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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泽西不喜欢住在医院里,一再坚持下魏柠妥协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伤了的手已经慢慢长出了新肉和皮肤,腰上的伤口也在愈合,出院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男人伤了腰必须是大事,送阳泽西回了龙庭后魏柠让他好好躺着休息,阳泽西住院这段时间他的房间都没打扫过,酒店是有客房服务的,但是阳泽西的房间是他长期居住的私人之所,除非是有他在现场,不然不会让客房服务上来。
许是跟阳泽西待在一起时间久了,魏柠看着他的房间哪哪都是满布灰尘脏乱得不行,脱了身上的毛呢外套搁在沙发上,卷着袖子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魏柠很多次在生活能力上的第一次都献给了监狱,比如在魏家时从来没有做过打扫卫生一事,在班房里一个月就能轮一次,班房条件还差得要命,有时候能在角旮旯里扫出污秽之物。
阳泽西醒来的时候听见卧室外边的声响,打开卧室的门看见魏柠正在忙碌的身影,经他改造的厨房灶上正冒着水沸腾的热气,“你会做饭?”
说着阳泽西已经出了来,魏柠听见身后的响动,转身,对上阳泽西不信的眼神,然后下移至他的双脚,手掌摊开拍在自己的脸上,惊呼:“哎呀,我刚拖的地。”
阳泽西穿的是家居鞋,鞋底并不脏,但是他回头看着自己从卧室走来的鞋印无奈的耸肩,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怪我咯,谁叫你不把地上的水拖干一点。
“唉,我说,你怎么出来了,快去房间躺着,饭好了我喊你。”魏柠绕过厨房的吧台走到阳泽西的身边去拉他,他看着她急急的脚步低声提醒她小心地上的水,结果再三提醒下她还是滑了脚,若不是他反应快扶稳了她,估计真要再摔一个底朝天。
“你会做饭?”阳泽西又问了一句。
“当然了。”魏柠骄傲的承认,“不仅会做,还是能手。”
阳泽西一副看着她吹牛不打草稿的样子只想笑,魏柠看出了他不相信的神情来,只好继续向阳泽西灌输她很会做饭的思想,“待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保准你忍不住夸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阳泽西到了沙发上,她先拿两个抱枕叠在一起,还担心抱枕不够顺贴磕着他的腰,她自己的腰先在抱枕上试了试,确定没问题后才站起身惦着脚尖压下他的双肩让他舒服的靠着。
厨房灶上的汤正在沸腾冒着白白的热气,水咕噜咕噜的在锅里翻滚着的声音特别好听,魏柠想去看看却被阳泽西拉住了,她的手被他轻轻一带,眼见前快要扑进他怀里但一想起他的腰怕弄疼他,大脑从未如此快的指挥着她的双手,最后撑在了沙发靠背上,阳泽西正被她圈在了两臂和沙发中间,他的双手揽着她的腰肢。
“怎么样,弄疼你没?”尽管魏柠没有碰着他,但还是担心的问,现在阳泽西可是贵重物品,必须轻拿轻放,能不碰尽量别碰。
“没有。”
“那就好,吓死我了。”魏柠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笑,“今天的我,帅吗?”
额…。魏柠的注意力都是放在阳泽西的腰伤上,他若不这么问还真没好好看,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穿了白色衬衫,不过现在穿着的白色衬衫有水浅蓝色作为暗底纹,特别特别的浅,如果不仔细看,就是一件纯白衬衫。
“帅。”
魏柠的回答绝对不是随意简单的敷衍,阳泽西的五官分明深邃特别有辨识度,不是属于那种往人群中一丢就被淹没成路人甲的面孔,双眸犹如水晶侵染在水中纯净澄澈,说话时滚动的喉结最是性感,而此刻屋内的暖色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令他看起来又多了几分光晕神秘。
阳泽西似乎对魏柠的肯定回答甚是满意,他从她的腰间抽回一只手拿了她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紧贴在他自己的侧脸上,皮肤与皮肤紧紧相贴的温热触感迅速传通两人全身,让两人都如通了电流般颤了颤。
阳泽西三指对天发誓,他营造了非常浪漫的气氛,只是魏柠这家伙似乎对煞风景一事深知妙法,于是乎,“唉唉唉,不行了不行了,快要撑不住了,要倒了要倒了。”
魏柠担心碰着阳泽西,她现在的姿势特别努力的朝后弓着身体,一手撑着沙发靠椅,一手贴在阳泽西的侧脸上,但实际上她把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她撑着沙发靠椅的手上,时间一久容易手酸,手臂正在颤颤发抖,拼着绝对不能碰到贵重物品的意识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撑不住了就倒过来。”
魏柠对阳泽西的话有一瞬的不解,旋即明白过来后摇着头,“不行不行,你身上有伤,哎呀哎呀,真的要倒了。”
然后,她就真的倒了。
但是,不是倒在阳泽西的怀里,是倒在了阳泽西的旁边。
在魏柠的手关节向外曲的时候,她脑中只有一个意识,不能挨着阳泽西,因此她做了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倒下去的时候摆了一个可能连电视剧都拍不出来的动作,倒在了阳泽西的侧边上,但同时这个动作带来的灾难不小,先是她在空中乱动的手带起了她搁在沙发上的毛呢外套挡住了她的脑袋,然后因视线隔绝看不清楚,手又在乱动,最后刚才的高难度动作完全白做,手打到了阳泽西的腰。
隔着外套都能听见阳泽西嘶嘶疼痛的声音,看魏柠还在与她的外套做斗争,他伸手过来拿走盖在她头上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腿上,由于天冷又是呢子料的外套,与头发摩擦起的静电让她的短发凌乱得特别有质感,阳泽西看着她的样子就想笑,一笑又扯动了腰上的伤,疼得他眉毛微微皱起。
刚被解救的魏柠看到阳泽西的神态心中甚是担心,“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说着,伸手过来拉他的衣服。
衣服刚刚从他裤腰里被她拉起一角,他已经按住了魏柠乱动的手,沉着声音,“你这样会害我死得更快?”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魏柠极力解释,“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而已。”
“你别乱动我就没事。”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魏柠的手迅速抽回举在半空,屁股还往离他远的方向挪了挪,待他慢慢缓和下来后,“现在好点没,怎么样了?”
