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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凌依早早的换上一身黑衣,带着覃禾模样的面具,趁着月黑风高爬上了肖王府的墙头。
刚听到肖逸辰要大婚的消息时,凌依在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劫花轿,就连出场姿势都想出了好些个。但是理智告诉凌依,要是就这么去真刀真枪的劫花轿,区区一个覃禾自己都刚不过,又怎么可能把他视为生命的亲姐姐带走?
实在没办法,自己毕竟是暗影楼之人,只能使着老本行从暗处下手。
虽然伤势并没有完全好,但翻进肖王府对于凌依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比武什么的咱是刚不过,但偷鸡摸狗翻墙头之类的没有人比凌依更擅长。
只是凌依把着肖王府的后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瞧见覃夕的人影。照理来说明天就是新婚之日了,这么晚了应当不能再四处去跑才是啊。
无奈为了明天的计策能够顺利实施,凌依只能是找个熟知的人问问。
凌依先是找了棵高点的树,站在树上对着底下的各个屋子点兵点将半晌,终是挑中了个院子飞身而去。
这院子看起来实在不起眼,蹲在窗户下头微微推开一个窗缝,看见里面的大通铺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排男子。凌依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烟吹了进去,又在外头蹲了几分钟等到迷烟散去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从铺上躺着的众男子中点秋香般,挑中了个面相上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拿出解药给他闻了闻后将人摇醒。那人从梦中逐渐清醒见是覃禾连忙就要下床行礼,却被凌依一把扶起。
“覃公子半夜找小人可有什么要紧事?”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深更半夜的,还真有些慎得慌。
凌依故作忧思道:“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明日我姐就要大婚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男子闻言倒是并不怀疑,只当是覃公子是在害怕明日会出岔子连忙道:“覃姑娘如今在客栈好好的,公子不必过度忧心,还是应当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去接新娘子啊。”
“这样吧,我实在是担心家姐,但如今又不好过去。莫不如你现悄悄去客栈照看一二,明日再跟着接亲的队伍回来便好,赏银少不了你的。”凌依见自己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把想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告诉自己了,顿时心下有些小骄傲,看来这张皮子做的很成功啊!
但为了不让这人起疑心,也为了不让他明日一早就跟人提起见过自己,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如此一来究竟是哪家客栈也不用咱自己去找了。“最好不要惊动什么人,毕竟这府内也不安全。”
男子对于覃禾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倒也不做过多的推委,点头应下后就开始换衣服。凌依见状拍了两下那人的肩膀,便离开了。好家伙,当众换衣,她自认是不敢直视。
出门后翻身跃上屋顶,等人出来后,便一直尾随着。虽然一路府内也有打更的守卫,但这男子倒是谨记凌依那一句府内不安全的话,走的全都是小路,也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
等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客栈,那男子开了个房间进去刚坐下,正准备想想怎么去探查覃姑娘如今的情况时,就突觉脖颈一痛,不知所云。
凌依从这人身后走出,满脸堆着歉意。连托带拽的将人搬上了床,替他盖好被子后,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了出去,转而爬上了隔壁覃夕的窗户。
也是这男子有心,身为一个下人本就没什么银子,还能为覃禾的一句话大半夜的来到这客栈,还在覃夕隔壁开了一间上房。如此对覃禾忠心之人,她以后定然要留个心眼。
因为迷烟刚刚用完了,所以这次凌依只能悄咪咪的翻进覃夕的屋子。
却没想到这窗户正下方竟是好些个银针碎瓷立在地上。夜深了屋子里头黑,借着月光凌依倒是看不真切,等到要从窗户上跳下来时才注意到。使劲浑身解数才躲过了去,但这落地的声响是万万隐藏不住了。
躺在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覃夕,立马就被凌依弄出的声响给惊醒了,待看清楚来人后一愣,出言道:“好小子你还学会爬窗户了?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凌依正狼狈慌乱之下,才想到自己如今可是覃禾,便稍稍安下心来道:“咳,你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覃夕白了一眼道:“好不容易睡着了,反倒被你吵醒了。”
凌依闻言摸了摸鼻子上前一步道:“姐,你这陷阱做的还真够别致啊?”
覃夕没好气的道:“出门在外总要想些手段防身不是,你小子大半夜的究竟来做什么?”
