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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年少冲动的代价;付出一次就足够让他铭记上一辈子了
话说;月初的舰少活动再次人品突出;黎塞留、北宅外加田纳西女汉子姐妹皆到手到手;深感欣慰。
要知道我可是一路内测过来绝不氪金党;如今波斯猫、威尔刚;吃喝姐妹尽在手中;
故此;顺便鄙视下喜欢拿章节名炫耀的;氪金狗大户傲娇六六的人品。
顺便推荐下普祥真人的《七品封疆》恶搞架空流大作;即将完本中
…
第四百七十二章 渐变2
“该死;又来了……”
谷老四冷眼看着出现在道路两侧的那些身影。
用力啃了口信手搓的雪团;感觉着口腔中冰冷刺骨带来的刺激和振奋;待到雪块在嘴中溶做水润湿了喉咙后;才把混杂的沙子吐掉;
这才举放着铳子;将最当头的一个;套进照门和准线中。稳稳的扣发下去;彭的一声在一匹胡马前胸侧边上;炸出一朵血花。
中枪的马儿不由痛苦的嘶鸣一声;连带着御者一起摔在在雪地上
更多的胡马儿则是有些警惕的奔涌上来;构成了一个拉长的密集横列;做出预备冲刺和搜索的姿态;这也是他们最惯常的反应。
特别是在这一路遭受了层出不穷的冷枪流弹的袭击之后。
只是;这一声枪响;就像是一个信号;霎间千铳齐发;枪火的烟雾从这比他们的雪墙后、林木间上升腾起来;又便做了无形呼啸的弹雨;将这些被半环在漏斗口里的胡马儿;纷纷人仰马翻的击倒在地。
几刻之后;除了转身奔逃走少出吓破胆的幸存者;以及大片躺在被染成血色的雪地的尸体和伤员;就在没有能够站立的事物了。
而作为伏击者们也从掩护物后面站了出来;在更多胡马儿闻声赶过来之前;迅速整装收队;连战利品和俘获都不要;就撤到山林间预制的宿营地里去休整。
至于那些犹在地上呻吟的受伤胡马;严寒和失血;会帮助他们完成最后的步骤。
望着大片退入山林的足迹;谷老四呵着冷气;最后一个离开这处满地狼藉的战场;他已经是一名统带三百五十名铳手的部将团头;也是这只八百人混成战团的临时主官。
而在半个多月前;他还是迁徙押送大队里的一员;
但是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事情就突然发生变化。就在第四批上万口迁徙之民;以掉队和损失数百人的代价;风尘仆仆的抵达青州境内收容营地的第三天。
原本死寂一片的雪色荒野上;再次被黑压压的人潮;带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所笼罩了。
那是来自北面和西面的无数难民;同时裹挟着大量国朝败兵;在更多胡马儿驱赶追杀下;就像是一阵阵奔涌而至的汹汹大浪;踏烂淹过了原野的覆雪之后;又几乎是沿着空旷地带;没命得向着四通八达的徐州这里;狂奔逃亡而来
这些逃亡者在胡骑的追杀下;几乎用尸体铺满了经过的每一条道路;每一片田野、村落;幸存下来的人们在一**穿过了那些被废弃的空城之后;又几乎是本能或说是慌不择路的;追上了原本大队人马撤退留下的尾迹;成群结队的向着青州而来……
他们大都是从那些被后续入关的胡马儿所打破;各地城寨邑落里慌不择路的逃出来的幸存者。
事实上;就在前一批入侵的胡马儿浪潮;在相继受挫与城塞之下;而放弃攻略坚城里人口物资的努力;都逐渐转向更加温暖切富庶;也更加防备不足的南方抢掠;以弥补前期的损失和消耗之后。
那些来自更加遥远的漠北、漠西草原深处;比别人更迟一步得到消息的塞外诸侯和所属番部;也终于沿着前人留下的废墟和踪迹;浩浩荡荡的陆续杀入关内。
于是那些在前半个冬天里;依靠城墙和坚寨苦苦坚持着;好容易在中原大地上苟延残喘下来的;各色诸多据点和城邑;就不免再度应接不暇的遭受了灭顶之灾。
