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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马到现在也没回来。”
来护儿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他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结果折损了几万主力,不得不撤到这海上来,可如果九军随后到了平壤,没了他们水师的支持,只怕也难。
谁都清楚,九军只带了少量粮草,而这一路过来,说不得还提损耗不少,只怕就算到了平壤城下,也没多少粮食了。
九军到平壤城下后,最需要水师帮助的还是粮草及军械的补充。
可九军未到之前,来护儿也不敢再冒险留在陆上,平壤城那支强大的高句丽兵团,可是让他十分畏惧。
他现在只期望能够早点等到九军到来的消息,如此一来,就算每二批水师未到,他也一样敢再带着几万人马重新杀回平壤城去。
“大帅,去平壤的人回来了。”
来护儿一听,马上就来了精神。
“赶紧叫过来。”
等人一到,来护儿迫不急待的追问。
“如何?九军到了没?”
来人一脸的愁容。
“大帅,我们刚从平壤败撤,九军随后就到,只相差了三天。”
“啊,九军到了?”
一听说只晚了三天,来护儿不由的更加懊悔了,若不是自己当时大意,多等个三天也好,那样就能与九军顺利会师平壤城下了,说不定现在平壤都打下来了。
“马上传令全军,准备船只,我们登陆,杀回平壤!”
“大帅,去不得。”
“怎么去不得?”
“我们从平壤败撤三天后,九军到达平壤城下,他们大举攻城数日,死伤过万,然后粮尽,不得已只得撤兵。结果北返一路上,被高句丽大军衔尾追击,伤亡惨重,在萨水河和鸭绿江,两次大败,九军崩溃,战死者数万,被俘者更是多达十几万,能逃过鸭绿江的不过三五万人而已,唯有三五万人逃入了鸭绿江口的大行城中,但也被高句丽人团团围住,孤城困守。”
来护儿怔怔失神。
“九军败了,大败?三十万人马尽失?”
“这不可能,不可能!”
“大帅,这是真的,九军败了,一败涂地了。”
副帅周法尚也是面色灰败,“东征失败了,来帅,我们准备从海上撤退吧。”
“不,我们还不能撤,我们得去救援大行城的弟兄!”来护儿咬牙切齿道,“把岛上所有的船只集中起来,再抽调一支精锐,我要亲自带队去大行城!”
第388章 后宫
辽东城下。
鸣金之声响起,隋军再一次无功而撤。
围攻辽东城已经两月,隋军攻城不下百次,可没一次攻进城。打了这么久,连外城都没攻进去过。
久攻不下,隋军士气越来越低迷。
连杨广也发现了隋军士气的低迷,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随着每一次进攻的失败,都会导致上千的新增伤亡,而这伤亡,又带来更多的士气下滑。
现在杨广也已经不想着能够马上攻下辽东城了,他现在把希望寄托在了攻下新城或其它城池,甚至是期待着九军渡过鸭绿江后,能够与水师汇合,一举攻破平壤城,擒下高句丽王,然后迫高句丽投降。
只是细雨绵绵,这局势似乎也如这天气一样让人失望。
“陛下,辽东城久攻不下,将士们伤亡惨重,士气低落,请求暂缓攻城,让将士们先缓一缓。”
负责攻打辽东城的兵部尚书裴世矩无奈请旨。
“哼。”杨广哼了一声,便甩袖回到六合城的轮宫上。
回到轮宫上的皇帝直接爆发了。
他痛骂裴世矩无能。
“若是段文振还在,辽东城定已攻下,朕用裴世矩为兵部尚书,真是用错了人。”
“若是用罗艺攻打新城,此时新城肯定也已经攻下,而不是如郭衍这个废物,带了两个御营军,打了这么久,却连一座被罗成打残的新城都攻不下。”
“还有宇文述、于仲文、来护儿,这些家伙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送回来?”
时间一天天的拖过去,局势没有丝毫的好展。
原计划七个军横扫辽东,御营六军紧接随后接管诸城,然后七军再推进到平壤去。
可现在呢。
这都八月了。
七军打到现在,一座像样的大城都没攻下来,虽然也打下了几座小堡小寨,可有什么用?七军二十万人,却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十万人已经折损在了辽东。
御营六军不得不分担七军的任务,去扫荡周边,但打到现在,也一样十分让人恼怒,新城派了御营两个军,辽东城下补充了御营两个军,另两个军也派去协攻安市、卑沙等,一样毫无捷报。
每天奏上来的消息不是这里攻城失利,折损了多少人,就是那里失利折损了多少兵。
这算来算去,从左七军渡河开始,到如今,短短的这段时间,七军与御营六军,原本共十三个军足足四十万人马。
可打到现在,不知不觉的已经折损了十五万人。
最要命的还是折损的这十五万基本上都是战兵部队,总共四十万人的这十三个军,战辅兵比例是三比二,战兵总共才二十五万左右,现在折了近十五万战兵,这意味着,不但七军被打残了,就是他的御营六军,其实也一样残了。
十三个军,只剩下了十万左右的战兵,因此表现上看着十三个军还有二十五万人,但战斗力却已经严重下降。
这也是如今辽东城越打越打不动的直接原因了。
虽然裴世矩建议各军直接先从辅兵中抽人补满战兵损失,但这种补充,对战斗力的提升,一时半会是难以见效的。
“陛下,请稍安勿燥,辽东诸城虽然攻打不利,但九军与水师却定会有好消息传来。只要平壤打下来,那么这里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萧皇后安抚皇帝道。
“朕现在对辽东十三军已经毫无期待了,但我对九军与水师也充满担心,朕有预感,只怕这次九军未必能破平壤城。”
杨广长叹一声。
“若九军不能破平壤,则此次征辽就败了。”
皇帝心里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他后悔听信了段文振的策略,出动了这么多兵马。一旦平壤攻不下,而诸军又不能打通到平壤的通道,则九军只怕将有去无回。
“陛下,妾身最近收到弟弟的来信,信中提到如今中原各地,烽火四起,贼匪不断,尤其是关东河南河北诸地,更是如此。而且今年夏天黄河决堤发大水,水淹河南河北四十余郡,数百万民众受灾,水灾过后便是饥荒,遍地灾民饥民,而许多地方官府却不肯开仓放粮,还要征召灾民运粮来辽东,更是惹得无数百姓加入了贼军之列。”萧后忧心忡忡的对杨广道。
“不可能,那些话是萧瑀告诉你的?定是危言耸听,夸大其辞。朕虽在辽东,可如果中原真有如此重大灾情,有这么多的盗匪,为何裴蕴、虞士基、裴世矩、苏威等人丝毫不知,他们为何一点也没向朕奏报?”
