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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觉得可能于谦还没有学到大师的真传,可能还需要历练一番。
将制作好的酒安置好后,就等着它慢慢发酵了。
这期间,于浩在不断地练厨艺,成品都进了盛妈妈和盛安兄妹的肚子里。梁城来看盛妈妈的时候也能偶尔沾沾光。
于谦表现的就不那么勤奋了,他除了吃于浩做的饭菜,就是吃盛安的水果,各种水果都吃,一吃吃一天。
虽然盛安的水果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但是看着一个大师好像要荒废在她手里的感觉还是有点让她心慌。
她将于谦丢到本市酿酒大师的名下去培养,只希望这株苗子茁壮地成长,不要长成歪脖子大树,那盛安肠子都会悔青的。
于浩表示没什么意见,他这个弟弟确实太懒了些,但还是每天都将他弟弟送到目的地。没办法,路痴,哪怕在这个还没有开发完全的城市也迷路。
盛妈妈这期间也出了院,在家里静养了一段时间。
于浩于谦依旧重复着刚才的生活,一个练厨艺,一个学手艺。
于谦每天回到他们的宿舍还是马不停蹄的吃,吃各种水果,吃于浩做出的各种饭菜。
有时候盛安都会叹一句于谦太好命,天生享福的命,可是看他吃得那么开心,嘴里塞着满当当的食物,粉嫩的小嘴不停地动着,盛安不禁想起了小仓鼠。
于浩也是一脸的心甘情愿,盛安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想必他们已经习惯了。
酒开坛的时候,盛安就尝到了开挂般的手艺,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光环吗。
还是说,天才懒货的自我修养?
这手艺也太好了吧,兄弟俩能有一个不这么逆天吗?
有天晚上,于谦抱怨走太久,腿疼。于浩和盛安反映了,希望于谦能回家。
盛安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答应了,这手艺还学什么啊,H市的师傅已经教不了他了。
赶紧回来吧。
再学不是浪费钱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吗?
她的酒厂还等着开张呢。
于是于谦的快乐生活又开始了,晚上再也不用抱怨腿疼,给哥哥撒娇才能享受到揉腿的福利了。
不过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去做,这件事事关她能不能买到她心仪的那块地。
H市的证券交易市场就要开业了,1990年12月19号,离现在仅有三个月的时间,跟她要买那块地的时间相同。
而她同样记得一支很牛的股票,从1984年的五十元一股,变成了3183股,也就是说,从五十块钱变成了十多万。
这只股票,盛安不拿下都对不住自己。
☆、107。第107章 搬出盛家(一)
当然在等待于谦酿酒成功的那段时间里,盛安还做了另一件大事,对她和盛家影响重大。
盛妈妈住院期间何老爷子还是来看了他的大女儿。
他是坐着轮椅来的,满脸的皱纹和老年斑,盛安和盛战给何老爷子问了好,何老爷子笑着点头:“长大了。”
盛妈妈躺在床上,没有说什么,当年她嫁给盛海泉,何家没有一个人是同意的。
那个时候何老太太还健在,盛妈妈仗着何老太太的宠爱,愣是获得了家里的点头。
何家人不待见盛海泉,时间一长盛妈妈自然就跟何家疏远了。
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来看她的居然是何家人。而她一直维护的丈夫,恐怕还醉在温柔乡里。
何老爷子见盛妈妈没打算理他,叹了口气:“敏敏,你从小性子就犟,这次你可以听爸爸一句话吗?”
盛妈妈这才转头看向何老爷子,眼眶通红:“爸。”
何老爷子点头应了:“你现在三十多岁,入土的话至少还有五十年,难道你今后的五十年都要那样憋屈的过,和一个野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只是空占着那个名头?”
盛妈妈垂下头:“爸,不是这样。。。。。。”
何老爷子抬手,止住了盛妈妈接下来的话:“敏敏,你别再留恋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
盛妈妈将脸埋在手心里呜咽出声:“爸,你不知道,我舍不得他,一想到要离开他,我的心就。。。。。。就像是刀割一样,特别疼,爸。”
盛老爷子颤巍巍地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摸着盛妈妈的头发,发质黑而硬,是倔强的人特有的。
他的眼眶也泛红,为这个女儿的遭遇不值,话语里都是悠长的叹息:“敏敏,听爸一回,离了吧。”
盛安将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合同交到盛妈妈面前,盛妈妈犹豫了一下,就签了字。
签字之后整个人像是力竭一般倒在病床上,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盛安将那份离婚协议摆在盛海泉书桌上时,盛海泉足足盯了它三分钟。
然后才拿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他看得很仔细,盛海泉即使在签几十万合同的时候都不会有这么认真。
他像是要将那些字记在脑子里,又像是想极力的找出自己不满意的地方。
可惜,上面的条件很好,好得让人没话说。
何敏将这栋何老爷子给他们的房子留给了盛海泉,还有何家对盛海泉的一切资助和好处也没打算收回,但是今后也不会再帮助就是了。
并且给了盛海泉三十万。
可以说,盛海泉赚了,大大的赚了。
娶了何敏,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成功的买卖。
现在离婚,即使是他的错,可是他也不用补偿什么,子女不用他养,反而得到了何家的一大笔补偿。
这是做梦也梦不到的没事啊,既能甩开疯婆子,又能得好处,还能和时文君二人世界。
可是他签字的手却像是突然不会写字一样,不会写他写过无数遍的名字。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行了,你们休息去吧,明早拿给你们。”
可是盛安和盛战却没有离开,盛海泉好奇地看着他们。
“还有事吗?”
