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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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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肉眼看着就觉得让人望而生畏或是充满了敬畏之情。

  更别说,在升炉加煤之后爆发出的轰隆震响与满身的烟气蒸腾,也委实可以吓坏许多不知情或是震撼大多数没有心理准备的人。

  但就是这个大家伙,却代表了广府罗氏,乃至淮东政权历年以来,诸多材料加工运用和科技创新的积累。

  比如杜仲胶的合成密封圈,冲压成型的马口铁板材管线,退火成型的弹簧件,高强度的大小螺栓和铆接固件,乃至原始的阀式温度和压力计。

  而且,都是用多次爆炸和蒸汽泄露,迸裂的零部件,多达数十人死伤的血泪教训,给摸索堆积出来的操作规程和技术标准。

  在此之前,已经通过矿山的抽水和轨道矿车的提拉,几架原型机无间断连续运转测试,最少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到大半年时间,除了一些配件的磨损和管道上的老化泄露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不可逆转行的较大故障。

  因此,从理论上说,由此建立标准并正式投入工业生产,已经不存在任何的技术上的障碍,只剩下使用过程中的慢慢调教和磨合。

  只是从体积上说已经硕大笨重的很,还有待更进一步的优化和缩减。距离那位大人期许的能够装在钢铁的车轨上,依靠自力带动运行的要求,也相去甚远。

  而且功率上相对于已经成熟的水利机械,也明显有所不足,只能做一些传动,拉伸的简单输出。更加精细一些的钻,锻压、卷轧等简单加工,则要对现有的传动体系,进行全面的改造。

  但这却是代表了一个美好的开端。哪怕在冬季的枯水季节,也能够继续保持生产和效能的光明前景,以及在缺少河流和水力资源的地区,进行工业生产布局的多种可能性。

  而对于立滁加侧重于军队方面的孔吉吉来说,这意味着军工方面的核心,铳炮生产的爆发性增长。因为相比传动机构颇大,距离过长就会影响精密度的水力机械,这种稳定性更胜一筹的机器,完全可以用来完成最关键的磨膛和钻孔工艺,

  只可惜,他这个愿望在短期内是不可实现了。

  因为,按照镇抚府的指示和要求,这批性能稳定下来的锅骡机产能,将用来投入自身的生产上,也就是更多锅骡机的重复制造中,关键性大构件为最优先的事项。

  寒冷的天气下,熊熊燃烧的火热炉膛,所辐射出来的热量,然后站在周围的人等,都不免有些觉得热风扑面,而熏的汗流浃背忍不住一步步向后退去。

  最后只剩下那些真正感兴趣或是需要就近维护的少数人,依旧留在了原地。

  随着机器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的轰鸣声中,在场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各自浮想联翩或是陷入某种展望、期许当中

  临沂城中,陈渊也在巡看着,在本地改名拥军坊的街市内内,新开张的分店。

  在他那位鹏举哥哥成婚之后,陈渊之前费心跑腿的营生不但没有因此停滞,反而因为那位岳家新妇的主动参与,而继续拓展开来。

  于是,被省下来的赎身钱,也变成了后续投入的本钱,然后那位孝娥娘子也在私下里,将自己多年的私囊给拿出来交给了陈渊,让他把积欠的帐都给还上再说。

  因为是镇抚府的要求,因此群玉楼方面也没有想往常一般净身放出,而是锦上添花式的形同陪嫁般,将随身衣物首饰联通箱笼一起送了过来。

  但她却最初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将自己那些华美的钗裙,给折价变卖了用来清偿私下的欠数,外带扶助夫君业余经营的事业。

  然后在洗尽铅华之后过起了,和寻常军眷妇人一般的亲手缝补浆洗,吃着大食堂打来的饭食;偶然也让人买些菜来,调羹做饭的勤苦朴素生活,这也让陈渊关于鹏举哥哥的最后一点担心,被按奈下了心底。

