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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骑兵与重骑兵们正面碰撞,那是最愚蠢的。
如果吐谷浑人知道对面是重骑兵,他们绝不会这样傻傻的撞上来,再彪悍的游牧轻骑,也绝不敢硬碰中原重骑兵。
他们本以为自己的对手是秦军轻骑,却不料,对手是重骑。
两支骑兵狠狠的撞到了一场。
马翻人仰。
秦军重骑的重甲,让轻骑的骑射刀砍几乎无效,而秦军重骑的铁骑冲撞、马槊刺击,却轻松的带走一个又一个吐谷浑人。
再加上绕到两侧的秦军轻骑,还在不停的弓弩齐射,一时吐谷浑骑兵居然是处于多重打击之下。
重骑兵一冲而过。
侥幸没有被秦军轻骑驰射、被重骑冲击干翻的吐谷浑人,还没来的及松口气。
结果发现对面又冲来无数的秦军步兵,他们端着长矛,提着刀盾,大步奔驰而来,看着被冲的七零八落,射的稀稀疏疏的吐谷浑骑兵,个个眼中放光,嗷嗷叫着就围了上来。
痛打落水狗,步仗骑势。
完全跑不起来的吐谷浑轻骑,发现自己陷入了比刚刚更绝望的境地,到处都是步兵,三个一组,九个一火,枪刺刀砍弓弩射,防不胜防。
一个接一个的吐谷浑人被干倒,临死都不服气。
天柱王匆匆找到了慕容恪。
“不能这样打,这样打下去我们全得玩完,得把人马拉出去,我们的轻骑得冲起来。”
慕容恪怔怔的环顾四周,到处是一片混乱,嘶吼声震天。
好像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秦军海洋,所见好像都是秦军的红色战旗,处处是他们的赤色军袍,都感觉不到他们的八万吐谷浑军。
“秦人太无耻了,居然偷袭。”慕容恪道。
天柱王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幼稚,打仗谁还管手段,只看结果。
“把本汗的汗旗举起,让吐谷浑的能干们靠拢过来!”慕容恪大喊。
结果那面汗旗高高一举,立即吸引了无数的秦军目光。
“汗旗,吐谷浑的汗旗在那里,慕容恪在那里!”
赤红着眼的秦军将士们,都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狼一样。
斩将夺旗,这可是军功中最重的功,比攻城时先登,比野战时跳荡还要高,尤其是慕容恪这种国王一级的敌将,要是能斩将夺旗,那可是能够直接封侯授爵的啊。
正冲锋的尉迟恭远远也看到了这面汗旗,他收回刺出的长塑,嘿嘿一笑。
长槊向那汗旗一指,“儿郎们,随我斩将夺旗!”
南面,来整已经在吐谷浑营杀了个数进数出,刚再一次杀透敌阵,再次收拢兵马,“大将军,吐谷浑汗旗树起来了,快看,在那!”
来整扭头一瞧,果然。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树起汗旗,跟我来,生擒慕容恪!”
一众骑士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吼叫连连,舞动着弯刀长矛,策动战马,向着那汗旗就猛的冲了过去。
一支又一支的秦骑,都鼓足了劲往那汗旗杀过来。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天柱王怒吼连连,“赶紧撤下汗旗,撤下汗旗!”
可是,已经晚了。
第1017章 恐秦突厥尽奔逃
“带慕容恪!”
曼头城下,染血秦军战旗之下,尉迟恭和来整两位行军总管并坐。
征袍未解,战场也还在清理。
索头断发的慕容恪被押了上来,他那断到颈边的索头短发,此时散乱不堪,脸上甚至还满是泥土。
身上的铠甲也早换成了普通吐谷浑兵的索子甲和皮袍。
“慕容恪,你真当以为你脸上涂点泥巴,换身铠甲,我们就认不出你来了吗?背叛大秦,勾结外敌,还想跑?”
