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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岁的孩子,前两天那个孩子找到了当年查案的那个同事,坚称自己的母亲是无罪的。这正好提供了机会让鲁老师的同事重新查这个案子,他把案宗翻出来看过,并没有发现疑点。他听说咱们鲁老师现在在警局从事犯罪行为分析工作,所以这回他想让鲁老师帮忙重新审理案件。”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但是事情都过了二十年,当年的证据应该都消失了吧。”
“话虽这样说。但是你忘了‘经过的必留下痕迹’,如果仔细再找的话,一定还能找到其他的证据。”
年假的第一天就要被李京拖出去查案其实心里还是满不爽的。
“好想吃花馍。”我指着眼前的白粥和荷包蛋。
“那个和馒头有区别么?”李京坐在对面和我一起吃早餐。
“颜值比较高。”我想了想回答道。
李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吃完早饭去鲁老师家集合,因为并不是正式的翻案重审,小范围的调查只能在鲁老师家开始。我好奇的在鲁老师家转了转。
鲁老师看着我觉得奇怪:“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有什么好奇的啊?”
“您的朋友没有来么?”我想起李京说这个案子本来是归鲁老师朋友管的,但是当事人却没有出现在这里。
陆老师听完脸色暗了一下,我意识到我可能是触碰了鲁老师的伤心事。果不其然,鲁老师面色凝重的告诉我他的朋友在1个月前因病离开了人世,因为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案子,所以在临终前把调查案子的事情托付给了鲁老师。
“抱歉啊,鲁老师,我不知道……”我嘴拙的道着歉。
鲁老师猛然从悲伤中醒了过来,赶紧安慰我道:“没关系的,我接这个案子就想把当年的事情查明白,让他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所以这次我们几个要一起努力。”
气氛缓和了一些之后,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20年前的案子上。
如果只看卷宗,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以内受不了邻居的骚扰,单亲妈妈愤怒之下杀了邻居。口供没有修改过的痕迹,致命伤和非致命伤都被法医证明是一人所为,尸体发现的地点和嫌犯说的地点相同,唯一的一点疑惑就是嫌犯自首的时间和尸体死亡时间差了6个小时,不过嫌犯解释说在杀人后因为慌张延误了6个小时,最后决定报警自首,给的理由也说得过去。刚开始鲁老师的同事曾怀疑嫌犯是在为儿子顶罪,但是受害者的死亡时嫌犯儿子正在上课,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能证明这一点。也查过嫌犯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嫌犯和前夫离婚后独自抚养孩子,收入是主要来自服装厂的工资。嫌犯的儿子在学校是个普通的孩子,不算优秀但是很老实,对于这个孩子的遭遇,老师们都很同情。无论是嫌犯还是她的孩子都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所以暂时我们也没有其他的证据。
“鲁老师,嫌犯的孩子有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笃信他母亲没有杀人?”李京看完手里的资料抬起头问鲁老师。
“理由就是那天受害者死亡的时候他母亲正在服装厂上班。”鲁老师回忆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我心惊了一下,他当时不是在学校上课呢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母亲在哪里?
鲁老师明显知道我心里的疑问,赶快解释道:“这个问题我问过他。他说那天他记得很清楚,学校收午餐费,他把这件事忘记了,就打电话到她妈妈工作的服装厂希望他妈妈放学接他的时候可以帮他带过来,他妈妈亲自接的电话,他没有记错。那个时候大约是上午9点,6个小时后,也就是当天下午两点他母亲去的警局投案自首。9点的时候他和母亲通的电话,他母亲工作的服装厂离他们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他母亲的单位有规定还要是上了工作岗位除了特殊事情一律不准请假外出,所以他母亲没有机会走出工厂大门,更不要说跑到邻居家杀人了。”
“警方没有采信嫌犯儿子的证词?”李京和我有着一样的怀疑。
“警方查过了,没有通话记录。但是嫌犯的儿子确信自己确实给母亲播过了电话,监督员把电话接给他妈妈的。后来再问监督员的时候,监督员说自己确实有接过嫌犯儿子的电话,不过时间是在早上十点,监督员说那天他母亲迟到了一个小时才上岗,下午突然说要有事,死活就要提前出厂,但谁也没想到是杀了人这么大的事儿。”鲁老师拿出了另外一份资料念道。
“那警方查了监督员的证词?”
