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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李靖就化了妆,装扮成一个契丹商人。
甚至还提前伪造好了这契丹商人的通关文书,他很聪明的没有一直骑马南下,而是离开了铁岭镇百里后,便乘船沿辽河而下。
水路船快,他一直坐到了辽河的出海口营口城,在那里又转乘去旅顺港的船只,想要从那里乘船去山东,然后下江都密奏皇帝。
可惜李靖虽跑的快,可王君廓一直盯着他呢。
他只半天没露面,暗线就立马上报了,然后就有专人来追查,结果发现李靖跑了,于是紧急传令下去,四处追寻。
最后王君廓追到旅顺,查到李靖已经上了船,准备去山东。
他急调了一条船扬帆直追,最终在海上拦下了李靖的船只,硬生生的把李靖从船上抓了回来。
罗存孝冷哼一声。
“大帅授他为第一军使,又命他全面负责攻夺扶余川的准备事宜,铁岭堡万余兵马交他指挥,他居然临阵脱逃,人呢?”
“已经秘密押回来了,现就在牙城,为了避免造成不好影响,我们一直把他隔离着。”
存孝大喝一声,“这种人不杀还留着过年吗,临阵脱逃,直接斩立决,杀无赦!”
侯莫陈乂说,是否先等大帅回来后,再交他处置?
毕竟李靖自加入忠武军来,可是极得罗成信任的,忠武军现在的四军制,也还是这位提出的建议。
气愤的老四哪管的了这些,李靖虽被老五看重,可李靖再有将才,但他吃里爬外,就决不可饶恕,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等个屁,直接杀,你们若是担心大帅回来责怪,这事我一人负责。”
侯莫陈乂于是劝说道,“如今关键时候,若是杀李靖,只怕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屈突通、封德彝等人一直跟咱们不合流,若是杀了李靖,惊到他们,只怕不好。”
老四愣了下,接着便说,既然不能明杀,那就干脆暗杀。李靖不是要坐船出海回中原吗,那就直接把他装麻袋里绑上石头,然后扔海里去好了。
“还是等等吧,毕竟脑袋砍下来可就接不回去了,但现在人关着,他又跑不掉。”
侯莫陈乂说反正李靖抓回来了,现在已经碍不了我们的事了,我现在倒是比较担心屈突通和封得彝几人。
屈突通毕竟是副帅,他资历老品阶高,以往在军中威望也还是不错的,若是这人来捣乱,那也是够麻烦的。
“这老家伙,白跟我们在一起几年,好处也没少得一点,可却始终喂不熟,到如今了,还吃里爬外,跟李靖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侯莫陈乂也不理会老四的话,扭头对王君廓道,“王将军,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麻烦你再辛苦一趟,你马上去一趟乐浪郡,把大帅写给宋帅的这封信交给他,宋帅见信之后,定知道该如何做,你过去的任务就是从宋帅手里接过齐王暕,把他秘密带到辽东来,记住,一定得秘密,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王君廓点头。
“放心吧,这种事我最拿手。”
第689章 绑上战车
奚王可度者的掌上明珠,名字还真就叫珍珠。
濡水河畔的饶乐城中,罗成与可度者一同来到都督府,这座占据了饶乐城北边三分之一大小的都督府,即是饶乐郡都督府,也兼着饶乐郡太守府,更是库莫奚汗宫,同时也是饶乐侯爵府。
罗成是客,但现在赐名为杨国庆的可度者却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臣属般,他一路介绍着,又让人把珍珠召来见罗成。
那位珍珠倒也不见生份,虽第一次见罗成却也落落大方,更难得的是,她听可度者说已经将她许给罗成之后,她居然没有半点恼怒不满,反而一脸兴趣的瞧着罗成看。看那架式,甚至巴不得直接坐到罗成身边扒开他的嘴来看看他的牙口才罢休。
对于这样大胆的姑娘,罗成还真有些小意外。
其实罗成不是那种特别好美色之人,提出娶珍珠姑娘,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那是他来之前就已经与魏征等人议定好的行程计划。
奚王可度者毕竟紧邻安东道,尤其是他们就在燕山之北,不论他们站在哪一边,其作用不容小觑。所以魏征他们才建议罗成干脆纳这位珍珠姑娘为妾,这样一来,进一步加强与奚人的关系,把奚人彻底绑上忠武军的战车。
虽说联盟的关系,并不是靠女人就能建立的,但有的时候,联姻确实是个不错的纽带。
如今库莫奚与安东道互市火热,而罗成先收了可度者之子苏支为义子,现在又纳他女儿珍珠为妾,关系当然是更进一步。罗成当下便开始跟可度者谈及一些更深层次的合作,比如罗成提出进一步加强双方贸易,共同打击劫掠商道的一些马贼和小部落。
为了能够让奚人全面投入到忠武军战车上,罗成这次提出了一个罕见的好条件,那就是罗成愿意无限量的向库莫奚收购战马。
并且罗成开出了远比之前更诱人的价格,上马换茶八篦,中马折茶六篦,下马折茶四篦。一篦茶十块茶砖,每块茶砖标准重一斤。
一匹上等战马,能换八十斤茶叶,这个交易价格对于可度支来说极为诱人。尤其是罗成还对他说,不管奚人谁来买茶卖马,但我只跟你交易,把茶卖给你。
所以这样一来,其它部落的奚人要卖马买茶,就要先把马卖给可度者,然后由可度者来跟罗成贸易,作为中间商,可度者肯定能赚上一笔的。
