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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心知这两人必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武功高强,自己的护卫丝毫没有拦阻之力,当下也不出言相激,只得老老实实等待救援。
便在此时,车轮声急,一辆六马驾拉的高车风驰电骋般到了。
马车还未停稳,房玄龄与余长宁同时钻出了车厢,望着眼前这一幕,登时膛目结舌。
房玄龄奇怪的,乃是刺客竟只有区区两人,而且还是女子,而余长宁所震惊的,自然是刺客都是自己的熟人,而且电光石火间他便明白了慕容秋和秦清挟持李治的目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眼见房玄龄到来,李治大喜过望,高声呼喊道:“房相,余祭酒,快救孤王。”
房玄龄跳下了马车,走上前来站在军士列成的阵前厉声喝斥道:“尔等何人?竟敢挟持当朝王爷?”
慕容秋一阵大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想必这位就是房谋杜断中的房玄龄吧,我们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愿意让晋王平安无事。”
房玄龄脸膛一沉,冷冰冰地问道:“此话怎讲?”
“前不久你身后的这位余祭酒,使出阴谋手段在芙蓉园内擒住了魔主武不破,今日我想以人还人,用晋王换回魔主,不知大人觉得这比买卖是否划算?”
房玄龄自然知晓武不破乃是何人,听到这妖女指名道姓让自己放出武不破,一时间大感棘手,用探询的目光向着余长宁望了过去。
余长宁没想到慕容秋竟使出了这等方法,让他颇有骑虎难下之感,晋王自然是不得不救,然而武不破也不能轻易释放,无奈之下,他吩咐身旁军士前去公主府,请欧宁羽前来,自己则走上前去笑嘻嘻地招呼道:“噢呀,这位不是慕容教主么?怎么有空来长安城玩耍?呵呵,何必在这里动刀动枪喊打喊杀呢?吓得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要不我们化敌为友,你将晋王放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便可。”
话音落点,全场皆惊,房玄龄更是瞪圆了老眼,显然没有料到余长宁竟敢用这般口吻调侃刺客。
慕容秋闻言却是一阵大笑,淡淡道:“余祭酒,以前我可真是太小看你了,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竟能想出阴谋诡计困住魔主,实在了得啊!”
余长宁哈哈笑道:“教主过奖了,哪里是我困住了魔主?只是魔主觉得在芙蓉阁内住得好,睡的好,吃得好,所以一时之间有些不想走了而已。”
言罢,他目光转向了秦清,满是复杂之色。
秦清亦是感觉到了余长宁的目光,心里面陡然掠过一丝酸楚,慌忙移开视线。
房玄龄有些惊讶地问道:“余祭酒,你认识这两个刺客?”
余长宁点头笑道:“当然,房大人,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便是魔教教主慕容秋前辈,而她身后的姑娘,则是慕容教主的高足秦清姑娘,说起来都是我的老熟人了。”
慕容秋冷哼一声道:“余长宁,你少在这里口花花,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令人将不破放了,我保管这位晋王殿下毫发无伤。”
余长宁有心拖延时间,顾左右而言他:“张大人,吩咐你们京兆尹的军卒将刀剑收起来吧,放心,慕容前辈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离开的,完全用不着戒备。”
张大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军卒缓缓后退了数步,让出了一个更大的圈子。
余长宁又东拉西扯地说得半响,终于,苏紫若来了,她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冷艳高贵得如同月宫仙子,刚一到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余长宁精神大振,疾步上前问道:“紫若,欧师可有前来?”
苏紫若轻轻摇头,说道:欧师今日有事离开了长安,恐怕要数天之后才能返回,你就不要指望了。“
慕容秋毫不畏惧地笑道:“原来余祭酒是在等待救援,呵呵,即便是欧宁羽前来,现在也是奈我何!”
苏紫若凤目一寒,持剑上前轻叱道:“慕容教主好歹也是享誉武林的人物,没想到竟干出了这般卑鄙无耻劫持弱小的事情,劝你还是快快将晋王放了,紫若愿意与教主你一决高下,若是我输了,便请余祭酒放人,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慕容秋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俏脸上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之色:“苏姑娘,不知你年岁几何?”
苏紫若没想到慕容秋竟是问出了这般问题,一时间微觉奇怪,淡淡道:“我的年龄不需要告诉你。”
慕容秋笑道:“苏姑娘不说我也知道,今年你应该二十有四了,对否?”
苏紫若默默无语,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第1094章以人换人
慕容秋眼眸中神光更盛,轻轻一叹,继续说道:“看来是被我猜中了。要不我在接着往下猜,你从小就是孤儿,对么?”
苏紫若冷冰冰地看着她,不怒不嗔,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而且我还知道,在你右脚踝上有一片红色的桃形胎记。”
慕容秋的话音刚落,余长宁已是止不住惊讶了:“咦,前辈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余长宁与苏紫若在漠南同帐而眠的时候,苏紫若那双漂亮的莲足不知被他把玩过多少次,他自然知道那片桃形胎记,并还开玩笑说,这是苏紫若的前世留给她的烙印。
眼见果然如此,一丝水雾渐渐弥漫了慕容秋的双目,霎那间她只感觉头晕目眩,耳畔轰鸣,俏脸上泛起了激动难耐的红潮。
慕容秋努力冷静下来,心知在没有完全把握之下,此事绝对不能提及半个字,故作淡然地说道:“那日苏姑娘比武遗失了右足鞋袜,我无意中看到,所以好奇一问。”
苏紫若俏脸上的不屑之色更盛,冷哼道:“慕容教主,你还没有回答紫若刚才提出的问题。不知你敢否一战?”
