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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想起来了——
「我死了。」他抬起头,看着魏正义静静地说。
「不用太感激我,我们天师本来就该引导游魂野鬼上路的。」魏正义沾沾自喜地说完,就看到钟魁的身影渐渐浅淡下去,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他,大叫:「你别消失,等着无常来带你上路啊,喂喂!」
叫声中钟魁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无踪,那个背包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走廊上只剩下魏正义一个人,外加……一只鹦鹉。
这现象跟魏正义的灵异学识不同,再看到师父的背包也不见了,他隐隐感到不妙,转头看汉堡,就见它在门框上跳踢踏舞,一副看了好戏后的满足状。
「啊啦啦,我刚才又忘记说了,那只鬼跟张神棍是认识的,他们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不过张神棍一定不希望他被你弄消失。」
魏正义快气晕了,抓狂道:「你还有什么事是记得的!?」
「真是没办法啊,脑容量有限的嘛,谁让我只是一只……」
「行了,我知道你是一只鸟,还是一只恶毒鸟,你不用再给自己贴标签了!」
这次回国前他卜过卦,卦象显示诸行不宜,现在还真得应验了,魏正义想想前因,再想想后果,转过身,抱着头要撞墙,又考虑到疼,只好忍住了,呻吟道:「让我死吧!」
「那死之前跟我打个招呼,相识一场,我会帮你引路的,引路钱好说,七、八折都是可以的啦……」
「闭上你的鸟嘴!」
还好走廊上没人,魏正义的大吼没惊动别人,汉堡看他相当不爽,也很识相的没再惹他,反正到时有张玄来修理他,它坐等看戏。
又过了一会儿,魏正义的手机响起,是张玄让他进去的来电,他颤惊惊地推门进了病房。
张玄现在心情相当好,把窗户全都打开了,赤着脚靠在窗台上晒太阳,聂行风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两人都正经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所以,魏正义也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非常健气地打招呼:「董事长好!师父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玄问。
「昨天。我没回家,直接过来了。」
魏正义本来是到这边处理点私事,他去警局找表哥时,刚好看到百货大楼纵火案,里面监视录影拍摄到的人影很像张玄,他就赶紧给张玄和聂行风打电话,后来是聂行风接了,说他们现在在医院,他就立刻跑了过来。
「这家医院的董事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就拜托他收留我们了。」聂行风接着说。
虽然他们没在车祸中受伤,但张玄的车被炸了,附近的百货公司又发生大火,他知道警方一定会追踪过来,有熟人的话比较好办事,正好他同学来医院视察,他就托同学把他们安顿下了。D_A
张玄一听就不爽了,嘟囔:「你那是什么学校啊,随便拉出一个来,不是董事就是总裁?」
以聂家的家世,聂行风上的当然是贵族学校,不过他知道只要自己接下这个话题,那将是个非常严重的后果,于是不动声色地转头问魏正义,「乔有跟你一起回来?」
一听到乔的名字,魏正义全身一抖,连连摇头,「我是家里有事,临时回来的,他还在义大利呢。」
「临时?」张玄敏感地嗅到了话里的八卦味道,兴致勃勃地问:「什么事这么急?需要帮忙吗?」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别人。
魏正义在心里吐着槽,不过师父问了,他也不好隐瞒,挠挠头,小声嘀咕:「没大事,就……相亲……今晚……」
「啥?」
张玄大叫,身子一晃,差点从窗台上摔下来,见魏正义一脸的不自在,他马上问:「你不会是没通知乔,直接偷跑回来的吧?」
「相亲又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偷跑!」魏正义义正辞严地说完,气势降了降,小声说:「家事嘛,也没必要跟外人说的对不对?」
意思就是,魏正义没有跟乔说,直接回来了,张玄吹了声口哨,说:「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1。」汉堡在旁边附和。
聂行风也觉得不妥,不过别人的事他不方便多加评论,魏正义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不赞同的表情,只好破罐子破摔,说:「是我妈天天吵着要抱孙子,到处给我张罗相亲,我是独子,总无视他们也不好,所以偶尔就配合一下了,其实这种事只是走个过场,我连那女生叫什么都没注意,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跟乔说了吧?」
「那你也没必要跟我们说啊。」
叽里呱啦的讲一通,还不是心里发虚?希望到时乔发飙,有人帮他求求情,魏正义这点小心思张玄哪能不懂,才不会上当,笑嘻嘻地说:「不过我想这种私事,乔也不会在意的。」
怎么不会?就慿他对那个黑道头子小心眼的了解,他不仅会在意,而且还会相当在意,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心虚,魏正义暂时还想不通,可能是不想跟乔的关系搞得太僵吧?否则那家伙闹起事来,警方这边也是很头痛的。
所以,这时候讨好一下师父和董事长是很有必要的。
魏正义打定主意,问:「师父你们住哪里啊?如果旅馆不方便,就到我家吧?我爸在这边有个小别墅,平时没人住,你们看要不要搬过来?」
魏正义刚来,还不知道张玄遇到的一系列问题,只以为这次依旧是师父跟师公搭档,听了他的话,张玄突然想起了钟魁,问聂行风,「董事长,你把钟魁安置去哪里了?」
「隔壁。」
随着聂行风的回答,张玄把视线转向汉堡,汉堡没动,头一转,看向魏正义,讥笑说:「不用叫了,那只鬼被你的好徒弟弄走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汉堡说:「他知道自己是鬼,然后就鬼影消失了,顺带拿着你的背包。」
听着汉堡的叙述,张玄怒火中烧,真想一张道符甩过去,刺这个正义员警一个透心凉,他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被鬼追了一晚上,差点挂掉,就是因为那个背包!
