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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出去,战不败身旁的陆清秋开口了,“大人今日如此热情款待将军与清秋,清秋心中感激,所以清秋决定为太守弹上一曲助兴如何?”
张良吸了口气道:“王爷说的可是那首名动三国的春江花月夜?”
陆清秋弹奏春江花月夜的事情,三国皆知,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其实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并不至于传的世人皆知。
但是天香公主在三国中是个大红人啊,当有人传出陆清秋弹奏的春江花月夜比天香公主的舞步还要入木三分时,三国轰动了,因此陆清秋算是无意中借着天香公主的势而一曲成名。
“不是,今日换首曲子,就高山流水吧。”陆清秋脸上带着淡笑与张良说着。
张良连连说好让身后丫鬟去取琴,虽然今日听不上春江花月夜,那听首别的也不错,反正喝酒不就图个兴致么,所以张良也乐意如此。
“不用麻烦这位姑娘了,因为爱琴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带在身旁,而且用别的琴我也不习惯。”陆清秋抿唇一笑,温文有礼的对着张良说道。
张良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摇了摇头,挥散了心中的那一点点不适。
“好,今日我张良能听月陵王奏上一曲真是三生有幸,张良莫大的福气啊。”
陆清秋浅笑不再言语,等身后的侍卫拿来古筝放好后,他才站起身拂了拂衣衫下摆,向着古筝走去。
坐好,将修长如玉的手指放于琴弦之间,指节微弯,陆清秋轻轻划动着琴弦开始弹奏。
悠远深长的琴声自他指间流出,虽然此曲少了些温婉柔缓的意味,但是曲中却多出了泰山崩顶长久沸腾的巍峨与浩荡。
一刻钟之后,陆清秋收回了弹奏的双手,起身回到了战不败的面前,唇角微弯,陆清秋看向张良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张太守,您觉得清秋这曲如何?”
张太守听到陆清秋的问话,缓缓回过神来,大叹,“妙!真是太妙了!高山流水我不是没有听人弹过,但是能够弹出这种神韵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也就王爷您一人,这次我张良算是信了,王爷的琴艺果然如传言一般,天下第一名不虚传!只是没有听到那首名动一时的春江花月夜倒是有些遗憾。”
高山流水陆清秋都能弹出如此精髓,那么春江花月夜岂不更上一层,因为张良认定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闻此曲,故才如此一说。
战不败淡漠的看了张良一眼,唇角划过冷笑,端起酒杯战不败对着脸上依然充满回味的张良淡淡道:“张太守,我敬你一杯,这杯酒应该是最后一杯了,喝吧。”
说完不等张良答话,战不败便仰头一饮而尽。
张良愣了愣,本能的举杯回敬喝下了这杯酒,可是琢磨着战不败说的这句话,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生怕战不败怀疑,张良不禁开口试探的问道:“张良愚昧,不知将军此话何意?什么是最后一杯?来日方长,我与将军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怎么能说是最后一次呢?将军这是在说笑吧!”
说到这张良的脸上还配合的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是真的以为战不败是在说笑一般。
“就是张太守心中所想的意思。”陆清秋放下手中的碗筷,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深不浅煞是好看。
张良这会子更是琢磨不透了,陆清秋这话说的横磨两可,到底是说笑,还是不说笑啊,张良搞不懂了,难道不会真的被战不败和陆清秋发现了吧?
想到这张良立刻否认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从得到上面的命令后,也就他与自己的夫人还有几名亲信知道,就连埋伏在漳州城外的士兵都不知晓自己的计划,他们不过是听令行事,所以张良真的想不通了。
“这。。。。。。。。。这我就真的有些不明白,还请将军王爷明示,也就别和张良兜圈子了。”张良脸上满是轻松,佯装无辜。
陆清秋看了眼战不败,墨色的双眸中划过笑意,大事已成,他怎能不高兴。
☆、第四十四章
战不败见陆清秋想让自己说,便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给了陆清秋太多权利,有时候难免会有功高盖主的嫌疑,虽然他自己不介意,但陆清秋却介意,该他说的他会去说,不该他说的,你就别想从陆清秋嘴中翘出一个字。
摇了摇头,战不败深邃的双眸中划过宠溺,随后看向满脸笑意的张良,但此时他的眸中除了冷寒之外没有其他。
“张太守,你出去看看。”毫无起伏的语调让张良的心中划过不安,呐呐的站起身,张良深吸了口气,抬脚走出了大厅。
望着院中的场景,张良脸上再也无法凝聚笑容,脸色变得煞白,最后面如死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骨头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院中一片狼藉,走廊院内全是尸体,鲜血染红了脚下干净平坦的青石板,一片一片,触目惊心。
战不败与陆清秋也跟着走出了大厅,站在张良的身旁,与他一起感受着院中充满赤红的哀怨与悲愤,陆清秋的眸中划过不忍,但是没有办法,战不败必须这么做,不然事情越演越烈会死更多更多的人。
“属下拜见将军!陆少爷!”院内圆满完成任务的青雨,带领着手下的将士们齐齐跪地对着战不败与陆清秋行礼。
战不败负手而立微眯双眸,低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张良淡漠道:“死去的这些人并不是你的奴仆,应该说全是你的死士,包括漳州城的那些老百姓,全部是由你手下的将士装扮而成,漳州城内原先的老百姓们应该被你们送去了不远处的卉城,为了对付我,你们真是煞费苦心了。”
