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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后头一凉,南宫煊不由抖了一下,抓住他的肩问道:“什么?”
“问小曦要的药膏。”李云恪在他耳边道,“我都备了好久了,本来你练功的时候为了防止你受伤也该用的,可你每次都着急得吓人。”
南宫煊:“……”
李云恪吮着他的颈子,间隙中问道:“煊儿,我留在里头的话,你不会再怀上的吧?”
“不会,不是练功时。”南宫煊难耐地动了一下,拍拍他,“行了,你来吧。”
李云恪答应一声,奋力送了进去。
南宫煊紧紧地抱住他,第一次在没有被乾坤归一夺去神智的情况下感受着彼此的结合。
翌日醒来时,毫无意外已是日上三竿。
南宫煊翻了个身,眼睛掀开一条缝,看到李云恪躺在床外侧,正背对着自己,似乎还在睡。
他伸手戳了一下李云恪的后颈,无声地笑了。
李云恪唔了一声,含糊道:“醒了?”
南宫煊伸了个懒腰,“你还没睡够?”
李云恪没有立即回答他,过了会儿才道:“急什么,反正儿子有人管。”
南宫煊:“……”
又躺了一阵,李云恪才慢慢转过身来抱住他,笑问道:“感觉怎么样?我其实没那么糟糕的是不是?”
“我又没说你……”南宫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过绝对不肯承认自己是真地沉沦了。
李云恪理了理他的头发,桃花眼里漾出笑意,“新的一年,第一天,我得说点好听的。煊儿,我喜欢你。”
听到这话的一瞬,南宫煊便在心里给出了回答:我也喜欢你。可他很难像李云恪那样把这些话直白地说出口,即便感情已经满溢了出来,他表情依然是平静的。
“怎么,想跟我要压岁钱?”南宫煊捏着他的下巴,本来脸上也是带笑的,不知怎么忽地顿了顿,蹙眉道,“你脸怎么这么白?”
李云恪当然不能说自己刚毒发过,便只笑嘻嘻道:“我一直白啊,你今日才知道自己跟了个小白脸么?”
“没正经!”南宫煊也没多想,撑着身体坐起来。
李云恪忙也跟着他起身,用被子将他光裸的身子围住,“炉子里的火都熄了,你当心着凉。”
南宫煊靠在床头,问道:“昨晚要说的话被小曦打断了,还没说完。”
李云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抓过睡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里衣披上,道:“煊儿,你身边可能有人有问题。”
换作旁人,听到这种话定是要争论一番的,没人愿意怀疑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可南宫煊到底不同。
在经历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后,如今除了许明曦和李云恪,他对谁都无法完全信任——当然,对李云恪的信任也尚在建立中。
然而怀疑归怀疑,防备归防备,他却也不想因此错怪了谁。毕竟那群跟着他混的人不说是把命交给他可也差不多了,他可以不信别人,却不能辜负这些人的信任。
李云恪了解他的想法,道:“此事不好处理,得谨慎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察觉的?”听昨晚秦少商和项铎的意思,李云恪对他们应是早有交代,南宫煊不禁有疑问。
李云恪道:“这次见到你后,自康辉项铎那里听说了你从王府出来到分坛一路坎坷,我就觉得不大对劲。若说你生产那一晚是因为王府有异常而被人留意到了,那群人才选在那晚动手,那这一路又是怎么回事?以幽骑的本事,绝不可能被人跟踪了那么远还毫无所觉,我能想到的,还是你身边有人把你的位置通知给了那群人,他们才会不用寻找便能直接确定你在哪里。”
南宫煊握起拳头。
“而且换我的话,可不会选在除夕夜去偷袭别人。”李云恪又道,“大家都聚在一起喝酒,想也知道没什么便于动手的机会。可那些人还是去了,又在没找到人后留下那样的话走了,不是证明了他们其实认定你已经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去了么?”
南宫煊还是什么也没说。
李云恪到墙边的柜子里拿出早叫人备好的新衣,回来帮南宫煊穿,“别想了,去吃东西,我怕把你饿坏了。”
南宫煊被他拉下床,刚站直便觉有些不对,撇了撇嘴道:“我想先去洗洗。”
李云恪看了眼他别扭的站姿,趴在他身上闷笑,“我没弄疼你对吧?”
“走开!”南宫煊推他。
李云恪给他裹上了一件檀色的棉衫,半揽着他往外走,“一起洗,洗完了去康辉和小曦那边看热闹。”
南宫煊这才想起这茬,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李云恪大笑,“等下我帮你问。”
第102章 暴露
二人洗干净了,穿戴整齐到了厅中,被秦少君告知老房和丛刀已经忙着去招呼客人了,不过给他们留了饺子,煮一煮就能吃。
李云恪便顺口吩咐他去煮饺子。
角落里临时支起来的炉灶还没收,秦少君愁眉苦脸地走过去,朝着蹲在房梁上的秦少商求救。
秦少商幸灾乐祸,用吃完了花生剩下的壳丢他。
李云恪抬头看过去,问道:“信儿呢?”
“回主子,”秦少商跃下来,“少主人早上醒来后玩了一阵,这会儿又困了,向东哄他去睡了。”
南宫煊一听愣了下,“什么时辰了?”
秦少商道:“未时了。”
“康辉和小曦呢?”李云恪还记着这事。
门口的项铎噗嗤笑出声,往身后一指,“小曦还没起,辉哥在门口守着呢。”
李云恪玩心大起,拉着南宫煊便往那边走,“我们瞧瞧去。”
南宫煊也觉有趣,同时多少有点懊恼自己未曾察觉许明曦的心思。不过既然是他喜欢的人,看上去也靠得住,那自然是要帮上一把的。
后院东角的一间房门口,康辉正靠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李云恪脸上的笑忍也忍不住,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道:“你们昨晚,成没成?”
