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师傅言明你我一切,有师叔帮忙做主,师傅应该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届时紫若便可以抛弃武林琐事,常伴在你的左右。”
“若是如此,那真的太好了。”余长宁高兴地揽住了她的肩头,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方天际,那里乃是大唐所在的方向,沉吟半响,他轻叹说道,“其实要我选择,我也宁远如同你这般抛弃一切归隐山泉,男耕女织桑麻红颜,好过这样烦劳不堪的四处奔波。”
苏紫若紧紧地握住了余长宁的手,柔声道:“君之心紫若岂能不知?然现在夫君贵为朝廷重臣,少年英锐,怎能心生退缩想要做那山林隐士?紫若所喜欢的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甘愿为大唐舍身犯险的绝世男儿,就如以前你在漠南时的所作所为一样。”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在你心中这样了不起,呵呵,说起来我武功比不上你和瑶瑶,智谋比不上甄云和禹英,身份地位比不上公主,经营为商比不上若瑶,书画诗词不必上玉珠,但唯有一点胜过你们。”
苏紫若微微一愣,疑惑问道:“不知是哪一点?”
余长宁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高深莫测之态,半响才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道:“本驸马谈情说爱的功夫可是天下一流,否者你们也不会对我如此倾心深爱,这就是我强于你们之处啊!”
苏紫若听得啼笑皆非,伸出手来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故作佯怒道:“好你个余长宁,看我不将这番话告诉公主,让她好好地教训你。”
余长宁呵呵一笑,却在心里面暗暗道:告诉公主有什么用,本驸马现在最怕的人可是宁羽。”
两人漫步前行,走累了便在沙滩上坐下闲聊,不知不觉中,日头渐渐偏西,离别的时候终是来临了。
第1187章出发辽东
两人漫步前行,走累了便在沙滩上坐下闲聊,不知不觉中,日头渐渐偏西,离别的时候终是来临了。
带着怅然所失的心绪返回海港,余长宁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只盼望这条路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才好。
欧宁羽已经站在码头前等待他们,眼见苏紫若眼眶微微泛红,不由轻笑出声道:”余驸马,你可是欺负了紫若?瞧她这般模样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娘子那般。”
余长宁知道欧宁羽是想冲淡离别的愁苦,笑嘻嘻地说道:“苏仙子武能拳打下上山饿虎,脚踢四海蛟龙,长宁还想多活几年,怎敢前去招惹她?”
话音落点,苏紫若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虽没有说话,然望向余长宁的目光满是柔柔的情意。
欧宁羽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约莫估计了一下时辰,轻叹出声道:“时候差不多了,紫若,走吧。”
苏紫若贝齿轻轻一咬红唇,点了点头,留恋不舍地望了余长宁一眼后,终是狠下心肠登上早就停泊在码头旁的楼船,美丽的身影消失在了甲板之上。
余长宁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一直默默矗立望着楼船鼓起劲帆缓缓离开,直到高高的桅杆消失不见之后,方才转身回营。
是夜,余长宁也没有在海港休息,饱餐战饭便带领着骑队返回泗沘城。
回到泗沘城的时候正值第二日清晨,余长宁进入王宫刚要返回寝宫休息,却听见杜禹英禀告说高建武和高尧正在王宫之内。
闻言,他自然高兴不已,高建武不仅是瑶瑶的父王以及他的岳父,更是唐军此战能否获胜的关键所在,当下也不休息,急忙前去高建武居住的寝宫拜见。
得知余长宁回来,高建武立即迎出殿门,望着匆匆而来的余长宁急忙肃然一拜道:“爱婿舍身犯险,救本王于为难,请受本王一拜。”
高尧尽管有些奇怪父王对余长宁的客气,然也紧跟着深深一躬。
余长宁快步上前扶住高建武,态度真诚而又不失亲切:“王上这样实在太折杀长宁了,长宁不仅是大唐元帅,更是你的女婿,自然应该前来救驾,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好,好。”高建武用力地拍了拍余长宁的手,突然咬牙切齿道:“渊盖苏文那厮犯上作乱阴毒险恶,现在竟发出国诏言明孤王贪生怕死投靠了唐庭,而且他在平壤立高宝藏那黄口小儿为君,乱我王权,实在可恶可恨!”