因此;仅仅在短短的数日之内;河南、或者说徐州一代的形式就变得急转直下。而本军这些沿途布置留在后方的预设阵地和机动力量;反而成为了最后底牌和指望了。
这一个月下来;他们这些轮番上阵的阻击部队;已经在沂州境内的费县、沂水、颛臾一带;一口气打了大小数十战;击败、击溃、击退的敌人数以万计;在二线的承县、甑城、兰陵各地;也接应撤退和收容溃散的败兵、难民;也是不计其数。
只是此番交战的这些胡马儿的数量更多;成色也更加的繁杂。
因此;根本不晓得本军的厉害;也不似前番在徐州城下;所交手和遭遇到的敌人那般;即懂得联合起来互通声气;也会相互掩护着知难而退。而是发现一点苗头;就这么一**的大肆杀将过来了。
与此同时;
青州州治益都城;已经安顿下来的本部;已经入驻了原本青州转运使的署衙。
而作为一军之主;兼带临时管领军民的我;也被埋没在迅速堆积起来的表章和事务之中。
毕竟;这里是打算稳定下来长期经营和安身的地方;和之前那种权且当作短期物资和劳役来源的占领区;又是大不一样了。
除了在沂州、兖州一线组织和配置相应的基础防线之外;民生基础方面的安排也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我麾下的幕僚、参谋和办事人手;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不够用;而将大量事务和决策;都堆积到我的身上来了
就地封存府库和账册;然后对几处城邑中的现有户口进行清算;迁移过来的人员和物资;也需要妥善安置。
而不是向某些yy小说一般;随便找个地方一丢;任其自生自灭;然后来年就能像战略游戏一样;自动生长出人口和资源来;等着自己去收取。
数万人的吃喝拉撒;进行军事管制和基本物资配给是十分必要的;然后将他们其中按照身体状况;分作不同的类型分别组织起来;在城池内外;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和修缮活动。
哪怕是最单调无聊的重复工作也好;而不是无所事事的供养在那里;整天有精力和心思去胡思乱想和串联走动;变成新的不安定隐患和因素来。
于是;在进州城中初步摸底之后;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城中有足够的房屋和其他建筑;作为这些外来移民的安身之所;总算他们不用去露宿野外;再披荆斩棘满手泥泞的;在这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费力搭建起新的安置区来。
坏消息是;这些空置的房屋;都是当地逃亡的人口留下的。因此;如今城中常住居民;不足正常时期的四成。要知道青州当初是作为青徐镇两大支柱之一;在州府至少有十万以上的常拽口。
虽说;相比的打的格外惨烈的徐州;青州全境在前番攻略中;乃是在海陆交攻之下;稍作抵挡之后;就几乎无血而下的。
因此;也算是帅司控制的占领区中;保全最完好的一个州郡;而且还是个人口出产都属于上等的大郡;这也是当初他们再三信誓旦旦于我保证的行事条件之一。
只是;现实与期望还是有严重的差距;越过穆陵关后我们一路行来;所见到的除了大雪覆盖下的荒芜和凋敝;就别无他物了;
只有靠近城邑的时候;才会发现少数鬼鬼祟祟的游荡在郊野中;像是老鼠一般翻找着被盖在雪下的草根块茎;或是枯枝烂柴的身影。
除了只剩数万口的州城之外;其他的已经落入掌控的寿光、临淄、千乘、北海等大小城邑;亦是大同小异。各种人口逃亡;市面凋敝的厉害;特别是靠近密州的昌邑县;几乎成了空无一人的死城。