张良的双唇微微颤抖,眼泪在他的眼眶中不断的打转,听着战不败冷漠的话语,张良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不错,那些全是跟随他多年的死士将士兵士。
“他们。。。他们。。。。。。怎么样了。。。。。。”张良用尽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因为他不敢听战不败的回答,他害怕那些人都没了。
陆清秋十分理解张良的感受,从见到张良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张良虽然没有雄才伟略,但是个忠国之人,今日让他装出那副卑贱的姿态难为他了。
“杀了不愿意投降的兵马,留下愿意奔往贤国的将士。”战不败说出了张良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应该剩不了多少了。”张良喃喃自语,脸上满是沧桑,不过顷刻间他就好似老了十岁不止,他的兵他知道,七万中定有四万不愿归降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终究走了饶恬赵祥的老路。。。。。。。。。
陆清秋看着悲痛万分的张良,叹了口气,语气中深藏着不易察觉的无可奈何,“如若我们不杀他们,那么他们就有机会反攻我贤军,到时候伤亡要比现在惨重,无法,那些不愿投降的士兵我们只有杀掉以绝后患,就算是已经投降的士兵我们也会把他们控制起来,确定是否真心投诚,如果换做是你,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这么做。”
张良忽然笑了,眼角噙着泪,说不出的悲怆,“谢谢将军王爷留他们一命,如果是我我会将他们全部斩杀,以免再生事端。”
战不败敛眉,撇了跪在地上的张良一眼,声音冷漠却透着坚定,“我要的是栖西国归降,而不是栖西国——灭亡。”
张良站起身深吸了口气,眼中遍布血丝,“贤国能得你,真是福气啊。。。张良还有事不明,我死前,将军可否为我解除疑惑。”
战不败听后看向了陆清秋,他知道张良想问什么问题。
陆清秋颔首,为张良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自一开始你送来投诚书信时,我便猜晓其中定有蹊跷,所以暗中派人查探,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在漳州城外的丛林山间埋藏伏兵,只要我军踏入林中,定会被你们偷袭,死伤惨重。”
拂了拂青色衣袖,陆清秋抿唇继续道:“其实我们今日来的并不只有八万大军,而是十三万大军,去你们西门军营驻守的将士不是三万士兵,而是六万,绕道漳州城外的等候命令的将士不是五万而是七万大军。。。。。。”
在还战不败与陆清秋还没有到到达漳州之前,事先便已想好了对策,到达漳州后,由陆清秋摔碗的声响为信号,让西门的六万大军攻营,漳州南门的七万大军攻城,因为陆清秋早已查明城中皆是栖军,所以他也少了顾虑,没有老百姓动起手来也方便。
待到醉心献舞时城中战斗已然接近尾声,不过陆清秋没有想到的是战不败竟然因为一句玩笑话会让醉心停下,没有了乐声悠扬,张良听到外面的动静那是必然,所以陆清秋才会起身说有兴致要弹上一曲,其实不过是为了遮掩兵戎交错的声音罢了。
虽然他们大可以在大厅内对张良动手,可是战不败却察觉张良在大厅布下了机关暗器,院中高手如林,所以战不败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与张良坦言。
张良听完陆清秋的叙述,闭了闭眼,“你还没说为何一开始你就怀疑我是假意投诚,而且还这么肯定。”
陆清秋听着张良声音中的不甘,低眉轻叹,“因为太不合适了,也太不通情理,按理说你若真想投诚我大贤,不应该选在前几日,而是应该在一个月前。”
张良颓废的跪在地上,虽然看似毫无生气,但是陆清秋知道他在听,半晌,只见他嘴唇蠕动,声音颓废,“为什么是在一个月前?”
“还记得一个月前我军交与你们赵祥等人的尸体?如果你真想归顺大贤当时必不会收下尸体,而是立刻做出归降的模样。”说到这陆清秋便不再往下说了,有些话说一两句就够了。
张良听懂了,也明白了,仰头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忽然大笑出声,声音中既是悲叹又是感慨,悲叹的是他张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竟然败在这上面,感慨的是为何他栖西国没有这样的能人,不然也不会连战连败。。。。。。
现在栖西国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人,栖西国的皇族,当今君主的兄长——楚临煌。
随后张良趁战不败与陆清秋不备,捡起地上的刀剑抹向自己的脖子,顿时血花四溅,张良缓缓倒在了血波之中,圆目依然睁着,那里面似乎藏着不甘、懊悔、愧疚、忠义。。。
陆清秋蹲下身,伸出手覆在了张良的眼帘为他和上眼,这才将沾上血的右手收了回来。
刚刚站起身,便被人轻轻拽住了右手腕,陆清秋抬眸,只见面前的战不败眉头紧皱。
从怀中拿出锦帕,战不败为陆清秋擦去手上沾染到的血迹,低声道:“张良是个忠义之士,可惜栖西国的这些良将却不能为我国所用。”
陆清秋见战不败指尖温柔的为他擦拭,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不错,能屈能伸还能忍,倒是个可造之才,死了是可惜啊,不过不死又不投降我军反而会变成麻烦,为了大局着想,张良最终还是要死,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这用人性命取胜的战争。”
“快了,还有卉城、罱阳、林州、廿昊、鄢都。”战不败轻声安抚着陆清秋。
“是啊。。。快了。”陆清秋感慨,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卉城。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城池之上的士兵对着城下的楚临煌大声喊道。
楚临煌坐于马上,仰头看向卉城的城池之上,弯了弯好看的红唇,语气中满是傲然,“楚临煌。”
士兵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