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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长剑准确的剌入衙役的胸膛,那名衙役轻哼了两声就向地下栽下,丁可泽将剑拨出,冲向了另一名衙役。
“呼。”屠夫郑手中长棍又一次荡了起来,巨大的木棍和铁钩带起来的风声灌满了数名衙役的双耳,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头上已经被重重一击,刹时间脑门迸裂,直挺挺倒下。
“你们这些反贼,我们跟你们拼了。”衙役们已经看清进来之人并不是什么正规军,不但身上穿的破烂,就是武器也五花八门,虽然被丁可泽和屠夫郑两人连杀数人,他们的胆气反而一壮,几名武师更是手舞着兵器向前冲上来。
“铮,铮,铮。”几名武师马上被数名手持解腕尖刀的人截住,他们的武器虽然平常,可是持刀之人腕力都特别大,解腕尖刀又厚实,几名武师连挡了数下就觉得手臂发麻,若不是他们占着兵器长度的优势,说不定身上已经被人捅了数刀,只得步步后退。
那些衙役更是糟糕,丁可泽、屠夫郑两人就象虎入羊群,加上后面跟上的义军,很快衙役们就伤亡过半,随着院中冲进来的义军越来越多,几名武师躲闪的余地也越来越小,到处都是义军,他们手中的兵器多是以长枪,鱼叉等为主,若是平时,一名武师对着七八人也可以赢得轻松,此时他们应付几名拿着解腕尖刀的人已经吃力,哪还有精力躲闪到处剌过来的长枪,鱼叉。
“啊”的一声,一名武师发出一声惨叫,一个疏忽,他的屁股被一柄鱼叉剌中,顿时疼痛难忍,当他扭头向屁股后面看去时,一把解腕尖刀从他脖子上划过,他的惨叫声顿时嘎然而止。
“老三。”其余几名武师大叫起来,即疼心又慌乱,很快也分别丧生在义军手中,剩下的十数名衙役一看不好,连忙丢掉兵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过,他们的求饶明显是白搭,义军本身已经杀红了眼,加上平时对衙役的痛恨,很快,投降的那些衙役也分别死在各个义军兵器下。
一名未着寸缕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一间房中走了出来,他下面的玩意儿在风中晃动,丑陋无比,脸上一幅宿酒未醒的样子,嘴里叽哩哇啦的叫了起来。
前面几名义军疑惑的互望了一眼,一名义军突然指着对方的脑瓜喊道:“鞑子。”
此人正是下来催粮的满人佐领,此时天气正热,他睡觉时将衣服全部脱光,听到动静后也没有顾得上穿衣服,就这么赤条条的出来,却没有想到院中有这么多人,他正在迷糊间,下面的义军已经沸腾起来:“杀!”
