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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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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北伐大军的总帅;大本营的第一人;幕府下一代的当主;年过四旬的监国;也在勤政有余的辛劳之后;站在大地图前;陷入某种的亢奋之中。

  虽然时令的报更声已经再次敲过;但是喝过茶汤的他;却毫无睡意;也就是观临地图上的战局走势;能够让他获得某种宣泄和休息。

  以南伐北;自古未有成功者;这像是一个顽固的诅咒;千百年来一直牢牢的笼罩在任何南朝政权的身上;

  而最接近成功走得最远的;也不过是两位;前有南北朝时的刘寄奴;后有夺取了关内;几乎据有中原的正定帝。然后大梁之下也有人试图在励精图治之下;又有数次北伐之举;可惜都不幸夭折;不是在关键在外所用非人而惨痛丧师北地;或是最终功亏一篑与内部的纷争和擎制;以至错失最后站稳脚跟的良机。

  因此;这一次国朝以监国为军国总摄;要览全局;就是为了不惜代价;全力发动大梁上下一切资源国力;抓住这前所未有之时代大势和机遇;他就是要用事实来;打破这个以南伐北不得竞功的宿命论;

  同时;也是用这气吞天下的不世之功;将这位下任幕府当主;推向人生和事业的巅峰;大梁的一代中兴之主;再起河山的当世明君;

  这也是对国中那些异己之声和暗藏的不安分之辈;堂堂正正的震慑和痛击;或许;留在首山宫里的那个象征物;也就没有再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不过;他随即在美好的远景里;重新回神到地图上来;一切现实和可能;都是建立在北伐大业最终成功的前提下

  而代表天下大势的海内寰宇图上;淮河以南的的广大地域;已经被象征南朝控制力的青色;所涂抹殆尽;就剩下蜀地一隅的些许杂色边角。

  而黄河流经的中原腹地;也被代表各支军势的大旋头和圈点;给浸染和占据的满满的。作为最终的攻略目标;洛都所在的都畿道;已经被西面、南面和东面的三鹿攻势;所钳制和包抄在其中。

  仅仅剩下比邻黄河;一水之隔的河北卫州、河东泽州、绛州等北面数州之地;还在向向北朝仅存的河南防线;输送兵员和物资。

  或许决定天下最终归属的最终之战;就这么迫在眉睫了;想到这里;他虽然没有喝酒;但却有些熏然的感觉;功勋果然是权势最好的调剂和佐味。

  只是随着越近大业功毕;大梁内部的杂音也再度陈渣泛起;来自朝中的各种背景门第;各种往军前伸手和搂功的大小动作不断;就算是身为监国的他;也有些按不住;。

  西路军马在顺利入关后也发来请示;表示尚有余力而愿意在战略方向上;主动帮助友邻的人马一番;更别说;如今的中路军和东路军之间;隐隐的攻略主次之争。

  相比之下;前沿将帅有些不协;贻误战机之类的些许传闻;就是小事了;不过慎重起见;他也多少过问了几句;并派出了亲信预闻于前。

  沉沉的夜幕中;细碎的铃声和摇曳的灯笼;打破了黑暗的静谧;一封来自江北对岸的鹞书急递;被连夜通过宫门上下的吊篮;辗转送到了监国所在的承安殿内。

  一时间;战战兢兢退在百步之外;听候传召的宫人和内侍;都隐约听到了来自内殿的咆哮和响动。

  “封邰素;真是死不足惜……郑养年更是罪不可赎”

  随着被连夜召集起来的近臣和枢要;陆续到场;一份急报被狠狠的摔在了他们面前。

  “罔顾余委以重任……”

  说到这里;监国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咆哮出口来。

  “这些个蠢货;想要断送余的北伐大业么;”

  “屠城?”