原因也很简单;作为青徐镇的重要兵源地;这里的青壮年在之前的青徐镇攻略中;都被抽调去协防徐州;然后大多都葬身在那里。
帅司得到青州之后;以当地曾经支持抗拒王师为名;又惩罚性的从当地;一次次征发和搜刮了大量劳役;物资输往前线;最终其中大多数人也没有能够回来。
再加上战争造成的物资紧缺和田地抛荒;身体不足以支持的老弱病残;大多在前半个冬天的煎熬里;变成了城外的一个个土包;或是乱坟岗上的弃尸。
因此;能够苟延残喘至今的;很大比例都是一些介于青壮年之间的妇女;以及较大的孩童。只是大多数都面黄肌瘦;甚至是骨瘦如柴。
因此;我们在城邑中;仅仅用稀粥放赈济三天的手段;就比较轻易的完成户口初步统计和登记。
此外;境内还有就是大量残留的南军将兵;他们大多远离城池而盘踞在各处乡村邑里里;许多人在绝望和悲观的情绪驱使下;几乎自暴自弃的做出许多人性黑暗面和道德下限的事情来。
对此;我也只有下令扫荡搜索大队;在遇到之后尽量给他们一个痛快;早死早超生好了。
我可以放过为了那些逃亡友军中;生存而去吃同伴尸体的迫不得已;但是在尚有余力和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公然把吃活着的同类当作一种习惯;那是绝不可以饶恕的底限。
被收拢回来的南朝将兵之中;居然有不少失去下属和部队的前将官;甚至不乏正将、都监这般的高阶;其中的绝大多数;用各种方式表达了相应的感谢;和顺应形势服从安排的意愿。
当然也有不怎么或者不愿意领情的;甚至仗着过往身份和背景;想继续作威作福的;
当然这种人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世界上浪费资源和生存空间了;;于是;失踪在乱军之中;或是为敌袭所乘而出了意外;是他们最多见合情合理的去处和顺理成章结局;
反正是兵荒马乱的还死无对证;有本事你让敌对阵营出来辩白;这些都不是自己于的啊。
初步控制了青州的首府和几个要点之后;我的命令是继续进军;向着海边进军;最快的速度打通前往海边的通道;从某处港口将我们的消息尽快给送出去;尽快在开春之前;就获得后方的支援和讯息。
因此;在益都东向海边的方位;最远的一只派遣队伍;已经走出两百多里外。
…
第四百七十三章 渐变3
飞驰在盘山的道路之中;捉生队将燕九儿;就带头冲在队伍的前列。哪怕扑面而至的凛冽风霜雨雪;似乎也不能让他动容丝毫。
他现在已经改回了;卖身为奴前的本名燕青;别字小乙;人称小乙哥儿。回望前程往事。
当初冲出江宁;追随这位主公来到岭外的五人众;除了早死的那位尹小眼之外;其他人已经是各有要任和前程了
前江宁码头的苦力头子钱水宁;已经是负责往来军前的辎重队和劳役管理的后营督办;直接管教着数千号人;
崔屠子做了军中的第一火头官;手下数百好厨子和帮工;在广府还有十几处肉铺和熟食店;而留守后方的伯符;则直接挂上龙州团练佐副的头衔;担负起整合底下势力的要任;也是本家的几支私属武装;名面上的领头人;
而相比一直身处相对安全后方的其他人;身具不错骑术和武艺的;燕九儿或者说是燕小乙;一直以来于的事更具风险;也是刀头舔血的阵前捕俘和侦刺的活计。
这一于就在没有停下来过;从天南洲千号人中的斥候小队开始;一只于到了这数万大军的捉生团第一将。
在经历了无数次;各种籍没无名的野外遭遇;或是轰轰烈烈的战场前哨逐杀中;与死亡擦肩的危机和惊险;而伤痕累累或是遍体麟伤之后。
寡言少语而自有一股子坚韧不拔的他;也由此获得军中斥候捉生;公认最是资深的第一人身份。
“队将;前方似乎有情况……”
随后;他有些脸色不虞的看着远方升起的烟柱;与此而来的;是海风特有的咸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