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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们身后稍远的地方;似乎是因为刚失去主官的缘故;又被炮击惊吓的缘故;还有数量更多的海兵;却是连声大叫着转身就逃;直接丢下了这些奋战的同袍。
“铳兵……”
我心急如焚的怒吼道。你妹的这些海兵队;果然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还有老子的炮队呢……”
“在这里”
标兵队穆逻喊着;领这一队人马经制冲过我身边。然后像是风潮一样纷纷从躲避建筑中冒了出来
还有那两门绑在大车上的斤弹小炮;几乎是一边推着小跑着一边装药填蛋;然后将一个封膛的木饼;塞进去。
对着那些已经被斩杀殆尽;遍体鳞伤跪倒在地海兵队稀疏的不屈身影;点燃了线香。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归还
我也冲上前去;将埋在瓦砾里的海兵们;给扒拉着拖了出来;却发现那名军官头上;已经被砸了一个偌大的破口;血流不止;染湿了一大片。
好吧;我终于又有机会重操旧业一番;将反卷开的皮肉重新按住;抹上白药膏用布带缠紧;然后就只能靠他自己的运气了。
这时车厢里传出了些一些动静;我赶忙叫其他人转而去推压住半边的大片墙体碎块;却发现已经卡死了;便将注意力转到车窗的位置;用刀砍斧凿这里;弄开一个可容身过的出口。
然后将困在里面的人;一个个拉了出来;不过显然马车足够结实的缘故。这些灰头土脸的要人们没有受什么伤;只有有些惊吓而已;个个脸色煞白煞白;手软脚乱的;嘴唇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想要道谢什么就免了……”
我对着惊魂未定的他们道。
“赶紧先离开这儿再说……”
“海兵队呢;”
其中一个眉头很粗的中年人;最快恢复镇定道。
“留下来的都死了;其余跑了……”
我轻描淡写的道。
“我的人还在拼命呢……”
“还是让我赶紧送列位贵人到后方歇息把……“
我继续道。
“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勉励撑起身体;忙不迭的向后方走去。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能否”
其中一人停了脚步下来;却是那位粗眉毛。
“龙州团左兼前军火器都知罗夏;……些许微名无足挂齿”
我按下有些不耐烦的心情;拒绝了他陪同离开的暗示
“我还得和我的人在一起呢……”
“明白了;且保重……”
他有些惊讶;又有些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车里还有人……”
留在半毁的车边上最后一名士兵;突然喊道。
我咦了一声;当先走过去;却发现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似乎被人给疏忽或者遗忘了。我探身进去试探了下口鼻的呼吸;然后稍微拍了拍对方的脸;沾了一手尘土。
好吧;对方终于醒了;却似乎有些脱力站不起来的样子;还有些惊慌看着我想缩进去;我只好伸手把托住腋下;把他强行架了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重;看来我在军中的锻炼;增长了不少体能和气力啊。
拖出来的时候;对方脚软了一下;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某种气息将我熏了一下;不由汗毛都站立起来了。
女人;我惊讶了一下;在居中带的久了;所谓某种老母猪变貂蝉的缘故;对于这种东西格外的敏感。
我们需要保护的“重要人物”;居然还混了个女人。虽然她穿着正儿八经的男装;里面估计还垫了不少改变体形的东西。脸上也满是灰土;只有眼睛还算明亮。
我刚想张口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突然抛过空中一枚弹丸再次击中街角;直接打塌了半间洞开店铺;霎那间尘土碎石像是浪潮一般的喷涌而出;也打断了我的思绪;提醒着这里还是战场。
“见鬼;”
我一把将几乎半挂在身上的“她”;推给了护兵。
“带下去……”
笼罩弥漫的烟气中;街道上战斗的声音尤然继续;随着铳队赶到完成列阵之后;就开始在下蹲矛手的突刺掩护下;开始放射起来;随着排射声响逐渐密集整齐起来;逐步压制住对街而来的攻势;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城区的街道;并没有足够展开火力的空间;四通八达的规划;很容易让敌人找到其他绕道迂回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显然更适合小团体相互配合的突入作战;
更何况这次只是替海兵队压阵;轻装进入武装搜索而已;携带的弹药相对有限;更没想到海兵队会那么于脆利落的卖队友;乘着炮击威胁和大乱;四散得七七八八。
“以火为限;就地各自编做战团……”
我下令到道。
“铳手辅兵居中;白兵掩护两翼;矛队居于前后……”
“各自交替掩护后撤……”
“伤员和运送阵亡者先行……”
“第四都准备接替第五都迎敌……”
“第三都;第二都沿街收集大件重物;逐一构筑街垒和障碍……”
“传令留守的第六都第七都;前出城区边缘;就地土木作业;为铳手和炮队构筑阵地……”
“第一都随我留在最后……”
“标兵队负责收容掉队和失散人员……为预备队”
“教导队回撤到堤下大道机动;准备策应……”
“我们还有多少烟球和火油弹?……”
我转头对着穆隆道
“五十六个烟球和一百七十三具火油弹……”
