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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泰南望着林慕欣,如白玉的小脸此时染上了一抹嫣红,明亮黑圆的眼眸中蕴着的水雾令林慕池多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感,一股怜惜涌在喻泰南心尖,他知道他抱着的这个女人心里藏了太多不可为外人道的心事,他想好好疼惜。
不让我受委屈?
林慕欣想着喻泰南的这句话,她心里的委屈,又有谁懂呢?谁人都不懂的。
喻泰南伸手,勾起林慕欣的下巴,于喻泰南而言,林慕欣就像小妹妹一样,因为惧怕林远至今都未和任何男人有过接触,别说恋爱,恐怕牵手都未曾,林慕欣不论在长相还是气质上都是属于清纯的,在清纯中又不失女子的娇柔妩媚,每每他炽烈的目光盯着她看时,她所表现出来的娇羞青涩就能领他心乱大动。
喻泰南算算,今年林慕欣已是二十七岁了,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但林远从未关怀过她是否有心上人,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她的心情,她的情感,她的念想,她的一切,从来都只有他关心。
喻泰南并不是长情之人,与很多女人有过鱼水之欢,自从十一年前他看见林慕欣的那一刻,他想他是疯了,竟然喜欢一个年仅十六岁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林慕欣,为了林慕欣放弃了家族的一切支持甘愿在林远的身边做一个私人助理,这是接近她最便捷的方式。
初见她时,她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千金,不知有男子倾慕女子羡慕,他是倾慕林慕欣的其中之一,成为了林远的私人助理后,他站在最近的地方看见她常常都在暗夜中哭泣,独自舔舐伤口。
什么林家千金光环,只是外人看到的而已,他看到的林慕欣只是脆弱的普通女孩子,她修了她不喜欢的经济管理专业只为了毕业后能在浩达集团中做出一番成就来博得林远的关注。
喻泰南的吻落在林慕欣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毛上,轻轻的,一点点往下,想要吻干她的泪痕。
林慕欣手足无措的盯着喻泰南,不知道如何推开他,因他的触碰,身子抖动着越发厉害,他是第一个如此近距离靠近她的男人,而且上次在医院还吻了她。
如今,他又在吻她。
林慕欣下意识想要躲开,喻泰南的手却扣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有温度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冰冷的嘴唇,他暗黑眸底里是明晃着的欲。望。
他说,我是你的欲。望。
那现如今,闪现在他眼底里的欲。望究竟是他的,还是她的?
林慕欣分不清,抖动着的身子变得僵硬。
“慕欣,你知道你这样,会令我忍不住要了你吗?”
林慕欣又被吓了一跳,双手推拒着喻泰南的胸膛,身子后退一步,喻泰南瞬时就跟了上来,始终都将她圈在他的怀中。
“我…我…怕…”
“怕什么?”他眸中的暗黑情愫有了些许的缓和,转变为柔情。
喻泰南托着林慕欣的腰,将她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林慕欣担心摔倒,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以图找到安全感。
喻泰南咬上她的耳垂,呼气,在她耳边轻轻说:“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
林慕欣直摇头。
喻泰南一笑,他的腰又近了近,“现在呢,感受到了吗?”
林慕欣羞于说出口。
“南哥…我…”
喻泰南的神情一顿,喻泰南刚刚进入林家时林慕欣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寡言少语,但每次见到他都会亲切的喊他一声南哥,自从等她长成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后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表明过他的心意时,她就直接用不和善的语气直呼喻泰南的名字。
很久,没有听到她喊南哥。
林慕欣的大脑空白一片,心里害怕,紧张,又有点小期待,她惊慌失措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只能紧紧的攀着喻泰南的脖颈,因太用力,手指甲还划伤了喻泰南的皮肤。
喻泰南不止一次想她,特别是她出国留学的那几年里,他的确是想要用非常手段从林慕池手中帮她抢走林家的一切,但对她这份痴恋的感情,是干净纯洁的。
他能给她的,也只有感情是纯洁的了,其他的全部都是污秽的。
“爸爸说,女孩子应该要自爱,不然以后可能嫁不了人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喻泰南感同身受到林慕欣的脆弱,她的心底里想要在林远面前证明林家并非只有哥哥林慕池是能干的,她也很棒,可以撑起林家的家业,只是林远一直都未给过她任何机会。
或许说,是林远根本就没有当林慕欣是林家的女儿,只是仇人罢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仇人。
林慕欣抱紧喻泰南,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哭了,抽抽搭搭,伤心至极,“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懂,爸爸的心里只有哥哥,不管我怎么做都永远得不到爸爸的原谅,当年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有六岁而已,什么都还不懂,死去的也是我的妈妈和弟弟,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们呢?”一想到当年的那一幕,林慕欣哭得更厉害,“为什么我只有六岁,我如果再大一些,或许我就能救出妈妈和弟弟,哪怕最后是我死在了那场意外里,记得我是林家的女儿,记得我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妈妈哥哥弟弟会记得我,只要一想起早死的女儿,他们还会为我伤心掉眼泪。”
“慕欣,那只是一场意外,并非是你的错。”
“不,就是我的错。”林慕欣直摇头,“是我不听话,爬到高处玩耍,你知道吗?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再有一周,一周的时间就要出世了,妈妈为了抱我下来,踩空,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
林慕欣的鼻涕眼泪蹭了喻泰南整整一肩膀,妈妈和弟弟出意外的事情成为了林家的禁忌,谁也不敢在林远的面前提起,可事情并不是不提起就代表没有发生过的。
林慕欣很清楚,这件事情横亘在父亲的心里,也横亘在哥哥的心里,从那以后爸爸不再疼爱她,哥哥也与她不亲了。
明明有家,她却感觉自己像孤儿。
“我是杀人凶手,最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才对,是我才对!”