康辉看着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可几人却都发现,他的脸迅速红了。
秦少商和项铎叽叽咕咕地边说边笑起来。
“那你不进去陪人家,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李云恪逗他。
康辉显得有几分不知所措,“昨晚……有点凶,他喊疼。”
李云恪也想喊疼,笑得肚子疼。
康辉看向南宫煊,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去了。
南宫煊不解,“怎么了?”
“南宫教主好像……”康辉想到房间里睡着的那个人,把心一横道,“好像没什么事,是有什么方法么?”
李云恪一怔,笑得更停不下来。
南宫煊一脚踹得他差点跪下,黑着脸道:“那种事我怎么知道!”
李云恪踉跄两步,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道:“煊儿早都习惯了,但小曦不一样嘛。其实第一次你真不该来这么狠的,他会被你伤到的,可能还会生病,你进去看看他吧。”
南宫煊拧了李云恪一把,扯着他往回走,“要是小曦病了你就叫醒他,他自己会用药。”
康辉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房。
留秦少商和项铎继续在那里取笑他。
被推回厅中,李云恪还在笑,“看不出来,康辉有两下子啊。”
“都是你带出来的混账!”南宫煊给自己倒了杯水降火,“我可跟你说好了,是小曦先说的喜欢,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如果他敢欺负小曦的话,我一定不轻饶,到时可别叫我看你的面子!”
李云恪笑道:“我面子有那么大么?”
南宫煊莫名有种女儿出嫁般的惆怅,坐下来道:“回头我得告诉小曦一声,不能因为喜欢就事事顺着对方,当心吃亏。”
李云恪还要说什么,却听角落里的秦少君道:“主子,有事请教。”
“嗯?”他看过去,“什么事?”
秦少君苦着脸,指了指滚着汤水的锅,“皮和馅分开了,这样饺子算熟了么?”
李云恪:“……”
初一夜里南宫煊还要练功,因此二人又在望月楼多留了一晚,初二天亮之前带着南宫信回到了分坛的小院。
李云恪又过上了整日无所事事,弄儿为乐的日子。
此番过了半月,骧州分坛外的官兵多了一倍;又过了大半月,元帅章礼新大败虬厥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承宁;差不多又一个月左右,没了一条腿的李诚,颓丧地回到了颍中。
其时天气已经转暖,李云恪正抱着孩子坐在院中晒太阳,漫不经心地听着秦少商念颍中庄子送来的信,说李诚是怎么向李云慎喊冤,非要跟自己讨个说法的。
秦少商念完了信,又道:“另外,主子,您让向东去南宫教主从王府到这来的路上查看有无异常,他那边有了回音。”
李云恪一下坐直了,“你应该先说这个才对。”
就连小家伙也学着他的父王,神气地冲秦少商“啊”了一嗓子。
“……”秦少商冲他扮了个鬼脸,道,“路上发现了不少隐藏的记号,都是简单的十字,谁都能趁人不注意画上两笔,一时还不能确定跟在南宫教主身边却要害他的人是谁,也不能确定是一个还是多个。”
筹备着要去找刘敬文算账的事南宫煊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打算要在半个月以后动身,那这件事便有必要让他早点知道,也好有个防范。
李云恪对项铎道:“去把煊儿找回来。”
项铎领命去了。
秦少君从房顶吊下来,道:“主子,打扫房间的过来了,杨妈和于小兄弟一起。”
李云恪嗯了一声,把孩子交给光顾着站在墙角和康辉窃窃私语的许明曦,道:“别勾搭康辉了,照顾好我儿子要紧。”
许明曦接过南宫信,不满道:“我们早就过了勾搭的那一步了!”
康辉:“……”
杨妈和那个姓于的小兄弟进院时,李云恪和幽骑都已经不见了。
于小兄弟到屋子里去打扫,杨妈则先凑过来逗了逗南宫信,对许明曦道:“许大夫怎么喜欢在这院子里哄孩子?这院里也没个人,冷冷清清的,就让乳母伺候着多好。”
“这院子宽敞,阳光好。”许明曦道,“再说教主这段日子一直忙,也没时间看看信儿,我带着信儿在这里玩儿,他回来时好歹还能抱上一会儿。”
杨妈道:“那怎么不让信儿也住在这院子里?”
“半夜起来要喝奶什么的,教主哪照顾得来?他是个单身男人,总不好让乳母也跟着住他院里吧?”许明曦叹了口气,“而且教主怕吵,孩子一哭,他就要头疼。”
听了这话,杨妈的表情认真了下来,想了想,问道:“许大夫,教主的身子骨是不是不好啊?”
许明曦愣了愣,“怎么了?”
“那个……我告诉你,你回头偷偷给教主瞧瞧,但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是我说的啊!”杨妈显得有点紧张,见许明曦郑重点了头才道,“还是年前时候的事,有次他叫我收拾房间,特别告诉我床下有东西要洗,还嘱咐我谁都不能说。”
许明曦疑惑。
“我就说他房里怎么不见了好几床褥单,也不见了他好几条裤子,闹了半天都在床底下藏着呢。我给他洗褥单和裤子的时候发现了,那上头……那上头沾着血的!”
许明曦张了张嘴,一时半刻没说出话来。他想起年前有一日南宫煊非要将李云恪支出去,那时自己没能问出缘由,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倒给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他没多担心南宫煊的情况,只是心说这下怕王爷要生气。
听许明曦答应了一定会好好给南宫煊看看后,杨妈动作麻利地和于小兄弟一起将房间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而后放心地离开了。
他二人前脚刚走,南宫煊后脚便进了院子。
许明曦对着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教主,那个……你们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