闻言,余长宁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沉吟半响,正色道:“王上,现在情形变得不可琢磨起来,如何决策光凭你我只怕难以说出个一二三来,长宁的意思,现在离春天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如乘船出海前去辽东军大营觐见陛下,请陛下拿个注意,你看如何?”
高建武缓缓颔首道:“长宁此言不错,好,本王就与你一并前去辽东。”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余元帅,德曼也想前去觐见天可汗,请你务必允诺。”
余长宁愕然回头,只见新罗女王金德曼正穿过月门走了过来,一身鹅黄色的宫装穿在高挑婀娜的身上竟是说不出的动人。
行至余长宁跟前,金德曼展颜笑道:“这次平壤军助新罗收回国土,于情于理德曼都应该前去感谢天可汗,况且新罗军队下一步该当如何,也须军议统一调度指挥。”
余长宁想想也是,点头笑道:“那好,就请女王殿下也一通前往。”
高尧惊叹于金德曼的美貌,正想寻找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昂昂请缨道:“长宁,小王也愿意跟随你们一道前去。”
余长宁还未说话,高建武想也不想便摇手拒绝道:“王儿,你就留在这里便可,不用跟随我们一路。”
话音落点,高尧立即面露失望之色,然而父王之命却又无法违背,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决定了前去辽东的人选后,余长宁找来杜禹英和柴秀云商议平壤军军务,其实严格说来,有她二女双剑合璧默契配合,平壤军的军务根本就用不了余长宁过多操心,很多时候余元帅都是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
听闻他要与金德曼和高建武前去辽东,柴秀云忖度了半响点头道:“好,元帅你放心前去便可,平壤军的事务我和禹英会尽心处理的。”
比起柴秀云,杜禹英心里面却有些微微不畅快,埋怨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很是含蓄地问道:“你与金德曼一路同去,不知会不会有所不妥啊?”
不难听出杜禹英语气中的酸味,余长宁打着哈哈道:“除了女王,不是还有高句丽王么,并非孤男寡女,军师实在多虑了。”
新罗女王心仪余长宁元帅的事情已在唐军将领中传开,柴秀云也略有耳闻,对于杜禹英的心事岂会不知?
她很是复杂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淡淡笑道:“金德曼之貌的确是红颜祸水,只盼余元帅不要做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贪图美色乱了正事。”
余长宁大觉尴尬,干声笑道:“本帅谨记柴元帅的教诲,嗯,我要去收拾行装,你们慢慢聊。”说罢也不待两女同意,一溜烟地去了。
见他犹如逃命般匆匆离去,杜禹英气的粉面带怒又感哭笑不得,柴秀云却忍不住笑弯了腰,然而笑罢之后,柴秀云却又生出了一份淡淡的失落,暗暗道:现在禹英和玉珠都已经找到了夫婿伴侣,我的夫婿却在何方呢?”
心念闪烁间,她突然响起了刚才逃跑之人的容颜,心里百味陈杂,失落的感觉愈发浓厚了。
……
打点行装收拾妥当,余长宁与金德曼高建武一道,坐上马车朝着海港进发。
由于并不急于赶路,余长宁也未像那天追赶欧宁羽那般飞马疾行,吩咐驾车驭手缓缓前行便可。
高大结实的马车碾压着积雪缓慢行进着,走了一天一夜,方到码头前面,飞扬的大雪中,一艘五牙战舰早已停泊在此等待了。
第1188章海上之月
余长宁掀开车帘走了下来,今日他头戴黑色纱罗幞头,身着一领淡蓝色的圆领袍服,肩膀围着黑色貂裘,此际负手傲立在风雪之中,顿显傲然之态。
金德曼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内流淌着淡淡的温情,犹豫半响,女王跳下了马车,莲步摇曳地行至余长宁身前,嫣然一笑道:“元帅,不知多久能够?”
