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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晟闻言颇讶异的看着他,“你信吗?”
龙渊不知宣晟何意,只点了点头,“信啊”
此话一出,只见宣晟手一松,那鸟扑扑翅膀,倏地飞入林中不见了踪影。
宣晟上前拉了龙渊的手,认真说道:“那你还不拉着我”
龙渊恍然,原来他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能如他的意吗,就说:“但我听的是,前头路平,自走就是”
宣晟往上一看,“阿渊,你看看前头的路,哪一点平了,定是你听错了”
龙渊一脸坦然,“我觉得很平啊”挣脱了宣晟的手,抬脚就走了上去,还转头看了宣晟,“再不走天就黑了”
宣晟朝他一笑,乐哉乐哉的跟了上去,“阿渊说是平的就是平的”
两人一路嬉嬉闹闹的上了山,或许心情太好,当真觉得地上的路是平的。
第7章 登山
快到山顶的时候,两人遇到了一个下山的人,一个男子,很美的男子,宛如雪山之巅飘飞的银雪。
两厢照面之下,谁也没让,宣晟说:“有人挡路,上不得”
那人道:“有物碍眼,下不去”
“你别挡路”
那人亦没打算让,只清冷而道:“你别碍眼”
宣晟眼一眯,那人也凛冽而视,正当僵持的时候,龙渊拉了宣晟,让到了一旁。
那人慢腾腾的经过两人,悠然的下山去了。
不过宣晟没心思管他的扬威,因为龙渊拉他了,哈哈,宣晟真想大笑三声,不过笑还在心中没到脸上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龙渊又将他放开了。
宣晟一把拉住他的手,“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太便宜他了”
龙渊不懂宣晟的思维,“他哪里不像好人了?”
宣晟道:“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这话龙渊就不赞同了,“朕也常常绷着脸,岂不是也不是好人了”
“那怎么一样,阿渊不笑,是沉稳是威严,他那纯属装怪”
龙渊摇摇头,“不可妄下断言”
两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刚好遇到落日,橙黄的余晖铺满西边天际,灿灿而晕的霞光洒过来,映在两人身上,如梦似幻。
许是两人久未动的缘故,有一只鸟飞来落在了龙渊的肩上,龙渊侧头看来,刚好对上宣晟的视线,温暖又柔和。
世人都说落日伤感,但若身旁有人陪,哪里还顾得上近黄昏的惆怅,恐怕满心只有无限好的欣喜。
余晖散尽,也该下山了,“走吧”
话一出口,鸟就知道停错地方了,慌忙拍翅结束了这个错误。
飞鸟入林,游人回家。
只是这家也不是那么好回,偏僻的山林多的是成群成群的蚊蝇,好不容易遇到了细皮嫩肉的公子,还不得多饱点口福。
于是乎,一路‘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为什么打不完啊”
深山老林的蚊蝇太过凶猛,隔着衣裳也能叮进去,耳边嗡嗡声仿若催命符,两人下到半山腰,实在受不了了,对视一眼,提气就跃上了树顶,一路往山下急行而去。
可龙渊久未练武,明显后劲不足,宣晟此刻无比感谢他父王,练武果真百利而无一害啊,立马伸手抱了龙渊的腰,带着他跃下了山。
龙渊伸手抓了抓的脸,宣晟一看,好家伙,脸上好几个大疙瘩,拉了龙渊的手,“别抓了,回去擦点药”
龙渊看了宣晟的脸,也是差不多,“走吧”
出来领着一群人,回去带着一身大包,倒真不孤单。
两人走到城门口,见到城门口在戒严,才想起来遭了。
兵部侍郎亲自带人在城门口搜寻,见得龙渊完好无损的回来,顿时大松一口气,连忙跑着迎了上来,“微臣参见皇上”
此言一出,城门口的所有官兵全都齐齐跪下行礼。
龙渊道:“平身吧”
“多谢吾皇”兵部侍郎站起身,担忧的看着龙渊,“皇上,您没事吧?”
“无事”
“敢问皇上,那贼人现在何处,微臣这就带人去将他抓回来”
“跑了”
龙渊语气淡淡的,兵部侍郎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得又跪下了,“微臣失职”
龙渊道:“朕已平安回来,无需兴师动众的,扰得京城不安”
兵部侍郎皱了皱眉,此事不对啊,皇宫挟持皇上是多大的罪怎能这样算了,便道:“皇上,若此事作罢,日后谁还会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臣恳请皇上一定要彻查到底”
龙渊默了片刻,“爱卿一定查便查吧”
兵部侍郎听着龙渊越发淡漠的口气,心中越是觉得不对了。
宣晟站在一旁百无聊赖之际,看到城门口贴的画像,简陋扭曲之极,活像一个跳梁小丑,便问道:“此人是谁?”
兵部侍郎道:“此人便是今日从皇宫逃出的歹人”
龙渊也看了过去,霎时狠狠皱了皱眉,“这是谁画的?”
“乃是大理寺卿周大人画的”
宣晟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他进太和殿的时候是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便呵呵笑道:“周大人的画技可真好”
兵部侍郎见宣晟说话没大没小的,便问,“不知这位公子是?”
