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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萝站起来,客套地行了礼表示感谢,临了她又说:“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但母亲高兴我就高兴。”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喜欢银子,要祁温良别准备些花里胡哨的谢礼。
银子给够就好。
明明是最俗气的话,明明是赤裸裸的贪财,说出来却没那个意思。
祁盈也听懂了一点话里的意思,竟鬼使神差地掏出钱袋想给殷萝。
不为什么,就是想让殷萝高兴高兴。
可他上前一步还没说什么,又把手收回来了。
他觉得直接给银子好像有点太直白,怕殷萝不收,所以他干脆把银子悄悄放在了桌上。
殷萝其实什么都看见了,心底暗暗得意,又觉得小心翼翼替她着想的祁盈有点可爱。
她上前两步,低头冲祁盈笑了笑,然后对祁温良说:“我猜您不会再来了,所以干脆把话都说了。”
“要是真的希望嫣儿好,替他报仇都是小事,你最好想办法帮她翻案。”
那才是她最想要的。
祁温良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带着其他几人离开。
明日得去军营,必须做好准备。
祁盈啥也不知道,人还愣愣地。
“这殷姑娘好像有点高啊!”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说一个细节,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说,应该没人会注意到。
在43章,县令说起明月楼的情况时,提到明月楼没有花魁,但默认是殷萝。
上一章殷萝跟祁温良讲明月楼的情况,也说明月楼没有花魁,但是她说她不挂牌接客,所以根本不掺和花魁的竞争。
她这么说,一方面是直接洗清自己的嫌疑,因为如果祁温良知道她是默认的花魁,那尚云嫣的出现就动摇了她花魁的位置,给她造成了威胁。
那她就有一定的作案动机。
而以她的手段,确实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不想看见的人弄走,即使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要解释起来也有点麻烦。
另一方面,她并没有说谎。
在客人眼里,她就是默认的花魁,但在楼中女子的眼里并不是这样,因为她们真的觉得殷萝并不参与这一场争斗。
这就很有意思了。
姑娘们表面上姐姐妹妹叫得亲热,实际上却为了争一个虚名丑态百出,更可笑的是,她们争的这个虚名,其实早就有归属了。
殷萝为什么笑得讽刺,这就是原因。
这件事情最讽刺的地方就在于,殷萝真的不在意这一个虚衔。
其实,即使是在真实的生活中,默认的冠军有的时候就是那个不在意这个虚衔的人。
而那些次一等级的参赛者,因为知道自己和冠军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就自欺欺人的不把这冠军计算在内,然后继续互相争斗。
可是他们忘了,他们的争斗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自欺欺人的过程中,他们看见的世界和别人看见的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不过,争斗是具有两面性的。
一般来说人只要还活着,都会下意识的和其他人比较,如果不和别人比较,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所以只要手段光彩人也清醒,会争是好事。
啊啊啊啊今天又废话了好多,主要就是想说人做事情的时候心态很重要。
一方面,在自己看来非常重要的东西,别人未必放在眼里,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东西而过分为难自己。
另一方面,如果过分在意某一个东西,自己看到的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世界,它就不一样了。有的时候换个角度看事情,自己就会舒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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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成长
殷萝身材高挑这一点,从她进门起祁盈就知道。
女孩子高一些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祁盈没放在心上。
之后几人都坐着,身高的差距就不明显了,等祁温良起身想要离开,祁盈也站起来走到门口。
殷萝也站了起来。
这时祁盈才发现,殷萝其实比他还高。
再之后,祁盈想把钱袋给她,上前了一步,殷萝也顺势上前两步,两人靠得更近了。
但这一次,祁盈心中没生出多少暧/昧来,他觉得殷萝有些太高了。
这样的身高容易给人造成压力,也让祁盈觉得自己处于弱势。
“真是奇怪!”祁盈在心里念叨,“我是王爷,她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我怎么可能弱势呢?”
他迷迷糊糊地跟着祁温良走了,临走时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此时殷萝又坐下了,正笑着目送他。
她笑得温柔,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心情很好。
祁盈的心情瞬间也变好了,刚刚心底的那一点怪异也随之烟消云散。
祁温良看他依依不舍地,问道:“要不大哥留下?今日没什么事了,大哥留下玩会儿也不碍事的。”
祁盈想要顺口答应,但他想到今日来时,他口口声声认定祁温良学坏了,结果到头来祁温良都在干正事,他却心心念念想着楼里的大姑娘,不愿离去。
这……这好像有点打脸啊!
