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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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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一年几度的信风之期以外;除了特定的官船和客舶之外;也就是一些垄断性或是高利润的专船;可以继续跑下去。当然了;像我家这种不用考虑运输成本;随时随地向夷洲送人的;肯定是个例外。

  随着日渐繁忙的海路带回来的;还有关于北地的一系列消息;比如:

  安东藩与平卢道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洛都朝廷发河北以东诸镇兵马的征东战役;以双方打的筋疲力竭;最后只换了延边几个城寨的易手而告终。

  所谓的南下战役;在淮北设了行营之后;却像是陷入泥潭之中一般;至今尚未有个分晓;然而;最初呼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登州城被攻破了;严格说是大名鼎鼎的登莱镇;与海藩关系最亲密;号称北地第一口岸;自成一体行同一个小王国一般的登莱镇;就这么被洛都派出的一位;根本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及其麾下军队;给夺取了……

  这让很多人感叹之余;却有些无动于衷了;毕竟岭外发生的事情;对她们来说有些遥远;更别说陌生的北地;

  不过对于大量参与经营的南海社来说;就不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了;十几家与北地的登莱镇相关产业;或是拥有份额的商社行会行情大跌;作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所发行小额凭票和债单;像是跳水般的一日数变;狂降不止。许多人就在这一个消息之后;蒸发了成千上万的身家

  眼下的汇源号;也有资格发行债单了;虽然名气不显;未必有多少人青睐。不过对我来说;更要进的是另一件事情。

  宗藩院被一再推迟的聆讯会;终于要召开了;我作为天目山下的遇袭事件、梅山行馆的围攻事变等诸多事件的见证人兼参与者;也在受邀的范围之内。

  按照宗藩院里的基本法则;诸藩之间的竞争;是被一定程度上允许和鼓励的;以保持这些藩家之间;优胜劣汰的活水之势;同时还能加强他们对于国朝中枢的依仗;

  同样在广府的朝堂之中;前往权利巅峰之路上;同样也少不了;被掩盖在风光雯月之下的;血淋淋的动物法则和作为垫脚石的失败者们。

  权利斗争而延伸出来的各种不择手段是正常的;惟一的底限和要求是不能被抓住;但是一旦被人查获现行;或是揭发和检举出来;就是不可容忍;或是众所唾弃的失败者。

  失败的阴谋和手段;也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只是依照权势和地位的多寡;体现为不同的形式而已。

  至少在里世界到表世界之间的基本秩序和明定的律法;这时候就会正式开始发挥作用了;对被抓住的失败者;进行定罪和惩罚;贬嫡;夺职、削爵、去藩、流放乃至赐死等;根据所处的地位和掌握的资源;以及上围着的态度倾向;来最终蘅定……

  理论上;我只要去陈述我所见所闻而已;连提出疑问和质询的人和话题;都先定好了章程和次序;显示出某种大势使然之下;陈夫人所代表派系的某种优势。

  想到这里;我在铜胎银膜珐琅镶边的正衣镜前;再次拉了拉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细细皱褶;粟蓝绡罗的衫子;销金花样幞头;看起来英挺照人又很有些陌生感。

  反印的镜面中;脸色有些微红的抱头蹲;正在往我的琥珀片的腰带上系一些幸件;已经泌出细细的汗珠;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我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自恋够了没有啊……”

  门外传来谜样生物不耐烦的抱怨和催促声;终于让我走了出来;然后伸手让我低头;再次整了整前襟。

  我还看到了;遮遮掩掩躲在门厅帘子后面;目送我的崔绾婷;不由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在弥漫荡漾在城坊街道之间;钟鼓鸣声敲过了第二遍后;我也走下马车来;再次看了眼躲在马车上的谜样生物;努力露出一个鼓劲的笑容;

  然后踏上左城和老城之间的利泽门边上;最大的建筑群——宗藩院;有些熟悉的台阶;虽然我是第二次来这里而已。

  旷达的街道之中;在短衣持矛的防军撑出的封锁圈外;早就被本地士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每一个下车进场的人物;都会成为他们;或多或少的话题;这也是天子脚下;都中之人的一大乐趣了。

  穿着深青官服的陈经历;几乎是从上面小跑着倒迎了下来;体现出某种功名和权势激励下的活力。

  “罗生你可”

  某种漏气的哧哧声;别人尚不明白;但是作为亲自操试过无数次的使用者;我几乎头皮发麻背后汗毛站立着;条件反射一般的侧身低伏;用手护住头脸

  这时候;近在咫尺的陈经历却闷哼一声;迎面扑到在我身上;几乎顺势将我压倒在台阶上。该死;我暗骂一声;顺势翻动一下;试图用他挡住袭击的方向;然后我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却是一只无尾的短矢插在上面;然后变成火热的麻木胀痛;已经抬不起来了……

  除了连弩射击偶然在台阶上落空的突突动静外;还有几声乒乒的火铳响声;台阶之上头破血流的又被打到好几个人;这段舒适记得额台阶;似乎一下子变成死亡遍地的修罗场了。

  底下的人群中这才反应过来;如滚开过的水一样;惊起一片慌乱和奔逃;也将那些试图维持秩序的防军;冲的七零八落。

  有些人想去人群抓那些袭击者;有些冲上台阶上来;试图救助那些死上的额人员;能够走上这里的人度少都有点身份的。

  然后我檐眼的余光中;再次发现了某种危险。

  不仅是街道上的人群中;就是那些廊柱顶端上;也出现了数名袭击者的身影;他们几乎是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用弩弓向下射击;将那些散落在台阶上的人;和试图本上来救护的防军;给一一射到。