“苏威等告诉朕,今年黄河虽发水,但也就是只十余郡受到些许波及,损失不大,至于地方上,更没有什么大量的饥民,各地官府库粮充足,哪来的那么多饥民,哪来的那么多盗匪?”
萧后见此,也知道再怎么说,皇帝也怕是听不进去了。
“陛下,何不多派谒者、御史、刺史等三台官员下去巡访。另外,臣妾记得罗成的老师张须陀现任齐郡通守,他是一郡通守,主要负责地方的兵马剿匪治安等,齐郡又处于关东中心,陛下何不下旨问问张须陀如今齐郡的情况呢?”
“朕是要问,朕不但要问,还要查。你那个弟弟萧瑀向来有些对朝庭不满,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朕都不奇怪。梓童,你贵为皇后,为朕统领后宫就好,至于这朝事国事,还是交由朕与百官们来负责吧,就不要插手了。”
一句话,说的萧后哑口无言,再多说,那她就成后宫干政了。
“陛下,臣妾告退,陛下请早些歇息,莫过多操劳,伤了身子。”萧后退下。
“召王婕妤侍寝!”
王氏奉命而来。
王氏一手推拿功夫十分出色,杨广闭着眼睛趴在那里任王氏拿捏。
“最近怎么没见婆婆面?”杨广突然问。
“回陛下,臣妾舅父好像病了,自从新城回来后就忧思成疾,一直卧病在床。”王氏小声回答。
“病了?那病的重不重,会不会死?”杨广冷哼一声冷冰冰的道。
王氏听了这声,手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第389章 李家有女初长成
大行外城。
不起眼的城角一处小院,李渊正坐在庭前廊下与刚从洛阳赶来的儿子李世民下棋。
“许久不见,二郎你棋力又大涨了,刚才这招可是凶狠凌历,十分了得。”李渊一身轻松的袍服,笑呵呵的对着越发英气逼人的二儿子夸赞道。
“父亲过奖了,儿子这些招数都是在大海寺养眼睛的时候,跟着寺里的大和尚们学的,只是学的不精,入不得父亲法眼。”
李渊呵呵道,“一群出家的大和尚,不烧香念经,却研究下棋。下棋就下棋吧,这棋招却还杀气这么重,这一看就是六根不净啊。”
“父亲,如今天下纷纷攘攘,就算是佛家,也很难守住那一方净土不受巨俗打扰了,要想保护好自己,他们自然也就能再只一味的吃斋念佛。”
“是啊,天下纷纷攘攘,世道要乱了。”
“父亲,儿子这次一路从洛阳过来,见到关东各地真是已如水火了。大业天子继位还不到十年,这天下就乱了。”
“世民啊,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当心祸从口出,你爹我如今受陛下冷落,这落井下石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李渊感叹着道。
正说着,一名管家送上一封密信。
“阿郎,轮宫里王婕妤送来的。”管家小声道。
李渊手颤抖了一下,接过,打开,仔细的阅读,一般情况下,外甥女与他通传消息,都是派人口耳相传,绝不肯落于纸上的。可这次,居然写来一封信,这是冒了很多的风险,可知这信上内容有多重要。
万一被人查获,王氏就要落一个泄露禁中语、私交外臣的大罪,那可是死罪。而李渊也一样要获罪,一个结交后宫的罪名就逃不开。
信看完,李渊的脸垮了下来。
他拿信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他让管家取来一盏灯,然后把放烧了,连灰烬也用水浸湿然后弄碎。
待管家离去。
李世民忍不住问父亲,“阿耶,表姐说了什么?”
李渊长叹一声,“皇帝知我病了,问我何时会病死。”
“薄情寡恩!”李世民忍不住道。
“皇帝这是恨不得我现在就死啊,就厌恶我至此吗?”李渊摇头。
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
当时杨素助杨广夺嫡,再到称帝,立下多大的汗马功劳,可杨广继位称帝后,就天天瞪着杨素死。
杨素病了,杨广天天派医问药。
不知者以为皇帝多看重杨素,可唯有杨素知道,皇帝是恨不得他立即死掉。于是杨素在得到一些极私密的禁中消息,听到了皇帝亲口说出的恨不得他立即死的话后,便知时务的拒绝服药,然后死了。
杨素死了,但因他的识时务,他保全了杨氏一族。
如今皇帝居然问他什么时候会病死,李渊惊惧万分。
“二郎,万一爹不在了,你们兄弟几个可得好好互相照顾,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