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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兴天更气了,“那你们还不快找,从窗里出来她又出不去,把人找出来带走,劳勇想要回那女人,啊呸,门都没有。”他早看不惯劳勇那个比自己小十几岁,却一副瞧不起他的面孔。
唉,那是人家劳勇都没把你放眼里。
两边的人马已经打得火热朝天。
躲在暗处的温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血腥的画面,脸有些苍白。
劳勇不愧是个有气势的男人,只有释放杀气,冲向他的人动作立马畏缩,一下子就被放倒了。
阿柴在旁边担心劳勇的伤势,“勇哥,你的伤口。”
劳勇却不以为意,“这点伤,死不了,有没有找到人?”
“还在找,勇哥,眼线说她本来关起来了,但是后来她跑了,霍兴天也不知道她藏在了哪里,也在找。”真是不省事的人啊。
劳勇听闻,不知为何扬起了一个笑容,无奈,仿佛又有点愉悦。
林寒已经解决了外面放哨的好几个人,越来接近那废弃的工厂后,已经听到里里面打斗的声音。
里面早已经乱作一团,赌徒纷纷从里面逃了出来,宋梓辄却面不改色,走了进去。
这里的人已经打红了眼,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冲上去打。
宋梓辄生的本来就出众,不少人瞧见,抡起棍子用尽全身力气就劈了下去,哪知道宋梓辄更狠,揪住他的头一把往墙边撞去,霎时间,头破血流,最后瞧也不瞧一眼,随后一扔,往前继续走。
十分钟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了不少受伤的人。
后来外面有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身上带有扬声器,用着浓浓重庆口音的普通话,“快跑咧~有警察来咯,玛德呀,后面还有军队跟着。”
口音虽然很奇怪,但是没有人想笑。
警察来了还得了,抓进监狱里面甭想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打个屁啊,赶紧扔下刀啊棍啊,于是,两方残留的余党已经各奔西东,跑路去。
阿柴气喘吁吁,“勇哥,怎么办?”
他们都是混道上的,警察可不管他们是来干嘛的。
劳勇目光灼灼的看向一处,那个灵动温雅的女孩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视线,脸色隐隐有些发白,此刻,那双清澈的眼睛,全所未有的灿烂,她并不是在看他,而是看向了她前方不远的男人,好像还含着一点的委屈,她叫了宋梓辄的门名字,那清甜的声音,令人心悸。
“勇哥?”
“阿辄。”
软软酥酥的嗓音响起,两人隔得二十米之远,在混乱的人群中,温桐瞧见那一身白衣黑色长裤的男人,心里浓浓的不安已经化为平静得到了安抚那般。
宋梓辄墨黑的眼睛看着前方,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不远的地方。
那股想要将她揉进血肉里的冲动在他体内翻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心。
是啊,这世界,就是有这儿一个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时时刻刻牵引他的情绪。
温桐抬脚,想要跑过去,不知是不是在暗处她蹲的太久,脚麻了,一动腿,却差点摔倒。
宋梓辄脸上的神色更沉,眼里含了一抹心疼,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
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了温桐的脖子上,是霍兴天。
“别过来!”
霍兴天气炸了,他妈的蠢的人是自己吧,FUCK,就是他抓回来的这个女人,引来了警察和军队,害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不过有人质,警察那帮混蛋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宋梓辄不敢动了,只是那双眼睛,已经风云涌动,蕴满了冷意,只是温桐在他手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温桐的身体崩的很直,刀刃搁在喉咙,人最脆弱的地方。
“放了她,我会让警察军队放你离开。”
林寒在身后,听到自家老板这句话,咂了咂嘴。
“呸,你想骗老子,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呢。”霍兴天根本不信。
林寒想,这一定是个外地人,而且常年不在帝都,不知道宋家的厉害。
对峙的时间,外面的警笛声如雷贯耳,让霍兴天和他身后的兄弟听得心慌。
“你,去跟警察说,给我们准备六人的水和粮食。”霍兴天道,在废弃工厂的身后,是一座大山,大山过去,是帝都以北的立交界,只要能够到达那边,他就有办法联系那边的人马接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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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着最深情的男人,以及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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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筝是连城的大人物,遭万人唾弃,却又惹众人艳羡不已。
*
唾弃她的不知好歹——
甩了大名鼎鼎的医学教授顾先生不说,还在顾先生的酒里面下药,拐他上床,拍下“S级香艳视频”威胁顾先生。
再后来,她干脆骗走顾先生好兄弟的一颗肾脏,还外带偷走顾先生的心。
可是——
顾先生给乔筝的宠爱却日渐深厚,几近病态疯狂。
1。乔筝赌气,一夜输掉顾先生千万资产,却被他一笑带过:“要让顾太太尽兴。”
2。乔筝月经,顾先生大半夜跑遍全城便利商店买卫生棉,带上热粥,送到寝室。
3。纠缠乔筝的男人,不是进了医院,就是进了监狱。
☆、156脱离危险