  一名看了急报的近臣;也不禁喊出声来。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觊起来;对方不知道下这个命令;固然是简单之极;但给会给南北对战的大势;带来如何的妨碍和连锁反应的变数么。特别是在职方司和通政司;都在努力运作北军内部渊源;进行分化瓦解和招降手段的情况下。

  突然冒出这么一桩事端来;这岂不是自打自脸么。

  之前南北征战;既然大梁打的是光复中原;吊民伐罪的国朝正统;自然也有争取民心;减少反抗的打算和策划;各种宣传真真假假的也应运而生;但是这次屠城事件;则直接南朝宣称的“寰内海外;彼此一体”的宣传口号给破灭了。

  原本在大力宣传之中;被刻意抚平的岭内岭外的差距和割裂;再次被强调出来。

  黄河边的浅滩上;一只试探性的登陆部队;遭到了有所准备的伏击。

  “将这些北佬赶下去……”

  前茶枭方腊怒吼着;返身杀进那些北兵的序从;挥刀砍在一名北兵的脖颈上;鲜血顿时飙的老高;乘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而冲的七零八落。

  但是更多的北兵;则纷纷跳船涉水;顽强的向岸上跋涉而来;而是附近为数不多的;水流平缓示意人渡的河滩了

  “让他们尝尝厉害”

  方腊眼神一眯;也吼道

  一名年轻的旗手;将手工自绣的旗帜高举起来。一阵爆鸣声;那些跋涉在浅滩中的北兵;也发出一阵惨呼和嚎叫声;在血花和水花喷溅中;纷纷倒下去。

  “来得正是时候……”

  方腊将卡在敌兵肩胛里的横刀;另手抄着短刀;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染数处;但都不是什么要害;因此尚能坚持。

  说实话;自从方腊拨入游击军麾下后;相处的时间兵不长;却已经深深感觉到;身为国朝顶尖军序和狗大户的某种财大气粗;从正军五营到辅军六队;根本对缴获的大多数甲械不屑一顾;也就一些北**将穿的山纹、明光、鸟锤之属;才能稍稍看得上眼。

  于是剩下这些用来向友军淘换的货色;倒是便宜了他们这些杂属人马;好歹向散兵队看齐;让五只协力的小部队;都穿上了一件参差不起的甲子;正面对敌有个基本的防护。

  而作为方腊的部下;还额外青眼有加的拨给了一百条三眼铳;方腊很快就喜欢上这种可远可近;肉搏放射皆宜的入门级火器;然后用老兄弟编做一个敢战队。

  关键时刻就一锤定音的派上了用场;三管都放完之后;方腊正面涌来之敌;也稀疏了许多。然后这些老手也冲下河岸;用这些沉重的圆管子;将有些疲态的北兵;轮砸的血花四溅;重新步步后退会河滩之中。

  船上的那些北兵;也终于放弃了原理;用木稍撑开平板大船;退回到河中于道去。砍杀完毕之后;他们还有闲余;重新装药对着那些远去的敌船;再放一轮铳子。

  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被风吹过去;其中两艘靠最近的河船;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犹如惊弓之鸟般拼命划动着撞在一处;顿时震落了好些蹲坐在船边的北兵;手舞足蹈的翻落跌进涌动的河水里;转眼被冲的远去呼救不能了。

  这个插曲;让方腊不由忘了伤势;呵呵大笑起来;

  “我们折损了五十多个弟兄……”

  “估摸着只有十几个能救治养的回来……”

  “北虏给杀了一百多……”

  “只抓了十几个活口……都是陷在泥滩里;用绳子套回来的”

  “叔……”

  那名旗手拄着旗杆慢慢靠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河岸上;他正是方腊的侄子方宝。

  “何苦这么卖死力呢……”

  “不卖死力这么出头……”

  方腊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现在刚开始就不卖力些……那日后只怕连卖死力的机会都没有”

  “那到你指望好容易来这军前一遭;就只能汗流浃背的做些粗重活计么……”

  “郑老四他们可是眼巴巴等着这个机会呢……”

  “日后是留下来吃香喝辣;还是回去吃于喝稀的;就靠我们这番在军前的表现了……”

  “本部可是一等一的上流军序;我们须得好生示事;”

  “只消把握机缘尾随其后沾点余泽;便是受用无穷了……”

