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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酒吧做的都是些事儿,才会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哼。”来一暖没给他回答的任何机会。
温清朗:“……”
他只是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没说,具体玩什么,这个女人,有必要对号入座的那么精准么?!
“到了,让我下车,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一秒钟,我都受不了。”
来一暖看到"夜色"的招牌,立刻拍了拍座椅,发出响亮的声音,看到司机,慢慢的停下车,她开门,冷傲而不屑的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温清朗,脸色黑沉,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扁到了家。
“和我待了那么久,也没看你死了——”
车门关上之前,来一暖的膀子被人一把攥住,又被扯进了车厢里,手中的包包,慌乱中砸落在了地上,身体,还被人桎梏在了车门背后与男人的臂弯之间,有些狼狈……
她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大声怒骂:“滚!!!”
“限你三天,让我看到,你和来靖天分手……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咔擦——”温清朗打开门,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来一暖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那辆车,红着眼低吼:“温清朗,你的好日子没几天了,很快,新账旧账,一起算!!!!”
然,她没有想到,崩溃,来的那么快。
有很多事,都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的,又往往出现意外……
她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定格在,站在“夜色”街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对,是谭之雅,正在仔细小心的过马路,没想要出声,怕分散她的注意力。
晚上,车流量比白天还多,这一点都不夸张。
耳边,车的轰鸣声,灯的浮光,在眼前一闪一闪的,那天晚上,她就站在原地,看着谭之雅被一辆由远及近的货车撞飞了地,满身的血,在掠影中划过她的眼睛。
☆、第三十四章 一种有人在的,安定感
晚上,车流量比白天还多,这一点都不夸张。
耳边,车的轰鸣声,灯的浮光,在眼前一闪一闪的,那天晚上,她就站在原地,看着谭之雅被一辆由远及近的货车撞飞了地,满身的血,在掠影中划过她的眼睛。
似乎,回到了季忧晴当瞎子的那段旅程里,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她们之间,横隔着数不清的人和物体,谁也抓不住谁的手,来一暖却还是伸手了,之后,一动不动。
其实,真的很想抬起脚,在忽然寂静下来的世界里,走向她的好朋友,把她抱起来,把她送进医院……
这才是最好的,可多理智啊。
感性控制住了她的理智,脸色苍白?还是泪流满面?也许都有,就是抬不起脚走向她。
前一秒好好的人,下一刻,鲜血淋漓的被人围观。
不……不该是这样的!
来一暖喃喃自语,仿佛此刻才猛地回过神,迅速的跑到马路的中央,把那个不断吐血的女人抱在怀里,艰难的张开口,想要叫她,叫她起来!!
却发不出哪怕一点点的声音。
突然,世界在她泪流满面的时候,又亮了。
“让开!”
来一暖抬起头,看到温清朗拨开人群,把谭之雅从她怀里,夺走,转身。离开。
骤然听到:“跟上!!”
她还在原地怔愣的流泪,声音冷厉中显得愈发响亮,打醒了她,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有人在的,安定感。
医院。
谭之雅还在里面做手术。
温清朗看着坐在身边,面色惨白的女人,眸色重了重,低沉的问:“你也认识谭之雅?”
什么。
来一暖迟钝的扭头看着他,好久,才木木的回答:“我认识她,她是……我好朋友。”
说出最后三个字的同时,脑中陡然划过一个女人鲜血淋漓的,狠狠被撞——砸落在地上的画面,她隐忍已久的眼泪,竟就那么流了下来。
那个女人,不是谁,就是谭之雅,她最好的,好朋友,现在,在手术室,生死未卜,肇事者……
对啊,肇事者呢?
来一暖眼眶通红,倏然灼灼的盯着温清朗看,“肇事者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温清朗不会放过,即使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这个男人的思维依然是冷静而缜密的。
“被司机抓进车里了。”
来一暖紧握拳头,眼神狠戾;“我要亲手杀了他!”不管他是无意,还是故意。
温清朗挑眉,抽了一支烟,转眸,目光复杂的放在手术室门上,“你怎么认识谭之雅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
诧异。
因为,又是同一时间,两人出口,对视,来一暖有些慌乱的垂下了眸,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声音,很嘶哑,回答:“人与人之间还能怎么认识,陌生、熟悉、相知,说穿了,都是缘分穿的线呗。“
温清朗也回答她的问题:“你包掉在车里的地上了,就回头……”正好看见你那副世界崩溃的样子。
想起打开车门出去后又被他拽了回去,许是挣扎的时候手里的包,掉了吧。来一暖哦了一声,焦急的等候着,弯腰,两手抵在头上,她在心里祈祷着,谭之雅能好好的回来,老天爷,会让一个完好无损的谭之雅回到她身边,一定会的。
闭上痛苦的眼睛,却好像空气不足,她急促的喘息着。
温清朗忽然听到她,破碎的声音在问:“那你……又是怎么认识谭之雅的?”
☆、第三十五章 我不该死
温清朗忽然听到她,破碎的声音在问:“那你又是怎么认识谭之雅的?”
