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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做的靴子,你来试试看,合不合脚。”
穆锦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靴子,“晚些再试。”
袁玉芝放下靴子,握住他的手臂,“左右你现下得空,试一试也不碍事,若是不合脚,我再拿回府上改一改。”
穆锦受不住她撒娇,便点头应道:“好罢。”
袁玉芝脸上立即笑了起来,“我来帮你。”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蹲在地上,脱了穆锦脚上的短靴,再穿上自己新做的。服侍起来一丝不苟乐在其中,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心上人,脸红了一大片。
穆锦穿上了新鞋在亭子里走了几步,道:“合脚。”
袁玉芝牵起他的手双手握着,“那穆锦哥哥喜不喜欢?”
穆锦唇边浮起一丝笑,“怎会不喜欢?”
袁玉芝再次羞红了脸,“那以后你穿的靴子,都由我来做,可好?”
“你若是不嫌累就好。”
“不会不会。”
此时,有小厮步履匆匆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在府上发现可疑之物,似乎……似乎……”
穆锦不耐烦道:“似乎什么?”
“似乎要陷太子殿下于不利。”小厮一口气说完。
穆锦脸色变了变,身旁的袁玉芝道:“穆锦哥哥,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几个下人围在一间厢房的门口,厢房一直空着,并没有人住。陈伯在房里急的团团转,太子殿下一过来,门口的下人齐齐问安。管家陈伯迎上去,“太子殿下。”
“发生何事?”
管家陈伯犹豫了半响,过去打开柜子,柜子里头放着香烛,稻草人以及黄符之类,稻草人身上贴着黄符,符上用深红色字迹写着太子殿下的名讳。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下咒所设的法坛。
第一个发现这个的小厮唯唯诺诺地道:“小的今日过来打扫,打开柜子便看到了这些东西,吓了一跳,便赶紧去禀报殿下。”
穆锦眉心发黑,这府上竟有人暗地里对他下咒。袁玉芝凑近穆锦的耳边道:“穆锦哥哥,那个姓尹的就是道观里出来的,这件事恐怕跟他脱不开关系。”
穆锦看着管家道:“去把太子妃叫来。”
管家陈伯躬身应了句,“是。”
正在临摹的陌霜放下手头上的事随着管家去了厢房,穆锦看着他,指着柜子里头的法坛,目中闪着寒芒,“给本宫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陌霜扫了一眼柜子里头,淡然道:“此乃江湖术士所设的法坛。”
“那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摆在这的,有何企图?”
“这个,臣也不知。”
穆锦微微扬起下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臣不敢欺瞒殿下。”
袁玉芝站出来道:“这些东西分明就是你摆在这里,想要陷穆锦哥哥不利,如今还敢否认。”
陌霜不动声色,道:“袁姑娘可有凭据?”
“这太子府上上下下就只有你一人懂这些邪门歪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仅凭这个就认定是我家公子做的,这简直就是含血喷人。”冬灵道。
袁玉芝剐了一眼冬灵,对穆锦撒娇道:“穆锦哥哥,你看看,这区区一个丫头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穆锦瞥了冬灵一眼,冬灵咬着下唇,往后退了一小步。穆锦再盯着陌霜,一字一句地问:“本宫问你一句,你最好如实回答。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你设的?”
陌霜答:“回殿下,此事并非臣所为。”
“你敢保证?”
“臣保证。”
穆锦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被本宫查出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陌霜淡然,“臣静候殿下查明真相。”
穆锦抿着唇沉吟不语,袁玉芝道:“穆锦哥哥,他在狡辩,你可千万别信他,否则日后追悔莫及。”
穆锦道:“此事本宫会查清楚,若查出此人,本宫决不轻饶。”
“殿下若要查,臣倒是想给些建议。”
穆锦看着他,“说。”
“设坛下咒工序复杂,一要当事人发丝,植入稻草捆绑成人形,符上姓名则要用当事人鲜血来画,二者缺一不可,殿下大可回想,最近有谁取了你的发丝,又有谁伤了你,取了鲜血的。若能记起,想必不日便能查出真相。”
闻言,穆锦猛然看向柜子里的法坛,里面的稻草人上确实用深红色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字,但是他最近并没受过伤,说明那血不是他的。
若是真有人要害他,设了法坛必定会想尽办法得到他的血,但那稻草人上的血却是假的,显然不是真的要害他。
穆锦思索片刻,沉吟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扔出去烧了,至于真相,本宫会查清楚。”
转身出了厢房,袁玉芝也跟了上去。
第7章 萍水相逢
陌霜在里面站了站,等小厮把东西都清理了出去,才出了门。冬灵在一旁打抱不平,“公子,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只要问心无愧便可,别人要怎么,那是别人的事。”
“嗯嗯,咱们不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
袁玉芝跟着穆锦到了荷花池边的凉亭。穆锦面向着荷花池负手站着,袁玉芝在身后道:“那个姓尹的真阴险,好在有人及时发现了。”
穆锦沉默半响,“玉芝。”
“嗯,我在。”
穆锦面色严肃,“告诉本宫,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干系?”