“我呸,老子是吐谷浑太子,我父汗被慕容顺勾结秦使唐俭兵变谋害,我身为吐谷浑之太子,自当起兵讨伐叛逆,这也是我吐谷浑之国事、内务,干你们秦人狗屁事,你们依仗兵甲强势,阴谋兵变,谋杀我父汗,巅覆我吐谷浑国,如此强不讲理,我呸!”
“吐谷浑国?”来整哈哈大笑。
“隋大业五年,吐谷浑国便因勾结突厥谋乱背叛宗主而被出兵讨灭,此后青海之地置西海四郡,又哪还有什么吐谷浑国?”
“我大秦立国之后,你吐谷浑部也是立即遣使上表,自请称臣内附。我大秦天子接下你们的归附降表,并册封你父亲为郡王,你父亲也接下册表金印,从此便是我大秦之臣。”
两人各有各的说辞,但终究不过是弱肉强食。
吐谷浑确实是一个国家,但想当年,吐谷浑是居住于辽东之地的鲜卑慕容的一部,后来西迁来到青海,并以武力击败当地的羌人,在此立国,此后依附中原,东征西讨,扩充边疆,才有如今几千里疆土,但说到底,吐谷浑也是个外来者,也是靠武力征服这里的土羌。
此前,隋灭吐谷浑也好,秦征吐谷浑也罢,都不过是一样的,因此没什么好多说的。
成王败寇,本就如此。
国与国之间,更没有什么公正王法。
若是当初慕容伏允肯老实交权,能接受大秦的安排,让大秦能够在青海拥有更多的实际权力,那么他还能再继续做他的郡王。
可伏允不肯,下场自然就早就定下了。
来整冷眼看着慕容恪最后的疯狂,可惜他败了,于是他就是叛乱者。若秦军败了,那秦军就是入侵者。
尉迟恭哼了一声,“跟他多啰嗦什么,砍了。”
慕容恪脸色灰败,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要见大秦天子,我要面见天子。”
结果尉迟恭手一挥,“乱臣贼子,凭你也配见天子,斩首示众,传首长安。”
不管慕容恪如何喊叫,都没用了,数名军校上前拖着他下去,片刻后,一颗人头就摆在托盘上端了上来。
“把天柱王以及一众吐谷浑贵族、酋长、将领者皆斩。”
尉迟恭非常狠辣的下令,凡统领百人以上的吐谷浑军官,皆斩。凡吐谷浑王室,男丁皆斩。吐谷浑国羌、氐诸部随军反抗的贵族、官员等,皆斩。
吐谷浑军中统百夫以上的军官,皆斩。
“胆敢叛秦作乱者,皆斩!”
一时杀的人头滚滚,足有数千人被杀。
血气冲天。
“垒筑人头京观,刻碑记录此战!”
尉迟恭本来还打算把所有吐谷浑的数万战俘全砍了,这一战,阵斩五千余,俘虏三万余众,另外有四万余溃散跑了。
来整等也没空去追击。
对于斩杀俘虏之事,来整不肯同意,认为杀慕容恪等都有些草率,应当战后押回长安,交由皇帝和朝廷处置。
不过尉迟恭坚持要杀,他也就不再拦着,但一般的战俘,就没必要杀了,哪怕这些人是战俘,也可以押回去做奴隶啊,到时发卖之钱,也能拿出大半来分赏给将士们,杀了就太可惜了。
先战河卡山口,破慕容安远两万人,阵斩一千三,俘虏七千余。再战曼头城下,破慕容恪和天柱王八万大军,阵斩五千余,俘虏三万多。
此两战过后,尉迟恭与来整两军会师,已经把吐谷浑军击溃。
秦军士气高涨。
这几个月,大家也是憋的难受,如今终于吐气扬眉。
“北上伏俟城,杀西突厥人!”