无数的兵器向他身上落下,此时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挡不过来,何况赤手穿拳,这名满人佐领本能的伸手挡了一下就被无数兵器打倒,等到义军停下时,这名佐领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就此糊里糊涂的送命。
“搜,房内肯定还有鞑子,一个都不要放过。”程山大喊道,他最为清楚县城中的兵力,本来还担心县衙中的十几名鞑子会给义军带来大的伤亡,没想到这名鞑子却已经喝得烂醉,若是其鞑子也象这样就好了。
如程山所愿,十多名鞑子都喝高了,他们都躺在床上如死狗一般,每人身边还有一名青楼妓女,当义军冲进这些房子里时,只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接着一个个鞑子被拖了出来,因为鞑子们没有反抗,义军也没有下死手,多数人保住了性命,不过,碰碰撞撞免不了,许多人身上不少地方青肿起来。
“呸,这鞑子难看死了。”山东曾被鞑子劫掠过,许多人脑中对鞑子有畏惧心里,此刻十多名鞑子赤身裸体,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部分人的恐惧心里顿时消除,别看鞑子全身是毛,两个卵蛋还没有自己大,有什么可怕的。
“程头领,这些鞑子如何处置?”一名义军问道。
“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对,杀了。”许多人咐和起来。
“慢,程头领,城中还有三支清狗部队没有消灭,不如将这些鞑子绑起来,若是清狗过来就把这些鞑子推出去逼他们投降,若这些清狗不肯投降再杀不迟。”赵束乡从后面匆匆赶到,听到要杀这些鞑子,连忙阻止。
三支清军还有二百多人,这些人若是全力攻过来,义军就是胜了也会伤亡惨重,许多人很快就想通其中的关系:“对,还是军师考虑得周到。”
马上有人找来绳子,将十一名鞑子捆绑起来,很快,所有鞑子都被捆绑的如同棕子一样,倒也遮了他们不少丑态。
攻下县衙,城中所有鞑子也全部控制在手里,所有人都兴高彩烈,一人突然咦了一声:“那个狗县令呢。”
这一问把所有人都问住了,对呀,怎么没有发现县令,赵束乡一挥手:“搜。”
只是搜遍院中和各个房间,连县衙的厨子,马夫都找齐,独缺了县令不见人影,赵束乡正要命人再搜一遍时,一名义军大喊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床下。”
原来这名义军听到床下传来一阵牙齿打咯的声音,倒是连喊数声后,床下反而没有了反应,那名义军大怒,用枪向下捅下:“出来,再不出来就捅死你。”
“别捅,别捅,我出来。”一名胖胖的中年人从床下爬了出来,众人一望,正是高苑县令武振华,啪啪,那名义军连甩了武振华两个耳光:“狗官,叫你出来偏不出来,找死。”
武振华脸上马上浮起了两个指印,他不敢反抗,只得低头闷不住声,其余人哄堂大笑,他们平时见到武振华都是坐着轿子,前面衙役开道,只觉得说不出来的敬畏,如今这幅样子落到众人手中,对于县太爷的敬畏马上消除了大半。
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走了上来,啪啪两声,也在武振华脸上甩了两个耳光,随即号啕大哭起来:“你这个狗官,我家不过欠了半石谷子,你就让衙役抓走我妹子买入青楼,害得我妹子跳楼自尽,你不得好死。”
这名青年一哭,顿时勾起了其余人的伤心事,今年几乎家家都被官府逼得快揭不开锅,马上夏粮就要收了,可是官府早早定好了税,若是依照官府所定的税,半年劳作下来百姓家中根本留不下什么粮食,如果不是逼到这个地步,这些人又如何会大着胆子跟着谢迁攻打县城。
“狗官,狗官。”许多人都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就想痛打武振华一顿,若让这些人都打上一顿,这个县令就要一命呜呼了。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这个狗县令罪有应得,只是眼下对义军还有用,等过上几日谢大哥自然会对他处置。”赵束乡连忙制止道。
“对,等谢大哥来了再处置。”赵束乡身边几人也连忙咐合。谢迁的威望起到了作用,众人虽然还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武振华,却停止了前进。
被这么多他以前看不起的草民用仇恨的眼光盯着,武振华心中顿时发虚,将头颅低了下来。