阳泽西摆摆手表示没事,无奈扶额,到底懂不懂?到底懂不懂啊?如此环境这般暧昧,根本就不是腰伤的问题,是…。哎,算了,不说了,说了多都是泪,阳泽西发现自己有点在魏柠处找不痛快,只能提醒她。“汤。”
“噢噢噢,完了完了,要没水了。”经阳泽西这么提醒魏柠才想起来,啊啊啊的哒着小碎步跑回厨房,阳泽西还在背后提醒她小心地上的水。
阳泽西的笑意更深了,手边上正好是她的外套,软软的呢子料,摸着特别的舒服,他将外套拢开盖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触感像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蠢萌样子,让人很快就安心下来。
菜很快做好,魏柠端上饭桌的时候阳泽西看了有点意外,三菜一汤,菜色很好看,特别是汤,她熬了很久,满屋子都飘着肉骨头的香气。
魏柠拿了汤勺先将结在汤面上的骨油匀在一边,帮阳泽西舀了半碗的汤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喝,阳泽西没用勺子,他双手端着碗沿,由于汤刚刚装入碗中,碗沿还不是特别烫手,他嘴唇就着温度不高的碗沿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魏柠满心期待的小眼神分明就写着:夸我,就现在!
“烫。”
“…。”
魏柠端着他的汤到自己面前,阳泽西讶异,“你干嘛?”
“不是烫吗?我帮你吹凉。”
“不用了。”阳泽西将汤端了回来,“有你口水我还怎么喝。”
“…。”
阳泽西将碗放回饭桌上,慢慢品味,魏柠自夸她是个会做饭的能手真的不是吹牛,汤的味道被她熬得很醇厚,虽说桌上摆着的菜还没有尝味道,但是光看看就能让他食欲大振。
用魏柠的话说阳泽西就是一个极其讲究的人,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哪怕在一日三餐这等平常反复到甚至让人生厌的事情上,他都投注了万分的态度,他轻缓细致的咀嚼着食物,静静的享受着味蕾处传来的美妙滋味然后将食物吞下。
魏柠咬着筷子偷偷瞥他,见他快要抬起头来时又迅速的移开,如此往返几次,阳泽西不得不开口:“难道我要等到你把筷子咬断了才能等来你的话吗?”
魏柠又成功被噎,阳泽西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就不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阳泽西。”魏柠特别正式的喊他,阳泽西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见魏柠认真真诚的脸,听见她说:“谢谢你!”
阳泽西知道她是说游轮上救她的那一次,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救她,并不是为了听她一句谢谢,真要追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遵从本心。
“我差点把命搁在那,就等来你一句谢谢?还迟到那么久!”阳泽西微微挑眉,看着她。
“啊?那你要我怎么谢?”
“以身相许吧。”
阳泽西说得风轻云淡,却把魏柠给吓得真的差点咬断筷子,再看阳泽西的认真脸,抓不准到底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魏柠倒是被阳泽西给弄得蒙圈了,难不成是真的?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结论,男神易推倒都是骗人的言论,真正的事实是男神推不倒。
魏柠呵呵笑,“别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我可生气了。”故作轻松的语气。
阳泽西没再说话,放下碗筷到沙发上,往那一靠。
额…魏柠无措,他生气了?
阳泽西不吃了,魏柠也没什么胃口,她起身收拾饭桌,阳泽西的厨房是和大厅相
通的,中间隔了一个吧台,他静静的坐着,看魏柠在洗碗筷,灯光下她的背影特别纤细,暖色调的光线洒满了她全身,仿佛整个空间都随着她的律动变得生气起来,方才因愠气紧绷着的唇角慢慢舒展开来。
好像,真的应该要有一个女主人了。
阳泽西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魏柠洗碗洗得欢快以至于没听到阳泽西的脚步声,一转头撞在他的身上“哎呀”一声后看见阳泽西如大山一样杵着没动,揉了揉微微发痛的鼻子,仰着头看他:“撞痛你没有?”
阳泽西嘴角微微一抽,明明撞疼的是她自己的鼻子,反倒问他腰痛不痛,难道她撞到他的胸口就能连着腰也一起痛?
“痛。”阳泽西回答。
“啊!有多痛,很严重吗?”
“很严重。”
魏柠一听见他说痛立即慌了,她手足无措有点乱,又不懂如何止痛,心提着,也顾不得水槽里的碗筷了,解下围裙拉着他,“我们去医院看看,我去取车,唉,我车钥匙呢?”魏柠一直拉着他往走出厨房,然后在找她的钥匙,她想起来她的车钥匙被她揣进衣服口袋里的,在沙发的一角发现了外套,她小跑过去在两边口袋里翻找,确定了车钥匙在口袋里后她将衣服挂在手臂上走回阳泽西的身边,看见阳泽西只穿了一件衬衫,一拍脑门,自顾自说话:“哎哟,你的衣服,我怎么那么蠢,等我,我拿你衣服。”又小跑着进了阳泽西的卧室。
魏柠虽然喜欢赖在阳泽西这,但是很尊重他的隐私,像卧室这种私人痕迹很重的地方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