  而在从良之后,这位群玉楼的当红女娘娇娥,也展现出不为人知的经营头脑和别具一格的独特手腕来,她甚至想法子让鹏举哥哥出面,将身份近似的军属组织在一起制订章程,合伙向公中借贷而扩大经营。

  虽然总体上分薄了利益,但是也极大减低了风险与投入。比起陈渊之前的疲于奔命,只要很少的心思和关注,就可以坐收其利就好了。

  然后又用这些额外的进益,凑份子作为军官家眷之间,互济互助的起始本钱,而迅速结纳出一个小圈子来。

  又比,如派人到那些人数较大遗民聚居地,寻访他们家乡风味的各色吃食,然后从中筛选出投入本钱小,上手卖得快的种类,作为生意拓展的内容之一。

  总而言之,在合理利用规则的便利和机会上,这位新嫂嫂的眼光独到,身为女性的细心与周密,也令陈渊有些自叹不如,而又有些心悦诚服。

  可以说既是有些欣喜,又是有些失落。庆幸鹏举哥哥似乎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贤内助,却又一些失落和惆怅,对方似乎比自己更能帮到鹏举哥哥。

  但不管怎么样,陈渊反而得以从日常碎碎事务里解脱出来,而在旁听的修习之外,专心负责其某种日常巡查和后厨品管检验之责,以及寻访和品尝发掘新的菜色来。

  这次,新开的铺子,转卖北地风味的各色卷饼和佐菜配料。

  用来包卷配菜的主食大饼,有薯粉、豆面、栗米、粗麦,杆子面和苞谷渣子等六种口味。最贵最好的麦饼也不过十几文而已,最便宜薯粉饼却只要一枚小青钱。

  而配菜就更丰富多了,直接按照荤素不等装了几大桶,供人择选自取,其中既有炒好的菜心、笋干,豆芽、芋丝、果条、莴苣;亦有腌萝、泡韭,咸芥、酸茄、雪菜、酱瓜等冷盘盐菜;

  还有一大锅专门的杂碎下水卤子,以及炖得稀烂的大肥肉,还加了便宜的茱萸和老姜,油汪汪的额外加一勺只要五个当十的大子青钱。

  然后就这么汤水淋漓的裹卷起来,就着店家免费提供的大葱白汤,就是一顿部错的果腹吃食。

  而对面,则卖的是南方风味的面汤粉子。

  最显眼的,就是各种洁白的粗细粉条或是泛黄的干湿条面,被按照人头的分量,事先蒸熟盘成一团团,层层堆压在多重的筛盘架子上。

  然后,才是终日热腾腾的汤料大锅子,在烧煤球的铁皮炉灶烘培下,一天到晚都不曾断火过,时不时加水和搅拌着,蒸腾出香喷喷的热气了

  汤底是便宜买来的牛羊大骨,一遍遍往复使用煮出来的老汤头;配料则从牛羊骨架上剃下来筋膜碎肉残渣等边角料,加上**的柴鱼段子、刨丝的经年老腊肉干,还有调味的草菇干笋大酱辣子,做成满满一大锅油乎乎热滚滚的汤头浇子。

  待到来客点名食用的时候,

  就取下一团粉条/面饼,放到叙加热的清水大锅里,抖散搅拌几下之后再盛到粗陶大海碗子里,浇上满满一大瓢大锅里的汤料,撒上葱花碎芹就大功告成。

  只消稍待片刻,就是一顿简便快捷的热食了。

  因为距离近又是对门生意,因此不乏有客人相互对点的,然后通过伙计送到后,胃口极好的混搭起来慢慢享用。

  若是能够再从附近的酒坊里,点上一壶火辣辣的烧酒,那就更是美哉惬意了。而前后总共花费,还不到百文而已。

  哪怕是最普通的军卒,或是普通跑腿办事的官人,都是可以经常消费的起的选择。

 …

第六百二十四章 怅怀24

  大阅兵真心感动,带着小猫再看几遍?