攻下县衙后,谢迁带着一批义军精锐抢先占领了县城的武库,从那里找到了不少兵器,将义军重新武装了一遍,一直等待其余三门的清军反攻,只是不知为何,三支清军只等来了一支,将这支清军击溃后,其余两支清军就不见踪影,等到快天亮,谢迁才得到报告,两支清军听到城中义军声势浩大,已经开门跑了。
天亮之后,高苑的民众才知道昨晚攻城的并不是什么正规军,而是一支起义的农民军,许多人都大为失望,不过,等到义军将一部分粮食拿出来分发时,整个城中顿时欢声雷动。
城中有刚刚征聚的军粮一万余石,又从武振华家中搜出了二千多石粮,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武振华征粮时偷偷贪污下来的,加上谢迁等人又镇压了城中数个大户,手中的粮饷顿时变得充足。粮食达到了二万余石,银子也有数万两。
既然已经占有了全县,那么这些鞑子和县令都没有了用处,谢迁下令将他们游街一日后全部处死,此举不但绝了所有人的后路,还将城中饱受清军压榨的百姓收心。
有了钱粮,又有了民心,谢迁立即开始招兵买马,县里及周围的百姓纷纷加入,半个月后,谢迁的人马就发展到五千人。这支队伍以谢迁为大头领、丁可泽为二头领、程山为三头领,赵束乡仍为军师,其余再分成各级头目,打出了除暴安良,驱除鞑子的口号。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五十七章 鹜蚌相争、渔翁得利(3)
与此同时,一家岭东部两里外,借助着逐渐黑去的天色掩护。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革命军士兵不敢点着火把,摸黑以一种几乎与散步无异的速度前行。
黑色的天际下,所有的拖着火炮、机枪的骡马、驴子都被上了嚼头,蹄子上也给包上了一层棉布……有些不足的只能就近的砍了些猫尾草包上,在轰隆隆的炮声之中,一点点的小小动静倒是不引人注意。恰此刻所有人都被两里外的战斗吸引住全部注意力,没有一个人发觉东北处正在酝酿的异动。
前面开路的情报司的一员干将,军中斥候也被撒了出去。这几日他们已经将这附近的地势摸得七七八八,倒是不用担心会在黑夜中迷路。
部队大队最终停在了一家岭两里外的地方,不过张炳乾还是安排了两营趁着天黑又往前摸进了一些。
一阵嗒嗒嗒嗒的马蹄声。
“吁!”
“报……”
一骑疾驶而来,待靠近第二标如今的隐匿的地点之后,马上的军官飞身下了马,就往中军处跑去。
张炳乾等人正在研讨军务布置,一听到那边的动静,顿时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
“禀大帅…炮一标二营已按照布置抵达最佳攻击地点。陈帅也已做好准备……他派标下前来询问…什么时候开始?”
陈穆坤虽然与张炳乾同级,不过因为如今第二标因为还未来得及重新划分,暂时编制加上来自第三标跟第四标的各一营老兵,总编制赫然达到了五营之众。加上陈穆坤到底是炮队出身,对于指挥明显要比张炳乾差一些,因此这一次的任务却是以第二标为主导。
“你来的正好,”张炳乾当下当下招呼他过来,“斥候刚刚得到情报……双方交火半个小时,清军那边已经折损了五百多人,不过目前形势越加不利于民军那边……民军那边唯一能够对清军造成威胁的几挺机枪火力明显要比之前慢下来了……显然他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如今第一道防线受到清军炮火的集中清扫之后,失陷只是时间问题了……到底时间仓促,加上民军新败士气不足……一家岭仓促建成的三道防线以第一道最是难攻,而一旦清军攻下了第一道防线……早就心中惶恐不安的民军那边势必要崩溃……不能再等了!”
“你立刻回去通知陈帅,让炮一标提起神来……一刻钟……不十分钟之后以烟火为信号,三色烟火升天,立刻炮轰清军炮营……先为我们解决了后顾之忧……然后……炮击清军中军主力。”
“是,大帅!”
那军官敬了一礼,便立刻回去报告焦急等待的陈穆坤了。
十分钟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不过张炳乾还是算错了民军如今的士气了……虽说之前在刘铁的指挥下全歼来犯的一营清军骑兵长了不少的士气,不过到底梁军之间实力相差甚大,加上后方生乱的事情传来,还没坚守到十分钟,在清兵炮击下…第一道防线已经是岌岌可危,出现了几处较大的缺口了!
“不能再等了!”
张炳乾接了斥候来报,顿感危险……民军一旦溃逃,仅靠一二标不足三千人马,妄图一口吞下刘温玉的三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