凌依又是上前一步,距离覃夕更近些:“不做什么,只是有些紧张,想找姐姐聊聊天。”
覃夕:“明日是我大婚又不是你大婚,紧张个什么?。”
凌依直接来到了覃夕的床边:“正因为是姐姐大婚,我这才紧张万分啊”
“往日里怎么不见你叫我姐姐,还有你今日的穿着也很奇怪啊,是不是近日操持肖王府的事务累着了?我见你都瘦…”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凌依就飞快伸手对着覃夕的脖子砍了一记手刀,瞬时间覃夕整个人就瘫软再凌依的怀里。
打开窗户,对着外头吹了个口哨,有两个蒙面的给一人从窗户翻进了屋子。二人是易公子派给她的人,都是签了死契的,且仅听凌依一人的话。所以,带覃夕回暗影楼之事今夜无人会发现。因为凌依忘记收拾窗户下面的劣质陷阱,这俩倒霉的无一例外都着了道。
凌依忍笑面向两人正色道:“将人带去暗影楼我得院子,好生照料,再我给出消息之前别放出来,以免坏了我的计划。”
二人点头应答后,便带着昏迷不醒的覃夕出了客栈。
因为暗影楼特殊的布局,每一层楼都有属于自己的院子,只要覃夕一直被困在院子里,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暴露暗影楼位置的,也更不可能与外界联系。
凌依是个杀手,遇到肖逸辰之前一直是个杀人不见血,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货色,因此假扮覃夕嫁给肖逸辰,是她目前能想到的不但能与肖逸辰正大光明在一起还最为稳妥的法子。
其实要杀今晚她就有机会能杀,但她只借口有伤在身无法行动,实则如果肖逸辰今晚就醒了,那么明日的大婚就属实没必要举行,自己的小九九也就随之泡汤。
关好门窗后,凌依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对着铜镜将脸上覃禾的面具揭下,就着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脸后,从怀中掏出昨日连夜做好的覃夕的面具糊在了脸上。
看着镜子不属于自己的脸,再想到明日里自己就要嫁人了,竟觉得似乎有些梦幻。
她是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一个不见光的杀手,有一天能敲锣打鼓的坐上花轿。虽然主角本不是自己,自己依旧见不得光,但依旧有一股紧张之感油然而生。
她忽然懂得了为何刚才覃夕睡得那般浅。
次日一早,凌依就被敲门声吵醒了,然后床上的帷幔便被掀开了。一边有人叫着姑娘,一边有人把湿毛巾敷在了凌依的脸上。
凌依一睁开眼,便看见好些个丫鬟站在客栈房间里,有的在打水,有的在整理婚服,有的在打扫昨日里覃夕布置陷阱用的碎瓷片,一瞬间凌依觉得这天字号的包间也不是很大。
起身下床,头一次在有人服侍得情况下洗漱穿衣,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婚服虽然是赶制出来得,但却也算是中上成了,只因为覃禾为了让自己姐姐的新婚不留遗憾。
为凌依穿衣的小丫鬟,见凌依一直盯着身上的衣服看,随即道:“姑娘这婚服绣的当真好看,特别是姑娘亲自绣上去的这比翼双飞纹案,倒像是活的一般。”
“谁人能如你嘴甜?”凌依闻言一笑,手摸上袖口的比翼双飞,这就是覃夕亲手绣的么?
小丫鬟又道:“来之前公主都吩咐奴婢几个机灵点,奴婢这是哄姑娘高兴呢。”
凌依闻言挑眉问道:“你们是宫里出来的?”
小丫鬟道:“是公主怕肖王府会梳妆的丫鬟不够,特意知会了覃公子后,命咱们几个过来帮着姑娘打扮呢!姑娘放心,今日咱们几个定然将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
凌依穿好衣服后,刚随着小丫鬟来到了铜镜前坐好,便又有两个小丫鬟走到了凌依跟前,为其描眉施妆挽发髻。
凌依就这么坐着,任由这些小丫鬟在她的脑袋上挥霍。毕竟是宫里头出来的,想来手艺也不会差到哪去。
因为是平生第一次被这么些人伺候,凌依简直舒服的快要睡着了。可就在将面见周公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小丫鬟的禀告声,说门外有一男子前来请罪,自称是肖王府的家奴。
凌依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让人将他叫进屋里说话。
第24章 醒了
男子一见到凌依立马就跪在地上连声道:“小的看护不利,还望姑娘恕罪。”
凌依虽然心下明了,但依旧是要装做不知的模样开口问:“怎么回事?你是谁派来的?”
男子不好意思道:“小人是昨晚覃公子派来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昨晚小人到了客房却昏睡了过去,还望姑娘原谅。”
凌依闻言连连点头,使他昏睡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原谅:“反正我也无事,一会你且跟着我的轿子回府,这件事就不要去找覃禾了,免得他责怪你。”说罢,凌依从桌子上的钱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示意身边的丫鬟给他,“这些银子就当作是你昨日里的辛苦钱,往后就跟着我吧,我弟弟那边我会去说的。”
男子何敢不从,领了银子后便乖乖的走去了门口当门神。
虽只是冲喜,但这王府上上下下前来观礼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有一些垂涎肖逸辰的那张俊美异常面皮之人,因自己求而不得的,当然想来看看今日这新娘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即使有人嫉妒吃醋,也无人敢提出想要代替覃夕成为新娘子嫁给肖逸辰。毕竟如今肖逸辰半死不活的,往后是能成为众人之上的肖王妃,还是一生守活寡孤独终老都无人可知。
因为肖逸辰一直卧病在床不能行动,所以覃禾就代替了肖逸辰的位置,和凌依一同拜堂成亲。因准备的时间不足,只是冲喜也就没有什么酒席之说,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但覃禾在覃夕身上却是下了功夫,一点也没亏待自家姐姐。
等到拜堂结束,凌依就被送入了洞房,也就是肖逸辰所在的屋子。
没有催妆,没有交杯酒,床上也没洒满寓意多子多福的干果,这婚礼过程简单结束的也早,如今还是下午的光景。这期间内凌依都拒绝过多的和覃禾产生言语上的交流,说多错多,偏偏别人还行,但是想要骗过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亲弟弟’,凌依属实没有什么信心。
自己动手掀了红盖头后,凌依两脚一蹬踹掉鞋子,吭哧吭哧的爬上了肖逸辰的床。发钗尽数摘除,如墨青丝垂落在肖逸辰的身上,凌依身处手指从肖逸辰的鼻梁一直向下延申到嘴唇,随即又对着嘴唇轻碰了一下后才安然自得的抱着肖逸辰睡去,如今这终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肖逸辰在凌依怕上他的床后,就知道了眼前之人不是覃夕,心中是又惊又喜。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凌依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揉圆捏扁。本以为她会在折腾完自己后把自己解开,却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给自己解穴的意思,竟是直接抱着自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