  我慢慢的推开压在身上不知死活的陈经历;用另一只手抽出一只短而细的火铳;从他的手臂缝隙中伸出去;对着柱顶上离我最近的人影;目测距离放了一枪;偏在一边溅点碎屑;对方却是吓了一跳;顿时一匣子连弩都射空在我两不远处

  乘着这个空隙;我拖着手臂;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柱廊底下。

  对方似乎没有放弃;而是对我的上方探出更多的身体来;然后我再次扣发上下双管的手铳;

  这一次同样没中;直接打在他身前边角上;只是溅起来的碎屑;似乎打在了他的脸面之上;似乎迷了眼本能向前站起;一脚踩空;惨叫着跌落下来;沉重的响了一声;在我面前不远处摔成一个诡异的造型……

  好吧;第一件证据留下来了。

  我再度的深吸气;将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抚平下来;虽然是对于可能的刺杀和袭击;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生死选一线的感觉;还是令人很不好过的。

  让时间回溯到一天之前;我在一处私密的别业里;见到了请求单独相见的风卷旗。

  “罗参……被你料准了”

  满身酒气风卷旗;有些熏熏然的颓败摸样;重重的坐在案边;但是我感觉他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们果然来找过了……除了我以外”

  “手下还有几个人;也被找过了……”

  “可怜我曾经思慕过的女人来寻上我;还道有什么转机……却是一场虚妄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自顾道

  “谁想派她出来色诱的代价;不过换取我职守上的一个小小的便利而已。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笑。

  “我这些年的坚持和努力;真得只值这些东西么……”

  “当然不值……”

  我断然道

  “你应该接受她;然后提出更多的条件;最后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该怎么做呢……”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啊;我惨叫一声;重新回到了现实。

  我坐在权作医疗所的休息间里;丝丝抽着冷气;有特地找老的军医官;将钳断一端的尖头;给拔了出来。然后丢在水盆里;迅速上止血的白药;然后帮上一圈;再糊上一层拔毒生肌的清凉膏。

  在宗藩院门前的刺杀;已经像涟漪一样激起极大反向了;应该足以触动到那些上位者的神经了把。

  不多久后我就知道了结果。

  “你到聆讯会已经取消了……”

  亲自过来看望的陈夫人;正色道。

  “宗藩院已经通过紧急决议;”

  “要开战了;”

  “对谁开战;北边么……”

  我有些惊讶的道

  “不;是对天南州的讨逆之战……”

  然后我这才反应过来;有资格需要宗藩院来决定;自然是针对国朝配下臣藩外属的战事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观阅

  天南州;位于数百年前林邑国故地的精华腹地;九龙江平原之上;所谓环山面海;河川众多;地势胜要而物产丰饶;也是大梁国姓之族;分布在海外军州的众多直藩领之一;而今为四大公室之一的通海公所领下;中南要冲和海陆重镇。

  史上一度作为南海梁氏的陪都来经营;在嘉佑大进军失败后;面对急转直下的全面崩溃之势;就曾经有人建议过从广府迁都到天南州去;虽然最后未能成行;但是作为陪都的经营;却是一直没有停下来;各种宫室官署居城军塞港湾;可谓一应俱全。

  而当代的通海公;其实从亲缘上算是当代幕府之主——大相国的不多子嗣之一;现任监国的异母从弟;因为某种政治原因;幼年就作为妥协和交换;被过继给绝嗣的上代通海公。

  四大公室的存在;本身是作为国姓一族的手足和延伸;分藩镇守四方要冲;同时作为幕府的主脉;出现传承危机时的候补而已。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位通海公;显然不甘于仅仅作为;身份尊容之极的国姓分家和公室的身份;而以朝请之名长时间滞留在畿内;进而纠集党羽乘清远军之乱;妄图在大内和幕府之中;行篡逆废立之事;而在广府内做下一系列泼天的祸事来;

  有消息说;这位夺权不成的通海公;失败后在死党的拼死掩护下;已经秘密逃回了天南州的领下;大开府库集藏;招兵买马;尽起青壮;准备继续负隅顽抗一时。

  此外几乎是同时;在天南对岸;昔日水真腊故地的首府——安元洲;也出现了变故;

  此地乃是刚刚请辞的大司徒马扩一族的世领所在;世代繁衍生息下来;亲眷族人盘根错节遍布地方;也是安南都护府东境;屈指可数的大藩;

  马扩的先祖乃是西京名门;历经天宝;乾元、泰兴三朝的名相马遂。也是南海硕果仅存;最古老的五脉臣属之一;底蕴更在名为八叶的世臣家族之上;而马扩本人更是当代的元老重臣;所谓西人党的领军人物之一。

  结果;广府派去索拿涉事逆党人犯的钦使和护卫;几乎一上岸就彻底断绝了消息;朝中闻之;无不震动;。

  而发生宗藩院前的袭杀行动;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是谁幕后策划和指使这些死士的黑手;在宗藩院前的这一幕;简单粗暴却饶是高明的直接;将幕府和朝廷努力维系和控制在上层游戏规则内的;最后一点遮羞布给撕掉了。

  而针对天南州的战事一起;主张北伐中原的东进党人和军中主战派的计划和打算;无论理由多么充分和得势;都不可避免的再次陷入遥遥无期的延后之中了。

  毕竟;以南朝现下的准备和动员情况;是不可能两线开战的;而对南朝治下的版图区属的复杂关系和局面来说;全面动员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的令人难以下定决心。

  这一环套一环的紧抓时局走向;却堪称阴谋中的阳谋;让人很有点恍然大悟;又感叹不已。

  一阵又一阵的巨大喧闹声;将我从回忆中唤回现实;今天是广府出征讨伐逆乱之前的阅兵式。

  籍着这次各路勤王之师;汇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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