听到玉珠走盘般清脆的声音,余长宁转头一看,谁料刚看得一眼,双目立即瞪直,被金德曼绝色的姿容震惊住了。
金德曼的美是令人难以忘怀的,一身红纱长裙,一头如云长发,雪茸茸的皮裘拥着白中泛红的细嫩肌肤,灿烂的笑靥点着一双汪汪墨亮的大眼,纤细轻盈的身姿鼓荡着诱人的丰满婀娜,直是天上仙子一般,这样的绝色尤物别说是三韩之地,就算是辽阔无限,丽人无数的大唐,也是屈指可数。
金德曼却没有注意到余长宁短暂的失神,望着远方被霜雾裹挟得朦朦胧胧的大海,嘴角溢出了开心的微笑:“德曼自出生以来,从来还没有离开过新罗,没想到这次能够跟随元帅你劈波,前去辽东觐见唐皇,想起来真觉得如梦似幻一般。”
“这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望着金德曼开心兴奋的模样,余长宁悠然一笑,四顾张望了一番,解释道:“现在刘总管已经前去勘验检查船只,不消片刻便能,请女王殿下耐心等待片刻。”
金德曼美目横了余长宁一眼,故作不悦地说道:“单独相处之时,元帅何必女王前女王后的,叫我德曼便可。”
余长宁恍然一拍额头,哈哈笑道:“说得不错,还是德曼姑娘叫起亲切一点。”
便在这时,高建武走了过来,笑着插话道:“长宁在和女王聊什么?竟如此开心?”
余长宁指点着停泊的楼船微笑道:“女王第一次离开新罗,所以很是兴奋,哎,好像可以登船了,我们走吧。”
金德曼和高建武点点头,吩咐宫娥内侍装点货物,余长宁则率先登船,安排航行之事去了。
这艘五牙战舰不仅是余长宁的帅舰,更是大唐目前最大的楼船,起楼重重吃水极深,在江河上航行如履平地,到了大海之上也罕有颠簸,乘坐起来极是舒坦。
水手们呼喊着整齐的号子升起船帆,劲风掠过风帆鼓起,五牙战舰如同一只庞大怪兽般离开码头,朝着海面上驶去。
大雪飘飞寒风凌冽,余长宁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天是无边的灰,水是断续的蓝,肥大的雪花从天宇深处涌流出来,匆匆地扑向无垠的海面,大海腾出灵动湿热的水雾,紧紧地拥住了冰凉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升腾起无边的白纱,天地朦胧,船只悠悠,直是在虚无的云天飘荡。
有刘仁轨亲自打理一切事务,航行方面倒也不让余长宁为之操心,待到夜幕降临之时,刘仁轨特来请示道:“元帅,今夜是否邀请高句丽王和新罗王与宴晚膳,请你定夺。”
余长宁微微思忖了一番,终还是摇头道:“两王皆初次航海远行,难免会出现晕船恶心之感,不宜举行宴会,就此作罢。”
刘仁轨点点头,领命而去。
回到船舱,伺候余长宁的那名少年军仆已是捧来了食案,一鼎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外加一叠厚实干硬的白面饼,倒也香味四溢。
结结实实饱餐了一顿后,余长宁嫌船舱中闷得发慌,索性又走到了甲板上,慢悠悠地前行散步。
不知何时飘飞的大雪已经停止,一轮弯月从朦朦胧胧的云朵中探出了半边身子,清冷月光撒向大地,照得四周一片银辉,余长宁刚走到船尾,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甲板凭栏处,痴痴地望着头顶之月默然无语。
余长宁沉吟了一下,终还是打消离去的念头,走上前去微笑招呼道:“德曼无心睡眠,莫非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