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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人也会心生不安吧?怎么还会有那种谈情说爱的心情……
那段,可谓是他温清朗人生里最脆弱的一段日子,所以,白以蓝对他来说:是不可否认的重要!
“咳……”莫凡帅难得红了脸,“脑子失误……那接下来呢?”
脑子失误?
温清朗真心觉得:他这个兄弟,挺逗的!
星火还在烟头燃烧着,温清朗睨着地板,久久,才暗哑的说:“之后,在我灭接头人的时候,奸细从跟着我的人里面,拿着枪出来,偷偷的在我背后……那时候,以蓝正好赶过来,碰到了这一面,她及时击毙了试图偷袭我的奸细,而我正好也把接头人,灭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任务完美完成了呀!”莫凡帅鼓起掌来。
好吗?
温清朗幽深的目光,仿佛飘远到了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那里,遍地是血,是死人,是丢落在地上的黑色枪支。
“首长,这下好了,大获全胜,还顺带灭了奸细,简直是……完美!!”话是这么说,可因为打到最后,差点全军覆没。牺牲了不少人,曾经和他们有革命情感的人到头来还为了别人杀自己人,活着的人心里,都很沉重,这也许就是胜利的代价,或多或少老天会让你失去什么。
老天爷,见不得大人毫无心思的开心。
“返回吧。”温清朗只说了这三个字。
“嗯。”
他们走在前面。白以蓝则在最后。她肩上拐着一个黑色大袋子,边走边捡着一地的枪,在要跟上去的时候。突然瞄到队伍里有一个人竟偷偷的把枪上了膛,顿时,她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欲要开口就吼:“战斗结束。给我把枪收起来!”可是脑子一缓冲,她出口的话立刻转了个弯:“首长。小心!!!!”
顾不得黑袋子在跑步中掉在了地上,白以蓝拨开前面的人堆,用自己的身体覆上了温清朗的身体,砰地——一切。结束。
温清朗直被她扑在了地面上,她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身上。身躯,僵了片刻。他不可置信的搂着她的腰,发颤的大掌,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定格在她的胸口,触到手里全都是灼热的、越来越多的鲜血……
阴鹜,阴霾,阴煞全部混合起来是让人害怕的狰狞,起伏在俊美的脸上,温清朗犹如从地狱里迈出的修罗,寒光的眸,恶狠狠的剜向被他的人擒住的男人,咬牙:“建武,第二个奸细?”
“……我……我,首长……”
砰砰砰一连三枪,把张建武的上身打成了枪靶子,温清朗仍不解气,从地上站起来,抬脚就狠狠的踩在张建武的脸上,蹂蹑,践踏……
“把狼狗牵来。”他森冷的吩咐。
张建武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三枪不是打在他的脑门上,而是……打在他的身上……还都是不致命的地方……
原来他比前一个奸细更惨,他要面临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要啊,首长——”
“队伍再厉害,如果有害虫的话,迟早也会被人给灭的死不透气。”这话是白以蓝说的,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温清朗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胸口,气息孱弱的说,“别放了他,害虫,必须死!”
温清朗把白以蓝从地上抱起来,他严酷的目光,从面前经过生死战斗后,所剩不多的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瘫在地上发抖的张建武身上,冷笑的说:“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做了奸细的,都是男人?!”
男人是什么?
在古代,男人是天。
现在是平等的,可男人的地位,还是很重要,最应该顶天立地的是男人!
但做奸细的……竟然都是举足轻重的男儿,这对一个国家来说,简直是丢脸,尤其在队伍里,还有一个女人。
有些男人的意志力,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张建武自知完蛋,他低下了头,下一秒,就被来到的狼狗扑在了地上,被凶神恶煞的狼狗,四分五裂——
彼时,温清朗已经带着人走了老远,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惨叫声,因为太过响亮,被他们听到了,同时,被他们忽视了。
“我带你立刻回去……”他一心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回到部队,就有医生!
白以蓝却说:“赶不上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救不活了。”
温清朗俊美的脸上,有汗水,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沉寂了一多分钟后,他说:“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人觉得安心无比,但现实的悲伤结果,改变不了,白以蓝真的笑了:“首长,你是在害怕失去我吗?”
“是!”毫不犹豫。
白以蓝愕然,温清朗是骄傲的,她没有想到,他害怕失去她,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首长,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吧,我有感觉,子弹在我的心脏不远处,我还能撑一段时间……我要和你说几句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原地就好。”温清朗说,背后跟着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转身跑的远远,给他们腾出地方。
两分钟后。
白以蓝靠在温清朗的怀里,她说:“我知……道你害怕失去我。是因为我是你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因为我照顾了你一段时间,你一直感激着我,但那不是爱情。”
温清朗剑眉一蹙,她想说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的提到了……爱情?!
