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汉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完全是因为知晓即将爆发世界大战,到时候产品处以供不应求的状态。特别是重工业,如果现在不发展,临时发展完全来不及。至于利息,一年才不过区区6%的利息如何能跟一战中那动不动便是高达400%、500%以上的利息相提并论。而且整个一战期间,由于需求推动,通货膨胀率将大大上升,到时候光是货币的升值这一点,便能够将这一点点的利息完全挤掉,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利息,一年才不过区区6%的利息如何能跟一战中那动不动便是高达400%、500%以上的利息相提并论。而且整个一战期间,由于需求推动,通货膨胀率将大大上升,到时候光是货币的升值这一点,便能够将这一点点的利息完全挤掉,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四百四十三章 大战序幕
“湖南电,第二师已经完成整军,随时可南下收复全省,驱赶黔、桂军队出湘!”
手上拿捏着一份长沙刚刚拍过来的电报,李汉沉吟了少许,这才动笔在电报下签上‘已阅’两个字,随即又在下面写上‘等待’两个字,这才从抽屉中取出自己的巡检使大印,蘸上印泥盖了上去。
“河南……河南的局势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湖南必须尽快解决……”
脑海中快速的转过这几天的豫皖赣苏四省的局势,沉吟片刻,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响了,他道:“是我,秘书室吗……吩咐下去,今天下午我有个会议,所以下午的军舰下水仪式,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吧。还有,顺便去催促一下潜艇的制造,明天回来时给我一份报告!”
秘书室原本是由他的秘书长饶汉祥负责的,不过现在他要忙的事情更多,李汉就把他的副官蔡庆调了过去,寻常由他在秘书室处理文件。他要外出的时候便调他回来。
“是,先生……卑职明白了!”
电话那边蔡庆应了一句,李汉又吩咐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他所提到的军舰下水,实际上是去年由奥匈帝国贷款援建的武昌造船厂所生产的军舰。整个造船厂先后动用了十一个月的时间建设,到了今年初已经拥有了造舰能力。本来他的意思是先造两艘一千四五百吨级的驱逐舰练练手,然而,他太小瞧了制造军舰这种技术活的难度了。即便奥匈帝国援助了许多的工程师跟技术人员,然而第一艘船的建设标准依旧是一降再降,最后降到了同时开建三艘四百吨级的炮舰,这才在磕磕碰碰半年之后,第一艘武昌造船厂自己制造的四百二十吨级的炮舰建设完成,今天下午是炮舰下水仪式。
这一艘设计在欧洲只能算是不入流,在远东也只是说是二流的炮舰李汉十分不满意,奥匈帝国的造舰水平谈不上高,起码在李汉看来别说是比德国了,比日本都有些差距。动力采用的是燃煤,而不是世界主流的重油动力,虽说民国国内如今的确并不出产原油,似乎采用煤做动力更加适合一些,但重油动力是主流,燃煤终究要被淘汰的。
然而,明知道花费了比直接购买高出了近三成的价格来建设这三艘只能算是二流的炮舰并不划算,最后李汉还是扭着鼻子认了。至少通过这一次的造舰,军政府派到船厂跟着洋人施工的四百多学徒已经掌握了制造小吨位炮舰的能力,算是迈出了光明的第一步吧!
没办法,这个国家哪怕是北洋海军尚在的时代都没多关注自制海军舰艇,这一方面民国跟洋人差距不是一点两点,太大了!江南造船厂跟福建、天津几个他眼红的船厂跟水师学堂都在北边那位的眼中内,他莫要说是动了,便是多看几眼恐怕都会引起他的不安,只能靠自己了!
下午会议室中一众人员齐聚一堂,所有能到的将领跟参谋脸上都带着些焦急。即便是战术大师蒋方震,他也开始怀疑其李汉来。毕竟在这么一个军机瞬息万变的时候,他打下了对河南动手的命令之后,数天来只是运兵、运送物资,到今天前一直都没有动静,没说要打……还是不打。
军政府这么大规模的在鄂北集结兵力,恐怕风声早已经走漏了,说不得北边那位袁大总统已经知道了他的动作……这样,真得还能取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吗?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他的命令以及回答。对着这位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不到关键时候从来不往外面倒的年轻秘密主义者,大家虽然担心,但是,却也从他的不急不躁中看出了他似乎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掀出来。
今天下午他突然召集大家来开会,很快能来的人都到齐了,趁他还没到来之前,各自相熟的几个走到一块,围着地图议论纷纷。
“如今开封已经失陷,而且,我们的行动计划只怕已经给北边的那位知道了,也就是说,想和平拿下信阳、南阳根本没有可能。而且旁边还有安徽。目前豫皖两省集结了北洋第二、第三、第五三个老牌劲旅跟四个混成旅以及投靠的本地势力。这一场仗并不好打,照我看,要集中咱们在湖北省内的三个师又一旅,先解决了一股兵力,比如走信阳强攻许昌然后趁第三师攻陷开封时损兵折将的这个管卡,先行吃掉第三师,然后再强攻第五师……”
听到这个作战参谋的话,不少人都点头附和。只有蒋方震等少数几人站在地图前面,目光来回在河南跟安徽之间转动,眉头皱起,看得出神。
正在思索时,李汉来了,一看蒋方震这副模样,便笑道:“还在想河南的那档子事情?”
蒋方震点了下头,问道:“最近前线情况如何?”
