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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是秦清,余长宁心头已经大定,淡淡笑道:“我相信我的清姐姐不会害我,所以,我就义无反顾地来了。”
闻言,秦清美丽的双目浮现出了点点水雾,略点哽咽地责怪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林术冷冷插言道:“教主,司徒前辈还在破庙中等着咱们,我们进去吧。”
一句“司徒前辈”顿时让余长宁心头一跳,惊声问道:“什么?司徒骜也在这里?”
秦清点了点头,纤手将余长宁拉起,正容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司徒骜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余长宁深知秦清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不禁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就让我去见见那个可恶的老魔头!”
秦清展颜一笑,到也有些佩服余长宁的勇气,带着他走入了不远处的破庙中。
破庙不大,一灯如豆撒下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可见庙内蛛网封尘案塌几折,高台上观世音菩萨的石像也是倾倒一侧,无声地述说着破败荒凉。
高台之下,一个消瘦挺拔的身影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上紫青色的老年斑使他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犹如隐藏在深山中的山魈鬼魅一般,正是恶名昭著的魔尊司徒骜。
刚走入庙内,林术上前便是拱手禀告道:“司徒前辈,我们回来了。”
司徒骜似乎正在练功之中,他双手画圆一圈合于胸前,深深地一个吐纳后睁开眼睛,望着余长宁的老眼中闪过无比愤恨之色,冷冷说道:“余驸马,我们又见面了。”
余长宁听出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仇恨,心知求饶也是无济于事,索性哈哈大笑道:“咱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下真是后悔在魔教总坛未能送魔尊你归西,不过无妨,我相信还会有机会的。”
话音落点,司徒骜须发戟张,“砰”地一掌击打在地面上站了起来,大袖一甩便要上前教训余长宁。
余长宁退无可退,不料秦清却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对着司徒骜冷声道:“魔尊,我们还要依靠他取得魏公残壁,请你勿要冲动。”
司徒骜铁青着脸,鼓着腮帮,显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怒声道:“这狗奴竟敢对本尊无礼,岂能轻易放过?待本尊卸掉他一只胳膊,他才会老实。”
从几句简单的对话中,余长宁已经明白了秦清几人竟是为了自己所藏的那块魏公残壁,一时间底气更胜,不屑冷笑道:“本驸马英雄了得宁死不屈,你若卸掉我的胳膊,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残壁。”
司徒骜凸起的双眼像要喷出血般:“你这狗奴毁我魔教数百年基业,圣教弟子死伤无算,连师兄师妹也丧于你的手下,即便是得不到魏公残壁,本尊也要替枉死的弟子们报仇雪恨。”言罢右手高高举去,便要去抓躲在秦清背后的余长宁。
第1166章挟持而行
“大胆!魔尊不得无礼!”秦清冷冷地喝斥了一句,却将余长宁护得更紧了,“师傅去世前曾给我说过,一定要取得魏公残壁重振圣教,魔尊你身为圣教弟子,怎能置前代教主的话为无物?”
没想到竟遭到了秦清这个后生晚辈的训斥,司徒骜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好与秦清翻脸,冷哼一声放下手来讽刺道:“秦教主一朝当上圣教教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秦清也不理会他的讥讽,淡淡道:“魔尊乃圣教前辈,地位超然秦清本不该擅自指责,然而现在余长宁关系到我圣教复兴大业,尽管他是圣教的仇人,现在也不宜伤害他,魔尊以为然否?”
清朗的声音尚在殿中回荡,金门门主杨明达率先出言支持秦清道:“在下认为教主说得不错,为了本教复兴大业,还请魔尊暂且忍耐,待到我们取得了残壁,再将这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徒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好,本尊就先绕过他一条狗命,不过秦教主与这狗贼关系匪浅,以前曾多次奋不顾身救其性命,乃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红颜知己,安知秦教主会不会心慈手软放了他,所以本尊觉得,余长宁不能交由秦教主看管。”
林术沉吟了一阵,说道:“教主,司徒前辈,余长宁就交由我和杨门主看管如何?”
秦清也知道自己对余长宁狠不下心来,同意点头道:“好,赞同,不知司徒前辈以为如何?”
“老朽没有意见。”司徒骜冷哼一声,转身又坐回了那个蒲团之上,闭目练功。
秦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着余长宁柔声道:“来,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说罢,竟亲自寻来一个蒲团,让余长宁落座。
“嘿嘿,还是清姐姐对我好。”余长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从容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秦清又替余长宁寻来水和馒头,让他吃下饱餐果腹。
眼见秦清这般亲力亲为,林术和杨明达对视了一眼,都看见对方面上有着隐隐忧虑之色。
待到水足饭饱之后,余长宁不解地问道:“清姐姐,那****率军前来攻打魔教,却一直未能发现你的踪影,不知你藏到何处去了?”
秦清轻轻叹息道:“师傅临终之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并让我带领两位门主杀出重围,然而不料官军楼船包围得实在太过严密,根本无法冲杀出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藏身在楼船货仓之中,跟随你们一道前来了新罗。”
余长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摇头苦笑道:“枉我自认为聪明了得,却没有想到此点,真是太失败了。”
秦清美目一闪,淡淡问道:“若是你事先知道我藏于船上,你又如何?难道准备将我这个魔女擒获处死么?”
余长宁悠然笑道:“清姐姐乃是我的红颜知己,本驸马岂会这般辣手摧花?若是能将你抓住,那一定义无反顾地将你收入房中,你看如何啊?”