☆、108。第108章 搬出盛家(二)
伴随着“咚”的一声,盛安和盛战跪下了。
盛海泉的眼睛睁大,随后眼眶泛红,他抹了几把脸,看着眼前的子女。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盛安和盛战没说话,盛海泉起身走到他们兄妹俩面前,想伸手扶起他们:“快起来吧。”
他们却低头冲着盛海泉磕了头,头和地板发出三次“咚”的声响。
每一下都极大声,极用力,带着钢铁一般的坚决。
盛安的声音有些沙哑:“爸爸,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盛海泉眼睛瞪得大大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慢慢的湿润。
盛安接着道:“我也希望我们今后不要再见了,你有盛欢盛颜两姐弟,只要你对他们好点,想必他们也会好好对你。”
“至于妈妈,你把她放了吧,我和哥哥养她,我们会将她养得比现在好,会让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我们的喜怒哀乐,都不用你参与了。”
“爸爸,你保重。”
盛战看着盛海泉,他很平静,黑色的眸子像一片没有起风的湖面:“爸爸,你保重,不要再让你唯二的子女失望了。”
盛海泉的手有些发抖,不知这个身体一向强悍的汉子,是被气的,还是被伤的。
“你们说这么绝情的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盛安已经恢复了状态,她和盛战一同起身,拍了拍裤子,看向盛海泉,目光坦荡:“不怕。”
盛战也说道:“就算劈也不是劈我们。”
盛海泉的手抖得更严重,这下可以确定是被气的。
大手几次扬起想打他们,却又放下了,最后他坐在老板椅上,叹了口气:“行了,你们走吧,没钱记得打电话给我。”
盛安在关门的时候回头对着盛海泉说道:“用不着。”
她的钱足够让盛妈妈好好过日子了,盛海泉那点钱,还是留着养时文君吧。
据盛家的保姆马姐说,盛海泉那天在书房里坐了一天一夜,烟头满地都是,烫坏了时文君心爱的地毯。
书房里一股浓烈的烟味,她进去打扫的时候,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房子通风好几天都还是臭的。
盛安听了这些也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马姐,你快收,明天就要搬走。”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房子,最后看了一眼马姐,大概警察也快到了吧。
他们在得知盛妈妈被害的时候就打电话报了警,那天是李姐在盛家,马姐休息。
警察在盛安的带领下搜遍了一切可疑的角落,最后来到盛妈妈卧室,戴着手套将盛妈妈的那瓶药拿去医院化验,里面已经没有了安乐死的药片。
那瓶药不出所料地被掉包了。
但是盛安依旧将那瓶药交给了警方,警方从瓶身上提取了指纹。
上面的指纹只有一个人的,这个人的身份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马姐,在盛家干了很多年的马姐。
十二点整,警车“乌央乌央”地驶进这片居民区。
马姐的动作莫名的抖了一下,盛安拉着马姐的手,那只手冰凉,掌心不知不觉已经有了汗珠:“马姐,你怎么了,小心一点。”
马姐点头如捣蒜,脸色苍白:“是,我知道。”
盛安站得离马姐远了些,眼睛仔细地看着马姐的每一个动作:“马姐,你说这警察,来我们这片干嘛啊,这可是治安良好区域,难不成还会有人犯事?”
☆、109。第109章 搬出盛家(三)
马姐的笑容很勉强:“小姐,这里治安这么好,不可能的。”
盛安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马姐,你在盛家干了十年了吧。”
马姐的眼神不时地向窗外瞟去,嘴里敷衍地答道:“是啊。”
盛安也向窗外看了看,凑在马姐耳边说道:“马姐,你看警察已经停在我家门口了,他们这是要来我家了?”
马姐手里的东西几乎握不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珠不停地转动着。
盛安接着说:“你说,这些警察是要来干嘛呢?”
马姐突然转过身,那模样吓了盛安一跳。她紧紧地抓着盛安的手腕,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小姐,你要救我。”
盛安偏头看着她:“马姐,为什么要救你。”
马姐急得想哭,现在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重复:“小姐,你要救我。”
盛安拍拍她的肩膀:“马姐,能救你的可不是我。”她指指马姐的胸口,那里再往里几寸就是心脏:“而是你自己。”
马姐又怎么会不明白盛安的意思,可是那人也不是她能惹的主,她有些为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滴落,眼中满是乞求的看着盛安:“小姐。”
盛安看着窗外,朝马姐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马姐,我说了,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马姐沉默。
盛安接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你进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指望你的那个酒鬼丈夫吗?”
马姐的手绞着围裙,嘴唇咬到发白,却没有说话。
警察上楼的声音已经很清晰地传来,盛安又加了一把火:“马姐,希望你的儿子别被你丈夫卖了换酒。”
马姐握紧了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是时文君让我把那瓶药放在你妈妈抽屉里的。”
盛安点头,握了握马姐的手:“我明白了,马姐。你在局里说实话就好。”
门被大力的踢开,马姐猛地转头,她眼睛睁大,眼眶里蓄积的眼泪因为这个动作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