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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你。”
程嘉琦把花里的红包递给郑焱东,“蒋云宁出手很大方,应该是大红包。”
“的确是个大的。”郑焱东对红包兴趣不大,看向怀中的姑娘。
明明是个大花脸,明明不是他见过最精致的脸,却意外的让他心软成一片。
明明理智告诉他别这样,但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等我把北城的事情处理好了,要不要和我结婚?”
程嘉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承诺了,难道新娘捧花真的是神器吗?
拽住郑焱东的衬衣,“阿东,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
“……”
出乎颜书的意外,今天的婚礼举行得好正常。
正常得她都觉得有些反常了。
大概是婚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她觉得今天砸场子的人肯定很多。
但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平静,暴风雨来的前夕特有的宁静。
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蒋宁渊的时候,她的心安稳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蒋宁渊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在一群秃顶腆肚的人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似乎发现了她打量的目光,他回头冲她微微一笑。
这人……
又要发什么神经病。
颜书转过头,不再理会这个神经病。不管怎么样,还是和蒋云宁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路上,颜书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应该在戒毒所关着的女人,那个华服浓妆,却掩盖不住虚弱和苍白的女人。
她来参加蒋云宁和她的婚礼?
颜书几乎是惊喜地看着蒋母,难道她终于还是和蒋云宁达成谅解了?还是母子没有隔夜仇,她前面看到的都是浮云。
颜书朝蒋母走过去,走了脚步发现蒋母的目光缥缈,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
顺着蒋母的目光看过去,她居然看到了蒋宁渊。
颜书忽然理解了。
按照蒋家那一堆狗血的事情,蒋母讨厌蒋宁渊也是正常的。
毕竟有哪个小三喜欢正室的孩子。
但很神奇的是,颜书居然在蒋母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厌恶,反而是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在里面。
期待撕逼吗?
颜书不懂。
腰上一紧,蒋云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亲昵地贴了帖她的耳朵,“看什么呢?”
蒋云宁这么亲密,颜书略略不习惯。
她已经习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了,晚上也习惯不抱蒋云宁抱抱枕。
蒋云宁离她这么近,动作还带着调情。
简直是自找罪受。
颜书推开蒋云宁,一本正经脸,“小心,你会难受。”
蒋云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搂住颜书往怀里一带。
“没关系,今天开心。纵然是甜蜜的折磨,我也受得了。”
颜书的眼神很怀疑,“真的?”
“不骗你。”
“你看什么呢?”
蒋云宁老话重提。
颜书摇头,目光带着怀疑,“我在看你妈,我怎么觉得她的眼神不对劲。”
蒋云宁抱着她,对蒋母的兴趣不大。
“她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
“你请她来参加我们婚礼的?”
“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蒋云宁看了看颜书的脑袋,本来想摸一摸的,但看到满头的发胶,还是收回了手。
“她身体好了吗?”
“谁知道呢。”
蒋云宁还没说完,颜书就看见先前还一脸漠然坐在那边的华服妇人,忽然倒地抽搐不已。
马蛋,这个婚礼果然还是不能平静地结束。
☆、第44章 055…056
蒋母的意外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颜书拉着蒋云宁,刚跑到蒋母面前,发现她面前已经蹲了一个年轻男人,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漂亮女人,此时正在紧张兮兮地发问:“石头哥哥,她怎么了?”
男人看了一眼蒋母,浑身颤抖,身体抽搐,意识模糊,还控制不住流口水。
“毒瘾犯了。”
男人扶蒋母起来,交代身边的女人,“还不打电话?”
“120么?”
“不,110。”
“这不是新郎的母亲吗?”中间,有人认出了蒋母,顿时一些好事的人,眼光看向了蒋云宁。
颜书拽住了蒋云宁的衣角,现在该怎么办?
蒋云宁表情淡漠,看着那浑身抽搐的女人,声音意外温柔,“妈,你不舒服吗?”
蒋母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她渐渐看不清面前的人。但蒋云宁的声音,她是怎么也认识的。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正好,医生抬着担架过来了,蒋云宁把蒋母抱上了担架。
“妈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蒋母眼神恶毒地盯着蒋云宁,嘴角抽搐,想说什么,最终架不住毒瘾的发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在这里招呼客人。我去看看她。”蒋云宁叫来了雷鸣,“帮我盯着这里,有事打我电话。”
“嗯。放心吧,就交给我身上了。我保证让现场high起来!”
蒋云宁交代完雷鸣,目光落在身后的颜书身上,“乖,别怕,我很快回来。”
颜书拽着蒋云宁的手,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很累么?”