话音落点,秦清原本有些苍白的俏脸陡然升起一片好看的红晕,而一直倾听他们谈话的林术和杨明达立即对余长宁怒目相向,显然气愤他竟敢出言调戏魔教教主。
秦清似嗔似怨地盯了余长宁一眼,突然又正容说道:“师傅将圣教大业交到秦清手上,秦清自当义无反顾重振圣教,听闻余驸马曾在涂贵手上得到一块残壁,如果你能将之交出,秦清以性命担保,一定不会为难你。”
“教主……”林术急声一句,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余长宁。
“林门主稍安勿躁,本教主自有分寸!”秦清摇了摇手,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之色,问道:“余驸马以为如何?”
余长宁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淡淡道:“那块残壁远在长安,现在也是无法给你们,请恕余长宁有心无力啊!”
秦清道:“无妨,我们一道前去长安取便是,不过余驸马须得答应秦清,在路途上一定不要耍什么花样,否者秦清会很难做的。”
余长宁眼珠一转,笑道:“好吧,那就听秦教主之言,放心,我一定不会逃跑的。”
听他此话,秦清微笑颔首,俏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只有司徒骜极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翌日一早,一辆四面垂着厚厚黑纱的马车从破庙前出发了。
由于百济所有通往大唐的港口都被唐新联军封锁,秦清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走陆路为妥,大致的路线便是北上高句丽后抵达辽东,然后再进入河北道南下,尽管道路漫长,然而比起风险莫测的大海,这依旧是最佳的选择。
一路行来,林术、杨明达两人坐在车辕上驾驶车辆,而余长宁、秦清、司徒骜三人则坐在车厢内。
余长宁天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总会找一些俏皮话儿逗得秦清骂也不是笑也不是,深感无可奈何,偶尔余长宁还会说几个荤段子,让秦教主俏脸浮现出比晚霞还艳丽的红晕,也让当了电灯泡的司徒骜暗地里气恼不已。
终于有一天,余长宁说了一个无比荤黄的笑话后,司徒骜再也忍受不住了,冷哼一声拂袖去了车厢外面,再也没有进来,于是乎,宽阔的车厢就只剩下了余长宁和秦清两人。
尽管余长宁装作既来之则安之的姿态,对于魔教一系列的要求都非常配合,然而在心里面,他依旧感觉到有些焦急。
按照常理推测,杜禹英等人应该发现他突然消失之事,也应该派出骑兵四处找寻,在重要的关隘港口设下严密的盘查,然而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发觉唐军有所行动,难道她们还浑然未觉?
暗暗盘算了一番,余长宁有心拖延时间,总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滞缓行程,终于一天清晨,余长宁听到马车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是有大队骑兵到了。
第1167章视而不见
正在惊疑不定当儿,车厢内突然传来了林术低沉的提醒声:“教主,有一队唐军骑士追来了。”
秦清淡淡道:“无须惊慌,沉着应对便可。”
说完之后,秦清将目光转向了略显兴奋的余长宁,轻轻笑道:“宁弟弟,你不会大声呼救对吧?”
余长宁头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地:“不会不会,现在我可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姐姐你,赶我走我都不走,怎会跟着他们回去?你放心便是。”
秦清笑得是花枝乱颤:“我就爱看你说谎也说得这般义正言辞的模样,姐姐好不容易才和你单独在一起,怎会舍得让你离开了?不过你这小贼油嘴滑舌,现在须得安静一会儿。”
言罢,她的手指在余长宁身上轻点了几下,余长宁身子轻轻一颤,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有一个浑厚的嗓音喝斥道:“前面马车速速停车。”
话音落点,余长宁感觉到一直磷磷前行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坐在车辕外的林术询问道:“不知官爷有什么事情?”
那浑厚的嗓音问道:“你乃何人,要去何方?车厢内可有人在?”
林术答道:“启禀官爷,在下乃是在百济经商的唐人,正欲返回大唐,车厢内坐的在下的闺女以及入赘的女婿。”
听到此话,余长宁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而秦清则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喃喃道:“这林术也太能胡言乱语了。”
浑厚嗓音沉吟了半响,说道:“我们正在奉命缉拿一名江洋大盗,须得进入你们马车车厢察看,得罪了。”
林术笑道:“无妨无妨,官爷自行进去察看便是,在下一定配合官府的行动。”
感觉到马车轻轻一颤,似乎有人登上了车辕,余长宁一颗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起来,只盼上车的那将领认出自己才好。
车帘轻轻一动,一位有着连鬓胡须的军士出现在了余长宁的视野中,此际那军士正用一双锐利的双目盯着车厢内察看,当看到秦清的一霎那,军士露出了无比惊艳之色,然而很快双目视线又变得混沌不堪。
“擦!是我啊,你怎么不认得!还不快快出言呼喝?”余长宁在心底默默地呐喊着,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
谁料军士的视线根本没有在余长宁身上停留,看得半刻,他突然放下了车帘,浑厚的嗓音响彻在车厢外面:“没有,我们走!”
见状,余长宁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怎么也没想到军士竟对自己是视而不见,连盘问都没有一句。
待听到那阵马蹄声逐渐远去之后,余长宁大感沮丧,秦清解开他的穴道,掩嘴笑道:“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如同死了亲爹一般?”
余长宁苦笑了一阵,问道:“清姐姐,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他竟对我视而不见?”
秦清笑着提醒道:“你忘了我最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