鲁老师点头:“查过了,证实监督员说的话都是真的。所以调查员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孩子记错了时间;而是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母亲杀人的事实,下意识的编造借口来帮母亲逃脱罪行。调查员当时更倾向后者。”
“鲁老师也认为这个孩子在撒谎么?”我问道。
鲁老师面露难色:“这。我不认为这个孩子撒谎,因为观察这个孩子说话似的表情和语气、语言特点,都让我查不出丝毫破绽。”
“谎话骗了一百遍,连自己也会相信的。”李京在一旁冷嘲了一句。
鲁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小子。我当然也只知道这种可能性,而且事实上从电话局查到的证据也表明这个孩子和母亲通话的时间是在10点而不是孩子所说的9点。”
“但是如果这个孩子当时20岁,我还能觉得他有可能为了保护母亲做出为证。但是当时他只有10岁,没有人教他的话,他是不可能聪明到要编谎话证明自己母亲的清白。9点左右的话应该是在第一节课下课做课间操的时间,这个时间小孩子是不会搞错的。而且我看了记录,孩子录口供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杀了人。所以他不可能说谎。”
“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电话局的记录却是驳斥了这个观点。”鲁老师给我看了电话局的通话记录。
“我看案宗里写道嫌犯拒绝见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使是自己保外就医直到死亡的时间,嫌犯也没有再和自己的孩子见过面。”李京转移了话题,成功地让鲁老师暂时脱离了刚才的辩论。
鲁老师放下手中的打印纸:“这就是老万(负责这个案子的老警官)怀疑的地方,他记得这个嫌犯一直在拜托他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有接触,甚至在审判当天她也拒绝去见自己的孩子。也拒绝自己的孩子出庭或者旁听。老万当时只当是因为嫌犯不想让孩子因为自己受到影响,但是后来他却总是怀疑当时自己对嫌犯的判断。她总是想嫌犯拒绝孩子和自己见面是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过到最后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现在的我们最先要解决的就是找到嫌烦不愿意见自己儿子的原因,这样通话时间差异的可能性才会有理论支持。”李京做了最后的总结。
“这就是哦找你们两个回来帮我的原因。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当年和这对母子有过关联的人,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多打听这对母子的消息,还有这些人对这对母子的看法。这样也能侧面了解嫌犯和前夫离婚的原因。这个案子确实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
☆、第二章 老太太讲的故事
从卷宗找不到线索,只能从当年的知情人入手。“我们要不要先去找那个嫌犯的孩子来问问,他妈妈杀的是自己的邻居,动机是无法忍受邻居无礼的侵犯,这样的话,有些内情他比别人更清楚啊。”我托着腮问李京。
“这一点考虑的很好,不过我还想研究一下案件中的受害者,有的时候尸体能告诉我们更多故事。”李京坐在我对面,反复看着从鲁老师家带出来的资料。
“但是尸体早被火化了,你还能收集到什么证据?”
“不会啊,不是还有照片和文字记录吗?”李京挥了挥手里的资料。
“这些能告诉你什么啊?”我疑惑的看着他。
“仔细读的话会发现很多有趣的内容。”李京示意我做到他身旁,他拿着红笔把一些词语标了出来,“你看这里有明确写道他左手手指和指关节有厚茧,你在对照照片,你可以清晰的看到受害者左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在指肚和第二关节处有明显的黄色硬茧。这说明受害者的惯用手是左手,在指肚和第二关节处的厚茧说明受害者从事的工作可能和机械安装有关,这种硬茧很有可能是在大量重复安装的过程中摩擦造成的。”
我对照了一下文字记录和照片,果然和李京说的一样,受害者的左手前三个手指上有黄色的厚茧。我把资料往前翻了翻想确认一下受害者的职业。
“在第一页。”李京知道我在找什么,开口说道,“不用确认了,卷宗上写着受害者是无业人员。”
“无业人员?”我诧异的看着李京,首先在那个年代,大家基本上都是务工或者务农,工作基本上是铁饭碗,除非是地痞流氓,否则很难会有失业的人,“这个受害者当时是无业青年?”我再次向李京确认。
李京没有表示,只是淡淡的开口:“资料上只是写了无业,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刚才打电话给时灏让他帮忙查了当年居委会阿姨们现在的住处。一会儿吃完饭,咱们买点水果,去拜访一下当年的居委主任,看看她能不能告诉咱们更多有用的信息。晚饭的时候,我约了嫌犯的儿子,就像你说的,先了解嫌犯,还是从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查起。”
下午在当年出事的小区,我们拜访了当年在居委会工作的老奶奶,说起二十年前的事情,老太太仍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想起二十年前,我现在这心啊,还是‘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老太太给我们倒了果汁,“哎呀,你说凤霞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老太太可惜的拍了拍自己的腿。
“奶奶您别着急,我们就是想知道当年您看到的是什么情况。”我坐在老太太旁边喝果汁。
“当年的事情也怪我没上心。可能你们年轻人现在会嫌弃我这老婆子唠叨,但是好多事情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也会觉得自己憋得慌。”老太太有点是像在纠结我们会不会听她说下去。
我赶紧放下果汁挽起老太太的胳膊:“你快说,我和李京可想听了。”
李京也连忙跟着附和:“我们这会找你过来就是想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让金凤霞突然起了杀意。而且前几天,金凤霞的儿子曾经找到了当年调查案子的警查,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母亲没有杀人。虽然算不上是翻案,但是我们确实发现了当年调查中的一些疏漏,无论这会调查结果是什么,我们都想给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一个交代。也算是帮他了却一个心愿。”
听到这里,老太太叹了口气:“唉,也怪难为那个孩子的。我记得当年出事的时候他才只有10岁左右,凤霞可能怕影响孩子吧,出事后一直不让孩子探视他。不过我们没回去看她的时候,他都会问好久元元的事情。但是说把孩子带过去给她看看,她又不同意。就是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直嘱咐我们帮她照顾好孩子,帮她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能够收养元元。她最后在医院的时候听到有人要收养元元,签字的时候就一直哭,把办手续的资料都给打湿了。孩子其实当时就在门外头,看着他妈妈签字也一直哭,估计是知道他妈妈不要他了吧。哦们居委会的几个人看着也觉得难受,活了这么久,生离死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