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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笑道。
“其实有这位齐王封到朝鲜,未必就是坏事。万一真的将来中原局势糜烂,大帅你也可以割据辽东,以为起家之根基,到时可以先把这位齐王推出来拥立,当个前台傀儡也不错的,这样也能跟洛阳、大兴两京争个正朔的。”
老道不愧是老道,他跟罗成一样,早觉得如今大隋表面还风光,可根基已经动摇,摇摇欲坠了。
连罗成这样完全靠皇帝提拔起来的大将,都有了二手准备,皇帝这天下还如何安稳的久。
这位皇帝又喜欢巡游,谁知道哪天就死在哪里了,偏偏大隋又无宗室分封,这种做法在平时固然有助于中央朝廷集权,不至于出于西晋八王之乱那种事情。
可一旦皇帝死了,新帝如果没能马上继位,或者说天下大乱之时,到时肯定容易出现各方拥立天子的情况,到时洛阳一个天子,大兴一个天子,极有可能。
在那种情况下,罗成若有一位齐王在手,自然也可以拥立一个天子,这样就不用听其它朝廷的命令,还可以也挟天子以令诸侯。
“皇帝有没有说齐王的两个儿子如何分封呢?”
“皇帝说齐王二子还年幼,所以要养在宫中,等成年之后,再考虑分封到边地去。”
“估计这是对付齐王的后手,留齐王二子在京,算是人质,不过对我们来说,没关系。”
要说历史上隋朝灭亡如此之快,其实跟隋朝的宗室制度确实也有一些关系。杨广因为当年争嫡夺位,后来又遇兄弟叛乱,于是对宗室十分提防。
把宗室完全关在京城当猪养,不说分封地方建国,甚至是放他们外出为官都不可能,都是挂点虚爵虚衔,然后圈养在京。
因此当天下一乱,隋朝没有一个在地方上统兵握权的宗亲。
魏征倒是有些好奇的问罗成,“你以为皇帝最终会立谁为太子?”
“当是燕王。”只看皇帝这些年不管去哪,都只把燕王带在身边,就可以知道皇帝确实最宠爱燕王,一直是把他当成储君亲自培养教导的。而据说,这位燕王也确实表现不错,十分聪明睿智,很有几分当年其父元德太子杨昭的样子。
哪怕他不是嫡长孙,可皇帝行事,向来是不怎么按规矩来的,他能够八年不立太子,为的就是等杨倓长大。
等杨倓再长大点,到时他要强立他为太子,遇到的阻力也更小。
就如现在,皇帝把杨暕分封去朝鲜,也是为了帮杨倓扫清一个障碍。
正月底。
皇帝下诏,授齐王杨暕为乐浪郡长史,于贝江平壤划出百里之地分封给杨暕,又自中原移去一千户百姓给杨暕为封户,另外皇帝还给杨暕两千兵马,为他的左右帐内府亲兵。
而就在三天后。
二月初一。
皇帝再次下诏。
册封皇长孙燕王杨倓为皇太孙,称皇储。
置东宫三师三少,太子太师教文,太子太傅教武,太子太保保其安全,三少则为三师副手。
并拟中央官制,设立门下坊和典书坊和家令寺等。
东宫还置十率府,即左右卫率等。
皇帝授罗成为太子少傅兼太子左卫率。
不过太子少傅虽是正二品高官,可也不过是虚授,毕竟罗成还是安东节度使,不可能在京协助太子太傅教导太子武艺,也不可能分身帮太子统领他的东宫左卫率人马。
其实东宫的全套官职,几乎都是仿的中央官制衙门而设,绝大多数的东宫官,也不过是由朝臣们兼任。
不出罗成的意料。
皇帝八年不立储,突然宣布立储,虽然引的满朝震动,可并没有几人敢公然反对,其实反对者也有,可皇帝都不听。
在这方面,皇帝再一次的表现出了他的独断专行。
他下定了主意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而几位宰相中,苏威裴蕴等人屁都没放一个,萧瑀这位新宰相倒是说话了,他表示应当立嫡孙代王,可皇帝让他闭嘴。
然后其它有大臣也上奏说应立嫡,然后皇帝训斥,说他们没资格反对,说这是天子家事,还说太子储君,只能由皇帝和宰相商议。
这么一番下来,虽然依然还有不怕死的大臣上奏,可虞世基等宰相根本不把这些奏子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一点反对声音都看不到了,还以为百官真的已经对他的决策顺从了呢,于是皇帝心情大好。
当即宣布率百官前往西京大兴城,他令东都守樊子盖辅佐越王侗留守。
罗成在洛阳把皇帝送走,便也开始离开洛阳前往辽东上任。他走的路线,便还是当年第一次征辽时北上涿郡集结的路线。
齐王杨暕随罗成同行,皇帝让罗成护送杨暕入辽,到了辽东后再派一支兵马送他去平壤封地。
当然,因为现在朝鲜五郡还在渊氏和杨万春之手,所以这乐浪长史究竟能不能到任还不好说,但皇帝也没急,只说等罗成平定辽东后,再派兵护送齐王到任也不迟。
总之一句话,太子新立,齐王杨暕已经不适合留在皇帝身边,甚至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踏入关中一步。
罗成骑在马上,打量了眼前面骑着白马左张右望的齐王杨暕。
杨暕长的很帅,三十岁的年纪,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经过数年的软禁生活,这位曾经飞扬跋扈的齐王,如今倒像是刚脱笼的飞鸟一样,看什么都欢喜。
在他身后,是两千齐王帐内亲军,这两千人是从骁果军中调出来的,六百轻骑,一千四百步卒。说是齐王的亲卫,但明显这是皇帝看管齐王的狱卒。
或许,他们也还奉有监管罗成的密令。
第580章 杀神过境
“前面就是荥阳了,你真不回去?”
