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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万一伤到令弟就不好了啊。”
罗成道,“若是被伤到,那只怪他学艺不精,怪不得段小郎。”
那边。
双骑越冲越近。
段志玄手持着马槊,自信满满,他出生豪强之家,三岁读书,四岁习武,五岁就练刀,七岁就学骑马,九岁就练马槊。
今年虽刚十三岁,可这马槊已经使得有几分样子了。
他打定主意,今天定要让罗士信在众宾客面前出个丑,要让罗家出丑。
一声大吼,段志玄持槊便刺。
士信骑在马上,目光却一直紧盯着段志玄,见他使的是刺招,便握着马槊直接就当铁棍使,猛的横扫过去。
一个刺,一个扫。
二骑相错。
段志玄的槊锋刚刺过来,离士信还有二尺多远,便被士信的槊猛的砸中,巨大的力气砸的他的槊落了开去。
士信一槊扫完,马上收槊又是一记横扫。
段志玄那把槊都还没来的及收回,这边士信的槊又来了,匆忙间只得闪身避让。
结果士信第三槊很快又扫了回来,这下他避无可避。
整个人直接被一槊扫中,人也被拍下了马。
“雄儿!”
段偃城惊呼。
段志玄落马,好在骑术比较精湛,他及时的摘镫,没被马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总算是卸去了力道,只不过人就比较狼狈了,束发的发带也散了,衣服也脏了,头发都散了。
士信策马上前,把段志玄的马牵了,然后用槊将他掉落的马槊也给挑起拿到手中。
那边段偃城跑过去扶起段志玄,上下打量他,“雄儿,你没伤到吧?”
段志玄被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打落马下,身体倒没什么事,可心里却气的要炸了,更添没面子,当下干脆的眼一闭,假装昏倒过去了。
罗成过来查看了下,“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段偃城黑着脸道,“不必了,我马上带雄儿回县城。”
“段录事,实在抱歉啊。”
“是我侄子学艺不精,告辞。”
“段录事,段小郎的马和马槊。”
“志玄学艺不精,这马和马槊就当是输给罗队头的彩头了,告辞!”
段偃城抱着侄子气冲冲的走了。
“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小六过来,低头脑袋认错道。
罗成拍了拍士信,“怎么好端端的就比起武来?”
“是他非要跟我比,还说好多难听的话激我。”士信简单的说了下缘由,罗成听完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不要管他们了。”
“对了,那马和马槊你就收下吧,你刚也听到了,段偃城说这是你赢的彩头。”
段家叔侄匆匆而走,不过宾客们却是兴奋不已。
早听闻段偃城侄子如何了得,可今日一见,却根本不是人家罗士信对手。
“以前老听说罗家兄弟勇悍,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啊。这罗士信个头矮小,想不到在马上居然如此凶悍,三两下就把段志玄给打下马来。”
“是啊,段家叔侄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
正月初六,罗存孝身着大红袍,骑着匹枣红马,带着罗成等一干兄弟们,前往靠山村迎接接新娘。
罗家六兄弟今天全都骑着高头大马,人也精神马有雄骏。
后面还有罗家的奴仆以及罗成的义儿、白直等一群人。
一路上,经过村庄时,不时有人会来讨要喜钱,说些恭喜的话。
罗成兄弟几个也没小气,直接掏出铜钱抛撒,还会抛出大把的蒸饼啊干果等,引的无数人争抢。
一次抛上百钱的撒币行为,让沿途百姓都纷纷称赞罗家豪爽。
等到了靠山村前。
刘三娘的兄弟们,则全都在路上拦截。
按规矩,得给钱打发。
“撒钱!”
罗成和兄弟几个,一人提起一个钱袋,一把把的铜钱就往外撒。为了今天亲迎,罗家特意早早准备了好多铜钱。
铜钱一把把撒下去,满地是钱。
钱撒够了,刘家兄弟们也就让出路来了。
刘屠夫今天格外的高兴,家里也是摆好了流水席,就等着迎亲队伍前来。
院里西厢房中。
刘三娘子今天穿上了碧绿色的新婚礼服,还请人来专门化了妆。
坐在榻上等了半天,只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却不见新郎来。
“嫂子,去跟我大哥说,差不多得了,别耽误了我吉时。”
刘大嫂笑着道,“哎哟,三娘是等不急了啊。”
“不急这一时。”
“天还早呢。”
“黄昏拜堂成亲,还早着呢。”
刘三娘被几个嫂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平时能一人单独抓起一头猪的刘三娘子,这时却娇羞起来,“嫂子,你们别取笑我了。”
“三娘啊,刚才嫂子跟你说的那些夫妻之间的事你听明白了没?”
“啊,哦。”刘三娘子一想起来,刚才几个嫂子说的那些事,就不由的脸红心跳。
“有什么不好意思啊,嫁人了,就得生孩子。你不听,怎么知道如何生孩子,总不会以为睡一个床上就能怀上孩子吧?”