警察跟军队到了之后,立刻追捕了那些逃亡的漏网之鱼,那些受伤的也一并的抬起一排排的安置好安排人员给包扎,好歹是条人命,抓你坐牢也不能给你死了。
“林寒。”宋梓辄叫了身后的林寒。
林寒会意,拿出手机打了肖队的电话。
“等等,还要给我们准备手电筒,充电宝。”霍兴天想了想,又道,仗着挟持人质正有恃无恐着。
肖队那边有掌握情况,知道霍兴天那东西劫持了温桐当了人质,他不禁大汗淋漓,派人搜寻了不少的水和粮食派人送过去,他拿出呼叫机,“让狙击手随时待命。”
冰凉的刀刃一直搁在她白皙的颈项,她轻轻的吐息,至少她可以确认,霍兴天在没有逃出去之前,她是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
两人双目对视,恍如隔世。
准备好的水和粮食装在了好几个双肩包里,宋梓辄靠近几步,将其扔了过去并且道,“霍兴天,你放了她,我当你的人质。”
宁做他人俘虏,也不想温桐有任何危险。
哪怕是一分危险,他也赌不起。
温桐的眼睛突然有点酸。
粮食和水被霍兴天身后几个心腹的手下拿起背好,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深怕外面埋伏的警察把他们擒住。
霍兴天听到这个交换人质的提议,看了宋梓辄一眼就拒绝了,“拿谁当人质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傻了才答应你,松鼠,你带路,我们撤。”
“哦,对了,要是不想她有事,最好让警察离我们远点。”
松鼠长的皮肤黝黑,有点精瘦,他手里有一把手枪。
警方那边有松鼠的档案,是个在逃的银行抢劫罪犯,想不到还有一名有犯罪记录的人跟在身边,这样的人,比霍兴天还危险。
有他走在前面,霍兴天的刀抵在了温桐的腰腹,压着她走。
交换人质的提议,实际上,霍兴天是不敢。
从刚才他隐隐约约察觉,来的警察和军人,怕都是听他施令的,其实若是拿他来当人质,更有安全的保障,只是,眼前的男人给了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光是这点,他就不会冒险这么做,谁愿意带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出了废弃工厂,六人压着温桐往山里逃去,他们手里拿了一张地图,还做了标记,显然,他们很早之前就给自己铺了后路,选在这里开设地下赌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要是有警察剿匪了他们的老窝,就从这里出境逃走。
警察没有追的太紧,直升机一直在天空盘旋着,狙击手一刻都不敢松懈。
他们走的很急,刺骨的风会刮的脸很疼,对于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从大山过去立交界处,得花三四天的时间,一般,有的犯罪分子被警察追捕,大多数都是选择潜逃进这座山,然后出境,躲避追捕。
所以这座铁马山,罪犯出没,是出了名的危险。
“给我一把枪。”
夜色的丛林,宋梓辄身后跟着一帮警察,肖队也在里面。
肖队一听想婉拒,“宋少,你要持枪得有警察证件或者…”退伍军人拿枪也是不允许啊,犯法的啊,再说给他拿枪,那也太危险了,虽然有危险的会是那群罪犯,指不定一枪就被崩瓜了脑袋。
宋梓辄神情很冷肃,没有半点表情,让人看了心慌。
林寒在旁为虎作伥,“肖队,你现在不给,过了会,我们老板照样能有枪。”
此话不假。
肖队一下子歇菜了,叫来一名小警察拿了一把枪递了过去,那双看起来极为修长干净的手,装子弹,上膛,敏捷又熟练,就连拿枪的手势都是完美无可挑剔的。
“望远镜。”
肖队又乖乖递上。
时间已经是凌晨,在大山里,他们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除了手电筒有点光照着前路,周围黑漆漆的,越是深入,路越难走,藤蔓,树枝,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
“我要休息。”
霍兴天回头,眼神尤为古怪的看着她,他们挟持的人质还敢这么淡定的提出休息的要求,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至于成为逃犯,想想心里就来气,“闭嘴,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然而,温桐却身子上前一步,锋利的刃就抵着她的胸口,那双眼睛在夜里像极了星辰,坚定,又难以揣测,而只要她在再上前,刀就会刺进去。
霍兴天吓了一跳,他一松手,刀立马掉在了地上,那怂样的劲,他怎么敢对她怎么样,唯一报名的护身符,下一秒,他心里已经开始大骂或者凌迟了温桐几百遍,玛德,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温桐再次道,“我累了。”
一阵僵持,谁也没有
“老大,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是啊,老大,有人质在手里,警察不会乱来的。”
走了将近五个小时,尤其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人一松懈下来,立马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不说温桐累了,他们也累了。
霍兴天难看着一张脸,“休息两个小时再继续走。”
只是这一幕,一直拿望眼镜的宋梓辄却映入眼帘。
林寒不知道自家老板看见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老板身上那股骇人的气息,令人没法忽视。
而帝都那边仿佛都带有一种冷肃的凝味,温爸爸和温妈妈已经察觉不对劲,今晚的夜,注定了夜不能寐,宋梓辄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就一直提心吊胆着。
半夜,又下雪了,寒气入骨,几人躲在一颗树下,冷的牙关都在使劲的哆嗦。
温桐还算好,她身上穿的是羽绒服,她裹得严严实实,缩成一团。
“松鼠,你看好他,老子睡会。”霍兴天靠着树,抵挡不住睡意,今夜,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坚持逃亡了五个小时,松懈下来最累的人就是他。
松鼠沉默寡言,点了点头。
其余的几人照样不敢睡,只能坐着休息,吃点东西。
就在他睡不到半个小时,黑暗中,仿佛多了两双幽绿的眼睛。
“有狼,快拿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