同样的,其实罗成也一样要赚一笔。
他已经开始在安东道实行盐、铁、茶、酒专税制,普通的货物要交的是过路的关津之税,坐商的市税,还有交易的输估交易税,每样都不算高,是二十税一。
但盐铁茶酒这四项,罗成规定要另征十税一的专税,不管是本地的茶酒盐铁还是外来的,商人们想要经营这几种货物,都必须先在安东衙门报单,然后取得票引,票引就是按货物数量提前缴纳十分之一的专税,然后拿着这票引,就可以合法售卖了。
否则,就是私盐私酒私茶私铁,一经查处,严重惩治,轻者没收货物,重者十倍二十倍的处罚,甚至是直接处死。
因此在这个新的盐铁茶酒专税下,罗成把马买卖做大,他是有利可图的。
而让可度支也占一份好处,自然就是为了收买他。
“有多少马我们就收多少,甚至是能耕地的牛也一样。”罗成道,战马是军中必须,而且骑乘市场也很大。上等马可做战马,中等马也能当乘马,下等马还能当挽马、耕马,这个市场是巨大的。
哪怕罗成上次得了许多突厥马,但他有海路,可以直接运马到山东、河北、河南去,甚至是运到不产马的江淮、岭南等地去。
“我们可优先以茶易马,也可以以盐易马,以铁易马,以酒易马。”
大量马匹购买,不论是铜钱买,还是绢布买,罗成都是支付不了的,一匹上等马至少要二十贯钱,现在绢价,匹绢也要五百多钱,所以如果用铜或绢,都是海量数字,而偏偏中原向来是钱荒,所以只能钱绢兼行,但绢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另外绢马互易,最容易发生绢大量外流的情况,绢可不仅是能当货币,还是能实用的丝织品。
但盐铁茶酒不同,这本身也是商货,罗成拿这些跟奚人交易,转手又能赚一笔,还能变逆差为顺差。
因此,对罗成来说,这茶马、盐马、酒马、铁马互市,规模越大越好,数量越多越好,但可度者却不会想那些,他只想到自己能从中间赚到多少,垄断交易后,他哪怕随便加一点价,都能因此发达。
盐铁茶马,这在草原上可是最紧俏热销的好东西,如果能大量购入,哪怕一匹上马只换茶八十斤,可他们只要把茶送到更远的地方去,那些铁勒人、室韦人或者靺鞨人、霫人等等,肯定愿意出两匹马甚至是三匹四匹马换一篦茶。
有钱能使鬼推磨,连可度者都早就明白这钱的力量。
在草原上,手里握有盐茶铁酒绢布这些,那比满山满谷的牛马可实在的多,堆在手里,又不会下雪冻死,又不会没草吃饿死,不用春秋转场,不必担心生病。
有这些好东西在手,随时能够招来许多忠心的勇士为他效命。
“真的有多少马你都肯收,而且都用盐铁茶酒来易,并且价格不变?”可度者再次问询。
罗成微微一笑。
“我罗成说话向来算话,你赶三千匹马来我全收,你赶五千匹来我也收,你若是能赶来一万匹,我照样收。”
“那要是两万匹三万匹呢?”可度支颤抖着问。
“若你真能弄来这么多马,我依然收。”
茶叶不够还有酒,酒不够还有盐,盐不够了还有铁,铁不够了还有绢,绢不够了还有各种布匹、陶瓷等等,以中原之广博,还怕吃不下奚人的那点出货量?
可度者长长的呼了口气,可以看的出,他在极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和兴奋。
“大帅这次用兵朝鲜渊氏,我库莫奚愿出五千儿郎从征效力!”
罗成笑哈哈的点头。
第690章 外援
在饶乐城逗留了数天,罗成离开的时候,可度者亲自率五千奚族战士随同,后面还跟着五千子弟家丁赶着年羊跟随。
他的宝贝女儿明珠也非要跟随罗成一起走,在饶乐城这些天,这个胆大的姑娘,早就在夜里主动的钻进了罗成的房间。
对于这些热情的奚族姑娘们来说,看中了意中人就得大胆去追,而一旦定情,那就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至于礼仪之类的,她们并不是太在意。
不过罗成不反感这样热情奔放的姑娘,本来嘛,喜欢就爱,谁也管不着。
离开饶乐城,沿着濡水往南走了几天,然后却没有越过长城进入北平郡,而是开始折向北行。
走了几日,前面便是托纥臣河,顺这条河一直往北走,便能进入契丹的境内。这条河是北流河,由南自北流,最终汇入了弱洛水。托纥臣河其实就是后世的老哈河,而这弱洛水,便是西辽河了。
西辽河在扶余城西面一点,与东辽河汇合,一东一西两河相汇之后,便转折一直向南流入大海。
契丹人,便是游牧在这西辽河流域,和老哈河的下游。
而在弱洛水的北面,则是另一个部落,霫。
中原人以霫为匈奴之别种,居于弱洛水之北,亦鲜卑之故地。东接靺鞨,北接室韦,山沟沟至突厥,南至契丹,地周二千里,四面有山,环绕其境,人多善射猎,好以赤皮为衣,女人喜欢铜钏,衣襟上下都带小铜铃,其余风俗与契丹人差不多。其部约有四万余户,兵马万人。
可以说,奚、契丹、霫,便是夹在大隋的关外辽东与关内之间,使得辽东与关内仅辽西走廊一条很狭窄的通道。
但另一方面,有这三部在,又使得突厥与关外相阻隔。
北地风光,确实雄壮。
尤其是从奚境一路行来,并不全是草原,而是山峦起伏,大河滔滔,间有青青草原,十分辽阔。
沿途可见,诸部都还是十分落后的游牧射猎的生活方式,大多穿着皮袍草衣。他们看到罗成这一支庞大的队伍经过,倒是表现的很热情好客的样子。
纷纷赶着牛羊,拿着积攒的皮毛,赶来交易。对于这些遥远偏僻的塞北部落来说,有时一两月可能都见不到一个外来的商队。
他们想换盐巴。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