喻泰南松了林慕欣的腰,让她得以放下双腿站立,此时的林慕欣正需要人安慰,如果他还想要在此时此景要了她,与禽。兽有何分别?
即便,他的心肠狠毒得禽。兽不如,他也希望林慕欣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存在着的一个。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何必徒增烦恼。”
过去了吗?没有过去,这件事情不管在爸爸,哥哥还是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未过去,爸爸会一直恨着她,不死不休,哥哥也会一直怨着她,生生世世。
她就是林家的罪人!
一连几天,龙玉大闹公测会一事如沉入了深潭中的小石头,不曾掀起一丝波动,此件事情跟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远经由喻泰南查探才得知原来是阳荣出面将此事压了下来。
阳荣,不容小视呐。
如果把林远定为黑道传奇,不可撼动的神话,那阳荣便是白道上的传奇,依旧是不可撼动的神话。
幸而林远与阳荣并不存在明显的利益冲突或是家族仇怨,不然现代版既生瑜何生亮的英雄悲歌就要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了。
不好的舆论没有扩散,林远自然心宽,过两日便是林远的寿宴,林远自开始从黑道上慢慢退下来转为正途后除了打理浩达集团外极小在外面露面,一心顾着为林家洗白,按照林远低调的处事风格,大摆寿宴一事断然不会做,只是他有心在寿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林慕池和舒艺的婚事,绝了林慕池和安慧的念头,如高调一回能让林慕池好好接手管理浩达集团,豁出了这张老脸面又有何难。
夜色还未降临,林家就已经开始张罗起来,林慕池刚一下楼就听见了忙活的声音,刚巧张妈从林慕池的边上走过,林慕池叫住,“张妈,家里要来客人吗?”
“可不是吗?老爷说舒家二小姐晚上来家里吃饭。”张妈笑容满满,舒艺即将要成为林家大少奶奶,一段姻缘的成就,张妈自然为林慕池感到高兴。
林慕池微微皱眉,“不用预我的份,今晚我不回家吃饭。”
张妈瞬的就为难了,“少爷,我…”
“爸那边我去说,张妈忙去吧。”
林慕池都如此说,张妈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忙开,林慕池在放置车钥匙的抽屉里顺走了他的车钥匙,抓在手中往门口走,一个步子刚刚踏出屋外门槛,喻泰南就挡住了林慕池的去路。
“少爷,老爷专门吩咐我看着你。”
“南哥,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我是老爷的私人助理,一直都是只听老爷的话。”
“他还准备囚禁我不成。”
“老爷的意思,是这样的。”
林慕池的脸色一变,一脚踹在门板上,哐当一声响,正在忙着的佣人都停了停手中的活,纷纷投以目光过来,在喻泰南的摆手中大家又继续张罗,喻泰南的目光落在林慕池的脸上,林慕池并非豪门家族中的纨绔子弟,有属于他自己的理想和见解,追求独立,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由此的个性也决定了他不会安稳的接手林家一切。
喻泰南望着望着,心就不免悲戚了起来,林慕池弃之如敝履的东西林慕欣费了那么多的努力都不曾得到,那个女人的心肠还是软了一些,尽管清楚症结所在是林慕池而非林远,可林慕欣始终还是一心想要得到林远的关注。
林慕欣心肠软,有些事情不做,喻泰南想,自己是可以代劳的。
“今天晚上舒家二小姐会到家里来,老爷说你和舒二小姐的婚事就在今晚先订下来,两天后的寿宴上正式宣布,在年前完婚。”
林慕池略有些讽刺的轻呵一声,自己的终身大事竟然也不能自己做主,白活三十多年了。
“我不会娶她的,我只要安慧。”
“少爷,老爷说你和安慧不合适,老爷不会让安慧进门。”
林慕池微怒:“老爷老爷,南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慕池,我年长你几岁,听哥哥一句劝,别和你爸爸闹。”转换了身份,不再以林远私人助理的立场说话,而是站在年长哥哥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情,“如今的确提倡自由恋爱自由婚配,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需你有情我有意就可以走在一起,婚姻不是,婚姻要考虑双方父母,双方家庭背景等等,不论从哪个方面看,舒艺都要比安慧更合适你,更合适林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相信你也了解你爸爸,做了决定不会更改,除非…”喻泰南霎时收住了嘴,不再继续说。
“除非什么!”林慕池追问。
喻泰南进林家十一年,太了解林慕池的性格了,刚才一句“除非”是喻泰南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林慕池追问,如今林慕池果真落了套,喻泰南勾起满意一笑,“除非,你和安慧,私。奔。”
私。奔这事林慕池还真敢,只是目前的问题是安慧,安慧不愿意跟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喻泰南心中也有别的计量,如林慕池和安慧真的能私。奔出走林家,林家就只剩林慕欣一个孩子,就算林远真的恨透了林慕欣,但与其把林家的家业给了外姓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