  同一个时间;北军尝试在多处;进行试探性的登岸;

  因此;在另一段河岸边上的邓元觉;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援力郓州的五支人马中;虽然以他麾下睦州团练的人马最多;足足有一千四百多人;编做七个团;但是战斗力就有些参差不齐了。

  而他面对的敌人也更要棘手些;居然是对面的黄河水师;这些短衣轻甲的水师兵;最擅长跳帮登岸;短距离突袭作战的;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各大亏。

  亲自带着来自浙西亲族子弟构成的本乡团顶上去;才堪堪挡住敌兵站稳脚跟;却依旧有两个团;连带团头被被打没了

  至于来自浙西;提辖郑彪的八百新安义勇外加两百土兵;就更加不堪了;几乎几个照面就被打散了;直接让北兵夺了登岸处去。

  倒是临近驻扎的;豪强大户出身吕师囊;及其手下的乌岭义勇;有出乎意料的表现;据说其中很多是直接来自;旧属宁节度使;下辖寿昌镇的歙州兵;不乏有经验的官佐;所以面对偷乘上岸的北兵;战斗力反而不落下风而颇为顽强。

  因此虽然打的是遭遇战;但是依靠以逸待劳的上风;在当面的那些北兵登战乏力松懈之后;成功的将他们赶下河去;还缴获了不少已经搬上岸的辎重;顺便将郑彪及其所部收拢起来。

  至于最后一位;兰溪的王寅;则成为开战以来第一个挂掉的头领;因为他刚领了一批补给的银绢酒水;就迫不及待的回到驻地开宴畅饮;彻夜不眠;

  结果;该死不死的他所部兰溪乡兵驻守的渔村;被北兵潜渡上岸给摸了;王寅以下数十人酣罪不能敌;被砍杀殆尽;余部皆惊慌而散不可收拾。

  北兵自此登岸无阻;长驱而入。

 …

第三百四十五章 牵动

  黄河岸边;刚刚与另一路睦州团练合流的清溪乡兵;已经陷入了某种苦战之中。

  “老叔……”

  旗手方宝满脸是血的叫到;瘸着伤腿;一边用旗尖戳进一名试图夺旗的北兵肚里。

  “撑住……”

  率身在前的方腊吼道;将刀子从一名敌兵胸腔里抽取出来;几步靠到对方的身边替他格开了一只矛头。

  “本兵的后援就赶过来了……”

  方腊的帽盔已经被打掉了;发结也在厮打中被挑散;头发凝固着溅上的血水;乱糟糟的披在肩膀上;就像是个恶鬼一般沙哑吼道。

  “切不可松殆了啊……”

  “援军?……”

  不远处奋战的另一名首领;邓远觉却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呐呐自语道

  “需得我们有命活到那会才行啊……”

  然后就像是正中了他们的心念;听的某个熟悉的喇叭声;在远处呼应般的响起。

  滚滚的烟尘之中;最先出现战场变的援军;居然是一辆辆马拉飞驰大车;原地停住掉头反转;掀开盖布之后

  露出金属光泽的粗长管径;直接对着那些大踏步前涌而来的北兵阵线。

  “炮车……”;

  “居然上炮车”

  底下见过利害的人;已经忍不兹激动又紧张的叫喊了起来

  合兵一处相互支持的邓远觉和方腊;也有些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当真不愧是一等一的顶尖军序啊;居然连随军的炮车都有;这可是南朝最有名的国之重器啊。(当然了;这只是他们还没有见过;其他制式标准大家伙的缘故)

  成排的小炮和转管大铳;开始齐射之后;那些已经成功登岸的北兵;被血肉横飞的重新轰了回去;

  他们手持的大排和防盾;根本没有能够起到任何用处;就被打成筛子或是四分五裂的;飞嵌在附近士兵的身上

  然后方才是那些密集横队列阵的铳兵;正式登场。一排又一排的向前小幅踏步;下蹲排射;起立装填;像是流水一般的射出毫不停歇的弹丸铅雨。

  将那些被车炮轰乱了阵势的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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