短暂的休整过后,留下轻伤兵员驻守曼头城,并照顾重伤员,以及看押俘虏后。四万秦军启程北上。
七月十九日。
尉迟恭与来整率四万军北上至青海湖西南方向,拦截住了三万殿后西突厥军的去路。
此时这三万西突厥军原本是得到射匮可汗命令,要返回西域,可却被秦琼咬住不放。多日激战,且战且退,可始终不得脱身。
这一在,当他们发现一军秦军自西南而来,拦住他们的退路之后。
这些西突厥人绝望了。
统领这支西突厥军的是射匮可汗的弟弟统叶护,这是位相当勇猛能战的猛将,之前西突厥军分批撤返,就是统叶护自请殿后,若不是有他在后面留守,那七万人马,也没有那么轻松的撤离。
统叶护以为凭他的本事,掩护其它兵马撤离之后,他随时都可以撤离。
却不料,伏俟城的秦琼先前能顶住十万西突厥的猛攻而不败,自然也非等闲之辈。如今他想全身而退,又岂是容易。
一个秦琼他都甩不开,更别说又来了尉迟恭和来整。
高原之上,秋风瑟瑟,寒风已起。
统叶护望着连绵的秦军,眉头紧锁。
被秦琼军一路追击,统叶护的三万人虽只减员了一成多点,但全军疲惫无比,人马皆疲。他很清楚秦琼的战术,就是草原上的狼群战术,他们围攻鹿群或羊群时便是如此,先是驱赶然后是尾随,不时的攻击袭扰,耗尽猎物的精力,最终发起致命一击。
“后有追兵,前有拦截,我军危矣。”
统叶护不由的感叹,当初兄长射匮可汗决定发兵入吐谷浑,要助慕容恪复国时,他曾反对过。但大哥却认为秦军太过霸道强势,若任由秦军把吐谷浑灭了,那么西突厥与秦就没有了半点缓冲之地,秦军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进入西域,抢夺西域的控制权。
而统叶护当初却认为,面对统一中原后越来越强的秦朝,他们西突厥应当如漠北的铁勒人一样,向中原称臣,换取他们对西域的继续实际控制,可大哥不甘心西域霸主做中原的藩属邦国,悍然出兵,结果不过几个月,就损兵折将。
“传令,全军分散突击,我们不跟秦军打,能跑出去几个算几个,若是能返回西域,转告大汗,立即遣使入长安,上降表赔礼谢罪,秦军之强,非我突厥能敌也!”
西突厥第一猛将统叶护的这个决定,惊呆了一众将领们,他们想不到这位要不战而跑。
“突围,全军突围,分散突围!”统叶护再次下令,毫无与秦军决战之心。
第1018章 宜将剩勇追穷寇
七月下旬。
长安城依然是烈日炎炎,太极宫当初设计之时,地理和天象相对应,象征北极星的皇宫太极宫,被安排在长安城北部中央的位置。
虽然皇宫居于城北中央,符名皇帝的身份,但却忽略了地形的缺陷,过于理想化的设计,使的太极宫却处在长安城地势最低的一块洼地上,夏季之时潮湿而燥热。
皇帝的突然中风,甚至也有几分太极宫的原因。新授军医使孙思邈就曾建议皇帝离开太极宫,另选一处地方居住休养,以备清时暑。
将作监和工部甚至堪测长安地形后,选中了长安城北的龙首原,认为可在这里新建一座宫城。
只不过皇帝以国家前线用兵要紧为由,拒绝了这一奏请。
不过最后宰相们还是提议先在龙首原上建一座别墅,以备皇帝居住。
孙思邈也请皇帝暂离太极宫居住,以免风卒未好,又得风痹。风痹便是风湿病,居于地洼潮湿之地,确实是容易得风痹的。最后罗成也便只好同意了这一请求。
最后,掌供邦国修建木土工匠之政令,总四署三监百工之官属的将作监负责了这栋皇帝避暑别墅的修建,阎妃之父楚王的外公将作大监阎毗与儿子阎立本一起设计了这座别墅。
别墅不大,连别宫都算不上,但他们却已经预留了今后修新宫的规划,这座别墅,今后可以为新宫中的一处殿院。
只用了半月时间,龙首原上便修好了一座居高通风的别墅,皇帝也从太极宫迁过去。
换到龙首原的大明宫别墅后,罗成也确实感受到环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