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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逃跑的家伙左右晃动的狂奔,动作敏捷,但后面的追兵已经看明白了,这不是个军人,鞋子就不是,动作也根本不是。
让一个偷猎者领跑,这些精英备受打击,而且对方油滑似鱼,在树木的遮挡下,这么近了,愣是一枪没打中。
一追一逃,两方在林间迅猛飞奔。
封朗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爬坡,还如此的负重,这会,已经谈不上狂奔了,充其量叫踉跄奔跑。
这会,他再也无法做到急速避让,只有在奔跑中突然把着一棵树,身体骤然转向,来实施躲避。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他坚信,越过山包,没了子弹的威胁,躲开视线,他可以逃出升天。
双方距离在慢慢的拉近,这会,打头的队伍距离封朗不足七十米,已经清晰的看到了他身上的一切。
这小子怎么不扔掉枪,扔掉背包……
追赶的这些精英很奇怪,不明白逃命呢,干嘛还背着那么多枪,还有两把显然是土造的枪。
但他们已经可以轻松锁定封朗,追击中,四五个身影半跪着,纷纷扣动扳机,封锁封朗躲避的步伐。
眼见还有几十米就上到山包顶端了,下坡一个冲刺就可以钻进闹瞎塘子,钻进沟塘子,避开视线,就可以串树,让足迹消失逃出升天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强烈的心悸猛地袭来。
封朗下意识的手一下子把在了眼前的树干上,身体瞬间藏进了树后。
他还没躲好,子弹就咻咻在大树两边飞掠,甚至打在树干边沿,炸出一蓬蓬的碎屑,树顶雪雾飘飞中,视线为之一暗,让踉跄躲在树后的封朗惊骇中一下子扑倒。
子弹太密集了,虽然没有枪声,但那咻咻的尖啸让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这就是战场才有的效果,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见识过。
但积雪粘在脸上的一刻,冰凉让他瞬间清醒。
这里不行!
他狂喘着,判断出形势,知道逃不了了,戾气勃发,拎着狙击枪,锁定前方一棵倒木,奋力一个前扑,在弹雨中扑向一米多粗的树干,准备鱼死网破。
干死一个够本!干死两个赚一个!
只要翻过树干,就相当于有掩体了。
第5章 陷身战场
起了拼命的心,封朗不管不顾,奋力一个前扑,蹬起一片雪雾,在弹雨中一个前空翻,胸口蹭掉树干上的积雪,利索的翻过了倒木。
落地一个翻滚,勉强调转过身体,顾不上摘掉背包,在树干被子弹打的哆哆直响,积雪震落的一刻,枪口瞬间举起,身体趴向倒木,枪口落下的同时,镜头盖都没摘掉,目光锁定一个奔跑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爆响在耳朵里炸响,同时,枪口猛地上扬,子弹不知道射向了何处。
枪口上扬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向了他的肩窝,闷哼声中,封朗被枪托撞的肩头一木,一个倒仰,翻身倒在了雪地里。
这么大后坐力……
封朗被撞的龇牙咧嘴,肩头更是一阵阵发木。
他哪里知道这款枪的后坐力会这么大,跟他的挂管根本不是一回事。
习惯了,他也没有将枪托抵在肩窝,或者说,根本不知道需要这么做,才导致后坐力被放大。
其实,他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这是一款打7。62口径子弹的,突击步枪衍伸枪型,要是巴雷特这一类的重狙,他肩膀都有可能被卸下来。
在他开枪的瞬间,那个被他锁定的大骇,一个前扑,跟着搅飞漫天雪雾,翻滚着藏进了一棵大树后面。
心脏砰砰跳着,却松了口气。
自己还活着。
已经只有不到五十米了,他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狙击枪的瞄准镜,却不料毫发未损。
在他躲避的同时,枪声骤然消失,所有人都紧急闪避,或趴下,或躲到了树后。
可是,躲避的一刻,他们看到了精彩的一幕,就是那个掉头反击的家伙不但没摘掉狙击镜的镜头盖,还被后坐力撞的一个倒仰,脚朝上的翻倒。
居然不会用枪……
这充满喜感的一幕让所有人明白了,这真的不是一个有着军事经验的家伙,连枪都没摸过。
这一刻,他们都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干掉负责探路的战友的,但知道不是谁拿到先进武器都可以发挥其威力的;都猜测或许是那个死了的家伙干的,干掉了他们的队友,同时自己也挂掉了。
但他们是精英,即便判断对方威胁不大,依旧不会大意。
现场负责指挥的家伙闪出树后,快速下令:“一组突进,二组三组原阵型,左右包抄,抓不了活口就干掉他,我们要赶紧离开了!”
他的通用语带有浓重的东京口音,但绝对不容置疑。
队伍也就短暂的停顿了一两秒,闪躲的身影再次发动了冲锋。
想要抓活的,就必须靠近。
封朗这一刻知道要完蛋了,后背着地,顾不上肩头麻木,仰脸费力的直接摘掉了背包,挣扎着靠在了倒木上。
他放弃了翻出手枪的打算,那玩意他同样不会用。
但抓了杆ak74m,狂喘着,哗啦上膛,一边揉着发木的肩头,一边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咯吱咯吱声音越来越近,靠近他不足二十米了。
这一刻,时间近乎凝固,封朗的呼吸似乎都没。
这一刻,他一点都不紧张,心绪出奇的平静。
他心里甚至都没有向爷爷告别的悲痛念头,似乎,死亡就跟游戏一样,无所谓了。
静静的倾听,他听出了对方分三个方向靠近;左右两面,估计最多再有十米二十米的,就会出现在倒木尽头的这一面。
来吧!狗娘养的!