宣晟沉默了没说话,只得龙渊替他扯了谎,“就是他在路上救了朕”
“原来是少侠啊”
宣晟笑笑,“少侠不敢当,只是看不惯有人蔑视王法”
龙渊实在听不下去宣晟胡扯,抬脚便往城内走了去,兵部侍郎肯定是护送皇上一路回了皇宫门口才带人继续抓刺客去了。
进了宫就没那么好糊弄了,白日里所有侍卫可都是看见宣晟挟持龙渊走的。
侍卫见宣晟与龙渊一道回来,都吓了一跳,“皇上”
龙渊将领头的几个侍卫叫进大殿中,指了宣晟,“这位是救了朕的少侠,如果有人说错了话”龙渊声音霎时就冷了下来,“杀无赦”
几人心一凛,连忙跪下称是。
“下去吧”
几人这才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宣晟才坐了下来,挠挠头上的包,“我说那蚊子也太不讲究了,连淤血也下得去口”
龙渊看着他额头淤青上又多了一个红疙瘩,霎觉得有趣,“都是血,分什么淤血活血”
双喜拿来了药膏,宣晟拿过来为龙渊擦了,满口心疼,“不知明日能不能好了?”
龙渊道:“有冕旒挡着,早朝时大臣也看不清楚”
宣晟抹着药膏轻轻划过龙渊的脸,“与早朝有什么关系,都肿起来了,很疼吧?”
龙渊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有吗?”
宣晟一脸委屈,“我很疼啊”
龙渊往后微微一仰,躲过了宣晟的手,“既然你疼,那你赶紧擦药吧”
宣晟皱眉看了看手上的膏药,在胸前虚晃了一下,为难的望着龙渊,“伸不到心里去怎么办?”
龙渊站起身,拉过他的手就着手上的膏药,在他脸上抹了抹,“咬得是你的脸”
宣晟任由龙渊在他脸上抹着,“但我疼得是心啊”
龙渊实在无奈,只得不接话了,抹完药膏之后,便传了晚膳,宣晟眼角一跳,果然没一会儿御膳房的就来告状来了。
御厨走进来跪伏于地,口中愤怒又悲切,“启禀皇上,今日有个贼人闯了御膳房,将御膳房给掀了”
宣晟连忙朝龙渊摇头以证清白,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顶多拿了一盘菜,可是他们自己摔倒了。
龙渊语无波澜的问道:“他为何闯了御膳房?”
“前来偷食”
龙渊语气淡淡的,“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晚膳简单点就是了”
“多谢皇上”躬身就退了出去,可惜御厨自一进门就没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他口中的贼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一旁。
等御厨走了,龙渊才问宣晟,“你掀御膳房做什么?”
宣晟的心放下去了,听龙渊着语气分明是没生气,便道:“我见御膳房的菜品不佳,便说了几句,哪知御厨很生气自己就摔倒了,砸翻了菜案,我也很无奈”
“生气就摔了?”龙渊皱眉,莫不是身体不好?
“也可能是地滑”
说着话的时候晚膳就端上来了,简单是不可能简单的,御厨来告状也不过是想免责罢了,龙渊没说罚,御膳房自己收拾收拾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两人安心的吃着饭,宣晟想起一事,就说,“皇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龙渊抬眸看他,“你说”
“周大人的画功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
龙渊反问他,“大理寺卿与画工有什么关系?”
宣晟道:“大理寺不得常常画像抓犯人吗,他那水平不说帮忙反而要将人带到沟里去了”
龙渊挑眉,“你的意思,他没将你画出来还是他的不对了?”
宣晟振振有词,“那是因为还好今日遇见的是我,我不会伤害你,要是别人那可惨了,阿渊,我觉得以后大理寺的这些官员还是要会作画才行”
龙渊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也没答他。
吃过饭,龙渊便去了勤政殿,宣晟无事也尾随着前去了,龙渊在看奏折,宣晟就看他,墨干了就去磨会儿墨,茶没了就添点茶,甚至烛光闪烁,还附带着换烛。
过了一阵,宣晟道:“皇上,要不我给您揉揉肩吧”
龙渊看着折子皱着眉头,也没答他,宣晟就自觉的走到龙渊身后为他揉起了肩,坐得久了肩都是紧的,以往宣晟总看到他父王看折子,他父皇为他揉肩,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换做自己了,方知其中趣味。
揉到了深夜,宣晟见龙渊还不打算歇息,便抬手取了他手中的折子,“阿渊,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龙渊抬头看他,只听脖子轻轻的响了一声,“你又闯什么祸了?”
宣晟拉着龙渊的袖子,“你跟我来”
龙渊不知何故,便真就跟着他去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养心殿,“究竟何事?”
宣晟将龙渊拉进去,“我想起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龙渊却还没有歇息的打算,“朕还不困,你先回去歇息吧”
宣晟看着他,“奏折是永远看不完的,你要是真不困,我就带你去看月亮去”
宣晟是很想陪着龙渊去看月亮的,但龙渊明显更想歇息,于是眼睛一闭这美好的一天就结束了。
第8章 回去
早晨的阳光已经升得老高了,宣晟才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了身边空空的床铺,顿时不美好了,没有龙渊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宣晟洗漱完毕,走出了偏殿,想起来心头就酸,本以为昨日怎么也能在龙渊的床上蹭一晚,哪知还是睡了偏殿,心酸啊心酸。
看天色早朝已经下了,宣晟便准备去找龙渊用早饭,可结果龙渊还在太和殿议事,他就不想明白了,这清平盛世哪来那么多破事啊。
人可等人,饿不等人,于是宣晟孤零零的一边吃早饭一边等人,直到他吃过了早饭也没等到人,于是只能自己找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大臣从太和殿中出来了,其中一个宣晟还认识,就是昨夜见到的兵部侍郎,想来应该是为昨日刺客的事了。
宣晟本以为事情已经议完了,但当他走到太和殿殿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了,说皇上和右相还在里头谈事,请他稍等。
等肯定是不会等的了,宣晟转身就要走,但奈何武功太高,耳力太好,恰好能听到屋内的谈话,此话他又颇感兴趣,于是他想,等就等等吧。
只听屋内一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有些老,应该是右相,“皇上,