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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柠了解实情自是清楚阳泽西的话说得太过含蓄有保留,可听在不了解实情的宋成嫣耳中则不然,方才宋成嫣见到阳泽西时就一直在想着魏柠带回来的男人是哪家大富豪家的贵公子,可宋成嫣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唯一可以断定的是阳泽西只是出自普通家庭的孩子,因而细问关于他家庭的状况,做的小买卖,生母还去世了,家中做主的人是他的后母,宋成嫣看过太多的世态炎凉,仅仅凭着他几句话就已经断定出了他不过是一个在家中没有任何经济地位且毫不受宠的长子罢了。
宋成嫣看了看阳泽西又看了看魏柠,忽然宋成嫣有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这么多年来被魏柠压得死死的,一点都没有出头的机会,特别是当魏柠从宋俪清手中夺走了魏氏集团后更是受气,宋成嫣以为这辈子都再没有出头之日了,没想到今天机会又来了。
魏柠与眼前这个男人的婚事一旦成了,魏柠就得住进婆家去,久而久之魏家就没魏柠什么事情了,而婆家那又不能给予魏柠更多的财力帮助,看魏柠还怎么在魏氏风生水起!
宋成嫣一想到往后魏柠的落魄下场,心中高兴不已。
宋成嫣还想继续发问以求得到关于阳泽西更多的情况,楼梯口传来魏国安下楼的声音,宋成嫣闭了嘴,站起身到楼梯口扶着魏国安下楼。
之前魏柠只知道她的父亲年轻时受过腰伤却不知道为何受腰上,在肖家人找到她并对她说了魏国安与肖唤蓉的事情后,她才知道原来魏国安的腰伤是在军队中出任务时受伤的,魏柠想来父亲的腰伤定是严重,不然怎么每晚上睡觉钱都需要热敷过后方能睡得着。
宋成嫣先拿了靠垫垫在沙发上,又扶着魏国安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晨跑晨跑,非不听,回头再把腰给扭伤了。”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多跑动跑动不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吗?”
“真像你说的就好了,我看啊,你是想多和王珍待在一起,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宋成嫣口中的王珍便是王妈的名字。
“那么多孩子在,怎么说话也没个遮拦。”魏国安微微沉声,宋成嫣不敢再说话,魏国安在魏家有绝对的主导权,即便在不管集团事务的情况下魏国安的话依旧有分量,宋成嫣和宋俪清都不敢反驳,在整个魏家,只有魏柠敢与魏国安对着干。
魏国安刚刚一坐好,阳泽西身形一矮,跪在了魏国安的面前,魏柠也跟着跪了下来,阳泽西说:“爸,我今天来,是来提亲的。”说着,握上了魏柠的手,“我要娶魏柠。”
“不用跪不用跪,起身说话。”魏国安早知道魏柠谈了男朋友,也派人调查过关于魏柠男朋友的资料,虽然不太详尽,但魏国安一个纵横商界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阳泽西的背景不一般,除却阳泽西的背景外,魏国安最看重的还是他对魏柠的心,如果魏柠真的能找到一个能一生相伴的人,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也能与魏柠的母亲有个交待。
为人父母的,哪能不盼着自己孩子好的。
“老头子,他是真心想娶魏柠,你就让他跪着说话。”宋成嫣在一旁帮腔,就怕魏国安体会不出阳泽西的诚意来,嫁吧嫁吧,最好把魏柠嫁给一个穷小子…
魏国安一开口就问了阳泽西方才宋成嫣问过的问题,阳泽西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回答了魏国安,魏国安听着倒是挺满意的,魏国安也不是非要魏柠嫁给豪门贵胄,富贵家庭有富贵家庭的难处,普通家庭也有普通家庭的幸福,只是…魏国安直觉阳泽西的言语中有所保留,魏国安毕竟是要嫁女儿,不能让女儿嫁给不明不白的家庭中,魏国安换了一个问法,“我冒昧问你父亲的名讳是?”
