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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忆问:“嫂子特意跑来一趟,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阳忆,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那个组长是我娘家的亲戚,你还做得那么明显,摆明了是要跟我过不去。”
木子玲不说阳忆还真是不知道那个德行有亏的组长是木子玲娘家亲戚,阳忆说:“跟你过不去让我觉得爽,难道不行吗?”
阳忆说话的口气欠扁,气得木子玲冷眼一瞪,“阳忆,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同一个问题重复问,有意思吗?你不是想要我承认我回归阳家,回归天阳是想把阳家拉下马吗?OK,没问题啊,只要你从此后不要再来烦我,那我承认。”阳忆睁大眼睛,眼球泛白可怖,“木子玲,你给我听好了,我回来,就是要让你们一个个的,全部不得安宁!”
“你就是个疯子。”
阳忆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所以木子玲,你最好别惹我这个疯子!”
木子玲本在气头上,因着阳忆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彻底点燃了木子玲内心的小火苗,“阳忆,你敢做对不起阳家的事情,我就爆了你当年极力隐藏的秘密!”
阳忆心中一颤,错愕的看着木子玲,脸上表现那般笃定,阳忆不免怀疑难道木子玲知道?可是那件事情她藏得那般隐秘,怎么会被木子玲知晓呢?阳忆尽量表现得无所谓,轻轻呵笑一声,“我有什么秘密,嫂子说笑了吧。”
尽管她在努力克制慌张,但语调中的底气不足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阳忆,他回来了,你知道吗?当年的那个人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阳忆手中的水杯抖动了下,水湿了她的衣物,她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不,不会的!
阳忆的情绪瞬间变得不稳定,“木子玲,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他不可能回来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他明明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回来。”阳忆连连后退,如避蛇蝎一般避开木子玲,“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就该去死!他死了,我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都是你害的!”
木子玲万万没有想到提起那人会给阳忆带来这般大的打击,确实,当年的事对阳忆来说是她永久的伤痛,谁也不能提及,木子玲看着阳忆这般,忽然有些后悔提起那人,可摆在阳忆面前的一个事实是他真的回来了。
木子玲一抹心疼闪过心尖,“阳忆…”
阳忆情绪失控,随手捞起一个东西往木子玲的方向砸,“给我滚,滚出去!”
木子玲离开办公室,现在的阳忆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让她慢慢缓和情绪。
阳忆的身子缩在办公桌的小小角落里,她的双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腿,以一个绝对保护自己的姿势坐着,不能让任何人闯入她的天地,破坏她的平静。
当年,当年…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为什么还是感觉往事依晰如昨日,记忆如潮水一般朝着阳忆汹涌而来,一点一滴的窜入她的脑中…她回想起大哥与萧自琴的婚礼,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木子玲,是个极其温顺的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过人的能力,阳忆在木子玲的面前找到了足够的自信,是在萧自琴那没办法得到的自信。
阳忆在当年的木子玲面前展现着足够的高姿态,像是一见如故般,她和木子玲很谈得来,大哥婚礼当天她喝得烂醉如泥,木子玲亦然。
一整夜,她与木子玲躺在床上,酒后吐真言说了很多,她知道了原来木子玲对她大哥有着深深的爱意,但是因为木子玲是萧自琴的好闺蜜,出于朋友道义,良心谴责,木子玲只能把对她大哥的那份爱意深埋心底。
那时的阳忆只是把木子玲的心事单纯的当作心事,真正让她起了坏心的是见到了木子玲的追求者,他叫祝是,阳忆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感慨,天啊,怎么会有人起那么好听的名字,像极了偶像剧中帅气男主的名字。
阳忆陷入了祝是的气质中不可自拔,她动了心,爱上了那个叫祝是的男人。
但偏偏,祝是的眼中只有木子玲,那个看起来温温顺顺的女孩子。木子玲得到了祝是所有的温柔,对她却视而不见。
木子玲不敢对她大哥吐露爱意,阳忆也不敢对祝是吐露爱意,本以为她能把这个小心事永远的藏在心底里,可在那一夜却变了质,他长时间对木子玲的爱而不得令他变得疯狂,在一个夜晚,他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木子玲。
祝是情难自禁,与阳忆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阳忆放下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对祝是说:“祝是,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祝是却说:“对不起,我爱的只有阳忆,不爱你。”
就这样,她的爱情还没真正开始已经画上了句号。
她的心里藏着对萧自琴的妒忌,对祝是的爱,让她变得疯狂,先是联合萧自河一同害死了萧自琴,后又把木子玲送上了她大哥的床。
终于,木子玲和大哥结婚了。
阳忆彻底断了祝是对木子玲的念头。
可祝是,始终还是不接受她的爱。
就在她心灰意冷想要转身离开时,祝是再次与她发生了关系,她以为她的爱情生根发芽,能像小树苗那般长成参天大树了。
后来的后来,她看清楚了祝是的真面目,真正的祝是并不想他的名字那般高洁,他在追求木子玲的同时还与很多女孩不清不楚,在与她同居的那段时间里时不时会约着其他女孩在外开房。
祝是是渣男啊…
阳忆是阳家的二小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对一个这般渣男的人动了心,外界知道了会怎么看她,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为了永远掩盖住这个秘密,她绑架了祝是。
她必须得这么说,因为她怀孕了,怀了祝是的孩子,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所有的事情都沿着她的计划发展,阳家的所有人都以为祝是绑架并凌辱了她,她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怀了祝是的孩子的。
肖唤蓉救她出来的那天,她亲手把匕首送进了祝是的身体里,鲜血满布。
他死了,他死了…她的秘密除了她自己,再也没人知道了。
在她害死了木子玲第一个孩子时,木子玲与她说过:阳忆,祝是还活着!活着!是我救了他!但是你别想知道他在哪,他就是你的梦魇,我要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睡。
阳忆不信木子玲的鬼话,她的秘密怎么会被木子玲探知呢?
