打定主意前来这义庄,一是那奎盛作恶多端、为害乡里;二则是受人恩惠、前来为其除害。更何况那庄外还有数百陆家庄的家丁强攻,到时庄内毕竟出乱,某家也能趁机结果了他!加上李某还有要事要离开这涪陵县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有时间了!”
“陆家?可是西北三十里外的陆家庄的那个?”
“正是!”
得到了李汉肯定的回答之后,那田氏终于连上挂上了一丝喜色,“太好了,太好了,老爷、老夫人他们的仇可以报了…呜呜呜~~~”
言罢又小声的啼哭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满心的委屈全都哭出去!
“这……唉…”
发现自己似乎起了反作用了,李汉顿时也傻了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耳朵动了动,他的脸上微微挂上了一丝笑意。院内想起来一阵阵急促呼唤集合的声音,再结合他隐约能够听到的模糊枪声,不消说,陆俊豪跟他们家的家丁到了!
“好了,田姑娘,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了!刚刚庄外传来一阵模糊的枪声,如果我料想的不错,怕是那陆家的兵勇已经到来这附近了!你…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逃命去吧。”
赶紧整理一下身上的枪械,李汉整了整身上的避弹衣,从被他收起的一叠银票中取出10张千两的票子,放在了桌上!
“这钱李某贪心收下了,不过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乱世自当要小心一些,桌上我给你留下了一万两的银票,赶紧逃…逃出湖北、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去上海、天津那样的大城市。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吧…”
李汉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乱世,就算是多了他这么一个妄图螳臂挡车之人,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真正让老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
“恩…恩公,您这是……”
“别说话了,我知道这后院有一处城墙比较容易翻过去,快点去收拾一些细软之物。这前门处似乎已经交上了火,一会庄内定是一片混乱之局。所以,等会我先送你出去…拿上银票,你且逃命去吧……”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李汉却因为此时正是最佳的暗杀事件,错过了,等到庄内的一帮马贼们适应了,就很难再给他找到机会暗杀那马贼头子——奎盛了!因此他是准备动身了!
“不…恩公,这庄内现有马贼六百余人,奎盛那厮不但心机歹毒更是贪生怕死之人,因此虽然在县城中跟南郊各留下了一部人马看守产业,但是庄内饲养信鸽数十,危急之时庄内必然会放出信鸽联系,那涪陵县老爷胆小怕事,加之义庄平时孝敬不断,因此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县城内必会有数百人马赶来支援!加上早先老爷请人来翻修这赵庄之时,因担心匪徒觊觎,不但将这庄园建的好似小城一般,更在多处设有隐蔽陷阱。除非陆家的兵勇推上几挺小炮前来,否则短时间之内寻常千余兵勇也不一定能不能攻破城墙!”
见他神色焦急,似乎就要行动!那田氏倒是经过了一番斗争,终于与他道了一些赵庄的秘密,“不过这庄内还有些隐藏暗道,奴家早年侍奉与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对我甚是喜爱,庄内的许多趣闻、甚至不太重要的密道也都一一告知与我。是故奴家知道一条直通后墙之外一处幽暗地的密道。奴家并不是想要阻止恩公前去刺杀那奎盛老贼,提起此人,奴家恨不能生啖其肉…只是恩公再造之恩不敢不报,现在奴家便告诉恩公密道所在。若成事之后,恩公难逃贼人追击,可通过此密道逃脱…”
“什么…”
李汉一喜,“如此倒是谢过姑娘了,烦劳姑娘等会告知我奎盛那厮可能待在庄内的什么地方,只要给我找到了他,我必保证一枪结果了他!”
田氏起身,稍微伸手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声音还是有些哭腔,“请跟我来吧…”
说罢,就主动站到了他的身前,为他带起了路来!
“古人对于这机关之术果然十分精通,可叹,真难以想象这个只是用一些木材跟寻常铁皮就能做出这么一个灵巧机关的古老国度,居然会在近代几百年间先是被蛮族入侵,接着又沦落成为了洋人的殖民地!”
李汉感慨道。
之前的他跟在田氏身后,与她一起来到了屋子的一处隐蔽墙角处,然后田氏示意他站在这里别动,而她则走到了对面扳动了墙上的一处灯盏,接着屋内墙壁之上传来一阵隐晦的机械声,若不是注意去听,根本发现不了。
声音响起之后,只是半天的功夫他都没有发现哪里出现动静!以后的望向那田氏,才发现田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另一处的墙角,艰难的挪开挡在那里的梳妆柜台,李汉走进一看才发现地上多出了一处拉手!
“这房间原本是老夫人休息的地方。而这才是真正的密道开关!是老爷找人专门布置的。当日若不是那马贼阴毒,收买了庄内小人在水井中投了剧毒,也不会最后一庄千余口,最后只活下来了十余人……”
田氏有些哽咽的与他说道,话才说完,便拉起了把守,屋内又是一阵隐晦的机械之声,接着,之前那墙角处,一个盘旋而下的楼道慢慢浮现了出来,正是那处通往庄外隐蔽处的密道!
“恩公,这密道内有些灯盏,不过因为长时间的没人过来添加油料,想来应该已经不能使用了!等会恩公最好带着盏油灯,恩公逃到这密道的第一个分岔口处请走左边的一个洞口。其余两处皆是死胡同。到时候恩公若是逃离了这义庄,若情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