魏国安问出这个问题时,阳泽西抬眼看了宋成嫣与宋俪清一眼,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阳泽西回答:“我的母亲是萧自琴。”
魏国安如遭雷劈,“你是萧自琴的孩子?!”
魏国安与阳荣的关系如兄弟,魏国安自然清楚阳荣第一任妻子正是萧自琴,也了解阳荣有个被萧自琴母亲苏如兰抱养至美国的儿子,竟没有想到就是眼前的阳泽西。
“你的名字是…”
“阳泽西。”
姓阳,即便是当年苏如兰抱走了刚刚出生的那个孩子,苏如兰也是让孩子跟着阳荣姓,苏如兰当初完全是出于气愤抱走孩子准备惩罚下阳荣的,苏如兰本就有打算让阳泽西回到阳荣的身边,只是当苏如兰带着已经长大懂事的阳泽西回到阳家时,没想到却遭到了阳荣的大门紧闭。
“你父亲知道你吗?”
“知道,我的户口也迁回来了,我父亲办理的。”
魏国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眨眼都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而阳彦希也二十八岁了,再几天就二十九年了…
整整二十九年的时间,世界上的很多事务都被时间改变,魏国安却唯独不确定当年之事…虽说这是属于阳家的事情,可一旦魏柠嫁进阳家,魏国安担心魏柠会受到伤害,尘封多年的事情在一朝被掀开,带来的后果不可估量。
这些陈年旧事魏国安是准备带进棺材的,而阳荣却好似有准备在有生之年解决掉那些恩怨,魏国安不知道阳荣出于什么心态,魏国安看着魏柠,“阿柠,你跟爸爸来。”
“爸爸。”魏柠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从刚才魏国安问阳泽西的那几个问题中嗅出了内情的气味,魏柠心中生疑,难道父亲知道什么?
阳泽西捏了捏魏柠的手心,“去吧,我等你。”
魏柠应了阳泽西一声好就跟着父亲上了楼,进入书房,魏国安让魏柠坐着,然后摸摸索索在一个看起来很是陈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张被旧布包着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底的,已经泛黄,一看就上了一定的年头,照片上一共有六个人,魏柠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其中两个人,是魏国安与阳荣,另外是四个女人,魏柠的手指指在挨着魏国安身边的女人脸上,“爸爸,她是妈妈吗?”
“是妈妈,你的妈妈。”
魏柠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掉落在肖唤蓉的脸上。
魏柠十岁那年肖唤蓉出车祸失血过多死亡,在肖唤蓉离世的那一段时间里,整个魏家好似罩着一团黑影,魏国安整日整夜借酒浇愁,醉了睡,醒了醉,过的日子如行尸走肉般,魏国安在这样消沉的日子里过了整整半年,魏柠也不知道魏国安到底有没有从母亲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半年后的魏国安开始投身工作,天天在魏氏加班,魏国安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魏氏做成了上市集团,而在这段时间里,魏柠的饮食起居基本上都是王妈在料理,有时候木子玲也会过来照看。
那时的魏柠从未觉得父亲不爱母亲,也从未觉得木子玲如现在这般不通情理,可一切都在魏柠十二岁的那年,在魏国安带着宋成嫣和宋俪清进入魏家的时候变了样。
在肖唤蓉去世后,家里从没有摆放过关于母亲的任何一张照片,魏柠对母亲的印象随着年纪变得慢慢模糊,今天却在魏国安私藏如珍宝的箱子里看到了肖唤蓉的照片。
“阿柠别哭,你妈妈会跟着伤心的。”魏国安的手伸过来,擦掉了魏柠眼角的泪水,魏国安手指碰上魏柠皮肤的那一刻,魏柠忽然如点击,她明显感觉到了父亲指腹上的皱纹粗粒,再没有如这张照片上的意气风发。
魏柠止住了眼泪,手指移到肖唤蓉边上的另外一个女人脸上,“爸爸,她是?”