颜书点头,“我是很累。可我不想你一个人。”
蒋云宁眼神明显有些错愕,最后,他摸了摸颜书的脑袋,一头发胶也没关系。
“好,你可别后悔。”
事实证明,颜书的确有些后悔的。
胖子同学是警察,以前聚会的时候,他绘声绘色地讲过吸毒人的症状。浑身抽搐,眼神绝望,有的身上的肌肤开始溃烂,有的还染上了艾滋……
可再多的描述,都没有现场看到震惊。
蒋母被几个白大褂的医生带到了酒店的房间,他们居然没有去医院。
蒋母痛苦嘶吼,她平时那么高傲,那么爱干净的人,现在却像一只狂躁的动物一般,她怒吼着,痛苦哀求着,“给我吸一口!就一口……我忍不住了……”
身上漂亮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身体,她也丝毫不在乎。
她已经完全狂乱没有意识也没有廉耻。
几个白大褂把她绑在了酒店的床头上,见到蒋云宁进来,几人退开来。
“蒋总。”
“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人应声退了下去。
颜书握着蒋云宁的手,心里存着疑惑,“不送到医院吗?”
“医院没用。”
蒋云宁在蒋母面前站定,床上的蒋母四肢被绑住,根本不能自由行动,但她的四肢却扭成奇怪的形状。
颜书不忍看下去了。
“我们……我们还是送她去医院好了。”
蒋云宁握紧了她的手,声音轻慢,“害怕了?”
颜书点点头。
尽管她那么讨厌蒋母,但这一刻,她真的是可怜蒋母。
蒋云宁摸着她的脖子,满手的发胶估计让他有些不开心,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好像给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顺毛一般。
“乖,去给我拿点水好吗?”
本来房间有水壶的,她可以烧。但床上的蒋母叫得撕心裂肺,她看不下去了,她知道蒋云宁是找借口让她离开,所以借着这个理由,去楼下找水了。
蒋云宁见颜书带上了门,拖了一把椅子,径直在床头坐了下来。
他托着腮,好整以暇看着床上挣扎的女人。
“没想到,会看到您这个样子。”
“唔……你……贱种……给我……给我……”
蒋云宁点点头,“嗯,会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贱……贱种……快……给我……就一口……求求你……给我一口……”
蒋母涕泪满面。
蒋云宁毫不动容,轻轻叹息一声,“真怀念,您这个样子,让我想到当年的我。”
当年的我,也是这么求着你的。
只为了一顿饭。
如今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我当年求而不得,只求温饱都不可以。没有想到今天的你,也是求而不得。
“我可以满足你。”蒋云宁欣赏完蒋母的痛苦,“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给我……都……都可以……”
她说话都颤抖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来一口更加重要。无论多讨厌多恨面前这个人,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蒋云宁笑了笑,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针管。
蒋母一看激动起来,连连挣扎。
蒋云宁笑,“别激动,这只是一个艾滋病患者的血。我现在把它打到你身上……”
不管他说什么,蒋母都只喘息着,哀求着,蒋云宁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时间,然后轻轻按住了蒋母的手腕。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很快……很快……
正当蒋云宁要推着针头要进蒋母身体的时候,套房的里门被推开了,蒋宁渊走了出来。
“你这是在谋杀。”
蒋云宁扬起头,眼神淡定,“你来了?”
蒋宁渊目光落在蒋云宁的指尖,那针尖已经抵到了女人白皙的手腕,只差破皮而入,他蹙眉,眼神冰冷,“你不想活了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蒋云宁微微一笑,手松了,针管也暂时离开了蒋母的手腕。
“我没这么好的闲心。你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蒋家多一个杀人凶手,这也让我挺为难的。”
“是吗?”刚刚还一脸闲适的蒋云宁忽然用力,只见那针管猛地扎入蒋母的手腕。
这点痛,根本撼动不了蒋母什么,但一边的蒋宁渊,飞快跑到了她身边,扯开蒋云宁,拨出注射器,“你神经病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蒋云宁坐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
“何必这么紧张?”
蒋宁渊掏出了电话。
蒋云宁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打电话报警吗?还是叫医生?”
蒋宁渊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蒋云宁抚着额头,一脸平静看着蒋宁渊捏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拨号。
到底是蒋家人。他微微一笑。
“她叫了我十五年的宁儿。”
五岁之前,蒋云宁很好奇。为什么别人家的母亲对孩子是那么的温柔。
而他的母亲,好像在看仇敌一样看他。
她只有喝醉了,才会温柔叫他“宁儿。”
可那温柔好像海市蜃楼一般,等蒋母的酒醒了,就烟消云散了。
她打他。
把他绑在任何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开始很痛,会哭。
但只会换来更加严厉的惩罚。
后来,他已经不会哭了。
但是,她依然打他。
五岁后,她喝醉酒后,依然会叫他“宁儿”。
但他想,那个“宁儿”不是他。
这样过了十几年,他骨子里那点温情已经随着日复一日的虐待慢慢烟消云散。
十五岁那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会清醒的时候温柔地叫“宁儿”。
可那个人,不是他。
蒋宁渊颓然放下手,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以为你会威胁到我?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女人!”
“的确不相关。所以,不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
蒋宁渊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已经不再挣扎了,先前的挣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光是茫然的,呆滞的,她不认识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