马上,罗成瞧着身旁一匹枣红马上的郑观音,笑着问道。
郑观音骑在马上,咬牙不声。这一路上,罗成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硬是让她一直骑着马跟着队伍。
而对那位长孙家的小丫头,却是坐着舒适的大马车。坐闷了,就出来骑会马,骑累了又去坐车。
她的一双玉腿,因为长时间骑马,内侧都磨破了,可磨破了也得忍着,因为罗成真是个恶魔。
罗成伸手拍了拍郑观音的大腿,“不过我瞧着你如今骑术大进啊。”
郑观音白了罗成一眼,想催马上前,结果被罗成直接伸展手臂,把她抱到了自己马上。
感受着自己的后背就紧贴着罗成的胸膛,尤其是他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耳后,郑观音不由的脸红瞬间火红。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曾与哪个男子有过这样的亲近,就算以前她常与李建成一起出外游玩,可李建成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姓罗的,请放尊重点!”
“为何?郑家已经把你送给我了,我当初给过你选择机会,任你去留,可是你既然选择了留下,现在又为何说出这种话?”
郑观音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何要到罗家去,也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一直还没离开。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在楚国公府,简直就是个粗使奴婢,不但单氏使唤她,就连崔氏也没好眼色对她。
唯有长孙家的那丫头,还有李三娘还算客气些。
齐王杨暕策马过来。
目光在郑观音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她的胸口、大腿处。
“楚国公,何必如此暴殄珍物呢,若是楚国公不喜欢她,不如送给小王如何?”
郑观音对杨暕那毫不掩饰的目光极为厌恶,杨暕的名声很坏,年轻的时候做过许多荒唐事,不说跟自己的姨姐私通生子,他还曾经抢过不少良家妇人,看上就抢。甚至在大街上看中了后,派人跟着,然后晚上去抢人。
罗成笑笑。
“齐王,天下美貌女子多的是,这小娘皮却是我的,虽然性子烈了点,可是我挺喜欢驯服这种烈性娘们。男子汉嘛,就得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上最烈的小娘们,齐王你说是不是?”
杨暕被罗成这番说说的哈哈大笑。
“有意思,想不到楚国公你居然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我以前听说你那么多血战杀敌的故事,还觉得你是一个冷血酷烈之人呢。”
“既然楚国公舍不得这小娘们,那我也不夺人所爱了。”
杨暕说完,带着几分遗憾的目光扫过郑观音,然后策马又往前奔驰出去。
罗成笑着对郑观音道,“莫跟我耍性子,否则惹怒了我,我直接把你送给齐王。”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郑家把你送给我处置,我想把你送给齐王也是我的自由。甚至到了辽东,我把你扔进女营也有可能。”
“如果你这样对我,我宁可死。”郑观音怒道。
旁边马车帘子掀开,观音婢长孙无垢探出可爱的脑袋。
“公爷可别总吓唬郑姐姐了,郑姐姐,快到我马车上来,正闷的慌呢,我们一起来打会双陆棋吧。”
郑观音在罗成怀里扭动,罗成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然后拍了她屁股一记,“去吧,陪会我的观音婢。”
说来这两个人名字倒有意思,一个小名观音婢,一个叫观音。
黑夫人林良玉在旁边哼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这般欺负个弱女子也好意思?”
罗成笑着伸手在她胸口拧了一把,惹的她尖叫。
“这是一种调教,现在的郑观音,就如当年的你们姐妹俩,你看你们姐妹俩,现在不是就离不开我了吗?”
“无耻。”林良玉捂着胸口差红着脸道。
罗成一阵哈哈大笑。
一骑奔驰而来。
“报,禀大帅,荥阳郑家来人,说要请大帅去郑家赴宴。”
罗成冷哼一声,“郑家请我赴宴,只怕是宴无好宴,就说本帅没空,还要赶路,下次有空再登门。”
自罗成把郑观音带进府中,然后又不给半点名份,还拿她当奴婢使唤,事情传出,郑家大怒。
许多士族也跟着一起谴责罗成,可罗成根本不在乎,或者说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些士族名门的谩骂,反而成为他罗成身上的一道护身符。
能让他在皇帝那里更得信任。
队伍过荥阳之后,沿途便开始不断有队伍加入罗成他们的队伍,都是移驻辽东府兵们的家眷,也跟着前往辽东。
还有一些,则是由地方衙门押解的一些参与叛乱的叛军和贼匪,还有他们的家眷等。
在罗成的建议下,皇帝一改之前捕到叛乱者即杀无赦的旨意,改成将那些叛乱的劫掠的偷盗的,一经捉到,全都流放到五道节度使辖下边境去,按就近原则,离哪道近,就流到哪一道去。
基本上,河南河北河东淮南这几道的流放者,都是送到辽东关外去。
对这些人罗成非常欢迎。
让郑观音暗暗惊讶的是,罗成甚至给那些押送流民过来的官军官差们不少的赏钱,以奖赏他们把人带来。
不但如此,罗成一边走,还一边派人四处招募流民。
对那些受天灾,受匪乱,已经无家可归四处流荡的百姓,发出了招募令,描绘了许多很好的移民前景,让他们跟着一起去辽东。
对许多饿的肚子难受的饥民们来说,只要罗成肯给他们一口吃的,他们就愿意跟着罗成走。
至于招他们的是朝廷的太子太傅,太子左卫率、左屯卫大将军、忠武军节度使、楚国公罗成,还是哪位举旗起义的草头王,他们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区别。
在郑观音看来,罗成很胆大,也明显深悉流民们的心思。他每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