他不好意思承认,便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多呆想回去。
“反正明月楼又不会长脚跑了,殷萝姑娘也一直再这里,回头自己再找机会来便是,没必要急于一时。”祁盈想。
之后的这半天,祁温良重写了昨晚被暴雨沾湿的信,又一封封送了出去。
有一部分昨日下午就已经送走了,比如给祁子安送到那封。
祁温良一边回信,一边暗暗思量钟寒什么时候能到。
其实给祁子安的信早该送出去了,但半路遭逢变故掉下山崖,鹰也被墨凌洲扣下了。之后因为雇来的车夫是外人,靠不住,祁温良怕被他看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那四日没送出任何一封信。
因为今天重写的信昨天晚上就已经写过一次,所以今天处理完了它们还有不少空余时间。
墨凌洲变强了,对同族的感应能力也变强了,那些依附于他的蛇妖也有所进益,情报工作开展得更顺利了。
现在祁子安没办法轻易打他,又不好撕破脸大闹一场,所以只能由着他站在祁温良身边,听他慢慢汇报新获得的消息。
东边的战况祁温良已经比较清楚了,目前蛇族情报线的中心在西边,而西边的情况也不乐观。
祁温良皱着眉,越听越专注,时不时问墨凌洲一句。
他的整颗心都扑在情报上,祁子安却觉得这场景格外刺眼。
就像是……祁温良整颗心都在墨凌洲身上一样。
祁子安想说点什么加入他们,但又发现他什么都听不懂。
之前他就不关心这些事,但凡墨凌洲说点什么,他都懒得听,现在他自然什么都听不懂。
他恍恍惚惚想起之前在京城,他和祁温良去诗会,那时身边还有一个小娥。
那时小娥也想插话,却一句话也说不了,因为她听不懂。
当时祁子安还暗暗得意,悄咪咪在心底嘲讽小娥,但反观如今,他的境地不正和当日的小娥一样吗?
“我竟然已经沦落道这种地步了!”祁子安暗暗想着,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暗暗声闷气。
他想找人倾述一下内心的苦闷,但他旁边只有一个还在发呆的祁盈。
祁盈面带春色,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祁子安懒得和他说话。
当然,祁盈也不屑于和作为男宠的汤圆说话。
可若是去向祁温良撒娇,祁子安又觉得不太好。
皇兄在认真思考,怎么能轻易打断他呢?
他只能生闷气,看见墨凌洲时不时得意地向他瞥一眼,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但是光恨得牙痒痒有什么用啊!又不能阻止他和祁温良说话。
祁子安隐隐约约意识到,墨凌洲敢跟他抢,也不是一点资本也没有。
墨凌洲能帮祁温良做事,有实际的用处,不管祁温良喜不喜欢他,祁温良都得跟他接触。
日久生情,话说多了,是能多多少少处出一些感情的。
这样一想,祁子安又不由得有些焦躁。
他的焦躁和不悦像是一只在他心里横冲直撞的野兽。
而这只野兽想要找一个出口,便不停地顶撞他,闹得他安生不了。
突然,野兽好像找到一个出口了。
祁子安意识到,自己也该有所成长了。
光是撒娇卖萌装乖卖巧,就算得到了祁温良的喜欢又怎么样。
仅仅只靠一时的心悦,他在祁温良心里的分量能有多重呢?
普普通通的喜欢能维持多么牢靠的关系呢?
他需要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能帮祁温良解决麻烦。
如果两人携手经历过风雨,那关系就能亲密许多。
从前他总是把“我长大了,我要保护皇兄”挂在嘴边,但却不愿意去费心思了解朝政和时局,因为他觉得,他靠天生的强大就能替祁温良阻挡风险,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花费脑筋。
但事实真的如他所想吗?
并不是这样。
他确实靠着天生的强大为祁温良阻挡了很多风险,也在很多时候救祁温良于危难,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保护。
他想将祁温良保护得密不透风,他想要祁温良过得舒心,但现在的祁温良还在为很多事情忧心,而祁温良忧心的事他也插不上嘴。
他想将祁温良关起来,想让祁温良除了想他什么别的也不想,但现在他只能看着祁温良和墨凌洲说话,却不知道怎么阻止。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墨凌洲比他更能解决祁温良忧心的事。
或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他应该更成熟一点,应该开始关注祁温良关注的事,天生的强大能替祁温良阻挡一部分危险,却不能为他遮挡风雨。
他想为祁温良做更多。
他想,是时候再联络梁浅一次。
不是只有墨凌洲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种族,祁子安背后的关系更复杂一些。
这些年,祁子安在京城收容了不少上界溜出来的妖,也替不少下界刚觉醒的妖安排了身份,他们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希望被祁子安领导。
之前祁子安懒,他像孩童一样想要推卸责任,想要免于做一个劳心劳力的领导者。
但现在看来,他确实应当像每一届天狐嫡系一样撑起他们的王国。
就像尚云轻提醒过他的一样,世界已经截然不同了,灵气倒灌,下界的妖会很快成长起来,就算他们现在还不成气候,但在不久的将来,人类一定不是它们的对手。
而且现在已经有人组织各路妖怪搞事情了,这个组织一定会壮大的。
到时候要是没有一个有强大团体来抵御他们,人类将会陷入绝境。
到了那个时候,祁子安未必能靠一己之力护住祁温良,祁温良的安危就成问题了。
祁子安想:我得更成熟,更稳重,更面面俱到,想得也要更周全。只是身体长大了还不行,要足够成熟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皇兄身边。
他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表情也随之变化,看得祁温良满头问号。
实际上,祁温良一直有分心注意他。
他和小娥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小娥插不上话,祁温良就不会理她,就算小娥插得上话了,祁温良也有可能叫她不要说话。
但祁子安插不上话有什么关系呢?祁温良还是愿意为他分心。
就算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