刘三娘道,“老四知道就行了。”
“罗四郎可是官吏,九品散阶,还是县衙司法佐,有身份的人呢,你嫁过去后,可不能再喊老四老四,你得喊夫君,或者是四郎。还有,过去了要对公婆孝顺,对妯娌和睦,对叔伯们礼貌,可不能失了礼。”
刘大嫂说着,还拿来一个卷轴递给三娘,“趁现在还有时间,再仔细看看,这上面有好多姿势,可得好好学学。”
“哎哟,又拿这些没穿衣服的画来看,羞死人了。”三娘平时杀猪是把好手,不比他爹差,可看着这些东西,却羞的睁不开眼。
偏偏几个嫂子却硬是要看她笑话,越是害羞,她们便越是拿着这些说事,什么这种姿势那种感觉的,弄的她脸红耳热心怦怦的跳个不停。
第190章 房玄龄
帮老四迎回新娘子的第二天,罗成便去了县城。
县令张仪臣和杜如晦都是外乡人,不过过年却无法回家,路途太遥远交通不方便,只能在章丘过年。张仪臣还好些,反正一家人都在,但杜如晦孤身上任,就不免有些想念京师的家人了。
罗成带了些礼物来拜年,三人一起吃了顿饭。
席上,张仪臣高兴的告诉罗成,秦琼家已经正式请媒人来提亲了。秦家是年前请媒人来提亲的,张仪臣自然是一口答应了议婚,然后秦家又备了六礼来求婚。
经过问名、纳吉、纳征后,男方终于择定婚期,备礼告之,张家也同意了。
古人成婚讲究三书六礼,有一套很复杂的规矩习俗。
一步不到,那都是失礼。
历城秦家和南阳张家,那都是名门士族,这方面都没有失礼。两家现在对这门婚事,都极为看好,因此一切顺顺利利。
连最担心的纳吉这一关,也没出问题,男女双方的名字、八字放在一起一合,相当完美。
“以后咱们也是亲戚了。”
张仪臣一脸高兴,年前因为出了王薄谋反案,让他牵肠挂肚担忧不已。但是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但郡里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京城那边对于此事,也都是以章丘剿匪平贼迅速而反称他有功。
大业五年的考绩过关,还得了个好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仪臣已经觉得自己仕途又有前景了。
杜如晦也告诉了罗成一个消息。
“吏部高侍郎来信,年后会有县丞和主薄到任。”
罗成也知道这两个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缺,“不知道是谁?”
“县丞一职,会由颍川郡丞房彦谦之子房乔出任,主簿一职,则会由太原司法书佐段偃师出任。”
“房乔?莫非是齐郡房家房玄龄?”
罗成问。
“没错,房氏原籍清河,到房彦谦七世祖时因做过燕国太尉椽,随着南燕国迁都青州,便把家族也带到了齐地。从此以后,房家便一直在齐地落户生根,他这一支也便成了齐郡房氏。”
齐郡房家还是比较有名的,从十六国到如今,二百多年间,齐郡历城房氏家族几乎一直都是为官从政,房乔的高祖曾做过齐郡和平原郡的太守,曾祖做过南朝宋的太守,他祖父从州主簿起家,也做到了太守。
到了房乔父亲房彦谦时,他娶的是顶级士族陇西李氏女为妻,生下独子房乔。年轻时出仕北齐任广宁王主薄,北齐灭亡后,还曾打算与亲朋故旧一起光复北齐,但未成功。
最后被北周征召出仕,到隋朝时做过入京为御史,携妻子迁居大兴。
后出任长葛县令,因政绩突出,如今升到了郡丞。房彦谦朋友众多,交游广泛,不但为官清廉能干,而且他还是当今最有名的书法大家和大儒。
其子房乔自幼耳濡目染,颇承其父遗风。自幼聪慧,善诗能文,博览经史,精通儒家经书,又向父亲学得一手好书法,工草隶。十八岁时本州举进士,先后授羽骑尉、隰城尉。
只不过房乔这官没当多久,可能是当时太年轻,没什么经验,没多久就气愤的弃官回京,然后求学大儒王通门下,一直在河东读书。
杜如晦跟房玄龄是好友,张仪臣跟房玄龄也很熟,因为张仪臣跟房玄龄还是同一年中的进士,当年那科进士科就中了三个进士,算是同年好友。
罗成很惊讶,不过不是惊讶于房玄龄家族居然是齐郡历城的,也不是惊讶他老爹是齐地有名的大儒和书法家,他惊讶的当然是房玄龄啊,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居然没有等到李家起兵打入关中,才出山投奔李世民,而是现在就又要出仕,而且居然还是跑来章丘当个县丞。
“其实以房乔之才能,还在我之上,只是当年初任县尉之时,年轻气盛没有经验,被一群地方官吏架空,又不肯同流合污,一气之下便弃官而走了。要不然,到现在只怕早就不止是个县令了。”张仪臣说到。
那些年轻的官员到地方上,被地方官吏架空是很寻常的事情,就如张仪臣堂堂县令,到章丘不也一直没什么实权。
还有杜如晦,历史上他首次任职,是出任滏阳县尉,结果到了地方后没多久,也是弃官而回。
世家子不比普通出身的官员,他们出身好又年轻,当被架空后傲气的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便干脆甩袖走人。
“玄龄定是克明邀请来的吧?”张仪臣道。
“嗯,我确实跟高侍郎提出请求,但高侍郎会让他来,还是他的才名。”
罗成想到房谋杜断,将齐聚章丘,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啥。
倒是那个段偃师,“县尉,段偃师不就是段录事之兄吗,他不是在太原做吏,怎么去来我们章丘做主簿呢?”
段偃城是齐郡邹平人,他之前在太原郡任司法书佐,也有些年头了。
太原司法书佐也不过是吏而已啊,怎么就做官了。
“他去年参加了科举,中了进士。”
三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段偃城虽然三十多岁,但这个年纪考中进士都还算年轻的了,段家也算是官宦之家,打点些关系,便外放了个主簿。
段氏家族本是在西北,汉代时是抗击匈奴的前线将领。汉文帝时,段家先祖还曾任过北地都尉,后来又有先祖出任过汉代西域都护等职,在西域很有名声。
两汉之时,段氏家族一直在西域地区,抗击匈奴、平定羌乱,戎边卫疆,功勋着著。
只是到了魏晋之时,段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