“她就是萧自琴,阳荣的妻子,阳泽西的妈妈。”
“爸爸,这个人是木伯母吗?”
魏国安点点头。
魏柠微微惊讶,“你的意思是…”
“萧自琴和木子玲年轻的时候是认识的,还有这个人,是阳荣的妹妹阳忆。”
魏柠从来都不知道阳荣还有个妹妹阳忆,小时候去阳家玩耍时也没有看到过。
魏国安的眼神忽然变得空幽久远,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真是一段孽缘啊…魏国安虽没有身陷当年之事,但却见证了那一段往事,真的太过惨烈。
如果不是因为魏柠要嫁之人是阳泽西,魏国安从没有打算告诉魏柠三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何事。
“泽西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妈妈是难产而死的?”
魏柠轻轻嗯了一声。
“事情其实得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三十五年前你阳伯伯遇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萧自琴,两个人很快就陷入爱河,结了婚,萧自琴有个闺蜜叫木子玲,木子玲通过萧自琴的介绍认识了阳荣,木子玲对阳荣一见钟情,可阳荣已经结婚而且又是萧自琴的丈夫,木子玲只能把对阳荣的这份爱意藏在心里。”
原来萧自琴与木子玲还有这一层关系,魏柠从未听阳泽西提起过,想来阳泽西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外婆瞒着了。
“萧自琴是一个很有主见很有能力的人,当年和你妈妈都叱咤商界,阳荣的妹妹阳忆也是一个很强的女人,更喜欢争强好胜,萧自琴嫁入阳家后几乎压住了阳忆所有的光芒,阳忆对萧自琴这个大嫂很不满意,相反的,对木子玲很满意,阳忆一心想要搅黄阳荣与萧自琴的婚姻让木子玲取代萧自琴的位置。”
“所以萧妈妈的难产,是阳忆做的?”
魏国安深深叹了一口气,是惋惜,是心痛,“萧逸有打算让萧自琴接手费兰集团,当时什么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不料在那时萧自琴被查出怀孕了,萧自琴与阳荣结婚多年一直都没孩子,怀上阳泽西时已经是三十岁的高龄了,萧自琴为了能让孩子平安降生,与萧逸商定等孩子出生后再接管费兰集团,而萧自河一直有野心想要费兰集团,刚好阳忆又对萧自琴有恨意,所以在萧自琴临盘的那几天,阳忆支走了阳荣,就有了萧自琴难产而死的一幕。”
原来…原来当年萧自琴难产并非萧自河一人做的,而是联合阳忆,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魏柠深深被震撼到了,为什么,就因为萧自琴事事比阳忆厉害,阳忆出于妒忌心就要害死萧自琴吗?
人心为何可以如此险恶,如此狭隘,如此阴毒!
萧自河借由阳忆的手除掉了萧自琴,萧自河也顺利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魏柠了解萧自河的事情,可阳忆呢?如今阳忆在哪?
“爸爸,后来呢?”
“后来,阳忆趁机灌醉了阳荣,把木子玲送上了阳荣的床,他们两人发生了阳忆想要看到的一切,阳荣无奈之下不得已娶了木子玲,木子玲不似萧自琴那边强势,对阳忆这个小姑子几乎是唯命是从,阳忆在木子玲那得到了萧自琴给不了的满足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可不曾想…不曾想…”魏国安又叹了一口气。
魏柠由魏国安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中就可以推断出当年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怕,恐怕是阳荣一辈子的梦魇
“木子玲有一个追求者,那人是个人。渣,木子玲一直都不答应,后来阳荣与木子玲结婚后那个人把账都算在了阳忆的头上,绑架了阳忆,对阳忆百般凌辱,后来阳忆怀孕了。”
“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没错,阳忆怀孕后那个男人就把阳忆放回了阳家,阳忆回到阳家得知木子玲也怀孕了,阳忆误会木子玲,以为那个男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