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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紫云的手在他胸口在他腰上,意乱情迷之时,便抓着他的臀瓣抽送。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躺在了床上,下身被迫抬高,殷灼枝抓着被褥,咬着枕巾唔唔摇头。
荆紫云跪在床上,却是钳制着他的腰,殷灼枝的衣衫早已半挂不挂,而红烛暗色下莹润白皙的身体,便那么显于眼前,随着他的动作而震颤。
荆紫云目光灼灼地盯着殷灼枝的身体,捣弄就更激烈了起来……
做了好久啊……
蔺钦澜面红耳赤地趴在房顶上想。
身为医者,他是得要知道时间一般过了多少的,蔺钦澜不必看天色,便能想得到,这时候只怕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了。
殷灼枝已有些神志不清,那润滑的东西虽有春。药,然而毕竟有时限的,哪里那么长久,但是荆紫云仿若一直不累,他却只能随着他颠簸。
“嗯……唔……嗯……”
趴在床上,臀翘着被身后的人抓住抽插。
深处被不断贯穿,殷灼枝呜咽不住,腰身微微扭动,泪水也涌出眼睛。
荆紫云喘着气,时不时让他转过头来和他亲吻一番。
殷灼枝只觉得自己像大海中的小舟,莫说稳了,便想停下来喘口气也不行。
那春。药太厉害了。
荆紫云一边将殷灼枝翻来覆去地操弄,一边这么想。
其实他是个大夫,哪里不知道那药性如何?可是,若是殷灼枝明早起来生气,他自可推脱是药性之故。
这么久以来,他不是顾念殷灼枝的身体,便是心软下不了手继续强迫他。满打满算,却没有一次恣意纵情。
如今洞房花烛,当然得恣意纵情一番,何况心上人在怀,他哪里能次次坐怀不乱?
心念这般,荆紫云便不手下留情。
方才冲刺泄入殷灼枝的身体,荆紫云也不出去,而是摸着殷灼枝的身体,不断地亲他摸他。
殷灼枝迷迷糊糊地回应,回应着亲他,他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殷灼枝便也会伸出手去摸他来摸自己的手臂。
这番,却也像是挑逗了。
荆紫云这般想着,把殷灼枝翻了个身,又把他的腿分开,殷灼枝咬着嘴唇,主动搂他,荆紫云一下进去,把人紧紧压在自己身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
蔺钦澜面上的红晕已渐渐消退了,虽然仍有臊意,但他听着下头的动静,竟有些意荡神迷。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如果美人这般在自己身下,会是如何呢?
蔺钦澜想到往后自己也可以趁着医者之便,学着荆紫云拐到一个老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原本万分不愿意和他们两人分开,然而听见这次的声响动静,却又有些别的想法。
他们这般新婚燕尔,到时候一定时时要做,他在一旁,一定很尴尬。怪不得他们要他离开。
这么想着,心中仍有些怅然,然而,同时却又有那么一点别的意思……
如果……如果出师了,荆紫云便不会管他那么严了。
他一定可以趁机去看看美人,摸一摸……亲一亲……
一下子了悟这世上的情欲之事,蔺钦澜对即将到来的分离,不但有些惆怅难过,同时,还有些兴奋。
殷灼枝已开始哭了。
低声啜泣,那是受不住情事的哭泣。
蔺钦澜想到自己身在何方,立刻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荆紫云不再如先前一般动得厉害,慢慢地动,一下,一下,不多时,弄一下。殷灼枝身体却仍是一颤一颤,抱住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他一口。
荆紫云蹭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脖子,只是性器仍不愿意离开他的股间。
一个晚上,竟一直未曾歇息,中间纵使中断了,荆紫云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身体。
最后,殷灼枝便在他怀中累得睡着了,哪怕他再抽送几回,也醒不过来。
荆紫云细细亲吻着人半晌,终于放过了人。
拿过绢布草草地擦了一下两人的身体。
荆紫云心满意足地亲了他几口,搂着人睡了。
隔天,蔺钦澜灰头土脸地来向荆紫云和殷灼枝辞行。
殷灼枝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半天也起不来,荆紫云去见蔺钦澜,看着蔺钦澜目光游移,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睛:“钦澜?”
蔺钦澜咳嗽一声,道:“师父,徒儿愿意出师。”
荆紫云目光一动,面上神色登时变成了若有所思。
蔺钦澜胆战心惊,只怕他知道了什么,荆紫云却是沉吟道:“你现在便要出师吗?”
蔺钦澜忍不住酸酸地道:“师父新婚燕尔,哪里顾得上徒弟。”
荆紫云看他神色,似笑非笑道:“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蔺钦澜心头一跳,只怕被他发现昨日的事情,连忙道:“出师了便可自行闯荡江湖,徒儿有些期待!”
荆紫云沉吟半晌,却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
“既然如此,那么过一个月,你再回去吧。”
蔺钦澜心中立刻又酸了,磨磨蹭蹭地道:“是……”
殷灼枝醒来的时候,竟已是傍晚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点灯,立刻便吓了一跳。
荆紫云却是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象。
“五哥?”
殷灼枝出声。
荆紫云回头,笑道:“夫人。”
只两个字,便把殷灼枝臊得从头到脚都红了,呐呐半晌,“嗯”了一声。
番外一
自梅花庄一事尘埃落定,白素素与梅重祀还有梅若兰便远走他乡了。
李子福抬回庄子来后,梅重祀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买些田产好好度日。
他的容貌毁了,而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的样子。毕竟曾是枕边人,梅重祀便给了他一条路子,叫他可以活命。
白素素与她的两个儿女坐在马车中颠簸,颠簸了两三日,白素素开始掉眼泪。
梅若兰吃惊而又心疼地道了一声:“娘!”