在他心里,他以为白以蓝一直都以着好朋友的身份,对待着他。而他是把她当成了家人。她说的对,他的确特别感激她。
如果没有她……
那一段心如吊着威亚的日子,自然也会撑过来。但不会那么的轻松,关键时候,有一个人陪着,那真的是种温暖。
“首长。我……”白以蓝的欲言又止,只让温清朗更加的迷惑。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温清朗幽深的黑眸。白以蓝最终忍住泪摇了摇头,说:“以染一直都很喜欢你,首长,你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温清朗:“你用命。换来这个机会?”
“不是的,首长,当他开枪打你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有一个念头:你不能死!我不是有心机……”
“行了。我知道了。”温清朗不忍的睨着她。“我会好好照顾她。”
并没有答应。
白以蓝扬起嘴角:“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你知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让给她……即使,首长,我也爱你……”
“你说什么?”温清朗没有听清她后面的几个字,迎接他的却是:白以蓝闭上了眼睛。
像是全世界的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温清朗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的女人,透明的泪珠缓缓从他的眼角落下……
第一次见面,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身在何处,是她告诉他,他在哪儿,是她帮助他熟悉这陌生的世界,这陌生的近乎严酷的地方,训练起来,对于失去记忆什么都没经历的他,真的太狠了,像是在地狱里一样。
他似乎是生来不喜欢说话,可对于她,他偶尔会说来两句,那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她是他的家人,甚至可以这样说:在最开始的时候,白以蓝带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
如今,家人走了……
为他而死……
这个冰冷的部队,只剩下他一个人。
温清朗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搂住了怀里的女人,仰天怒吼了出来:“啊——”
。
“事情,就是这样。”温清朗云淡风轻的说完。
莫凡帅沉默了很久,他才说:“所以你就和她的妹妹在一起了?”
“不。”温清朗眼神平静,撩唇道,“我只答应白以蓝照顾她的妹妹,我并没有答应白以蓝,和她的妹妹在一起……但是,最后,看到她的妹妹失去姐姐,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就想起白以蓝最后的模样,也许是愧疚吧,我问她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其实你是希望她不答应的。”莫凡帅说紧接其话,“但是,她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温清朗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我不爱她,我不懂爱,我强调:我可能不会爱她,可是她颇有自信的告诉我,她可以让我爱上她……我答应了,我代替白以蓝,宠她,疼她,她总算从白以蓝的死亡中走了出来,她的性子才慢慢的开朗起来,但最近,她有些变了!”
莫凡帅叹气,下一刻,被温清朗的话惊的彻底。
“她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最近却在吵着要和我结婚,甚至,要得到我的心,要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贪心。前不久,我听见她驱赶温暖晴的时候,竟说我和温暖晴的孩子是野种,我一怒之下,和她分手。但在送她回部队的时候,她竟然选择:跳车……她嚷嚷着只有我了,嚷嚷着要去陪她姐姐,其实,我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变相的叫醒我的记忆和内疚。”温清朗的话越来越多,笑容也越来越多,眼神却越来越冷,“所以我说,我和温暖晴,是不能在一起的错过,把她留下来,白以染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关键是:我是一定要照顾白以染的,我不能让白以染出事,而白以染要我照顾她的方式。我只能答应……”
“我没有想到会对温暖晴动情,本来,我的确打算就那样照顾白以染一辈子,和她结婚,和她过一辈子……然而,现实总是那样的超乎人的意料,我不喜欢温暖晴。是的。我不喜欢温暖晴,在她离开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对她是同情。她这两年来很不好过,丈夫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为了和她离婚,从而与另一个女人结婚。我以为我对她是同情、可怜!”
“然而在她上了来靖天的车之后,突然就尝到了心痛到不可控制的滋味。一直听人说心痛。但从没体会到心痛到底是什么感觉。是的,看着温暖晴越来越痛苦,我放走了她,让她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我其实很想要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我为了她,放了她,这不像我的作风。我震惊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我真的不喜欢她……”
一大番话说完,温清朗眯眸,喝了一口红酒,随即轻启薄唇,一字一顿的开口:“我爱她。”
是的,让他温清朗放走一个自己想抓住的女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爱上了她,所以再也不忍心自私下去。
原来……
有一种爱,是爱到连自己都不知道:你爱她。
只可惜,不管是早明白还是晚明白,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只能:错过。
“唉,那你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白以染啦?”莫凡帅感到心好痛,看来温清朗和温暖晴,真的不可能了。
温清朗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所有的事都憋在了心里很久很久,突然说出来,舒服多了。
“那你真的失忆啦?”莫凡帅又问,“能不能恢复记忆?”
温清朗从莫凡帅期待的脸上漠漠的扫过,冷漠的说:“准确的来讲:我不是失忆,是我脑子里的记忆被人为动过手脚,导致了忘记一切,外加,可以恢复记忆,但我不打算恢复记忆。”
“为什么????”
“我想:如果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我会更爱温暖晴的。爱而不能得,既然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苦?!”
话闭,温清朗放下酒杯,冷傲的从莫凡帅身边走过,留下了一句话:“出了这个门,你今天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