现在好了,钟魁没影了,背包也没影了,那个木盒心脏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骷髅头里面装了那么多的冤死阴魂,要是被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这里已经一大堆麻烦了,他是不是怕自己不够闲,再来加一点?
张玄脸上还挂着笑,但任谁都能感觉得出他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冷气,魏正义作贼心虚,偷偷挪到聂行风背后,小声解释:「我不知道师父另有打算嘛。他是鬼,所以我就想做做好人,送他上路,谁知他会携款潜逃?我还怕他弄错,特意掐他的无名指,他痛得要死……」
「我快被你气死了,员警叔叔!谁的指头被用力掐都会痛的,要是能送他上路,我早送了,还用得着你出马?」听不下去了,张玄气愤愤地指挥聂行风,「董事长你掐这笨蛋的无名指往里掰,他要是不痛,我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聂行风没动手,说:「现在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没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这话对了张玄的脾气,火气降了大半,想到钟魁身上带了骨妖的东西,可能会有危险,对魏正义说:「马上去把他找回来。」
魏正义立刻往外跑,张玄叫住他,问:「就这样去,你找得到吗?」
「我想我应该找不到。」
「找不到你还去!?」
「因为师父你心情不好嘛,至少我要出去转一圈,等你气消了再回来。」
堂而皇之的回答,张玄气急反笑,真是个好徒弟,可惜脑筋短了点,要是乔在就好了,至少在算计筹划上,他要胜魏正义百倍,想了一下,伸手掏口袋,准备找道符,不过衣服都换过了,病号服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聂行风看张玄的动作,就知道他的心思,起身从自己的随身行李里拿出备用的黄纸朱砂,递给他,不过张玄没用朱砂,而是咬破食指,在道符上写了招魂符箓。
他一口气写了五张,交给魏正义,告诉他依次在钟魁的住家、公司、丁许虹的家和百货公司烧符召唤,最后一张是要烧在钟魁死前停留的地方,可惜他不知道是哪里,只好说:「你先留着,见机行事。」
魏正义老老实实接了,又担心地问:「他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啊?」
「我觉得比起魂飞魄散,他笨死的可能性更大,」张玄说:「不过如果其他鬼先找到他的话,那就很难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魏正义很内疚,说起来这件事都是因为他的鲁莽引起的,握拳说:「那我就逆天行事!」
这种事还不到逆天的程度吧?
张玄一脸窘相地看着魏正义出去了,啜着微痛的手指,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今晚我要吃顿大餐好好补一补。」
手指被拉过去,聂行风帮他吮吸指尖的伤口,温馨得发甜的一幕,汉堡很有眼色地在旁边搧翅膀打拍子。
「董事长大人真是好贤慧啊。」
「马屁拍够了没有!?」
冷光射来,汉堡感觉不好,立刻调转方向准备偷溜,被张玄叫住,问:「你有没有找到丁许虹的魂魄和尾戒?」
「没。」汉堡说完,见张玄瞪眼,它急忙解释:「歌剧院太大尾戒太小,昨晚人又多,很难找耶,不过丁许虹的魂魄是绝对没有,我的同行来索魂,我不可能不知道。」
死而魂魄不离,联想到丁许虹死前的打扮,张玄陷入沉思,不过现在他自己一堆事,没时间管这些麻烦,吩咐汉堡去帮忙找钟魁,又警告说:「魏正义不知道钟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不管,不过下次要是再耽误了我的事,以后你就算死了,也别想再回地府!」
张玄很少发脾气,但一旦动怒,那气势就足够霸道,汉堡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应下来,以最快的速度飞出了病房。
见成功震住了阴鹰,张玄心情大好,转回笑颜,对聂行风说:「我饿了。」
「那先吃饭,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聂行风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话筒刚放下,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得到他的回应,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D_A
「行风,好些了没有?」
男人气质温雅,不过好像没休息好,气色相当差,他跟聂行风打招呼时,给他使了个眼色,聂行风看到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故意说:「很糟糕,刚才才醒,头还在疼,你呢?」
他转头看张玄,张玄会意,说:「除了胃口好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好,要重新做检查吗?那等我们吃饱了再说吧。」
这推托之词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男人神色一窘,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玄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眼睛眯了眯,说:「你看上去有点面熟欸。」
这副无辜的表情让男人脸色更难看,很想说能不面熟吗?前不久自己的后脑勺还差点被他砸个大窟窿!
「我叫陈文靖,我们曾在empire酒吧见过。」
「啊,你就是那个……」
张玄想起了那个被自己迁怒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想跟他握手表示和解,谁知陈文靖一个箭步退到了聂行风身后,看来那晚的经历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连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