白素素惨笑道:“这便是报应……”幽幽一叹,“唉……报应。”
梅重祀握着白素素的手,半晌只是握着,子不嫌母过,并且……他知道白素素已经后悔了,虽然,这后悔来得这般迟。
为梅剑锋得来梅花刺,所以她当了梅剑锋的二夫人,为梅剑锋得来了九转回魂丹,梅剑锋恢复了武功却嫌她没用。其实,她的付出本就是一厢情愿,害死了她姐姐又如何?她这辈子,却还是得在她姐姐的阴影下。
“过去的,便过去了。”梅重祀低低道,忍不住看向白素素的头上。梅剑锋为了梅花刺放弃了梅花庄,便连地产都卖了,白素素心痛之下绞了大半头发,想要就此青灯古佛,不再理这些俗事。如今她没了头发,容色憔悴,哪里还见当年的风采?
白素素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带着那个小厮,很好。”
梅重祀低低道:“我也没办法带着他,因而,这便留他下去了。”
“有些人,给了银两,是没有用的。”
梅重祀微微皱眉,白素素惆怅道:“因为,总有别的东西,让他更看重,更贪心……”
梅重祀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梅若兰握住自己母亲与哥哥的手,道:“往后的日子,便咱们几个人过。”
白素素抹了眼泪,拍了拍他们两人的手:“嗯,咱们几个人过!”
一路向北,绝尘而去……
殷灼枝与荆紫云回到江南,只见江南水乡一如往昔,吴侬软语,温柔浅唱。一派湿润气息。
于一家酒楼楼内坐定,只听得旁桌议论那梅花庄,满是兴致勃勃。
一个道,梅花庄谋夺了梅花刺,有此下场也是正常,七种武器可称得上是灾星。
另一个道,别说梅花庄里的庄主了,便是梅花庄里的下人,那也倒霉得紧。花了百两银子治脸,却也不成。穷困潦倒,可怜啊可怜。
殷灼枝易了容,闻言微微一怔,同样易了容的荆紫云握了握他的手,道:“善恶到头。”
殷灼枝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心下暗叹,自是明白那人是谁,然而,终究却是没说什么。
从江南开始游历,荆紫云带着他由南自北而去。荆紫云并没有把蔺钦澜赶走,相反的,初始的一个月内,他反而对他更好了些,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蔺钦澜便不告而别了……
殷灼枝总觉得荆紫云这么做有深意在内,比如说,让蔺钦澜更加舍不得他,故意让蔺钦澜牵挂——成亲后除却情事上荆紫云频繁了一些,倒竟不似普通人一般懒惰下来,反而对殷灼枝更加温柔细致了一些,与此同时,却也让他发现了一些荆紫云的古怪之处。荆紫云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离别之前不可那般对人,既要离别,越亲近只会让离别越痛。一个月不是短期,荆紫云这般行为,蔺钦澜在离开之前那两天,伤心不舍得要命,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差点让殷灼枝开口留他下来。
殷灼枝越与荆紫云相处,便越是奇怪他的某些行为,尤其是,和江湖传言对比:“最开始听闻笑医名声,只道笑医是个笑面虎,如寻常人一般普普通通,平凡无比。容易叫人心生好感。然而其心思诡秘,跳脱无稽,说话常常幽默,为人如沐春风……”
荆紫云挑眉道:“但也可能一肚子坏水,口蜜腹剑,对否?”
殷灼枝低声一叹,道:“这江湖上诸多传言,竟一样都不是真的。”
小二将菜上了来,摆到了桌上。
荆紫云为他夹菜,道:“不是一样都不是真的,而是一样都不是假的。”
殷灼枝忽然想起第一次与荆紫云见面,荆紫云竟让他徒弟扮了他想要哄走他们。虽说蔺钦澜是那样跳脱的人物,可若非荆紫云授意,他又怎么想得到那样的法子?
目光凝然地盯着荆紫云,殷灼枝灿然一笑,道:“你老实说,你现在的性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道你关心钦澜,但分别之前,你为何又故意引他伤心?难道,你只是想逗他不成?”
若为了追求他,荆紫云压抑本性,那样的话,倒也不算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真相。不过,想想看荆紫云若和蔺钦澜一般性子,殷灼枝却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荆紫云眨了一下眼睛,摇头微笑:“若是对别人,我倒有可能是假的,对你,我可用的是真性情。”
殷灼枝细细地看他面容,道:“换一张脸,便换个性子,你当初学这法子,学了多久?”
“大概十年吧……我曾经想教钦澜,只是他学了一些,便不想学了,后来……”欲言又止,荆紫云摇头一笑,却不再说下去。
若无必要,荆紫云自己又怎么会想学这些东西呢?他医术已这般高明,为了避免被胁迫、被轻易找到踪迹,他付出的心血,也是极多。殷灼枝手指动了动,道:“你可想好我们去哪里隐居了么?”
荆紫云虽准备退出江湖,但是他考虑到殷灼枝年岁不大,未必喜欢那种生活,就算一开始喜欢,以后也要腻的。为了不让殷灼枝腻,荆紫云才提出先行游历。什么时候定居下来,什么时候再说。殷灼枝此刻说出这话,便已下了决定,此后几十年,都会受这个决定影响。
荆紫云笑了笑,柔声道:“我已想好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殷灼枝面上一红,低头吃饭,“哦”了一声。
吃罢饭,殷灼枝与荆紫云一同离开,他俩易了容后仅有气质在外,旁人注意两眼便不再注意了。这么一路玩过去,一路之上,纵然掩盖了踪迹,也未必能完全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