如今木子玲再次旧事重提,阳忆的心起了巨浪,…阳忆信了,祝是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他回来了。
祝是回来,她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要翻出来暴晒在太阳底下吗?她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阳忆不停的抓着脑袋,试图将这段灰暗的记忆从她生命中剔除,可不论她如何努力,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些全部还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青春岁月里。
她爱错了一个人,错付了她的真心,就因此受到惩罚,让她一辈子陷在那阴影中不得出吗?
阳忆的眼泪不停,不是为她年少犯下的错,更不是为了她错爱的那个男人,是为了她那个无辜死去的孩子,错全在她,为什么要报应在她孩子身上,她的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孩子的眼睛,鼻子,嘴巴,她就失去了她的孩子。
哭得累了,阳忆沉睡过去,醒来时阳忆双腿发麻,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光亮迷离,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点亮的。
阳忆看了时间,原来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难怪她倍感孤寂。
阳忆提了包包准备回去。
底下停车场空空荡荡的,她走路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清楚响亮的回声。
阳忆顿觉身后有一道凌寒的目光盯着她,她猛然回身却空无一人,想来应该是最近打理公司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阳忆开了她的车,不是回阳家别墅。
今天与木子玲发生了不悦的口角,她不想见到木子玲,阳忆决定在外面酒店随便对付一夜。
在前台办好开房事宜,拿好房卡回去,她洗了个热水澡,消除了她大半的疲劳。
阳忆按了房间的内线服务电话,叫了晚餐上来,好好吃个饭,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她还是阳忆!
等了好一会,叫的晚餐到了,阳忆去开门。
阳忆刚刚接触到送餐服务员的那双眼时,她的心猛然一惊。
记忆太深刻了,她至死都忘不掉那双眼睛。
阳忆快速关门,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送餐员进入了阳忆的房间。
阳忆惊恐的后退,“祝是,你想干什么?!”
没错,送餐员正是祝是。
即便此刻他戴着口罩,但阳忆不会认错人的,尤其是祝是的那双眼睛。
祝是如一头凶勇的狼扑上阳忆,把阳忆死死的压在沙发上,恶狠狠的掐住她的喉咙,“阳忆,我还以为你把你男人给忘了呢,原来还记得我啊!”
他心中对阳忆只有满满的恨,是她毁了他的人生。
阳忆的脸因呼吸不畅涨得通红,“祝是,你…你放开我、我…”
祝是牙根紧咬,恨恨道:“放了你?我巴不得你立即去死!你做梦也没想到我还活着是不是?没错,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祝是,你混蛋!”阳忆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带着她决绝的恨,何尝又不是祝是毁了她的人生?!
“我混蛋?阳忆,你可真敢说,这三十年来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你呢,摇身一变又是尊贵的阳家人,我呸!他们是没看过你在我身下发浪的样子,那可真是…销魂啊…”
祝是说:“阳家人到底是不一样,三十年过去了,你这小脸蛋还保养得跟当年没什么差别,就是不知道你这身体是不是如当年那般让我沉迷。”
祝是一句句轻薄她的话语如同一根根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无力抵抗,无力反抗,只能接受。
祝是忽然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抓过她的手放在他腹部的那道刀疤上,正是当年阳忆想要他命时留下的匕首伤疤,至今还清晰可见。
“阳忆,你当年多狠啊,说杀了我就杀了我,一点情面都不给,好歹我也是疼过你的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男人嘛?”
“我呸!”阳忆瞪着他,他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等待,深入骨髓的伤痛,不曾得过他半分温柔与疼爱,当初也是她傻,才会爱上这么一个人渣。
“我每夜每夜疼你两三次,难道你忘了?不应该啊,你不是挺享受的吗?还一直夸我厉害。”
“祝是,你不是个男人!”
祝是挑眉看着阳忆,她如陷入狼口绝望的羔羊,祝是最喜欢看她无望的样子,他说:“我是不是个男人你最有发言权,若我不是男人,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肚子里怎么跑出来一个孩子,难道说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你跟另外一个男人野合生下的杂种?”
孩子是阳忆心中的痛,谁也不能碰。
“祝是,你没资格提孩子!不许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