袁玉芝看着穆锦的背影,心虚地绞着手上的丝帕,她脸上挤出一个笑,“怎会,我怎会想对穆锦哥哥不利。”
“说实话!”穆锦严肃的样子有点可怕,袁玉芝心里一跳,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穆锦转身看着低下头的她,深吸一口气,“你若是不说实话,到时候真查了出来,本宫也保不了你。”
袁玉芝眼眶泛红,紧咬着唇,只好如实说了,“我……我,我并不是想害穆锦哥哥,我只是看穆锦哥哥为难,就想着帮你把那个姓尹的赶走。”
听到袁玉芝亲口承认,穆锦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下,也不知为何知道不是陌霜会有这种感觉。
“是真的,穆锦哥哥,我真的不是想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穆锦看着她道:“本宫知道了。”
次日,就听到太子府上的下人们议论,在厢房里的柜子里设法坛的人查出来了,就是第一个发现法坛的小厮。幸亏太子殿下网开一面,只是痛打了他一顿后逐出了太子府。
午后,陈伯捧着账本来找太子妃。
陌霜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喝着新泡的荷叶茶。
旁侧的陈伯特意提起,“听闻近日明湖荷花开得甚好,太子妃可要去看看?”
陌霜还没答话,在一旁侍立的小丫头就道:“公子,去罢,明湖的荷花远近驰名,一到这个时节,好多人来看的呢。”
陌霜翻了一页账本,“既是远近驰名,去看看也无妨。”
冬灵在一旁笑开了花,管家陈伯笑容可亲,“太子妃何时出门,老奴好差人准备准备。”
“就明日罢。”
翌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是个出行的好日子。陈伯把今日出游的事情都打理好了,马车,画舫都在候着。
陌霜领着丫鬟小厮正要出门,正巧碰见刚下朝的太子。
“臣见过太子殿下。”陌霜拱手道,每每见他几乎都要行君臣之礼,委实不像是两夫夫。
穆锦瞥了他一眼,随口问:“要出门?”
“正是。”
而后,就没了下文,穆锦往里面走,陌霜往外面走。
进了正厅,穆锦坐下来喝茶,狐疑地抬头问一旁的管家,“他可说了要去哪里?”
陈伯答:“不过是去明湖赏花。”
“哦?”
而后,穆锦也没再问下去。
乘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明湖湖畔,赏荷花乘坐画舫再好不过。陈伯早已经让人包下来这附近一艘雅致的画舫,就等人一来便能出湖。
陌霜连同带来的几名家丁一同上了画舫,正要离岸,忽然一人道:“这位公子!”
站在画舫上的陌霜偏头,见到岸上一名青衣男子,他手里持着一根玉笛,穿着打扮华贵,抱着拳道:“这出湖的画舫都被富贵人家包了去,在下迟了一步,正愁着没船出湖,公子可愿收留我一程?”
陌霜听后,道:“无妨。”
“多谢公子。”
青衣男子轻轻一跃跳上了画舫。两人互报名讳,青衣男子姓景,名澜舟。
两人一见如故,从两岸山水讲到湖中荷花,从古今诗词,谈到学术名家。最后又论到了道法上来,这一论道,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叹。
华贵的画舫缓缓驶入一从碧叶荷花里头,伞一般的荷叶伸出水面半人高,参差不齐却又错落有致,期间粉色荷花点缀其中,经风一吹,荷叶随着荷花摇曳,连同带出一抹淡淡的荷花香。
边赏荷花边喝着刚泡的荷叶茶,入口满是荷香,别有一番风味。
喝过一盏茶,坐在船舱口的陌霜从画舫外移回视线,看着景澜舟道:“景公子并非凡人罢。”
景澜舟微微一愣,“尹公子何出此言?”
“方才第一眼便觉着景公子与众人不同,周身仙气缭绕,尹某便斗胆猜测是天上哪位仙君。”
被识破了身份,澜舟仙君先是愣了愣,心想难道梓玥仙君恢复了前世记忆,随后想想不大可能,便大笑几声,“妙哉妙哉,尹公子眼力非凡,景某实在佩服。”
“是仙君周身仙气浓烈,尹某才得以辨认。”
景澜舟道:“看来,尹公子也是修习过道法之人。”
“修习过几个年头,但也只是涉猎一二,浅薄得很。”
“凡人修道,能在你这个年纪辨认气息的,千百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
“仙君过奖。”
景澜舟喝了一杯茶,看着四周的荷花怡然道:“好茶配上美景,果真赏心悦目。”偏头看着陌霜,“今日能遇尹公子,在下心里高兴,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缘分不浅,不知能否交个知己?”
“承蒙仙君不弃,尹某求之不得。”
景澜舟开怀大笑几声,“那就这么说好了,你我日后便以知己相待。”
陌霜亲手为景澜舟倒了一杯茶,“不知仙君要在凡间留几日?”
景澜舟想了想,道:“我奉命下凡视察,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年,说不准。”
“原来如此。”
景澜舟再看几分憔悴的陌霜,一阵心酸。他明明好好的做着他的梓玥仙君,仙元却偏偏被妖王所伤,奈何又遇上与他有些旧仇的冥王,阴差阳错要在凡间过一世苦日子。
“尹兄。”
陌霜抬起头看他,“嗯?”
“我方才见你眉心紧锁,可是近日有甚烦心事?”
陌霜抿唇一笑,“能品好茶,能赏美景,怎会有烦心事。”
景澜舟笑了笑,转了转手上的玉笛,“也是,良辰美景,确实不该有烦心事,难得今日高兴,景某献丑一曲,如何?”
“求之不得。”
景澜舟面带笑意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将玉笛横在唇边,一曲清脆悦耳的乐曲传出,衣带当风,配上这十里荷花,恍若仙境。
黄昏落日离别之时,画舫停靠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