“据不完全统计,北边一共出动了6个师,7个旅,总共约10万兵力用于一线作战,目前袁大总统手上还能动的只有三个师了,不过在东北跟内蒙他这位袁大总统都要顾着点,至少可以确定他这三个师他动不了……”
李汉挥了挥手,止住了几个想跟他敬礼喊口号的参谋,将带来的一扎东西往自己的位子前的桌子上一放,人坐了下去。
“河南跟安徽省内的具体兵力呢?”
“曹锟的第3师伤损已经达到快五千,开封城唐牺支建设的很不错,可惜若不是城中有人背叛,仅靠三个重炮营便能坚守一个月不至于陷落……3师的确是精锐,但是面临着居高临下又占去了火炮优势的守军,损失严重一些可以理解。第5师我们知道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损失可能在一两千人的规模,山东混成旅也差不多,都没有曹锟的3师敢用命!河南的党人损失惨重,张振武已经确定被俘后被杀,蒋翊武率残军随唐牺支等往洛阳逃去了,目前他们身边至多还有三四千残兵,加上洛阳的一个旅……5师短时间内无法攻陷。”
“安徽是个大麻烦,王占元的第二师已经抵达安庆,并且位置十分靠近与我们的边界了,仅靠程潜的一个旅的湘军想维持安徽局势几乎不可能了。柏文蔚听说逃到南京去了,你看他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出来‘反攻安徽’?安徽的局势已经十分明了了,战败只是时间问题。倪嗣冲的安武军三十二个营虽然战斗力不够、纪律也十分散漫,但是至少短时间内能牵制我们一个旅没办法动弹……不过,讨袁军的不争气倒是令我有些出乎意料……可惜,若是他们能够再多牵制一点兵力就好了!”
“这其中也有咱们的一份功劳,要不是咱们吃掉了湖南……局势也不会恶化的这么快!”蒋方震眉头紧缩,“只是广东这么快就覆局,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闽粤两省的变局我也没想到。”李汉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们不赞同在此时发动,可是我也有不必要的苦衷!”
蒋方震诧异看了他一眼,不解道:“这次巡检使的决策,事先没有跟我们通气,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遮掩,我们心中没有疑惑才怪呢。北京磨刀霍霍,解决了国民党早晚刀口也是要落到咱们身上的,这一点我们都清楚。我们疑惑的是党人之前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欲我加入他们的讨袁军行列之中,为什么巡检使不答应下来。毕竟党人虽说经常见报骂我西部,但是却与我没有多少真正纠葛。眼下我们进攻湖南一样得罪了党人,如今已经是两边都不受待见,加上此时讨袁军势力败局已定,而且除了河南跟江苏之外,根本没能灭去多少北军主力。咱们这个时候发难,不但收获不得渔翁之利,而且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仓促?我们的军心、民心都还没有准备好,全国百姓也是渴望太平、反对战争的。”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只怕军政府如此反复的举动,难免遭到国内各大势力的唾骂,本来在国内精英阶层中便谈不上多好的名声,也将更臭起来。
他点了点头,“先生说的不错,从目前看来,我们并没有充足地准备,但反过来,袁世凯对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应对,大家是扯平的,而我们本来起点和基础就要比他高,因此胜利还掌握在我们手中。”
“就军事局势判断,我认为我们要完全消灭北军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是若是没有国外势力插手,取得几场局部胜利的可能性却在七八成以上。为什么不跟党人合作,一来就如如今国内的局势一样,党人所掌握的几个省份内势力倾轧,袁大总统一亮出银弹招呼,再加上中央的大意在,几乎能够起到望风而降的效果。加上我不赞同他孙文的一些做法,国民党高层跟日本国内军政界交好举国皆知,但是日人狼子野心,甲午中日之战后一直对我中华垂涎三尺。他孙文倒好,为了取得讨袁的胜利,先是对日本军政界表示愿意承认日本在满蒙的特殊权益,随后更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军事跟资金援助,甚至放出愿意割让满蒙与日本的意向。如此做派与鞑子的那位‘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万岁老佛爷有何区别?所以,我宁可这江山依旧是他袁世凯来坐,也不愿跟他合作。”
叹一口气,孙先生‘国父’之名无人可以否认。然而,最初登上国家舞台的时候,其本人在政治上却表现的十分不成熟。这对于一群有志于带领一个国家走向富强的革命者跟这个国家而言,无疑是十分致命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跟袁世凯交手的过程中,他一直都得不到国家主流精英阶层的认同跟支持。
当然,他的对手袁世凯比他多了数十年的经营又占据了国家大势,会做出一些选择也是可以理解的。比如他现在跟德奥秘密进行的几乎以比白菜还要廉价的价格向两国开放国内稀有矿产的开采,这种行为可不跟卖国没其他区别了。
只不过,他的行为只是以短时间内的‘卖国’,来换取一战中德奥两国能够坚持的更持久,让民国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孙先生的举动却太不明智了,也许他认为有俄美英德等国掣肘,日本人恐怕不可能完全吞并去满蒙,但是,他却错误的认知了一直以来都被同盟会高层当成‘朋友’来看待的日本人‘和善’的面具下所隐藏的狼子野心!
“洋人方面我已经亲自致电德奥两国公使,并知会了美国代表司戴德,获得了他们三方的支持,即便其余列强要干涉我们的国事,我们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何况,我已收到了北边的来电,至少来自洋人的压力已经可以不必理会了!”把玩着手上的戒指,李汉平静的说道,“军心、民心确实很重要,但眼下民智未开,国内民众并不区别好坏忠奸之辩。何况这一年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