  胶东沿海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随着一座座近岸小岛上,各种隐匿的人口被搜检出来,期间还夹杂着零星的战斗和冲突。

  不过,错过了最初的招徕和自发回归的安置期限之后,这些人就失去就地安置编管的资格。

  不论他们怎么哀告作态和哭哭啼啼,也只能当作预备的苦役,送到矿山盐场去改造和甄别了。

  负责配合宗泽所在巡海船队作战的右护第四营副将,权胶州团练副使刘琦,也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只有亲历了这一切之后,才会知道,相对于荒芜凋敝的陆地,这些毫不起眼的海岛,然成了各种亡命不法之徒,海匪私贩子藏污纳垢的乐园和汇聚中转之地。

  其中不乏有昔日梁山跑出的某些旧识,或是来自大海对面的新罗和安东各地的败兵流匪,乃至是更远的扶桑和夷州,形形色色的人等。

  其中一些,更是为了某些目的,才在近期聚集过来的,据拷问俘获所供,还有相当部分正在路上或是陆续过来。

  故而就算是巡海水营也不敢托大,而就近请求了陆上驻屯军马的鼎力协助。刘琦也因此来到了水师的战船上,

  只是,作为一个曾经出身官军,又与官军周旋过多年的梁山老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在势比人强的武力威慑面前,这些做出各种卑恭虚膝,良善无害之态的可怜人,背后又是如何的另一番面目和心肠。

  光是脱光他们的衣服,仔细检查一番手肘脚掌上的老茧,以及各种伤疤的位置和被晒出来的斑痕,就知道这些自称的流民和渔夫,绝大多数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因此,大多数登陆战斗的都是由他,亲自带着手下的团练兵完成,而巡海水营在更多时候,则是负责输送和接应,乃至用船载的火炮,提供某种程度上的火力支援。

  作为为数不多在淮东体系中,得到留用的梁山老人和旧式将领之一,

  他祖籍德顺军(甘肃静宁县)人,算是在反对张氏专权的二次东征时,留下来的老西军后代了,北朝地方上的中下层将门子弟之一。

  祖父时因为率部投效中枢,而做到了泾原军副使;而到了乃父之时因为家门的底蕴和人脉不足,就只剩下在卢川军里,获得怀化郎将的散授资格和出身;

  到刘琦这一辈,少健硕而有勇力,精通诸般武艺又有家门的渊源粗通军略,是以残余的一点门荫,在顺德军做了一名门枪校尉。

  只可惜日常做的大多数迎来送往的礼仪排场,却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结果失意加上心中苦闷,在一次大规模的驻地闹饷中,奋而打杀了那个吃兵血而贪没抚恤的上官。

  然后,因为破坏了约定俗成的秩序和军中的潜规则,也因为上级军中指名严惩不贷的首恶分子,他自己被那些有所参与却心抱侥幸,期望能够一次脱罪和赎免的同僚和部下,直接给卖了。

  在众多昔日亲故的围堵和追杀下,他仗着勇力冲出一条血路来,然后得到的家门残余的几口人被抄斩的结果,最终走投无路之下,只身投奔上了梁山才安身下来。

  自此成为早期梁山的诸多将领之一。

  只可惜他前官军的身份,始终为梁山上下大多数人所忌惮,只是因为他是单身来投的示范效用,这才格外委以任用;

  是以虽然治军带兵颇有章法和成例,上山更早且资格老得多,在右军也只能屈居在一个马贼出身的大枭之下,充作马步军副将而已。

  因此,在梁山大变之后,与同样出自边关将门,却带着一群老部下上山的罗氏兄弟,颇有共同语言和亲近之意,而带着残余手下走到了一起,想重振梁山的事业。

  可惜已经是时过境迁,天下的大势难挡而梁山的颓势也不可挽回。昔日追随自己的老兄弟,也在残酷的世事面前死的死逃的逃,出奔的出奔,凋零的七七八八。

  只是,相比多主动做出抉择的罗氏兄弟,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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