这一次,来一暖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放下手,她直起腰,别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发现,他闭上了眼睛,神态,是那样的安静,然而,自己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此刻是阴郁而悲伤的。
阴郁还可能,但,悲伤?
来一暖自嘲的讽刺自己,怎么,竟然会认为温清朗会悲伤?
他可是杀死她的人呢,一向冷漠到极点!
呵。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的响声,打断了来一暖所有扯远的思绪,她飞快的走到出来的主刀医生面前,紧张的深吸一口气之后,才问道:“她……她怎么样了?”
“谁叫温清朗?”
主刀医生却答非所问。
来一暖愕然,就见温清朗向前迈开了一步,惜字如金:“我。”
主刀医生正视着他们两个人,严肃的说:“病人因收到剧烈撞击,双腿失去感官,瘫痪。还有……后脑勺碰撞到地面,导致大脑出血,可能,会昏迷。”
温清朗伸出手,攥住来一暖的膀子,沉声说:“撑着点。“
来一暖的确已经站不住了,如果不是温清朗及时狠拉了她一把,早就踉跄倒地!
瘫痪,昏迷……
谭之雅怎么受得住???
“不……不可能的……不能这样的……不能的……”
“但,病人现在已经苏醒,指明要见,温清朗!!”医生的声音好像在火里烫过一遍,才传到她的耳朵里,热的她震惊、担忧、疑惑与愠怒并存。
“她没有提到我吗?”来一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清朗呵医生。
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是要见温清朗,而不见她。
温清朗直接灭了烟头,面无表情的错过医生和来一暖,缓缓走进了手术室。
主刀医生看着温三少一连贯的动作,半个字都不敢放,其实……医院不让抽烟的,他心里略略虚了一把。
看到面前的女人眼睛无神的样子,不由得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
话说出口,才知语言和现实比起来,是何等的苍白、脆弱。
所以,只一句,便停了。
手术室里。
温清朗站在床边,收了冷漠,幽邃的视线,射在戴着氧气罩,却仍然显得像缺氧一般痛苦皱眉的女人,等她开口。
“我还以为他们要找你很久呢……”
谭之雅的眼睛,和声音一样无力,她看着进来的男人,呼吸,一簇一簇的。
“我一直都在。”温清朗沉声回复,顿了顿,他说:“活着,别睡,坚持下去,你是她的好朋友,你走了,她会难过。”
谭之雅咧了咧嘴角,淡淡的笑,飘渺的随时都会散去:“你还是不能接受,季忧晴已经死了的事实么?”
温清朗蹙眉。
七年来,只要跟他谈到,让他接受季忧晴已经死了的事实,他就这样,排斥。愠怒、发狂,想要杀人。
只是这些的情绪,这一刻都被他藏匿于打结的眉心中。
“我死了也好。”谭之雅眼泪默默的从眼角滑落,融入黑发,故意道,“去陪陪我的好朋友,她在天堂,哦,我们这些人去不了天堂,是在地狱,对,嗯,她一个人在地狱里多孤单啊……我要去陪陪她的话,她得有多高兴啊?!”
“闭嘴!”温清朗脸色难看,目光如刀,凌迟着她。
谭之雅看着眼前的男人,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中有根线,仿佛快要断裂一样,刺骨的疼……
来一暖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到底等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夸张了,要不,五分钟?
也不是。
总之……
在看到温清朗的那一刻,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就那么盯着他看,似乎过了好久才又能看到他,感到异常珍惜一般的专注,一眨不眨。
医生和护士又进去了,手术室的门,又关上了。
窗外,大雨倾盆,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对视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外面的雨声,他们,他们就那样对视着,谁也不先移开目光。
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
直到,大门被重重推开的冷声,医生和护士的脚步声,重新,贯彻耳廊!
“抢救失败,因脑缺血严重,病人暂且昏迷不醒,我们会观察四十八个小时,四十八个小时之后,如果病人还没有醒来,请家属做好准备……病人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听到最终的定论,来一暖全身放松了,也瘫了,软软的趴在地上,温清朗明明一个伸手就可以抱住她,却冷眼旁观,任她绝望的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回去吧。”
四十八个小时的苦等是艰难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异于煎熬,来一暖站在一块隔着病房,却可以透过它,清楚的看到病房里的病人的大玻璃窗面前,对站立在她边上的男人说。
这里,有她一个就够了,温清朗,又是谭之雅的谁呢。
“你一个人行?”温清朗脸色黑沉的睨着那个女人,他突变的情绪,让来一暖摸不着头脑。
“行。”但是她很坚定实际很逞强的吐出了一个字。
现在,黑幕十二点。
谁,晚饭都没吃。
心,又经受了那么大的变故与打击,继续,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下去,能撑得住才怪。
温清朗却转身,依言,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淡漠。
来一暖把头抵在玻璃窗上,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里面,睡在病床山的女人。
过了半个小时。
市医院门口,从市医院出来的医生护士,见到一身黑衣,打着伞的温清朗由远及近的走来,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温医生,或者三少。
这个俊美非凡,无处不彰显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另一只手里却提着再普通不过的零食袋,袋子的边上,还倚靠着两瓶矿泉水。
“三少,这个人怎么处置?”
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清朗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