慕容秋纤手一抬拢了拢垂在前额的乱发,展颜笑道:“苏姑娘,本尊目前已是胜券在握,何须与你决斗平添变数?还是那句话,以人换人,没有其他商量的余地。”
听到慕容秋寸步不让,余长宁大感为难,与房玄龄小声商量道:“房相,根据目前的情况,恐怕也只能答应慕容秋的要求,晋王殿下毕竟不能不救啊!”
房玄龄喟叹一声道:“你说得不错,不过你们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武不破抓住,这样轻而易举地释放,似乎有些太可惜了。”
余长宁以为房玄龄是担心李世民责怪,一拍胸膛说道:“无妨,放了他我们以后还可以将之抓回来,然若是晋王受到了伤害,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倘若陛下责怪,余长宁愿意一力承当。”
房玄龄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觉得本官是胆小怕事不敢承担责任之人么?而且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让你担当责任。”
房玄龄之言不禁让余长宁心头一热,他知道房玄龄已是将自己当作了女婿看待,翁婿之间自然用不着客套。
作出决定之后,房玄龄颔首说道:“慕容教主,本官同意用武不破换回晋王殿下,不知如何交换?”
慕容秋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沉声道:“大人只要释放不破,并告知他我在这里,便行了。”
“那好,”房玄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余长宁道,“余祭酒,有劳你在这儿等着,本官这就前去芙蓉园,释放武不破。”
“房相放心前去便是。”余长宁镇重其事地点头应命。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一声清啸远远响彻开来,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苏紫若秀眉微微一蹙,长剑出鞘将余长宁护在了身旁,轻声提醒道:“他来了。”
慕容秋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苏紫若身上,当她看到苏紫若竟这般关心余长宁的时候,身子不由微微一震,似乎隐隐明白了过来。
果然,一个黑色人影飞快掠至,高高跃起如同一只黑色苍鹰般翱翔半空,落在了慕容秋的身旁。
“不破。”眼见来人,慕容秋立即惊喜不已地呼唤了一声。
虽然被关了十多天,然武不破丝毫不见颓唐憔悴,他摇了摇手,目光落在余长宁身上怒声道:“你这卑劣无耻的小人,看本尊今日不取你狗命。”
慕容秋急忙拦住了他,正色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长安,有什么仇怨,我们以后再来讨回。”
言罢,她对秦清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清儿,言而有信,将晋王放了吧。”
秦清松开架在李治脖子上的长剑,笑道:“多谢殿下配合,你可以走了。”
李治面红耳赤,忙不迭地离开危险之地,卫士们立即上前将他护卫起来,退至阵中。
慕容秋美目流转,看了苏紫若一眼,视线最后又落在了余长宁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余祭酒,以前我真是太小看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转头看了看正在痴痴打量着余长宁的秦清,轻叹道:“清儿,我们走吧。”
秦清不舍地点了点头,三人施展轻功,如同矫捷的飞燕一般离去。
见余长宁默然矗立,打量着那魔教妖人离去的方向,张大象有些不解地问道:“余祭酒,刚才你为何不吩咐军士拦住他们?”
余长宁轻叹道:“你以为光凭数百名军卒,便能拦住武不破和慕容秋么?强行拦截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张大象点了点头,也是一声轻叹。
余长宁转身走入军阵中,对着李治拱手道:“殿下,微臣无能,让你受到了惊吓,实在罪该万死!”
“余祭酒千万不要这么说,”李治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满是真诚地说道,“若非祭酒当机立断释放武不破,只怕现在孤王还被魔女挟持。”
余长宁轻轻颔首,正容道:“微臣先护送殿下你回府,然后将情况飞报陛下知晓,殿下请。”
李治道得一声好,跳上准备妥当的马车,在余长宁以及数百军卒的护持下去了。
……
李治遭到魔教之人挟持的消息传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这位爱子心切的帝王立即是勃然大怒。
在下令缉拿魔教弟子的同时,李世民思忖了半响,吩咐中书令马周入内,口授了一份诏书,经门下省审核后立即发往了长安。
三日之后,一则惊人的消息从大唐官场传了开来:陛下令襄阳郡公、天子帝婿、国子监祭酒余长宁检校晋王府长吏,负责晋王府的综合事务。
所谓的检校,指的便是临时兼任某种职务,虽非正式拜授,但有权行使该事职,相当于“代理”官职,在如今的大唐官场,许多重臣多多少少都有检校的职务。
第1095章检校长吏
这晋王府长吏尽管毫不起眼,然而却是晋王府的大管家,而李世民让少年英锐的余长宁担此重任,那就更耐人寻味了。
其一,余长宁为大唐最年轻的三品官员,今后有很大可能会进入宰相之列,如今安排他担当晋王府长吏,无疑表明余长宁将会成为李治一党的亲信以及领军人物,在太子角逐中支持李治。
其二,现在开创贞观盛世的名臣们老的老,死的死,隐隐出现后继乏人之势,让余长宁这般敏感的人物担任如此敏感的职位,很可能是李世民在为李治构建今后的宰相班底。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余长宁与李治乃是妻舅关系,而且李治与长乐公主从小到大关系都特别要好,在波云诡谲的政治斗争中,这种关系便是一种坚定的政治同盟,相起比吴王李恪,李治更能获得余长宁的效忠和支持。
看来李世民心里面对确立太子的天平,正在向着李治一方倾斜。
一时间,长乐公主府门庭若市,高车骏马川流不息,闻风而动的官吏们纷纷前来拜访余长宁,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