封朗判断着,就要暴起发难。
他相信,一梭子子弹怎么也干掉俩仨了。
可就在这时,哒哒声突兀响起。
一声声短促的闷哼在他后背不远处响起。
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他居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再次身体僵硬,不是被吓的,也不是紧张,而是意外。
爆豆一般的枪声中,他眼前一道道火舌喷涌,气流,震动掀飞了那里的积雪,露出一个个枪口,露出一个个蒙着脸,只露着眼睛,带着头盔的白色脑袋。
这些枪口,距离他仅有二十米不到,就在他眼前,就在山包顶端的边沿指着他。
他浑身肌肉紧绷,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钻进了人家的枪口下。
就这,还鱼死网破?要想干掉自己,自己连翻过倒木的机会都没。
跟着,他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因为那些枪口是冲着他,但子弹击中的却是身后,还有身后短促的闷哼惨叫,身体砸落雪窝的声音都说明,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起码跟身后追兵不是一伙的。
是军队来了吗……
劫后余生让封朗大喜,但他并不知道头顶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在爆豆的枪声里,头顶子弹咻咻飞掠,分不出上面还是后面射出的子弹尖啸声中,他突然有了一种旁观者的轻松,根本没有掉进战场的紧张。
他看了眼上面五个喷吐子弹的枪口,浑身轻松的一刻,抱着那把ak74m,扭头试图看看交战的情况,看看追的自己鸡飞狗跳的老毛子怎么样了,看看是不是可以干死两个收点利息。
就在他扭头的一刻,突然,左侧传里一个声音:“不想死就别动!”
封朗一顿,没有吃惊,反倒心里一喜。
这是他的母语,普通话还相当标准,清脆悦耳,比电视里播音员不差。这是自己人,起码语言一样……
一喜之下,跟着看向那个方向的一刻,还觉得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是女的?
可左侧木头越来越细,是树梢,根本看不到有人藏在那里。
目光移动,视线内,二三十米内只有斜上方六七米外,一块凸起,露出雪面的石头,却并没有人踪。
藏哪了?枪声这么响,能清晰听到说话,应该离的很近才对?
他视线再次落在了那块露出一点黑,非常醒目的位置,跟着,他嘴角翘了翘。
他看到了石头旁边的一片雪面相当平滑,边沿还有些微的褶皱,但却瞒不过他,那是伪装,跟他们用斗篷盖住身体一样的方式。
小样,藏的到严实。
暗自嘀咕了句,想了想,收回目光,探手拽过自己的挂管,三下两下在树底下的雪里桶出一个窟窿。
不让探头,底下没问题吧……
跟着枪口探出的一刻,眼睛就凑近了雪洞。
视野不算开阔,但却很清晰。
视线内,一朵朵艳红的花朵开在洁白的雪地上,那么醒目。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那里。显然,突然遭到打击,这些追兵吃亏不小。
对面二三十米,三四十米外,一棵棵大树根部不时喷出子弹,但被上面压制的死死的,仰攻,追兵吃亏,到现在,数秒过去了,五杆枪只有两个移动了阵地,其他三杆依旧原地没动。
看到二十几米外树根下露出的半拉脑袋,封朗眼睛虚了虚,试了试瞄准,跟着放弃了看准星,依旧用自己打猎开枪的习惯,目光锁定目标,枪口追赶着视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噗!噗!噗……
一阵急促的声音中,倒木前面的积雪被吹飞,在风中翻卷飞舞,让视线顿时模糊。
我靠!
封朗看得到那个脑袋被打烂,但这一下至少打出十几发子弹。
他迅速抽回枪,才想起cs里,这种枪是有快慢机的。
他的举动被斜上方的那人看得清楚,看到他枪法之准可以跟老兵比肩,却是头一次摸枪,心里不免震动。
刚才的狙击枪就证明了这点,他没打过这类的抢,甚至就没摸过制式枪支。
看到他的动作,遂出声道:“左手边斜上方的那个钮搬下去,手指不要扣的太死,枪托抵在肩窝,不要太硬,枪响不要硬抗后坐力,顺势卸去力度,扣动扳机后快速松开才能开第二枪,扳机两道火,感觉有阻力了,稳住,瞄准后扣下,能提高准确率。”
封朗立刻找到了那个钮,跟着试了试,发现的确是,扳机跟自己那土造的沙枪扳机不一样,卡住,却并不击发。
明白了,看了眼那个位置,没说话,掉头探出枪口,锁定一棵树旁露着几公分的肩头,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轻响,枪身微微一震,那个肩头就飚飞出一缕鲜红。
那家伙一哆嗦,身体摆动中露出半拉脑袋。
封朗毫不迟疑的再次扣动扳机。
噗!
那家伙耳朵的位置立刻出现一个新的耳道,鲜红喷射中,无声的歪倒出来。
又一个……
再次击毙一个,封朗并没有啥赶脚,相对自己对武哥的誓言,这只不过是利息;但不用换子弹,声音几乎没有,震动不大,这种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比自己用了两三年的挂管好使多了。
可斜上方的那人却吃惊不小。
枪法准到不新鲜,会打猎,会用挂管,基础在那。就刚才以一博四完胜不难看出,神乎其技的上弹和战斗意识,最后的补刀的狠辣都属于上游水准,就算不是军人;而且距离这么近,只要具备点射击常识就能击中目标。
让她震动的是封朗的射击意识,那短短零点几秒的瞬间,竟然能准确的二次开枪击中目标,这水准,比部队老兵都强。
要不是一直看着,单凭刚才的两枪,她都会怀疑,这是一个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