他不暇思索的道
“留一半和炮队编在一起;以防万一……”
我摇了摇头;最讨厌这种敌情不明的遭遇战了;特别是和一群明显装备训练还不错的官军打。
突然他咦了一声;
“海兵队回来了;”
我转头过去;看到成群结队的海兵;在长矛和火铳的驱赶下;还有军官在骂骂咧咧的
“听到炮响;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带队过来了……”
留守的风卷旗;迎上前来道。
“正好撞上这些逃兵;……”
突然久违的震响;再次打断我们的对话;
“闪开。”
“。注意回避”
“已经很近了……”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我的护兵夹起那些腿软脚软的“大人物”;飞快的像街道后方跑去。
就见一道咻声掠过街边的墙头;噗的跳跃起来将一处刚筑好的街垒和背后的人;打的四分五裂;然后一枚冒着白烟的硕大铁球;滴溜溜的滚到了街道中间;
看到这枚铁球;我反而松了口气;这是十二寸的攻城炮;发射起来颇费周折;对军队的杀伤力其实不过;主要是某种威慑力和士气上的打击。
“给你个任务……”
我随即叫过穆隆来;
“带一队身手好的人;爬到房上去”
“去找出指引炮击的观察哨来……”
我做了个抹喉的动作
“得令……”
他点头转身高喊道
“给我几个能攀爬跳得远的人……”
片刻之后;铳击声再度成排的响起;却是那些被击退的乱兵;开始举着大排推着板车作为掩护;再次逼近了过来;看来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对策。
于是堵字倒的墙垒背后;也停止了铳射;改用具有抛物线的弓弩;咻咻如飞蝗一般的;落在他们身后的队列里;溅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但是他们的前队;还是坚定的逼上前来。
然后慢慢加快脚步变成小跑;这时候;站在街垒后的队官;猛然挥动三下小旗;两侧的房檐上突然抛下了十几个正在燃烧的烟球;落在车板上和人隙间迅速弥散开来;让他们冲击的势头一滞;然后有些散乱开来。
笼罩在烟雾中的激烈呛咳声;让一些人不禁放开了手中的推吧;或是手牌;然后铳击的铅雨;横扫了这些失去掩护;露出破绽的身体。
前人成片的倒下;后面的人就毫不犹豫的踩踏上去;就这么相互推挤着无意识的穿过烟雾笼罩的街道;用尸体铺出一条直到街垒前的血肉之路来;然后随着打孔最后一轮装药;后退十步重新装弹的铳兵们;将阵线让被两翼合拢的矛队之后;穿插在矛尖上到人体;或是被撞断砍折的长杆;激烈的肉搏再度爆发。
这时候局势有出现了变化;乱病的队列里;突然丢出了好些个冒着烟火的物体。
“掷弹兵……”
“小心快退……”
老兵和士官们凄厉的叫喊着;拉扯着左右拼命向后退去。但是那些杀红眼的士兵;又那里听得进去;或是退的下来。
只见清脆的碎裂生和火光四溢;整道街垒上不分敌我的烧成;惨呼哀嚎的一片。之首少数及时拿起手牌抵挡溅射的火点;才退了下来。
仅仅这一个照面;我们就失去了半队人马。横列在街道正中的铳队;再次开始射击;将那些大步越过火惩燃烧尸体的敌兵;当空击中掉落在火焰中;或是掀到在街垒之后。
他们前赴后继的血水和尸身;几乎是迅速将熊熊燃烧的火厨压灭过去;铺出一条坦途来……
“见鬼了……”
我一边指挥他们;努力保持交替退后和射击的阵形;一边忍不住咒骂到;
这批士兵虽然旗号与先前无异;却多处某种狠辣果决的精悍来;至少应该是属于延边驻泊部队的序列。一下子让我们亚历山大起来。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股烟柱在远处升了起来;然后还有声音更小一些噼里啪啦爆鸣声;让正在厮杀纠缠的双方惊顿一个极小的片刻;随又奋起拼杀起来。
“掷弹兵何在;”
听到这声响动;我却振奋了起来;
“该我们反击了……”
话音落下几个呼吸之后;就见激战街道后方的两边房顶上;突然落下一大片投掷物;霎那间火光四起;热浪顺着街道喷涌而来。
再坚忍的战士;也无法抵挡烈火焚身的绝望和痛楚;我们乘机发起了反攻;用枪刺和矛尖逼迫戳刺驱赶着;这些被截断后援又失去斗志的乱兵;将他们一搽搽的刺倒砍翻在地;或是慌不择路的冲进燃烧的街道中。
有些脱力的一屁股在街垒之上;灌了一大口淡盐水后。
“幸不辱使命……”
身上满是血迹的穆隆对我低声道。
“我们还发现了发炮之处;于是顺手烧掉了他们的子药……”
一个多时辰之后;我感受到清凉的海风;和略带咸腥的新鲜空气味道;不由嘘了一口气;总算带队脱离出来了。在城区这种地方打巷战;实在太吃亏了
然后;我看见对面严阵以待;满脸肃然挺举刀枪的海兵队;不由呸了一口;难道我们还要再打一场么。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离去
海风习习,鸥鸟清鸣,吃足风力而鼓起大半的白帆猎猎,和船身起伏破开浪花的哗哗声响中,我已经舒服的躺在了随着甲板摇曳的吊床上,一边享受着风吹和阴凉,一边用折叠的刀匙,享受这有些走味的水果罐头。
大多数人都因为各种昏船或是翻浪症状,躲在底舱里各种挺尸了。
事后才知道我们需要搜索和护送的那几个人的身份,其中包括了广府派来的一名海兵署副总监苏轼,兵部左侍郎兼西南水师观阅使周敦颐,一名西海道的水师都督冯克。
这位苏副监大人在海兵总署一正四副的资序中排名第三,是专职负责所有海兵队后勤总务和日常输送调配的直接管理。
而那位兵部左侍郎,作为兵部的一级次官,也是可能继任尚书的热门人选,同时他兼任的西南水师观阅使,虽然只是个临时差遣,但却可以直接影响到,西海道三大主力舰队,十几支地方驻泊水师,五年一期的考绩年评结果。
至于这位水师冯都督,虽然品秩位阶排在最后,但他是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